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立携带着曲魂悄然踏入嘉元城,这座城池在晨曦中泛着温柔的光芒,街道两旁的商贩叫卖声此起彼伏,熙熙攘攘的人群仿佛织就了一张热闹而生动的画卷。韩立略显疲惫地寻得一家客栈暂且落脚,他低声吩咐曲魂稍事休息,然后拿出几枚碎银交给店小二,试探地询问关于墨家的消息。店小二眉飞色舞,仿佛自诩消息灵通,无不知晓。他道墨家近日风波不断,市井流言说有一名自称墨大夫关门弟子的神秘人造访墨府,更有传闻称这位贵客将与墨家千金结为连理,届时那传世至宝“暖阳宝玉”也将随嫁攸关,令无数人艳羡不已。
此言一出,韩立心头生出警悟。他知悉此趟前来,终极目标便是夺得那枚据说疗毒之效过人的暖阳宝玉。权衡利弊,他留曲魂于客栈,自己则微微易容,独自前往墨家探个究竟。墨府门前气派非凡,檐角飞翘,青石铺地。韩立自报身份,自称正是墨大夫收下的关门弟子,如今特来拜访。两位倩影轻盈的少女守于门前,正是墨家嫡系小姐,她们持有防备之心,质疑韩立的身份——毕竟,冒充墨氏亲传者者向来不乏其人。韩立神色自若,取出墨大夫亲笔密信奉上,两位小姐略显迟疑,命人请夫人与众姨娘前来大堂。
大堂之内,气氛瞬间变得凝重。数名衣饰各异的夫人乃至姨娘,以及三位神采各异的小姐并坐,一同端详来客。她们分别是端庄的墨玉珠,英姿飒爽的墨凤舞,以及灵动俏皮的墨彩环。夫人接过密信细读,见信中赫然写明韩立乃墨大夫最为看重的关门弟子,言及若墨家遭遇急难,韩立自当鼎力相助。她面容温和,吩咐已时至夜深,让三位小姐引韩立好生歇息,诸事留待翌日再议。
韩立随三位小姐前往客房,沿途窃听她们窃窃私语,话题多围绕父亲所许的“关门弟子”的婚事;墨凤舞和墨玉珠半嗔半嗟,言辞间分明对所谓婚约心存介怀。韩立坦然拒绝了她们的调侃与试探,直言无心于儿女私情。墨彩环则在一旁悄悄打量韩立,似乎对他这般冷静的态度多了几分好奇和欣赏。夜深人静,韩立独坐案前,反观密信。信内尚有隐秘需以功力催动而显现,他暗叹墨大夫果然老谋深算。密信中提及,道见此信,必是墨大夫已遭不测,让韩立承担起协助墨家的责任;然而词句间并未明示究竟是何人下的毒手。
夜色沉沉,韩立轻踏后院之路,竖耳细听墨家各处暗语,心中希望能探得更多线索。可是随着墨玉珠等人越走越远,耳中传来的只剩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他心头一阵焦急——自身的毒发作愈发频繁,处方所余药丸屈指可数,唯有暖阳宝玉方可救急。他在心底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设法在小姐出嫁前得手。
次日清晨,夫人与众小姐将韩立唤至正堂,神情冰冷而严肃。韩立明知瞒不过去,主动承认确是自己亲手结束了墨大夫的性命,但补充称那乃是生死反击,因为墨大夫原欲先取他的性命。夫人闻言沉默半晌,幽幽说道:“你既害了我墨家,也应有偿还之责。”此后几桩烦难皆需韩立出手缓解,若墨家安然脱困,自当奉上暖阳宝玉作为酬谢。韩立权衡利弊,最终沉声应允。
夫人自堂中取出一幅画像递予韩立,画像之人名为欧阳飞天,此人心狠手辣、恶行累累,是墨家数代心腹大患。韩立踏上寻仇征程,几经打探,发现欧阳飞天果然罪恶昭著,甚至不乏呼风唤雨的小势力依附左右。欧阳飞天面对韩立,居高自傲地质问:“仙师为何下凡插足凡尘之事?”旋即又取出太南山谷的地图,声称谷中埋藏修仙大道诸多机缘。韩立冷笑一声,飞身而上,手刃此恶,顺势将地图夺入囊中。
杀了欧阳飞天归来,韩立本以为墨家众人会如约相待,却不料他们惊讶于事情进展太过顺利,暗感计划有变。夫人当即以墨家尚有一名死敌未除,让韩立继续出手;此人同样恶名昭彰,祸害百姓。韩立心生无奈,只可默然赴命,再走一遭刀光剑影的江湖。
时至今日,嘉元城内流言四起。不少人开始谈论墨家的新晋“准女婿”,都道来者身手不凡,风采卓绝,为墨家威望大增。韩立回至客栈,只见曲魂如往常般静静等候,从不诉说饥饿与倦怠,从容如常。见曲魂无恙,韩立便将他一同带回墨府,齐心合力谋划后事。
返抵墨家后,韩立原盼事情能够画上句号,谁料夫人并未如诺将暖阳宝玉交予,反而盛情挽留,劝韩立留下成为墨家女婿,未来还可主理墨家商铺与仓库,权势财宝尽在其手。韩立心如止水,婉言谢绝。他明白,一旦滞留于此,与前尘往事的分割便会更为艰难。夫人见状脸色一变,再添威胁:你体内剧毒已至垂危,不解毒者必死无疑。若你强行离开,墨家今后任人欺凌,不如大家一同寻死罢了。
韩立闻言,面色愈发惨白,体内毒性暴发,眼前景象渐渐模糊,最后在昏厥之中恍如沉入万丈深渊。他临昏之际心头只有一个念头:暖阳宝玉,绝不可旁落他人之手。不同的算计与情感纠葛,在幽深莫测的嘉元城内悄然激荡,韩立的命数究竟将被推向何方,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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