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盛二十八年,太祖忽然驾崩,国家政局陷入了混乱。权力的真空让虎贲将军言凤山趁机把持朝政,祸乱朝纲,操控着局势。他扶持了先帝的幼子萧文敬登基为帝,然而他却为了自己的权力,诛杀了不少藩王,排除异己,谋图更大的权力,显示出了明显的谋逆之心。在这动荡的时局中,萧文敬的统治并没有得到广泛支持,反而让百姓和权臣之间的不满情绪日渐累积。
然而,先帝长子藩王萧武阳并不甘心这一切,他自认为应该是继承帝位的正统人物。以清君侧为名,他开始在北方起兵,力图勤王,最终兵临南方一千三百里之地。在一路的征战中,四方归顺,逐渐消除了朝中的权臣和奸佞之徒,最终成功入主王廷。萧武阳也终于得以实现自己多年的抱负,直接骑马进宫,迅速接管了政权。
当萧武阳进入宫中时,太极殿中却出现了五具焦黑的尸体,这些尸体的身份和死因引发了外界的广泛猜测。外界传言称,这五具尸体可能是文帝因恐惧罪责自杀所留下的。然而,镇北候顾玉让仵作仔细勘查尸体后发现,这些尸体并非是先帝的遗体。通过对尸体特征的深入分析,他确认其中一个尸体的腹部藏有一枚令牌,令牌上刻有虎贲门派的标志,这表明这些尸体与虎贲势力有关。于是,顾玉让推测,掳走萧文敬的人,正是虎贲势力。而且,这一势力很可能会在未来卷土重来,届时鹿死谁手,谁能称霸朝堂仍未可知。
深夜,萧武阳的谋士提出了一个重要的建议:如今新帝登基,朝中依旧隐藏着诸多隐患,这些潜在的威胁随时可能爆发。因此,他推荐了一个极为精锐的人选——谢淮安。谢淮安的身世非常特殊,早年间他全家被虎贲所灭,亲生父亲也惨死于虎贲之手。为了复仇,谢淮安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十多年,积攒下对虎贲的深仇大恨。萧武阳听后认为,这样的人定然可以派遣到关键岗位,承担重要使命,但为了谨慎起见,他决定亲自见一见谢淮安。
此时,淮南县令周墨正在焦急等待钦差大人的到来。淮南这一带是远离京城的偏僻之地,常年没有外来官员,突然接到钦差来视察的消息让周墨异常紧张。他立刻命令手下整顿衣冠,招募乐师,准备在村口迎接钦差的到来。与此同时,谢淮安正在打谷场晒太阳,得知消息后,他迅速感到事情的紧迫性。周墨素来崇拜他的文笔,这次钦差很可能会带着谢淮安的文章回宫,若是这样一来,谢淮安将面临谋逆之罪。
谢淮安赶到村口时,钦差已经到达,周墨满面笑容,殷勤地奉上自己的文章。谢淮安迅速做出反应,借机将周墨的文章撞倒在地,趁机将其换成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另一篇文章,并巧妙地解释称这篇文章是周墨所写。钦差通读了一遍后,对周墨的文笔大加赞赏,然而,事情的走向却让谢淮安感到更加紧张。钦差宣布,谢淮安将被带回宫中面圣,意味着他即将踏入宫廷,面对复杂且危险的政治斗争。
宴席结束后,谢淮安与周墨和子崖一同回到住处。三人一同躺在月光下的打谷场上,谢淮安不禁感慨万千,情不自禁地透露出自己家族的悲惨遭遇:当年虎贲灭了他的满门,只有他一人幸存下来。这段往事,深深激发了他复仇的决心,也让他这次进宫的目标变得愈加坚定——他要为家族复仇,为父报仇。
然而,天不遂人愿,深夜时分,谢淮安突然意识到白天发生的事情中有些不对劲。经过一番推理后,他不禁心生警觉,迅速起身查看周围的动静。果然,周墨已经持剑站在他面前,剑尖直指谢淮安的脖颈。周墨透露自己就是虎贲的眼线,已经隐藏在此地多年,一直忠诚于虎贲。为了避免任何可能威胁虎贲的因素,他不得不暗中对付谢淮安。谢淮安眼看事已至此,已无退路,只得接受命运的安排,接过周墨递来的毒酒,但他并未立即喝下,而是趁着周墨不防备,一刀刺向了周墨的心脏。
第二天清晨,谢淮安的几个好友来到他的住处,准备送他离开,然而他们却看到谢淮安提着带血的刀从房间走出。周墨在临终前叮嘱兄弟们保密这件事,并且不要追究谢淮安的过错。谢淮安深知,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复仇之路而已。最终,他一个人独自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准备在那片权力的中心展开一场更加惊心动魄的斗争。
谢淮安的好兄弟子崖曾亲眼目睹周墨被害的悲惨场景。对于这件事,子崖心中充满了疑问,始终无法理解为何周墨会遭遇如此不幸。他每天都借酒消愁,沉浸在痛苦与困惑之中,久久无法自拔。最终,他决定打开了谢淮安临走时所写的一封信,信中解释了这一切。信里写道,周墨是虎贲的成员,他一生注定被困于权谋与阴谋之中,只有在死后,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更为重要的是,如果让虎贲得知谢淮安的离开,虎贲必定会对周墨展开无尽的追杀。因此,不论如何,周墨终究难逃一死。看到信中的内容,子崖心中略微宽慰了一些,虽然痛苦依旧存在,但他终于理解了谢淮安的决定。
谢淮安来到长安时,大雪已下了好几天几夜,寒冷的气息弥漫整个城市。此时,户部侍郎杨轩喝了几壶酒,心中充满了对当今朝堂动荡局势的不满。朝中的权臣当道,却根本不顾百姓的死活,杨轩心中的愤怒愈加加剧。面对这动荡的局面,他感到深深的无力与失望,最终毫不犹豫地从城楼上跳了下去,壮烈自杀,当场肝脑涂地。杨轩的学生白莞赶到时,看到师傅如此任性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心如刀割。白莞赶忙守在师傅的尸体旁,泪如雨下。在她最痛苦的时刻,金吾卫的人突然赶来,领头的官员宣称杨轩是反贼,既然他是反贼的学生,白莞也必将被带走。
谢淮安恰巧经过此地,听到杨轩自杀前的吟咏之声,那声音铿锵有力,似乎是一种国之重器的沉痛表白。此时,谢淮安意识到,像杨轩这样的人,不容忽视,身上承载着很多的历史与未来。在看到金吾卫准备带走白莞时,谢淮安毫不犹豫地上前与金吾卫理论,他言辞凿凿,将杨轩的死与现今朝堂的腐败一一联系起来,让金吾卫的人无法辩驳。正当金吾卫的官员准备将谢淮安一同带走时,高相突然出现,金吾卫领头见状,立刻恭敬行礼,依照高相的意愿,放行了谢淮安。临走时,谢淮安回头看了一眼跪在雪地里的白莞,只见她悲痛欲绝,满身的哀伤。谢淮安心中一动,将手中的伞递给了她,推说是怕杨轩受冻,而白莞也因为这一举动稍微得到了些许安慰。
白莞在将师傅的尸体拉走后,按照师傅临终前的嘱托,急忙赶往一座破庙。破庙中,她点燃了烛火,心中默念着师傅所交代的话语。很快,庙里便有人前来接应她。谢淮安并不知道,杨轩自杀的背后,其实藏着一个更为深沉的秘密。杨轩的亲人被虎贲掳走,为了保全亲人的生命,杨轩不得不听从虎贲的命令,选择了自杀。临死前,杨轩将一封信交给白莞,并鼓励她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继续完成虎贲交给的使命。这一切,谢淮安并不知晓,但白莞的命运似乎注定了与谢淮安的相遇。
不久后,谢淮安遇到了萧武阳,后者刚刚在大殿中杀了一人。看到萧武阳手中握着带血的刀,谢淮安丝毫不感到畏惧。萧武阳命令他在一炷香的时间内,从十几份试卷中找到那份与去年科考有关的试卷。虽然这些试卷内容冗杂,每份试卷的笔记都千篇一律,且字数庞大,根本没有时间细看,但谢淮安凭借冷静与专注,迅速锁定了关键信息。他从众多试卷中挑选出了那份沾染血迹的试卷,并毫不犹豫地交给了萧武阳,声称这便是那份真卷。
萧武阳对谢淮安的敏锐和判断力感到惊讶,忍不住追问他是如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做出准确选择的。谢淮安回答道,他了解萧武阳的笔法和师承的背景,甚至知道萧武阳生活中的一些习惯与喜好,早些年他曾出资购买过一些由皇帝亲自批阅的民间奏折,因此对这些试卷的判断更加得心应手。听到谢淮安如此聪明,萧武阳提出要给他一些条件,谢淮安毫不犹豫地提出要求,他要找到废帝,并且要求必须亲自处置言凤山。毕竟,十五年来,谢淮安每一天都想着亲手除掉言凤山,而两人的目标也恰巧相符,萧武阳答应了谢淮安的要求。
走出皇宫后,谢淮安顿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跟着的待诏大人竟然就是高相。原来,他此番能够顺利出来,完全是因为高相的引荐。谢淮安对高相感激涕零,而高相也因其眼光独到,称赞谢淮安的气度与镇定,认为自己没有看错人。
与此同时,白莞在破庙中见到了虎贲青衣,后者冷冷地问她是如何认识谢淮安的。面对虎贲青衣的逼问,白莞选择了沉默。虎贲青衣并未放弃,故意提醒她,如果不配合,就会连累到亲人。白莞从对方的话中听到了'孙大人'的名字,心中一惊,随即悄悄前往孙大人府上传信。然而,当孙大人见到她后,却展现出了极度的痛苦,因为他已暗中接受了虎贲的安排,如果谢淮安稍有不满,孙大人的生命便岌岌可危。白莞意识到自己无意中闯入了虎贲的圈套,但已为时已晚,她亲眼目睹了孙大人悲痛自杀的惨状。
谢淮安私下找了自己生死之交,当初是这个朋友冒着风险将废帝找到,悄悄囚禁起来。谢淮安去见了废帝,如今废帝身陷囹圄,全然没有了帝王之范,现在满脑子只想要一口吃的。谢淮安称呼他为皇帝,而废帝竟然立刻自居为朕,并且稍带命令的口吻让谢淮安给他拿些吃的。
现在有了这枚棋子,便可以引虎贲言凤山出来,谢淮安回到厨房亲自做饭给朋友做饭,然后问关于废帝的现状,谢淮安只给废帝端了一碗白饭,提醒他如果想要活命,从此以后必须按照他说的行事,不然,即便是言凤山最终坐了皇帝,废帝只有死命一条。废帝心有余悸,只能乖乖听命。
回到密室,谢淮安愤慨地注视着上面挂的几张画像,这些都是当年杀害他全家的仇人,有朴逆山、卫千庭、青衣、刘子言、还有言凤山,在逃荒第七年时,谢淮安担心自己忘记这些仇人的面孔,便请画师将他们画了下来。这几个人中,还有一个人的面容谢淮安看不清楚,当年这个人是言凤山的谋士,当年就是此人的参与,才导致他们家家破人亡,谢淮安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这个人的下落,如今他已经出山,这个人一定要尽快找到。
身边的朋友问他第一个要杀哪个?谢淮安看着他叔叔刘子言,当年就是这位叔叔将还剩下一口气的父亲砍死,纵然是亲兄弟却如此狠毒,谢淮安决定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他!
谢淮安带着废帝和朋友去找自己的师傅烛之光,烛之光看到废帝很满意,屋子里还躺着一个人,谢淮安让烛之光给废帝换一张面孔,以免今后将废帝带在身边惹来麻烦,而烛之光不负所望,还真的给废帝改了一副面孔,这面孔和乡下人张默一模一样。
之后的几天,谢淮安让废帝和张默一起生活,让废弃全力模仿张默,直到表情和动作和张默一样,废帝从此学会了砍柴,烧火等杂活,如果不知道内情,真的不会怀疑这个人的身份。一天,张默和废帝一起吃饭,无意中说废帝现在进步很快,如今任务已经完成,自己很快就会离开,张默还兴奋地提到妻子给他生了一儿一女,此番回去就是为了和妻儿团聚。
晚上,张默去见谢淮安,很多年前他曾亲自为谢淮安做了一双鞋,如今要分别,再次相见不知道要待何时,便再次为谢淮安做了一双鞋,张默提到往事,眼含热泪,真心希望能带着公子谢淮安一起回湖州,但是也深知谢淮安背负的血海深仇,前途定然万分艰辛,便亲自将新鞋子给谢淮安换上。谢淮安也很喜欢这个兄弟,鼓励他忘掉过去,回湖州是个很好的归宿,过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
废帝一个人蹲在井口看自己的新面孔,现在走出街区,再也不会有人认出他的身份,如果能变成真正的张默该多好,废帝想到不久后张默就会回到湖州过舒服的小日子,内心便毫不甘心,将斧子磨得锋利无比,趁着张默不注意,在后面将他砍死。
谢淮安闻声跑出去,却看到好兄弟张默已经倒在血泊中,而一手血污的废帝还无耻问他们既然想要变成一个人,就必须这样。谢淮安无比愤慨,直接抓起旁边的大棒将废帝打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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