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蒙晨雾未散,幽深牢房之内,寒光冷冷映照着铁栏。童双的身影静默端坐,身着囚衣,神情间却看不出半分悔意。他自发来到官府,自首认罪,一时之间,满城振动。风清浊与萧北冥等人火速赶至大牢,心中翻涌着复杂情绪。尤其是风清浊,看着曾经的友人端坐囹圄,痛苦与愤怒交织成难以压抑的悲恸。然而谁又能料到,那深藏多年的谜底,竟在此刻悄然揭开。萧北冥一步步逼近,眼中燃烧着不解与不安,终于,在月色的掩映下,亲手揭开童双肩头的衣衫。那与众不同的胎记映入眼底,他心头的疑团终于水落石出。昔日失散多年的兄长竟已化身为今日的囚犯,命运的嘲弄令人哑然。
萧北冥当即推开众人,独自面向那血脉相连的亲人,追问背后的真相。童双神色淡然,眼中却透露出无尽的沧桑与孤独。他坦然说道,过往种种,皆因仇恨深埋;今日自首,不过是心有不忍,见萧北冥苦苦寻觅,更觉良知难安。萧北冥闻言,恼怒之情无以言表,却又无力责怪。他看到眼前的兄长如同曾经自己一般,命运沉浮,无法自控。童双娓娓叙述往年往事:年幼时孤苦返至平远镖局,非但未得善待,反遭苛刻夫人百般刁难。朝夕相伴的忠犬也难逃厄运,被他们残忍摔死,更令人发指的是,他们竟将狗肉肆意烹食,毫无怜悯。满腔悲愤之下,童双万念俱灰。
命运的齿轮于一夜暴雨滑动。就在电闪雷鸣之际,童双在绝望中邂逅了神秘的苗杰,自此改名“童鹏”,坚决踏上了报仇雪恨的孤路。他亲手点燃了平远镖局,将昔日的家园化为灰烬。而后,童双阴错阳差,依仗公子哥的身份得以苟活于世,却也在仇念驱动下,不断磨砺斗杀之技。他将昔日的痛苦化作锻造杀人的利刃,日日夜夜与刀光剑影为伴,练就一身本领,连曾经最为心爱的狗叫声也变得令他厌恶。童双自述,内心仇火从未熄灭。他望着萧北冥,质问世间不公:为何他今日身负夜煞恶名,民间依旧有人挺身而相信,而自家却沦落至此命运,他所承受的苦难为何不能施加于天下众生?
童双的心底不平如沸,怨气滔天。他决意要让天下体味一番自己所经受的痛苦。复仇的黑夜无声蔓延,如宿命的阴影紧随不舍。与此同时,宫城深处,皇帝传下森严旨意,判夜煞,即童双,斩首示众,无须再行审讯。行刑前夜,童双冷然回眸,用近乎诅咒的语气道出他的执念:“即便我今日死去,后续风波也将如潮水般持续,绝无停歇。”这番话如乌云压顶,让在场之人皆觉无名窒息。
夜色未央,大内高手以及钟雪漫等忠于职责之人,昼夜轮守天牢,防止任何意外发生。然而谁能想到,童双牢狱之中反倒气宇昂然,一派意气风发。有如命运之神在暗中布下重围,等待着一场天翻地覆的巨变。钟雪漫在坚守之中,愈发察觉那一隅牢房古怪异常,空气里难以言说的燥热翻滚不息。她遂推门而入,眼前突如其来的一幕如梦似幻——虚空之中,火凤凰腾空而起,翅羽燃烧,璀璨如火;一霎那,她心神俱疲,昏然倒地。
待诸葛孔云与萧北冥火速赶来,眼前却是心悸的一幕。武烈屹立于天牢之外,却已无声无息地殒命。风清浊仔细检验尸体,悲伤中带着更多的疑惑——武烈的死,毫无疑问为鸟类之利爪所致;更古怪的是,尸身旁赫然印着一道神秘符号,这与彼时吴锥之死时环境极为相似,似有冥冥之中的联系。至此,一连串离奇事件仿佛被一条暗线串联,悬念骤然升级。
翌日清晨,大齐举国为这一日屏息以待,皇城广场之上,文武百官衣冠整齐、面色凝重,数万百姓更是聚集如潮,皆欲一睹“夜煞”伏诛。萧北冥立于人潮中央,心头隐约升起莫名的不安,他始终觉得,一切尚未尘埃落定。刽子手方正与监斩诸葛通临其位,注视着身着囚衣、气定神闲的夜煞。童双目光尖锐,口中扬言:“今日天灾降世,大齐必将受罚,这场灾难不过刚刚开始!”他的话犹如预言,令人心惊肉跳。
就在刽子手高举利刃,如流星划空欲落之际,异象突生。碧空之上,骤然之间五彩祥云缥缈浮现,光影流转,似若神灵降临。人群中惊呼四起,却见行刑长刀倏地断裂,落地之声激荡心魄。下一瞬,众目睽睽之下,神秘云团裹挟着夜煞腾空而去,仿佛天地间的传说在这一刻成真,童双就此消弭于无影无踪。萧北冥站在风中,睁大双眼,万千复杂的情感难以释怀。
事件过后,萧北冥万念俱灰,回望一切,终于明白兄长自首的原因。童双并非仅为报仇雪恨,更是蓄谋已久,以自首为引,借此一役令天下信众相信其神秘之力,从而动摇民心。他精心布局,巧借刑场天象,演绎了一出神迹,令百姓敬畏、疑惧交加,目的正是掀起波澜,搅乱大齐太平,达成他自身难以道明的野心。至此,命运的浪涛才刚刚拍岸,世间风云变幻,无人知晓,真正的灾难与涅槃,究竟何时才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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