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小院的清晨尚未散尽薄雾,一桩原本应当喜庆的婚事,却因错综的情绪与算计而悄然生变。为了替女儿寻得清净未来,姜安诚硬着头皮上门讨回嫁妆,试图以此退去与安国公府的婚约。然而肖氏话里暗藏心机,谎称银钱已然挥霍殆尽,把步步紧逼的姜安诚逼入无路,只能向女儿坦陈自己的无奈与无力。出乎意料的是,姜似并未对父亲有半点嗔怨,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仿佛早已察觉这其中虚实。她心中明镜般清楚,嫁妆根本未曾花去,大抵是被藏得妥妥当当。于是,她悄然打开母亲留下的匣子,将那份最珍贵的陪嫁重新取出,准备换回安国公府原本给予的沉甸聘礼。
午后的凉亭风过竹影,姜似一身母亲旧日华贵首饰,静坐其中,淡然而雅。她知晓姜佩素来喜攀附虚荣,于是特意以此为引。果不其然,姜佩一见她周身珠翠光华,眼底妒火几欲溢出,当即按捺不住,匆匆赶往藏放聘礼的所在。她以为无人知晓,却不知姜似早已洞悉,派人先行一步将聘礼尽数搬离。等肖氏反应过来匆匆阻拦,才发现姜安诚这次站在了女儿身旁,沉声发话,将所有聘礼一并带走,不容再有计较。
与此同时,余七正式领命入职,接过都城司通判的官印。然而任职不过片刻,鼓声骤响,一桩案子已然摆在眼前,令他无暇歇息。此时的姜安诚回到家中,却意外看到安国公府的聘礼又一次全数被送了回来,就那么显眼地置于院落中央,像是一场婚约纠葛的无声回摊。
为便于暗中照拂姜似,余七计划在她家附近购置宅院。依照大周旧制,买宅必先探听四邻口风,于是不可避免地踏入姜家门庭。姜似得知后,表面上似是巧言婉转,提出自己也看中了那处宅子,不愿与余七再生牵连。然而当目光落在余七身侧训练有素的军犬身上,心底某段封存在上一世的记忆忽然悄然浮动,使她的言语里多了几分说不清的迟疑。
就在这时,安国公夫人卫氏携季崇易来到东平伯侯府,言辞恳切,承诺日后必将姜似视同亲生。可姜似心如寒铁,她清清楚楚记得前世嫁入安国公府后遭受的刁难与冷落,那些日子如同暗无天日的深井,让她再不愿重蹈覆辙。因此,她态度坚决,不肯回头。卫氏怒意难抑,竟扬言要对簿公堂。姜似却毫不畏惧,因为只要走上公堂,季崇易的罪行便再也遮掩不住。唯有一点令她犹疑——必须找到当时的目击证人。幸而余七忽然出现,以那欲购宅院的事为引,对卫氏施以压力,并允诺提供证人。情势所逼之下,姜似只能默许,让余七顺利买下宅院。
夜雨如织,屋檐滴水声声扣人心绪。姜似辗转难眠,脑中不断浮现季崇易夜会女子的一幕,而那女子的轮廓竟隐隐与某位旧识相似。为了不让误会滋生,她披上外衣,在雨夜中前往巧香阁探寻真相。巧娘并未遮掩,坦然承认桥上私会之事。她的语气里既无羞惧,也无愤懑,只有看透世事后的淡然。她告诉姜似,季崇易的种种甜言不过是为了攀附权势、还清赌债,而她自己也不过想借他脱离困顿,是彼此取需,没有真情。姜似听后心底微凉,越发不愿自己的姐妹踏入这样的深渊。然而巧娘经历了太多,已懂得如何在烈火深坑中挑选一个“能活得下去”的出口。
姜老夫人归府的那日,刚踏入厅堂便听闻姜似退婚,各种流言蜚语更添几分夸张。肖氏添油加醋,使得老夫人怒火中烧,立刻命人将姜似唤来。得知姜似竟还未起身,更触怒了她,索性带着众人直接闯进屋中。她甫一见面便以母族长辈的威势压下去,命姜似跪上一柱香。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姜似竟乖顺如水,几乎无半点反抗,还顺势应承了婚事。阿蛮一时难解其中深意,待人散后悄声询问,姜似才道出她真正的盘算——越是不让老夫人插手,越要暂时隐忍,暗中筹谋,否则稍有风声便会生变。
次日,余七带姜似重返当日落水之地。隔岸商贩聚集,按理这些人应当亲眼目睹她被人推下水,只要他们愿意开口,真相便能大白。姜似心中燃起久违的希望,仿佛终于看见摆脱桎梏的曙光,也忍不住畅想着脱离季崇易后,那久未触及的好日子。
然而希望在第二日尽数破灭。原本找到的证人纷纷改口,人人称看不清楚当日情形。原来季崇易早已从暗处出手,以威逼利诱,让这些人统统做假证。他以为一切尽在掌握,胜利近在眼前,却未曾料到姜似另留后手。她沉稳现身,递上最终证人,而那人不是旁人,正是曾与季崇易私会的巧娘。
至此,尘封已久的真相已露出锋芒,而属于姜似的清白与自由,也在破晓前的黑暗里悄然迎来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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