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公岭上刀光闪动,封大脚孤身闯入土匪窝,在乱枪乱刀中硬是把被掳的宁绣绣救了出来,又拖着受重伤的杜春林杀出一条血路,还故意引开匪首胡三,为两人争取逃命时间。宁绣绣从鬼门关上捡回一条命,踉踉跄跄跑回家,却发现自己苦苦牵挂的费文典,已经和妹妹宁苏苏拜堂成亲、洞房花烛。她又得知父亲宁学祥舍不得卖地救她,只觉自己一文不值,赌气不吃不喝,起了轻生的念头。这时,封二托媒人登门提亲,要让儿子封大脚娶了宁绣绣。宁绣绣心里明白,若不是封大脚拼死相救,她早已尸骨无存,于是冒着父母和嫂子莲叶的拦阻,当场跟着媒人上车,决意嫁入封家。
宁母清楚封家一穷二白,心疼女儿吃苦,逼着宁学祥给宁绣绣准备厚嫁妆。宁学祥满怀愧疚,答应拿出五亩地陪嫁,宁母却咬死要十五亩。众人争执不休之时,宁绣绣心一横,当场立下三个毒誓:此生再不踏进宁家一步,宁死不吃宁家一粒米,从今以后,她没有宁学祥这个爹。话一出口,她转身就上了花轿。宁苏苏匆忙赶回家,得知姐姐要嫁给封大脚,惊惶失措,哭到声嘶力竭,而宁绣绣连头都没回,带着决绝与伤心离开了这个让她寒透了心的家。
宁绣绣要嫁封大脚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费文典耳中,他像被雷劈了一样,连滚带爬赶来阻拦。可宁绣绣冷静而清楚地告诉他:这门亲事是她自愿。费文典一时语塞,只剩一脸茫然。宁苏苏以为是宁学祥逼迫宁绣绣改嫁,冲着父亲大吼大叫,宁学祥却无话可说,只能默默承受。封二听说宁绣绣已经随媒人回封家,高兴得合不拢嘴,立刻派铁头去县城接封大脚回家,冯母忙得团团转,升火做饭,要好好款待媒人,准备迎新媳妇进门。
为了稳住宁苏苏,宁学祥强硬地让她回费家去过日子,宁苏苏死活不肯,被他一把推出家门,摔倒在地,哭得肝肠寸断。费左氏听说宁绣绣要嫁给封大脚,心知局势有变,亲自赶来把宁苏苏接回家,一路好言相劝,好吃好喝尽数奉上。封四夫妇闻讯上门道喜,嘴里说着恭喜,手里却伸向封二讨要贺礼,封二果断回绝。媒人这时把宁绣绣带回封家,封二连忙迎出门去,满脸笑意,仿佛天上掉下个现成的大便宜。
费左氏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一面拼命讨好宁苏苏,一面盘算着如何借宁绣绣这门亲事,从宁学祥手里多要几亩地。宁苏苏只想尽快和费文典说清楚,回娘家寻个公道,却次次被费左氏用各种借口拖住。费左氏原本以为宁绣绣会趁机索要田地,没想到宁绣绣不仅坚决不要那十五亩地,还当众与宁学祥断绝父女关系。封二这才意识到,自己打的那点小算盘根本落空,心里顿时后悔不迭,暗暗懊恼不该轻易让媒人上门提亲。
夜色渐深,宁绣绣在封家院子里等了又等,始终不见封大脚的影子,心里那点尚存的希望一点点熄灭,只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再也提不起精神。铁头娘把封母拉来劝慰,封母一口一个“绣绣”,又端茶又倒水,忙前忙后想让这个新到的姑娘有个依靠。宁绣绣喝不惯凉水,封母立刻端来热腾腾的面汤,又怕她饿着,忙着生火下面。宁绣绣几次想去鸡公岭找封大脚,铁头娘把她按住一再劝她耐心等候。饥肠辘辘之际,封母赶紧再煮一锅面条,只盼这孩子能吃上几口,别再折腾自己的身子。
另一边,费左氏端出火锅款待宁苏苏,菜肴丰盛,气氛热闹,她却只觉满屋油烟刺鼻。费文典酒醒之后悔不当初,明白昨夜自己一时糊涂,才逼得宁绣绣赌气改嫁封家,懊恼得只想抽自己一巴掌。费左氏却一脸看破红尘的模样,说这都是命,强求不得。封母给宁绣绣熬好一碗面,宁绣绣端起来三两口就吃得干干净净,转身又坚持要去找封大脚。铁头娘和封母合力拦住,封二在旁边冷言冷语,添油加醋地说风凉话。进退两难之下,宁绣绣只好灰溜溜回屋,继续守着那一点摇摇欲坠的希望。
铁头急忙让人回村探听消息,得知封大脚已经拉着一个重伤之人去了县城看大夫。听到这话,宁绣绣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下来,浑身的力气一下子被抽空,倒头就睡。封母悄声走进屋,心疼地为她掖好被角。封二却仍不甘心,就这样把宁绣绣“白白”娶进门,嘴上说着心疼儿子,心里盘算的全是那几亩地。封母担心封大脚回来后不肯认这门亲事,家里再闹出风波。封二却打得一手如意算盘:打算让封大脚带宁绣绣回门拜见宁家父母,借机再向宁学祥多要几块地皮。
铁头风风火火把封大脚从外头接回家,一进门就把他惊得愣在原地——宁绣绣已经睡在他的炕上,成了名义上的“新媳妇”。听完父母前前后后的讲述,封大脚沉默良久,最后还是点头答应留下宁绣绣。封二趁热打铁,提出要宁学祥拿出十五亩地作陪嫁,封大脚当场拒绝,态度坚决得出乎所有人意料。铁头在旁边小声提醒他,宁绣绣在山上遭了土匪的侮辱,让他好好想清楚。封大脚却坦坦荡荡地承认,自己从小就喜欢宁绣绣,只是自知出身寒微,不敢高攀,如今只要绣绣愿意嫁,他什么风言风语都不放在心上。
深夜里,封大脚悄悄推门进了自己的房间,看见宁绣绣睡得很沉,脸色苍白,却依旧掩不住那份秀气。她在梦里反复呼喊着“费文典”的名字,一声声像针扎一样扎在封大脚心上。他也不吵醒她,只是在炕沿边坐了一夜,守着这段来之不易的缘分。天刚蒙蒙亮,宁绣绣醒来,发现封大脚倚在炕头打着盹,满身疲惫。封母想着给新媳妇露一手,准备做点好吃的补补身子,封二权衡再三才勉强点头,说吃完好饭,再让她回娘家要地。宁绣绣匆忙起床刷牙,却没带牙粉,只得让封母端来一碗温水,用粗盐凑合着刷牙。封二看她一举一动都透着“娇气”,心里的怨气越积越多,终于忍不住冲她大发牢骚,而这场新生活的拉扯,也才刚刚揭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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