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之上剧情介绍

31-36集

云天之上第31集剧情介绍

   费文典怕嫂子费左氏担惊受怕,硬是强忍着思家之情,连大门都没踏回就匆匆投身革命。宁苏苏替他回家报平安,费左氏听说人已脱险,心还悬在嗓子眼,一把拉住宁苏苏,急切追问费文典究竟是如何从鬼门关被救回来的。

   这一天,小儿子宁可玉满月,宁学祥在家张灯结彩,宴请老友,为小儿子办满月酒,又喜上加喜,端起酒杯祝贺宁可金即将升任团练局长,一桌人推杯换盏,畅饮不休。正在热闹之时,费大肚子领着一家老小上门'蹭酒',嘴上打着舅舅要给外甥剪胎毛的名头想混进酒席。宁学祥本想让筐子把他们打发走,没想到银子正好抱着孩子出来,看见父母和弟妹站在门口,心一软,当即吩咐筐子把人都请进来一起坐。

   省城的边叔派人送来任命,让宁可金立刻带着弟兄们赶往沭河,赴鲁南团练走马上任。宁学祥听罢喜不自胜,连连催促宁可金赶紧收拾行装上路。临行前,宁可金恭恭敬敬给父亲磕头,宁学祥眼中满是期待,把全部希望都压在这个儿子身上,盼着他日后能替宁家光耀门楣。

   莲叶舍不得宁可金远走,死命拦着,软磨硬泡都劝不动,只好跑去找宁绣绣想办法。宁绣绣急得团团转,连忙追赶出去,却只追到一条空路——宁可金早已不见踪影。转眼到了麦收时节,地里金浪翻滚,封大脚上地割麦,铁头和柱子也来搭把手。封二大病初愈,身子还虚,却放心不下地里的庄稼,拖着病体也赶到地里,被封大脚一通数落,让他赶紧回去歇着。

   麦子一片金黄,宁学祥让筐子去村里找五个人帮忙收割。柱子来喊封大脚出工,封大脚一听就有气,不愿去给宁学祥卖命。封二得知割麦子不但管饭,还说好给工钱,立刻改口答应,不仅让封大脚去,自己也要上阵。大伙在地里忙活了一上午,太阳都晒到头顶,宁学祥才晃悠悠送来黑煎饼和红薯片汤,量还不够分。封大脚怕封二熬不住,劝他吃完就回家歇息。封二看得明白,觉得宁学祥八成压根没打算给工钱,索性拎起干粮转身回了家。

   宁学祥到地里巡看,听说封二已经走了,开口就要扣封二的工钱。封大脚当场拆穿他——分明从一开始就没想给一分银子,还让他少在地里装样子,回家去清清静静。封大脚当众表示自己分文不要,只要求宁学祥按先前说好的,把其他人的工钱足额付清,再把伙食好好改一改,别拿大家当傻子糊弄。

   银子得知宁学祥不仅不给封大脚工钱,还克扣干粮,怒火直冲脑门,当场与宁学祥大吵一架,逼着他把该给的工钱一分不少补上,又吩咐筐子亲自把工钱送到封大脚手里。筐子送来工钱,封二激动之下旧病复发,请来的大夫叮嘱他必须在家静养,千万不能再操劳半分。封大脚从大夫吞吞吐吐的话里听出不对,追问之下才知道封二的病已到回天乏术的地步,她心如刀绞。宁学祥也放下心中的算计,决意做一件像样的事,把家里所有积蓄拿出来,替封二买了三亩上好的地。

   封大脚把三亩地契郑重交到封二手里,封二握着地契,老泪纵横,既感激又不舍。眼看明日便是秋分,封二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他心里清楚自己已是油尽灯枯,便把全家人叫到跟前,把一辈子攒下的种地门道一条条交代清楚。安排完家中大小事,他轻轻关上房门,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离开了人世。

   封二走后没多久,日军便闯进天牛庙村抢粮,把封大脚家养了多年的独角骡也夺走了。三年转瞬即逝,日军在天牛庙村强行开办农场,嘴上说给乡亲们打欠条,实际上把大家的地一律划进农场,只许种他们指定的小麦和花生。年年秋收,粮食全被日军卷走,只扔给乡亲们一些陈面杂粮糊弄活命。

   后来日军战机出动,对天牛庙村疯狂轰炸,村里怨声冲天。此时,封大脚和宁绣绣的女儿封家英已经七岁,刚懂事就得跟着父母东躲西藏,躲避空袭。一次炸弹落下,柱子媳妇当场被炸伤,柱子声嘶力竭地喊封大脚来帮忙,封母看着这一切,对日军恨之入骨。

   另一边,费左氏为了补贴家用,竟让刘胡子和小青去把家里的钟表、古董拿出去当掉,谁知半路遭遇日军抓壮丁,被一并抓走。郭龟腰在街上看见,吓得脸都白了,连忙跑回去给费左氏报信。费左氏听完腿一软,差点晕厥在地,懊悔不该让两人出去冒这个险。郭龟腰叮嘱她赶紧把大门锁死,以后出入一律走小门,免得再惹来横祸。

云天之上第32集剧情介绍

   刘胡子和小青被抓去当壮丁,费家的长工短伙也纷纷作鸟兽散,偌大的院子一下子冷清得只剩宁苏苏和费左氏相依为命。宁苏苏自小被捧在手心里,从未碰过粗活,如今却得劈柴做饭、烧水洗衣,嫩白的手被粗糙的柴火磨出了一串串血泡,她却咬牙不肯停下。母子二人省吃俭用,把能省下的粮食都给费文典留着,自己却端着日军配发的杂和面糊糊下咽。

   郭龟腰见宁苏苏双手血泡累累,心里既心疼又过意不去,连忙嘘寒问暖,转头就上山砍了两大捆柴给她送来,又悄悄递上一瓶药膏。宁苏苏对他心生感激,费左氏也拿出珍藏的红薯干回赠。就在这时,常春和小贾悄悄回村,来找封大脚和宁绣绣——常春如今已是八路军武工队的一员,他那家不起眼的小药铺,早成了秘密联络点。小贾把费文典牺牲的噩耗低声告知费左氏,又郑重地把费文典的遗物交到她手里。

   夜深人静,费左氏颤着手翻出费文典临终前写下的家书。信里,费文典一笔一画道尽感恩:感谢母亲含辛茹苦把他拉扯成人,约定等打赢了仗,就领着她出去看看外面的大世界。字字如泣如诉,费左氏看得心如刀绞,哭到几乎昏厥。屋外,郭龟腰那头陪伴多年的老驴病死了,有人劝他宰了吃肉,他却舍不得下刀,只能红着眼圈把驴好好埋进土里。

   费文典一死,这个家像被抽空了魂。费左氏终日守在祠堂前,望着牌位呆坐落泪;宁苏苏则躲到河边,一个人对着水光默默掉眼泪。郭龟腰恰好路过,见她脚步虚浮,二话不说用小拉车把她送回家。谁知费左氏心如死灰,一口认定宁苏苏是'灾星',硬生生将她赶回娘家,宁苏苏哭着离开。常春暗中行动,他给封大脚和铁头布置任务:把村里老少爷们召集起来,配合武工队打鬼子、除汉奸,替费文典和所有死难的人讨一个公道。

   回到娘家后,宁苏苏悲伤过度,一病不起。宁学祥看在眼里疼在心里,银子更是日夜守在床前,端汤喂药,小心服侍。另一边,费左氏在恍惚之间,仿佛看到费文典推门而入,后悔当初逼着儿子读书求前程,若是留在身边种地,也许就不会折在战场,她一遍遍嘶喊着儿子的名字。时间慢慢推着伤口结痂,宁苏苏的身子总算好转起来,她嘴上说要帮银子干活分忧,银子却劝她好好养神,实在闷了,就去找宁绣绣说说话散散心。

   宁绣绣在村口的小学堂里教一群孩子认字读书,屋里书声朗朗,给这乱世添了几分清气。忽然,腻味风尘仆仆地回了村,没味见哥哥平安归来,激动得泪流满面。腻味看见封大脚和宁绣绣端着稀薄的杂和面粥,爽快地从包袱里掏出烧鸡和点心,招呼大家一起尝鲜。正说笑间,宁苏苏来找宁绣绣聊天,闲谈中腻味随口提到母亲的死,宁苏苏就把当年宁绣绣替他们家求情、收留没味的细节说了出来,触到了腻味心里那根最敏感的弦。

   腻味当场翻脸,认定母亲不是饿死,而是'被害死'的,一口咬定有人负有不可饶恕的责任。封母听着委屈难忍,只得连声解释:那年大灾,家里颗粒无收,他娘一顿贪心把仅剩的粮食全吃了,反倒不肯再开口要饭,自己躺到炕上等死。腻味却怎么也听不进去,火气越窜越高,宁苏苏插嘴辩解,双方吵得面红耳赤。封大脚急忙上前劝架,宁绣绣赶忙把宁苏苏拉出屋,腻味一腔怨气无处发,只能气呼呼地拉着没味离开。

   不多时,腻味把老房子翻修起来,铁头、柱子、封大脚等人都来搭把手,院里一片热火朝天。腻味当着众人吹得天花乱坠,自称跟着华北救国军到处打鬼子,被炮弹炸伤后从死人堆里爬回来,如今死里逃生。为了显出阔气,他特意派没味进城买烧鸡好酒款待帮忙的人,还把自己的铺盖卷搬回老家。宁绣绣在一旁看着这番'排场',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封母心里也隐隐发毛。

   宁绣绣越想越不踏实,腻味说得头头是道,可细节经不起她一一推敲,战场不是说书场,她嗅到一丝说谎的味道。封大脚却满不在乎,觉得打仗的事谁也说不清。就在这时,久无音讯的宁可金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踉跄而至,来找宁绣绣。宁绣绣赶紧扶他进屋,轻声问寒问暖。宁可金要见宁学祥一面,封大脚立刻飞奔去报信。很快,宁学祥带着宁苏苏和宁可玉赶到,一见宁可金浑身是伤、衣衫破烂,宁学祥只觉胸口一紧,心像被重重撕裂。

云天之上第33集剧情介绍

   宁可金所在的队伍遭小鬼子突然扫荡,枪声乱成一片,他和几个兄弟被围困抓获。押解途中风声鹤唳,他拼死一搏,趁乱带着兄弟们冲出重围,一路东躲西藏,饿得眼前发黑,几乎倒毙荒野。命悬一线之际,撞上路过的八路军,不仅给他们干粮,还掏钱相助。宁可金拖着伤身,足足走了一个月才摸回家门,宁学祥望着儿子满身血污、形容枯槁,只觉心像被刀一寸寸剐开。

   自从宁可玉满月那天宁可金离家奔前线,一晃几年,宁苏苏和宁绣绣再没见过这个顶天立地的哥哥。这一次阖家团圆,久别重逢,屋里立刻被笑声和泪光填满。宁苏苏按捺不住,连珠炮似的打听嫂子莲叶和侄子小川子的近况,一听说小川子已经在苏北投身新四军,正端着枪在前线打鬼子,莲叶也搬去投靠苏北舅舅家,只为离儿子近一点,众人无不动容。宁可玉和封家明血气方刚,听得热血沸腾,都嚷着要跟宁可金一起上战场,宁绣绣只好将两个小子赶回屋睡觉,反复叮嘱:宁可金回来的事,谁也不准往外说。

   夜深人静,宁可金越想越憋屈,恨不能立刻上前线找小鬼子算账,暗暗打定主意:伤一好就参加共产党,继续打仗。宁学祥执意要接他回家养伤,宁可金却怕牵连家人,坚持留在宁绣绣家躲一阵。无奈之下,宁学祥只好带着宁可玉和宁苏苏先回自家。刚到门口,就撞上醉醺醺的腻味。腻味一把拦住他们,张口就要宁学祥把他爷爷和他爹的二十亩地还回来,死咬着说那地是被宁学祥骗走的。宁学祥据理以答,说明当年是封四求着他出钱买地,合同地契都在他手里。腻味却油盐不进,又吵又闹,还口出威胁。

   宁可玉一听不过,搬出'前线杀鬼子的宁可金'来吓唬腻味,谁知腻味根本不把这话当回事,横得像头疯牛。宁苏苏见他胡搅蛮缠,索性冷脸让他去找个中间人来评理。几句话戳得腻味暴跳如雷,当场扑上去要跟宁学祥拼命。幸亏筐子闻讯赶到,连拉带扯,把宁学祥、宁苏苏等人拽回家,这才逼得腻味骂骂咧咧地走开。

   第二天一早,宁苏苏端着炖了一夜的鸡汤,悄悄赶到宁绣绣家给宁可金补身子,却不知道身后被腻味跟了个正着。腻味偷听到宁可金回来的消息,立刻起了歹念,当场将宁苏苏劫走。正当他扯着宁苏苏往外拖时,半路遇上郭龟腰。郭龟腰顾不得多想,一头扎上去把人抢下来。腻味恼羞成怒,抡拳便打,脚下又狠,郭龟腰被打得遍体鳞伤,躺地起不来。腻味仍不解气,抬起一块大石头,狠狠砸在郭龟腰的腿上,骨裂声震得人心头发冷。

   宁苏苏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喊来柱子等人帮忙,众人合力才把腻味打退。郭龟腰伤势极重,腿上血肉模糊,宁苏苏心疼不已,主动留下照料他。夜深风急,腻味却趁着黑影潜回宁绣绣家,直奔宁可金的卧房行刺。屋里翻腾一阵,刀光拳影乱成一团,宁可金负伤迎战,情势岌岌可危。宁绣绣听到动静,冲进屋扑向宁可金,挡在他身前。腻味咬牙切齿,要为他父亲封四报仇,非要宁可金血债血偿。眼看事态失控,没味突然闯入,大声喝止,硬生生把腻味推搡出门。

   宁绣绣连夜请来大夫为宁可金包扎,又安排坷垃和封家明轮流守在门口,一旦腻味再来闹事,就敲锣招呼全村人。封大脚和铁头闻讯赶回,带人把四周翻了个遍,却不见腻味的影子。宁可金望着家人焦头烂额,心里愈发不安,他明白只要自己在,腻味就不会善罢甘休。思量再三,他下决心离开村子,去苏北找儿子小川子,一起上前线,继续打鬼子。

   启程这天,宁学祥带着一家老小送到村口,硬是把眼里的泪憋回去,只远远看着宁可金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晨雾里,心里却明白,不知还有没有下一次相见。宁绣绣红着眼,抹着泪往回走。另一边,宁苏苏衣不解带地照顾郭龟腰,帮他上药、喂药,日夜守在炕前。郭龟腰的伤渐渐好转,他借着月光,鼓起勇气向宁苏苏表白,发誓这一辈子都护着她。宁苏苏在他真诚的目光中,心湖也慢慢荡起涟漪,情难自抑,两人情到深处,悄然跨过了那道最亲密的界限。

   宁绣绣给没味送饭,又耐心劝他好好读书、别辜负前程,没味心里暖融融的,将这份关怀悄悄记在心里。另一边,费左氏在听到费文典阵亡的消息后,仿佛一下被抽空了魂魄,她愤怒绝望地把宁苏苏撵回娘家,自己则守在费家祠堂点香磕头,日夜祈求儿子能有奇迹归来。日子一久,忧愁把她逼到崩溃边缘,她变得疯疯癫癫,整日游走在村口村尾,逢人就问'你见过我家文典吗'。一次,宁苏苏在路上遇到神志恍惚的费左氏,费尽口舌才把她劝回家,心中酸楚难言。她决定留下来陪伴费左氏,郭龟腰得知后,扛着柴火和小米赶来,表示要跟宁苏苏一起撑起这个破碎的家。

   夜深露重,郭龟腰悄悄走进费家,心里盘算了无数遍的话终于说出口——他想尽快娶宁苏苏过门,只是囊中羞涩,拿不出像样的聘礼。他说自己还要出门再跑一趟脚,攒够钱就风风光光去找宁学祥提亲,让宁苏苏抬头挺胸地嫁进郭家。宁苏苏听着既感动又害怕,生怕他在外面碰上危险,哭着拦他,终究拗不过他的执意。她在门槛前含泪相送,一遍遍叮嘱他一定要平安回来。

   最近,宁苏苏总是恶心呕吐,闻到油腻就犯恶心,她隐隐察觉腹中多了条小生命。犹豫许久,她终于鼓足勇气把这件事告诉宁绣绣。宁绣绣听完先是一愣,随即露出笑意,确认她和郭龟腰是真心相爱,便由衷地替他们高兴,忙前忙后张罗着给她补身子。与此同时,封大脚在地里教宁可玉、坷垃和封家明种田,从翻地到下种,一招一式都不敢马虎。宁可玉自幼娇养,最讨厌满手是泥,干一会儿就喊累。宁绣绣严肃劝他:学会种地,将来才能在这乱世中守住一口锅、一家人,他这才勉勉强强答应认真学。

   谁知天灾人祸不肯放过这片土地。日军前来视察庄稼,发现原本长势良好的麦苗被人偷偷拔走,顿时杀气大起,挨家挨户搜查麦苗的下落。巡查时看见傻挑怀里抱着一捆麦苗,连问都不问,恶狠狠掏出刺刀,当场将傻挑捅翻在地。铁头娘刚想上前护住孩子,便被日军一脚踹倒在泥里。等封大脚、宁绣绣等人闻讯赶到时,傻挑已经气绝身亡,只剩下一地血迹和撕心裂肺的哭喊,在这被战火烧灼的村庄上空久久回荡。

云天之上第34集剧情介绍

   铁头和坷垃砍柴回村,远远就闻到血腥味,推门一看,傻挑已被鬼子一枪刺穿胸口。铁头怒火攻心,抄起家伙就要跟小鬼子拼命,封大脚死死拦住,哭着吼他:你要是现在去报仇,鬼子翻脸屠的就是全村人!她把铁头按在地上,眼泪混着泥水,咬牙发誓:这笔血债,迟早要亲手跟鬼子算。

   没过多久,前线传来捷报:在共产党的指挥下,根据地军民死咬住鬼子的咽喉,炸断了他们赖以输送军火的铁路,游击队和民兵绕着山林跟鬼子打游击,把鬼子打得丢盔弃甲。转眼两个月过去,郭龟腰却像人间蒸发一般毫无音讯,封大脚托人四处打听,不见一点影子。宁苏苏心里始终笃信他一定会活着回来,却又不敢让费左氏知道肚子里的秘密,只能把腰带勒得死紧,把一点点隆起的希望硬生生压回去。

   一个风雨欲来的傍晚,郭龟腰突然推门而入,满身硝烟味儿,衣服上还残留着弹洞。宁苏苏愣了半晌,猛地扑进他怀里,哭得泣不成声。郭龟腰说自己是从枪林弹雨里爬回来的,只为再也不跟她分开。等他发现宁苏苏已经怀了自己的骨肉,惊喜、愧疚一起涌上心头:他原本想出去拼命挣钱风风光光娶她,结果没挣着钱,差点把命丢在外头。宁苏苏却只摇头,她不要彩礼不要体面,只要人能在身边。郭龟腰当场拍板:明天就去找宁学祥求亲,再不拖。

   消息一传开,封大脚和宁绣绣立刻忙活起来,带着封家明、封家英给郭龟腰收拾新房,晒被褥、糊新窗,人人脸上都挂着笑,盼着宁苏苏早日过门。第二天郭龟腰上门提亲,宁学祥心里早就把这女婿认定了,嘴上却板着脸故意说不同意。宁苏苏一听,气得拉着郭龟腰就说要远走高飞。宁学祥冷嘲热讽,嫌他两手空空、没个正经根基,怕女儿以后吃苦。郭龟腰当着长辈的面立誓,要让宁苏苏过上安稳好日子,还恳请宁学祥亲手写下'彩礼数目'。宁学祥提笔只写了八个字——'养家根本,种地才稳',算是把话说透:只要肯踏实种地,就是他认下的姑爷。郭龟腰看懂其中深意,笑得合不拢嘴。

   春耕时节,封大脚带着一群孩子上鳖顶子种秫秫,宁可玉贪恋书本,不想下地,被宁绣绣夺了书狠狠数落一通,最后还是被封大脚一把拉走。屋里只剩下宁苏苏,她松开勒得发疼的腰带,肚子瞬间鼓了出来,这才让费左氏惊觉她竟怀了郭龟腰的孩子。费左氏当场炸了,口口声声嚷着她是费文典明媒正娶的媳妇,怎么能给别人生孩子?她把宁苏苏逼到祠堂,要她立刻把孩子打掉,一边咒骂一边拉扯。混乱中,宁苏苏脚下一滑,重重摔倒在地,下身血流如注。

   夜里风声呜咽,接生婆被急匆匆请来,在一片慌乱和痛喊中,宁苏苏咬着牙生下一个瘦小却响亮啼哭的女儿。消息传到郭龟腰耳里,他跌跌撞撞赶来,抱着自己的女儿喜极而泣,泪水一滴滴落在孩子脸上。费左氏躲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家三口亲亲热热,心里的妒火和怨毒烧得她指节发白。宁绣绣一眼瞥见她那阴沉的目光和紧握的双拳,心里一紧,连忙催郭龟腰赶快去套车,准备把宁苏苏母女连夜接回家。

   谁知天说变就变,瓢泼大雨砸得院墙直抖。费左氏在祠堂里发疯似的砸供桌、掀牌位,一地碎木狼藉。宁苏苏心里忐忑,担心她再做傻事,便让宁绣绣先抱着女儿离开,自己留下来跟费左氏好好告个别。费左氏忽然换上一副热情模样,说要亲自下厨做顿像样的饭,吃完她就去投奔哥哥和外甥,让小两口安心过日子。宁苏苏和郭龟腰面面相觑,终究还是留了下来。

   厨房里油烟翻滚,锅碗瓢盆叮当作响,费左氏端上几盘色香味俱全的菜,又熬了一大锅甜香软糯的红枣粥,笑着一碗一碗往他们碗里舀。宁苏苏和郭龟腰许久没好好吃上一顿热乎饭,被这突如其来的'和气'打动,吃得毫无防备。另一头,宁绣绣在家里左等右等,迟迟不见人影归来,心里越发不安,把孩子托付给婆婆照看后,披上斗篷冒着大雨往费家赶去。

   此时的费家屋里,平静的表面下早已翻涌杀机——费左氏在饭菜和红枣粥里暗暗下了毒,眼睁睁看着宁苏苏和郭龟腰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相继倒地,她嘴唇微颤,忽然又端起一碗红枣粥,抬头灌下。等宁绣绣推门闯进来,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只有宁苏苏和郭龟腰已经冰冷的尸身。她扑上去死命摇晃,哭喊着要把宁苏苏背回家,却怎么也挪不动分毫,只能嘶声裂肺地向外呼救,声音被雨幕吞没。

   宁苏苏的死像一块巨石砸向宁绣绣,她整个人像被掏空,不吃不喝不睡,整夜整夜抱着那个刚出世的孩子发呆。婆婆抱着小婴儿挨家挨户找愿意喂奶的人,一路跑得脚都肿了。封大脚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一边好言相劝,让宁绣绣活下去替宁苏苏照顾孩子,一边咬牙掏钱买了一只羊回来,只为让这来之不易的小生命,先有一口奶、好好活下去。

云天之上第35集剧情介绍

  费左氏得知宁苏苏怀上了郭龟腰的孩子,一时怒火攻心,只觉得这是对费文典最大的背叛,母女俩当场爆发激烈争吵。宁苏苏情绪激动之下突然大出血,当场早产生下一名女婴。悲痛与愤怒交织着啃咬费左氏,她一边暗骂天道不公,一边冷冷做出决定——要亲手结束这段在她眼中'肮脏'的孽缘。

  她对外谎称要去投奔哥哥和外甥,转身却在灶台前忙碌起来,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亲自下厨,为宁苏苏和郭龟腰做了一桌看似温情的饭菜。一碗热气腾腾的红枣汤端上桌时,所有人都以为那是长辈的关爱,只有费左氏自己知道,那是通往黄泉的引路汤。待两人相继倒下,她看着这对年轻人没了气息,仿佛看着自己也被时代碾碎的尊严,随即以死相随,用最极端的方式为'忠贞'画上了血色句号。

  宁绣绣失去了亲人,悲痛得茶饭不思、话也不肯说,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魂。封大脚见状心疼不已,咬牙买回一只羊,封母挤出羊奶,一点点喂到孩子嘴里。那一刻,看着女儿重新有了生机,宁绣绣的眼泪像决了堤,紧紧拉着封大脚的手连声道谢。封大脚爽朗一笑,给孩子取了个又土又吉利的名字——羊丫,这一声'羊丫',像是在乱世里点亮了一盏摇摇欲坠却倔强不灭的小灯。

  转眼到了麦收季节,金黄的麦浪在风中翻滚,本该是最让人心安的日子,却笼着一层阴云。封大脚得知八路军被困在山里挨饿,心里像压着块大石头:这麦子要是交给鬼子,他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可要是硬拼,乡亲们又该怎么活?宁绣绣同样对鬼子恨之入骨,她恨不得亲手把鬼子赶出这片地,可她低头看着一群嗷嗷待哺的孩子,只能把仇恨咽进肚子里。

  封大脚反复权衡后,决定号召乡亲们连夜把麦穗收了,带着大家逃命。宁绣绣却灵机一动,提议把麦穗先悄悄收走,再将麦秸全部烧成灰,只说是老天爷降下天火,谁也奈何不得。封大脚一拍大腿,觉得这是条出路。二人连夜找到宁学瑞和铁头商量,对方也都点头应下,还商定要烧掉那块最大、足有八十亩的麦田,最好连黎安旁边宁学祥唯一剩下的五十亩好地也一起烧掉——鬼子霸占了宁学祥六百多亩地,只给他留这一块,他把这点田看得比眼珠子还金贵。

  要想这步棋走得成,宁学祥就是绕不开的一道坎。宁绣绣咬牙主动请缨去做工作。封大脚当机立断,定下后天芒种动手:先把麦穗藏起来,再想办法送到八路军手里;等计划成功,宁绣绣再带着村里女人披麻戴孝、对着焦土放声哭麦,演给鬼子看。四个人就在夜色里,把每一步都掰开揉碎地推演,生怕哪一处露了马脚。

  宁绣绣硬着头皮走进宁家大门,这一脚跨进去,她自己都觉得像在吞一把刀。宁学祥见到闺女,喜得眼眶发红——当年宁绣绣出嫁时立下过三个毒誓,说这辈子永不再踏进宁家门槛,如今人却回来了。宁学祥滔滔不绝地说起自己的心愿:要把粮仓堆得满满当当,让后代再也不用挨饿。宁绣绣强忍心酸说明来意,他却一口回绝——这点地,这点粮,是他仅剩的命根子,他既想装满粮仓,又怕鬼子一怒之下把地全收走。

  与此同时,宁学瑞召集乡亲们来到麦田,封大脚站在金浪前,隆重举行开镰仪式,一再叮嘱大家:多留麦茬,只收麦穗。镰刀起落间,村人们像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迅速把颗颗麦穗收进怀里。宁绣绣再三给宁学祥讲明利害:烧的是麦秸,保的是良心,可宁学祥就是不松口。宁绣绣气极,摔门而出,却没时间沉浸在委屈里,只能继续带着人把收来的麦穗一点点藏好。

  乡亲们干到天黑,终于把麦穗收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片看似丰收、实则空心的麦田。宁绣绣把村里的女人们召集起来,交代她们明日要装疯卖傻,'哭爹喊娘地哭麦',演得越真越好。正午时分,烈日当空,封大脚、铁头等人举着火把冲进田里,将麦秸点燃,看着火舌舔过每一片地皮,还仔细把残余麦穗捡光,生怕露出半点破绽。银子提着饭篮赶来给乡亲们送吃的,谁也没想到,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向村子逼近。

  封大脚立刻安排封家明等人在村口放哨。很快,桑田领着一小队鬼子闯进村来,封家明飞奔回报。宁绣绣让女人们抓紧把脸抹得灰一块黑一块,个个坐在地头放声嚎哭,把'天火烧麦'的戏演得痛彻心扉。桑田远远看见那片焦黑的麦田,气得青筋暴起,怒吼着要人把腻味叫来。腻味一身伪军军装,满口保证要查个水落石出,还拍胸口说一定把粮食一粒不剩地交到桑田手上。

  没味见到腻味成了鬼子的鹰犬,还混成了伪军小队长,一股怒火直冲脑门,恨不得当场上去和他拼命。宁绣绣死死拦住他,只能眼睁睁看腻味在村里耀武扬威。宁学瑞连声解释,这一切都是天火,是老天爷发怒,等他们赶到时已是满目火海。腻味冷笑不信,干脆把全村人都押到麦田审问,自己又绕着焦土细细查看,最终不得不承认这场火确实像是天火所致。可桑田不依不饶,咬定要把宁学祥的麦子收了补数。

  腻味奉命逼乡亲们去收割宁学祥的麦田,宁学祥死活不同意,还跪着求村长替他开口说情。桑田却被这点'软骨气'彻底惹毛,当众举枪把替他说情的村长打死,鲜血溅在黄土上,吓得众人噤若寒蝉。宁学祥眼睁睁看着人倒在自己面前,再不敢抗声,只能含泪答应割自己的麦子。谁知趁着混乱,封大脚抢先点火,熊熊火舌顺风蔓延,宁学祥一边红着眼眶,一边对封大脚竖起大拇指,喊着乡亲们一起救火,可风大火猛,五十亩好田转眼化作灰烬。桑田气急败坏,给腻味下了死命令:不管用什么办法,必须装满两卡车粮食,然后拂袖而去。

  腻味越想越不对劲,发现这几块地的麦穗先被人割走,火势才蔓延开来,分明是有人动过手脚。他当场怀疑是封大脚一伙干的,封大脚硬着脖子死不认账,宁学瑞也站出来作证,说这就是场意外天火。腻味被这帮人逼得火气冲顶,一刀刺进宁学瑞身上,宁学瑞捂着鲜血,仍旧狠狠骂他是丧尽天良的汉奸。腻味愈发恼羞成怒,又接连补上几刀,刀刀扎在乡亲们心上。

  就在气氛压抑得几乎让人窒息时,宁学祥突然站出来,声音嘶哑却格外坚定,表示自己知道粮食藏在何处,只要腻味放过乡亲们,并允许他把遍体鳞伤的宁学瑞带回去养伤。他这一句话,不仅是在与鬼子讨价还价,更像是在用自己的地、自己的命和良心做最后一次赌注——赌这个村还能不能留住一丝生机。

云天之上第36集剧情介绍

  宁学祥眼看着宁学瑞被腻味折磨得奄奄一息,心如刀绞,终于开口说自己知道粮食的藏匿之处,请求腻味先放了乡亲们,让他把宁学瑞带回家。腻味反复权衡后暂且同意,但话里带着阴冷威胁:若宁学祥不交出粮食,就让全村人陪葬。

  腻味松口的瞬间,宁学祥与封大脚等人冲上去,将宁学瑞从鬼门关前抢下。宁可壁扑到父亲身上,宁学瑞却只来得及说完最后一句话,便撒手人寰。宁学祥含泪把家中仅剩的粮食交给腻味,腻味却得寸进尺,不仅抓走抗命的筐子,又逼他交出地契,临走前还狠踢一脚将宁学祥踹倒在地,并下令把宁可玉押走。

  日军逼迫乡亲们交代纵火之人,众人宁死不屈。腻味扬言要将宁可玉烧死示众,危急关头,封大脚挺身而出,谎称自己知道是谁烧了麦田,趁机挟持腻味;铁头也猛然出手制服一名鬼子,逼腻味放人。此时,宁可金与常春带领八路军游击队火速赶到,与鬼子展开激战。宁绣绣护着宁可玉躲藏,腻味拔枪指向封大脚,没味扑上去替他挡枪,宁绣绣又冲上前救没味。眼见宁可金和常春杀到近前,腻味心神俱裂,转身落荒而逃。

  鬼子最终全被歼灭,硝烟散去,宁绣绣和宁可玉这才认出带队增援的人竟是宁可金,激动得热泪不止。宁可金片刻不停,又带着村里的民兵奔赴前线继续打鬼子。宁学祥在家养伤,银子悉心守护,宁可玉则绘声绘色地向他讲述宁可金在前线杀敌立功的英雄事迹,听得他心中慰藉,倍感欣慰。费大肚子也上门探望,还把分到的粮食送来,宁学祥对他感激在心。

  不久之后,宁可金带队拔掉鬼子据点,将抢来的粮食完完整整还给乡亲们,狠狠粉碎了鬼子的蚕食计划。封大脚和铁头在战场上四处搜寻,却始终不见腻味的踪影。自那天起,前方捷报频传,胜利消息一封接一封传回村里,乡亲们都明白:天,要亮了。直到没味无意中发现腻味藏在自家,她一边悄悄向封大脚报信,一边装作若无其事替腻味处理伤口。封大脚迅速赶到,将腻味当场擒获。

  战火渐息,封大脚带着乡亲们把心思都用在种地上,收上来的粮食一半支援八路军,一半保障乡亲们的生活。山东省行动委员会为大家制定安家计划,发放农具、种子和牛马等大牲畜,宁学祥也拿回了自己的土地。然而他的病情却一日重似一日,自知来日无多,唯一的心愿,就是再去田里看一眼。封大脚、宁绣绣和银子便推着他,缓缓来到熟悉的地头。

  刚到田边,宁学祥就闻出地里粪肥不足、发酵也不够透,皱眉惋惜。封大脚无奈苦笑:牲口早被鬼子抢光,想施好肥也有心无力。可看着地里庄稼长势喜人,他又由衷高兴。银子见他气色不佳,劝他早点回去休息,宁学祥却想单独和宁绣绣说说心里话,银子只好先行离开。

  晚风中,宁学祥郑重向宁绣绣赔礼,为这些年父女间的隔阂与执拗深感后悔。他把自己多年辛苦打理的土地重新分配:给宁绣绣留十五亩,给银子和宁可玉留十五亩,又给宁可金和小川子一共三十亩,其余全部上交给政府。宁可金回家探望,得知宁学祥把大半土地献给国家,心中敬佩如潮,深深向他行礼。

  宁学祥提出最后一个愿望:让宁可金推他到鳖顶子看看。他一路望着脚下大地,终于彻底明白土地的真正意义——不再是个人的私产,而是千千万万百姓的根。选定了心中最好的归宿,他把封大脚和宁绣绣叫到身边,细细交代完临终嘱托,安然闭上双眼。没过多久,杜春林来到天牛庙村,将宁学祥、费家及几个大户的土地悉数分给那些没地、少地的乡亲们。

  半年后,天牛庙村成立了村公所,就设在原先的费家大院。常春和宁可金率人驻扎于此,宁可金留下部分房屋给银子和宁可玉居住,其余都无偿献给村里,作为村农救会和自卫团的驻地。铁头被推选为天牛庙村村长,封大脚出任生产队队长,宁绣绣则成为妇女队长,曾经饱受战火摧残的小山村,终于有了自己的新秩序与新希望。

  宁绣绣劝银子把宁可玉送去上学,让孩子有机会走出一条不一样的路,也让自己重新规划人生,'别替宁学祥守一辈子寡,该为自己活一回。'银子听在耳里,心里一阵阵发热。田间地头,封大脚、铁头和宁绣绣带着大家干得热火朝天,银子给他们送水送饭,对铁头更是格外关心,新的情感与新的生活悄然生根。

  1964年9月,山东突遭特大洪涝灾害,天牛庙村连下七八天暴雨不止。大水逼近地瓜田,封大脚不顾劝阻,冒雨前去排水抢险,宁绣绣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小心。谁知这一去竟成永别,封大脚在与洪水的搏杀中被卷走,为守护来之不易的庄稼和土地献出了生命。

  1986年春天,改革的春风吹遍神州大地,宁家大院以及天牛庙村保存完好的老宅被辟为民风民俗纪念馆。镇村之宝'天牛'也被中国科学院鉴定为千年陨石,成了纪念馆里最醒目的特殊展品,承载着一代又一代人的记忆与骄傲。

  此时的宁绣绣,已年逾古稀。她再次踏进宁家大院,仿佛时光倒流,耳边回响起母亲招呼兄妹三人回家吃饭的声音,仿佛又看见年轻的宁学祥站在粮仓门口,惊喜得合不拢嘴。她忽然觉得,自己仍是那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仍站在命运的起点上。

  她走进昔日的房间,从那扇窗户望出去,仿佛看见父母唤她来喝热腾腾的糁子粥,宁苏苏笑着递来甜蜜的糖果;封二夫妇牵着老牛去地里耕作,封大脚兴冲冲跑来找她,一起奔向田野。封大脚带着年轻的宁绣绣站在自家地头上,畅想着将来的好日子,那份对未来的憧憬,如今依旧清晰。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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