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雪漫等人一路跋涉于崇山峻岭间,山雾缭绕、草木森森,却难掩众人内心中的坚定与遥不可及的渴望。此刻山风渐劲,远古的洞穴仿佛突然惊醒。随着一声巨响,整座山洞仿佛被无形巨手撕裂般剧烈震颤,一块硕大的石头呼啸着扑向人群。紧要关头,童双挺身而出,毫不犹豫地推开了萧北冥,用自己的身躯挡下了死神的利刃。他的背影在塌方的尘埃中显得格外高大与挺拔,而下一瞬,他便永远地静止在这片山巅。伴随着岩石的落地声,童双气绝的身影如同被风带走的落叶,带走了所有人的欢笑和希望。
亲人忽失,萧北冥心如刀绞。那曾经的点滴回忆,在此刻于脑海翻滚,往日的誓言和期许,一幕一幕如过电影般浮现。他记起自己承诺要为童双筹办婚嫁,让他开启崭新的人生。可如今,他的好友却因自己的迟疑与无能,永远地倒在了希望的起点上。这种痛苦化为悔恨与愧疚,搅动着人人内心深处最柔软的一角。伙伴们也纷纷悲从中来,泪水默默滑落,每一分哀恸都似那山中寒风,无人能够抵挡。
夜幕降临,道路在风声与哀鸣中延伸。情绪边缘的萧北冥,决意独自奔赴小孤城,却被钟雪梅一记响亮的巴掌从悲痛与冲动中抽离。他发现,自己一味沉溺在自责和悔恨之中,无异于辜负了童双以命相救的壮举。此时每个人的心绪如大江奔流,都在伤逝与前路之间求索。他们分头搜寻,但只找到童双生前佩戴的平安符,失落与无助在林间低语。黎明时分,夙愿未了的童双终于得以安葬,他的墓碑静立于青山绿水之间,陪伴着悠长的风月,为远行者点亮一方魂归之路。
几经折转,罗树探查到哥哥中毒的根源,竟源自那神秘小孤城湖水中的剧毒。可惜此时仍未寻到有效的解药,前路迷茫而危机四伏。萧北冥神情郑重地叮嘱众人,切不可再随意接触那片湖水,并在众人面前许下坚定誓言:无论多艰险,他定要研究出解药,让海崖族人重见希望之光。罗树和族人则默默地为萧北冥一行收拾整装,将物资、思念与未竟之志一同打包,众人又一次踏上未知的征途,背影在晨曦中拉得悠长而沉稳。
而命运的线索,也于暗夜悄然交织。靠着敏锐的直觉,萧北冥细细梳理当日惨案的每一个细节——四位大臣自屠城当夜,便有一人背上深仇大恨。他据此大胆推理,第一个作案的“夜煞”便是苗杰。这一论断令众人瞠目,他们纷纷质疑,在漆黑狭窄的宫廷命运中,苗杰为何要将手染亲族之血,弑杀同伴?而萧北冥却早已从罗树无意间流露的微妙手势中洞见真相——原来,苗杰正是海崖遗孤,身份隐秘至极。
秘密总是在风暴中酝酿。其实,钟云赤早已知晓苗杰真实身份,他和苗杰私下里串通图谋,妄图趁乱设计加害同僚,并将一切罪责栽赃在萧北冥肩头。幕后黑手的布局巧妙曲折,从阻止萧北冥登船起步,直到最后一案的迷雾浓重。事实渐渐浮出水面——苗杰自孩童时代便收养了海崖孤儿苗云,而苗云自此消失于无声的人海之中,仿佛化为谜雾里的幽灵。
次日清晨,一切波云诡谲愈演愈烈。诸葛孔云风尘仆仆赶来,将一则重磅消息带到众人面前:方正因私放朝廷重犯,如今已被其父诸葛通收监,行将押赴刑场斩首示众。萧北冥眉头紧皱,深知时不我待,仅仅奔赴救援难以逆转生死结局,唯有尽快查出夜煞真凶,才能拨云见日,救方正于绝境。诸葛孔云亦无分犹豫,立即联合萧北冥展开调查,随着蛛丝马迹的梳理,他们发现苗杰郊外尚存一座小小院落,可能正是苗云被培养为夜煞的隐秘之所。
众人不畏艰险,翻越重山,行至荒僻院落,一番勘察终于揪出线索。邻近村民回忆,数年前曾在院中为一个满身是伤的孩子治病,孩子怯懦而无助,不久后便再无音讯。塌败院墙下,灰尘与荆棘覆盖斑驳岁月,佐证了往昔隐秘的存在。随即,他们转至附近的慈心园,向掌事人打听苗云下落。老人忆及那跛足、呆滞的孩子,来园不过数天便被他人接走,其后踪迹全无。苗云如同夜中残烛,燃尽便再无人知晓他的去向。
夜幕降临,风声更冷。诸葛孔云焦急万分,向父亲诸葛通恳切求情,请其务必仔细查明方正一案。他坚信方正秉性忠良,不会枉法徇情,更断不可能将一切罪名嫁祸于萧北冥以自脱其责。这一番情词恳切,激发了父与子的激烈争执。诸葛通固执己见,一意孤行,推断全凭臆测,令孔云愤懑难平,两人在窗前唇枪舌剑,父子情深却被误解与矛盾所撕裂。深夜无语,正义与真相的光芒仍在众人心头跳跃,燃起一线希望,也预示未知的风暴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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