在市委,刘克豪看见一身军装、英姿飒爽的王迎香向他走来,眼睛一亮。怎么也不能和保密局军官家属的她对上号,便低声道:“你现在的样子,可比王晓凤漂亮多了。”她脸一红:“去你的,那是你狗眼看人低。”说完,自知不妥,忙又说:“我可没有骂你的意思,我不会说话。”刘克豪哈哈大笑,跨上了摩托车,说:“在什么情形下说什么话,当初我可训练过你,这才没多久,就忘了?王迎香同志,敌人正躲在暗处伺机而动,你可不能松懈啊。”说完,刘克豪风驰电掣赶去公安局赴任。看着刘克豪远去的背影,王迎香不由想起了未婚夫李志骑在马上,冲她大笑而奔来的情形。她发觉,春天突如其来地来临了……
那时的公安局还显得很简陋,几间空房,再找些桌椅,一部电话拉上线,就开始办公了。刚解放的沈阳市,潜伏特务、流氓、土匪、妓女如同黑夜中的阴影,无时不刻伴随着这座城市的新生。要荡污涤秽,还人民一个干净的城市,刘克豪任务艰巨,责任重大。他几乎没有固定的休息时间,往往刚躺下一个电话打来,便穿上制服架着摩托车赶往现场……
王迎香仍然留在了部队中,一个人的时候她总是回想起和刘克豪在沈阳的那段特殊的时光,心里有种怅怅的感觉,感觉身边少了些什么。同样的刘克豪也是如此。一有空闲两人总是没事找事往对方那跑,她说来考察刘克豪的工作,他说来看看王迎香的训练情况,一见面总要互相顶顶嘴,看得一旁的战士们捂着嘴偷笑。
这样的情况很快就传开了,所谓旁观者清,谢书记有意撮合两人,经常请王迎香来家做客,王迎香喜欢小孩,经常逗弄谢夫长,时间长了,李芬和王迎香就熟了,李芬就感叹:“老妹,你也不小了,那些男干部基本都成家了,你再不抓点紧,好的就全被别人挑走了。”可是王迎香是一脸的不着急,她幸福地提起李志,还说两个人结婚这件事早就定了,就等一个合适时机。李芬说:“分开那么长时间,信也不写一封,这还行啊?就算你不担心他变卦,你敢保证自己不变卦吗?”这一说,真说中了王迎香的心事,好在她大大咧咧的,就算有心事也就一会功夫便烟消云散了。看到这种情况,李芬也不好继续说下去了……
肃清反革命的工作很顺利,同志们情绪高涨。但刘克豪隐隐感到不安,他总是觉得一切都太顺利了。
一次,在看电影时,一名观众说怪话抱怨新政府,被彭忠良听见,当即就要抓。一旁的刘克豪阻拦,加上群众起哄,彭忠良很不满的离去。第二天,刘克豪发现那个观众还是被抓到公安局来了,刘克豪审问后发现没有问题,擅自将人放了,彭忠良得知后,非常不悦。刘克豪认为因为一句牢骚就抓人,未免有些过左,二人为此有了小矛盾。
刘克豪破获了图书管理员特工案,市图书馆的管理员是潜伏特务,他藏有保密局与潜伏组织联络用的密电码,刘克豪带人去抓捕管理员时,管理员服毒自杀了。在图书馆浩如烟海的书籍里,如何找到密电码呢?刘克豪运用自己的专业技能,在一本大百科全书中,找到了密电码,并借机揪出了一系列国民党潜伏特务,可是这些特务都不是原来沈阳站的保密局系统的。
王迎香得知刘克豪破案后,对刘克豪钦佩不已,同时也有些怀念起谍报工作,缠着刘克豪询问进展,想出力帮忙。刘克豪以组织上不允许为由拒绝。王迎香不服,最后还是谢书记出面,才让王迎香悻悻离开。
刘克豪通过对密码的研究,隐隐觉得不对头,他感到,还有些深层的不可告人的机密,他根本没有掌握。这让刘克豪感到十分他又想起了老对手徐寅初,他觉得这些事里头,都似乎暗藏着徐的影子。他开始相信,徐寅初就在城内指挥着这一切。
夜,郊外的墓园寂静无声,偶有阵阵夜风吹过,园内竖立一幢孤零零的小木屋。此时,木屋的门被推开,掘墓人走了出来,他佝偻着身体拿着手电筒在园内巡视着,仿佛随时会被风吹倒,就像幽灵一般。透过手电微弱的光线,掘墓人赫然竟是徐寅初。
东北解放后,徐寅初并没有撤往台湾,而是化妆成一个退伍的解放兵(国民党起义人员),腿有残疾,柱双拐。怀着对刘克豪的巨大仇恨和不甘不服,成功潜回沈阳的。来到一片凄凉的墓园,找到了一个哑巴掘墓人,在哑巴掘墓老人的小屋住了下来,伪装成掘墓人的弟弟。不久,掘墓人死于酗酒(徐寅初害死的),徐寅初自动顶替了掘墓人的位置。外表的改变让人认不出徐寅初,不在任何地区工作、不和任何单位个人发生联系的徐寅初,自然最不起眼。
佝偻着身子的徐寅初慢慢的走到一座大墓后,拨开地面的杂草,竟然是一道木门!徐寅初拉起木门,走进了地下室,佝偻着的身体猛地直了起来,一瞬间便恢复了一个军人的精神面貌。地下室内电台、电话、武器、地图等等设施齐全,徐寅初走到电台前,用新的密电码,发出了最新的行动指示。近来一系列的抓捕活动让徐寅初意识到了密电码已经泄密,黑暗中,一个个背影接收着电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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