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封大脚就被昨夜的纷乱惊醒,他从宁绣绣口中一点点拼起事情的真相:宁学祥不仅死活不肯卖地救女儿,还要让宁苏苏顶替宁绣绣拜堂成亲。宁绣绣被亲情狠狠弃置,心里却还放不下费文典;封大脚看在眼里,也不愿稀里糊涂地娶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媳妇。宁绣绣认清了人情冷暖,心灰意冷,说若封大脚不肯收留,她便转身离开天牛庙村。听到这话,封大脚当机立断,决定亲自去找费文典问个明白。
封大脚匆匆上路,半道上正好撞见费文典。费文典急忙解释成亲那晚自己喝得烂醉,他和宁苏苏清清白白,并一再劝封大脚好好和宁绣绣过日子。封大脚却越听越火,大骂他和宁学祥袖手旁观、不闻不问,把宁绣绣逼到绝路。怒气之下,封大脚反将一军,要费文典八抬大轿、明媒正娶,风风光光把宁绣绣接回费家,给她一个交代。
回到家中,封大脚把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宁绣绣,让她安心等着费文典上门接亲。封二高高兴兴买了块肉,吩咐媳妇熬了一锅肉粥,封大脚端起热乎乎的一碗,送到宁绣绣手里。另一边,费文典回到家向费左氏摊牌,费左氏却坚决反对:宁绣绣明明是自愿嫁给封大脚,如今再接回家,算哪门子规矩?费文典执意要娶宁绣绣,换来的却是一记响亮耳光。封二原本想借宁绣绣之手从宁学祥那里套出地来,不料宁绣绣一句“不要宁家一分钱”,让他的如意算盘落空,这才勉强松口,任由费文典去接人。费左氏却把利害掰得明明白白:宁绣绣被土匪糟蹋,若进了费家门,列祖列宗颜面何存?她逼费文典先去祠堂,对祖宗把话说明白,费文典当场犯了难,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屋外日头渐渐偏西,宁绣绣和封大脚却迟迟等不来那顶该来的花轿。宁绣绣心里一沉,几乎立刻就猜到,是费左氏拦住了这门亲事。封大脚再也坐不住,正要上门讨个说法,费左氏却先一步使出障眼法,派刘胡子去传话,谎称费文典要带宁苏苏回门。听到这话,封大脚索性不再抱任何幻想,他干脆雇了八抬大轿,在村里敲锣打鼓转了一圈,一边发喜饼,一边当众宣布——他封大脚要娶的,就是宁绣绣。锣鼓声敲碎了最后一丝念想,宁绣绣这才彻底明白,她和费文典之间,再无回头路。
锣鼓喧天中,封大脚亲自上门迎亲,他当众发誓,此生必护宁绣绣周全,不再让她受半点委屈。宁绣绣含泪点头,眼泪一颗颗砸进心里。封大脚一把将她抱上花轿,又领着花轿在村里转了三圈,把这门亲事敲敲打打昭告天下。封二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以为封大脚偷了自己的钱去撑这场面,回去一查账,才发现自己一文未少,却更纳闷封大脚的钱到底从哪里来的。
费文典站在远处,眼睁睁看着封大脚热热闹闹迎娶宁绣绣,只觉得心口发闷,如刀绞一般。费左氏见状,又软言相劝,让他把这段情放下,回去好好与宁苏苏过日子。费文典却越听越烦,心里只剩一个念头——把宁苏苏送回去,自己离开天牛庙村,走得越远越好。与此同时,封二追着封大脚不放,一再追问那笔钱的来历,封大脚只是反复强调,自己半分没花封二的钱,却绝口不提背后的辛酸。
成亲当晚,封大脚把宁绣绣送进新房,宁绣绣满心感激,又满心不安。封大脚让她放宽心,好好歇着,自己则打算另寻地方凑合一宿。宁绣绣却担心新婚夜分床睡,会惹来父母和乡亲们的闲言碎语,只好让封大脚也留在新房。封大脚在炕上拉起幔帐,把炕一分为二,他和宁绣绣各睡一边,彼此守着分寸,也守着一份难得的体面与尊重。
天刚蒙蒙亮,宁绣绣便起身下炕,想着做一顿早饭报答封家。可她自小娇生惯养,从未碰过这些粗活,一进灶房就手忙脚乱,把锅台弄得一团糟。封大脚看在眼里,也不笑话她,只答应慢慢教她识柴火、学做饭,让她一点点学会过日子。封二这时又打起地的主意,逼宁绣绣去找宁学祥,要回十五亩地。宁绣绣当场拒绝,表示自己已与宁学祥断绝关系,不要宁家一分钱。封二不甘死心,封大脚却站出来,严厉制止他再提地的事,坚定地站在宁绣绣这一边。
这天一早,铁头来敲门,请封大脚去给他家的牛看病;院子里忙作一团,宁母却悄悄来到新媳妇身边,细细量着宁绣绣的脚,打算亲手给她做一双棉鞋。那一针一线的惦记,让宁绣绣心里暖烘烘的,仿佛终于在这个家里找到了一点归属。与此同时,费左氏备下厚礼,让费文典陪着宁苏苏回门,宁学祥看到费家送来的礼单,笑得合不拢嘴,仿佛所有屈辱都被这几箱礼面子盖了过去。
费文典原本打算把宁苏苏送回娘家就立刻离开,奈何宁苏苏心里清楚:当初拜堂的只是她这个“替身”,真正该进门的人是宁绣绣。她求费文典把宁绣绣接回家,宁学祥却一口回绝,死守自己那点算计。莲叶只好劝宁苏苏别任性,把利害关系掰开揉碎地说给她听。正说着,宁可金闻讯赶来,冲进院门就劈头盖脸把莲叶骂了一通,又把费文典训得抬不起头来。这一场闹剧,让所有人的虚伪和自私彻底暴露,也让这段本就支离破碎的感情,再无任何回旋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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