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寒冷的夜晚,孙思明正站在马厩里喂养马匹,突然,李志卓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满脸怒容,怒气冲冲地斥责孙思明的大胆行径。他愤怒地质问孙思明,为什么会亲手杀害嫌疑犯,并且用那种威胁的语气问孙思明,是否打算对自己也动手。面对李志卓的愤怒,孙思明毫不犹豫地跪下,摆出一副低声下气的模样,乞求饶恕。然而,正当李志卓松懈警惕,孙思明趁机抓起一旁的水桶,狠狠地砸向李志卓的头部,将其当场砸晕。李志卓昏迷不醒,直到不久后才逐渐恢复意识,发现自己竟被孙思明活埋在了一个深坑中。李志卓立刻焦急地大喊,如果孙思明真敢杀了自己,那么背后的强大势力定不会善罢甘休。
然而,孙思明依然镇定自若,慢条斯理地开始诉说那晚林老爷死时的经过。他提到自己当时被打晕在现场,当他恢复意识时,林老爷已经奄奄一息,临终前将一块手帕和一封信物交给了他。孙思明语气中充满了讽刺,暗示着林老爷的临终指示明白无误地指向了李志卓。李志卓虽然极力辩解,但他的话语中不断暴露出破绽,情况变得越来越不利。此时,韵婷如影随形地走了过来,李志卓急忙求助于她,恳求这位尊使救他一命。但让李志卓没想到的是,韵婷竟然毫不犹豫地信任了孙思明的说辞,毫不留情地决定亲手将李志卓处决。更令人震惊的是,韵婷不仅杀了李志卓,还将原本属于李志卓的商会交给了孙思明打理。
孙思明得意洋洋,命令下属将李志卓所有的物品全部丢弃。可下属们还不知道李志卓已经死去,他们心中充满了恐惧,竟然不敢丢掉李志卓最为珍爱的鸟笼。看到下属的犹豫,孙思明不慌不忙地说道,让下属将鸟笼拿着,站在门口,等着李志卓的'归来'。下属们听后,立即感到事情不妙,迅速改口,称呼孙思明为会长,并表示愿意效忠于他。看到下属的反应,孙思明心中暗喜,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第二天,孙思明的下属们特意在门口热热闹闹地庆祝孙思明的会长之位,场面一片欢腾。与此同时,文钰也来到医馆,与符生及其他人讨论关于云形玉的事情。在讨论过程中,文钰意外得知医馆一直处于亏损状态,原因竟然是符生从未向贫困百姓收取任何费用。这一消息令文钰感到愤怒,她一时冲动,竟然将符生赶出了医馆。
而在另一边,孙思明与商会的成员们一同来到金缠洞,回忆起那段贫困的往事。孙思明提到,当年在他困苦潦倒的时刻,他的哥哥曾冒险偷来一块饼,这块饼救了他一命。正因为如此,他的哥哥遭到了毒打,最终变得痴傻。孙思明深知贫穷的痛苦,他发誓再也不想过那种日子,自己费尽心机才能爬到现在的位置,才有资格与文禹一起共事。如今,他的心态变得极为自私与狭隘,尽显小人得志的张狂姿态。
在马部,孙思明受到帮主的冷眼,帮主显然对他心存不信任,立刻指示下属仔细检查四周是否有埋伏。当孙思明向帮主表明自己只是来与大家相聚时,帮主依旧显得谨慎,直到下属们确认四周没有异样,帮主才松了口气,安排了宴席招待孙思明。
与此同时,符生来到罗府,向罗老爷承诺自己已经找到了治愈他病痛的良药。罗老爷清楚自己的病情已经无药可救,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符生继续询问当年他身边小厮韩硕的情况,但罗老爷始终不愿透露任何信息,符生只好提出自己能治好罗老爷的病,罗老爷才勉强答应,在病治愈后将所有的真相告诉符生。
为了治好罗老爷的病,符生开始进行手术实验,他先用兔子做了多次手术尝试,但都以失败告终。几只兔子命丧他的手下,符生则归咎于手术刀的不锋利。于是,他四处寻找更好的手术工具,最后找到京城最优秀的工匠打造手术刀。然而,最终制作出来的刀具仍不符合要求,工匠建议他去找文禹,于是符生才意识到,文禹居然有着打造兵器的非凡才能。
为了帮助符生,文钰决定求助于父亲,希望他能帮助符生打造一把合适的手术刀。就在这时,韵婷的所作所为引起了破壁组织的关注,尊主得知韵婷背后的一切后,怒斥她不该如此处事。韵婷却坚持认为,李志卓不听从安排,而孙思明聪明机灵,颇具手段。尊主反问她,难道仅仅因为不听话就该杀人吗?然而,话音未落,韵婷便被同僚郭泗水当场杀害,郭泗水也因此取代了西川尊使的职务。
窦通将军率领精锐闯入宫城的那一刻,殿中气氛瞬间绷紧。铠甲撞击声回荡在殿梁之下,他满脸肃杀,却不是为夺权而来,而是声称要'护驾'济北王。济北王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得不知所措,完全弄不清自己哪里来的危机。就在众人心神不宁时,窦通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巨大决心般,开口揭开二十年前的一段旧案。那年宫中暴乱,内侍苏让领兵平叛,血流成河,但三桩重案始终尘封,无人敢查。那一夜,殿下亲眷无声无息地消失,只余空屋荒庭;苏让与八十二名忠臣被以莫须有之罪处决;所有卷宗又在同一时间焚毁得干干净净。所有巧合叠加在一起,已不是偶然,而像是有人蓄谋操控。窦通怀疑,这些真相都指向济北王身边那位受宠的贤主。他正欲将贤主拿下,没想到队伍里竟混进刺客,一刀封喉。鲜血喷溅在殿砖上,济北王吓得腿软,但最终还是在贤主的压力下,懦怯地宣布窦通'通敌叛国',把真相再度压入深渊。
另一边,文钰双手轻颤地将父亲打造的手术刀递给符生——那是最精良的刃器,锋利而细致。符生接过后信心倍增,有了这套工具,他自认能稳稳救回罗老爷。翌日,他在院中为罗老爷开刀医治,手法细致,步步稳妥。待罗老爷醒来,第一句话便吐露韩硕死亡的原委:二十年前,他与韩父上山狩猎,意外救下两名病重之人——宋哲与宋远。宋哲命不久矣,由他们合力埋葬,而宋远随后被常家收为门房。那对名为'山形玉''云形玉'的玉佩本是宋家传承,宋远将其托付给韩硕父子,并约定每年相见。然而,五年前韩硕带着玉佩赴约时,却断魂于'鬼洞嚎'。
鬼洞嚎在十余年前突然出现在西川荒岭,传闻有黑雾潜行夜里,专拐未满周岁的孩童。一些父母追至荒地,却只见脚边摆着泥娃娃,孩子的踪迹从此断绝。乡民无解,便将那地方称作'鬼洞嚎'。为了查明真相,符生带着顾天与文钰走访被夺子的村户。一家父母将案发现场留下的泥娃娃交给符生,希望他能解开这一连串噩梦般的谜团。
夜里,符生让文九带兵潜伏在村外,想抓住幕后之人。那晚刘大家中却先遭黑雾入室,雾气像活物般涌动,他疯狂拍打,却无法阻止孩子被夺走。符生赶到时也只看见缭绕未散的雾,心头升起更多疑问——那黑雾真是怪力乱神,还是人为操控?
翌日,符生在村里义诊,意外发现所有村民竟同中一毒。他思索再三,回到常府查探。如今唯一存活的'当年大孩童'是常公子——宋远与韩硕曾合力从鬼洞嚎中救出的孩子。宋远临死前口中不断念叨'城西树林',仿佛那里藏有关键线索。但村民多年畏惧鬼洞嚎,为求保命,只知拜神像、喝所谓'神水',却不知自己正在饮毒。
另一边,冯千里将查到的鬼洞嚎情报一一向盈盈禀报。盈盈火速赶去告知顾天当晚树林可能有动静。夜色沉沉,符生、顾天与文钰前往鬼洞嚎蹲守,果然看到一名身份不明的人抱着婴孩匆匆往洞口去。三人立即出手,刚救下孩子便遭伏击,敌人数量众多,且树林迷雾让人头晕目眩、迷失方向。所幸符生果断施针,为三人稳住神识,勉强突破包围,但孩子还是再度被夺。
第二天,符生与顾天无心认输,再度折返树林。这次他们带回迷雾样本,打算以自身试毒寻找破解之法。符生在服下迷雾后陷入幻觉,意识模糊,像在虚实之间徘徊。等他醒来时,只觉得太阳穴一阵胀痛,而那段混乱的幻境似乎藏着关键线索,却又像被人刻意扰乱,让他难以拼凑出真相。
随着线索逐渐浮出水面,二十年前的悬案、黑雾夺婴的传闻、宋家玉佩的恩怨,还有被层层掩盖的宫中血案,似乎都在同一个方向指引。无论背后是谁,真相已经开始松动,而符生与众人,就是将其彻底揭开的那把刀。
贤明君主在一次议事中,特意召集了三位元老,共同商议如何选择合适的接任者来替代窦将军之职。这一职务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几番讨论之后,三位元老一致推荐了渡上,认为他有足够的能力承担此重任,具备接手的所有条件。在这个决策过程中,气氛格外紧张,因为每一个决策都关乎国家的未来。
与此同时,西川地区的天气异常炎热,温度不断升高,令整个地区的人们饱受煎熬。就在此时,殷烈与郭泗水带领着一队兵将,开始了前往拜见孙思明的艰难行程。这一队人马穿越了复杂的地形和环境,带着一丝急迫感。在他们的脚步声中,文钰与符生则在商会的大厅内,进行着另一番不同寻常的交谈。符生看到济北军一行人出现,并且每个人都戴着口罩,心中产生了疑虑,而文钰则显得十分淡定,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寻常的,毕竟这群人是从远方而来,面对复杂的路程,采取一些防护措施是情理之中的事。
孙思明原本对郭泗水心存轻视,认为她不过是一名女性,无法在战场上发挥太大的作用。然而,郭泗水却以出奇不意的方式反将其制服,使得孙思明彻底改变了对她的看法。立刻,他表示愿意效忠于她,答应她所有的要求。事后,孙思明的心中依然有些不甘,他忍不住向大哥吐槽,甚至心生杀机,打算寻找机会暗中除掉郭泗水。
第二天,孙思明作为中间人,开始了与郭泗水的交涉,他向她介绍了马部的帮主。马帮的帮主一开始对郭泗水还算客气,但郭泗水言辞间却毫不客气,她直接表达了自己的立场,明确表示她的目标是要收复丧失的土地。得知马帮背后有一位名叫符生的医师助力,他们才能在战场上避免后顾之忧,郭泗水下定决心,一定要亲自见见这个符生。
于是,郭泗水找到了文禹,请他出面劝说文钰,关掉医馆。然而,文禹并未同意,他只是淡然回应,称这不过是小女的个人爱好罢了。文禹更进一步指出,有些事情看似简单,实则并不如表面所见那般单纯,实际上有更多的玄机。为了让郭泗水放下疑虑,他建议她不要轻易相信眼前的表象。
符生出乎意料地主动找到了郭泗水,这一举动令她颇感惊讶。符生借口罩的事情找上她,而郭泗水并未多问,便直接将口罩递给了他。符生随手查看,发现口罩内部居然有多层结构,这让他心生好奇,决定进一步测试其功能,看看它是否能够有效防御毒气。在初步的试验中,口罩并没有达到预期效果。于是,符生开始思索,突然间,他偶然发现,木炭竟然能使有毒的水变清澈,这个发现令他眼前一亮。通过这一思路,他将木炭放入口罩中,果然,效果显著,口罩的防护效果得到了提升。
当天夜里,郭泗水、符生与顾天再次夜探鬼洞嚎,途中听见了许多婴儿的哭声。三人小心翼翼地进入洞内,没想到里面竟然藏着大量的残疾百姓。就在这时,巫医秦苗正在为一名偷来的婴儿做法术,眼看婴儿面临危险,顾天急忙采取行动,将婴儿救走。然而,百姓们却围堵了他们,指责巫医救治婴儿并非为了害他,而是为了治愈他。此时,三人眼睁睁看着巫医为婴儿喂下一副药,婴儿不再哭泣,似乎真的得到了安抚。符生心中充满了疑问,他开始怀疑这药物是否真有如此神奇的效果。
事后,百姓族长亲自劝说符生等人离开,声称这些从外面带来的婴儿在此地待够七天后,体内的毒素会自然被清除,届时他们会将婴儿送回。符生希望能见一见巫医,但族长却坚决反对。几天后,顾天在暗中偷偷溜出去,他远远地看见巫医正在熬制药汤,言语间对婴儿显得有些不耐烦,似乎并不像他所说的那般关心婴儿。
第二天,族长盛情招待符生,而此时天宇突然发病,咳嗽不止。符生急忙为他诊脉,但巫医却让两个手下将符生支开,并为天宇服下神奇的药水,结果药水并没有起到效果。符生在关键时刻出手救了天宇,却被巫医借机谎称天宇是由天神所救,并非符生之功。顾天趁乱偷偷带走了一些巫医的神水,这一行为也令他开始对巫医的所作所为产生了更多的怀疑。
顾天趁着巫医一时疏忽,悄悄拿走了他所称之为'神水'的药物。事后,符生发现,这瓶所谓的神水其实不过是一种普通的治疗风寒的药物。更让他震惊的是,巫医一伙人目前仅能调配这种药物,这显然并不是一个长久之计。就在这时,族长缓缓走来,揭示了更大的秘密。他告诉符生,原来这些巫医并不是凭借什么神力,而是借着这味普通药物,再以'天神'的名义赢得了村民的信任。他们利用百姓对天神的信仰,设下了一个巨大的阴谋,甚至在村外布下了毒气屏障,阻止村民与外界的联系,确保他们能够牢牢控制村庄。族长感到无比痛心,他已经渐渐失去了村民的信任,但他依然无法眼睁睁看着百姓继续被巫医利用,于是他希望符生能挺身而出,揭露这些巫医的恶行。
符生闻言,心中一动,询问族长是否记得当年是否有一个名叫宋远的人曾经来过这个村庄。族长回忆起这个名字,点点头表示记得。原来,宋远曾在一次危险中救过一个孩子,可他在闯出村外时却中了毒气,百姓们抢走了他身上的玉牌,并将其交给了巫医。族长向符生承诺,如果他能揭穿巫医的阴谋,他将把那块玉牌赠与他。这个玉牌对于符生而言,可能是揭开整个谜团的关键。
与此同时,天宇恰好偷听到了族长与符生的谈话内容,心中一震,急忙将这一切转告给了巫医。巫医得知后,心生一计,决定借天神的名义除掉符生,防止他的真相曝光。当晚,失踪的孩子的父母突然听到敲门声,急忙开门,竟见一位自称'王大仙'的人把孩子送了回来。王大仙谎称孩子虽然安全归来,但已被恶鬼附身,必须进行驱邪。接着,他故作神秘地施展了一番法术,最后装作仙气用尽的样子。为了表达感激,孩子的父母将他们积攒的财富全部赠给了王大仙,而王大仙则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收下了,并威胁夫妇二人,称触怒恶鬼后,日后恶鬼可能会再次寻仇,让他们赶紧离开。
与此同时,巫医已经将天宇绑了起来,并开始在百姓面前施法。他燃烧了一样东西,立刻引发了幻觉,大家看到巫医施法的过程,确实有一团黑雾进入了符生体内。巫医趁机宣布,符生已经被恶鬼附身,必须尽快除掉他。符生心生警觉,急忙救出天宇并逃离了现场。
第二天,顾天偷偷跟踪王大仙,并在那对夫妇面前揭穿了王大仙的骗局。王大仙被揭露后痛苦求饶,称自己不过是为了生计,并无恶意。与此同时,文钰为了帮助符生和天宇顺利逃脱,冒险引开了巫医等人,但最终还是被巫医抓了个正着。
天宇的哮喘病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后有所好转,他向符生道歉,表示如果不是自己当初泄露了消息,符生和他也不会被巫医追捕。天宇还透露,巫医早已在泥娃娃中藏了蚀心草,燃烧之后,大家都会产生幻觉,而巫医则趁机抢走孩子们。由于他常年跟随在巫医身边,他早已知道这一切的内幕。符生尝试了泥娃娃,果然从中品出了有曼陀罗和其他药物的味道,这种药物稀有难得,只有巫医才能调配。
天宇突然想到,或许他们常去的死人崖可以提供更多的线索。于是,符生和天宇来到死人崖,但却被巫医和他的手下堵住了洞口。就在此时,顾天巧妙地引开了巫医的注意力,符生趁机救出了被困的文钰。然而,巫医察觉中计,准备追捕他们。尽管如此,文钰还是成功脱逃,巫医的计谋宣告失败。
事后,巫医在百姓面前谎称自己已触怒了天仙,必须离开此地。然而,百姓们纷纷要求巫医留下,继续为他们解除灾难。此时,天宇与符生联手展开了一场捕捉巫医的计策。天宇故意将符生和文钰抓住,带到巫医面前,巫医为了取信于百姓,决定公开处死符生。然而,符生巧妙地利用曼陀罗的药效,令所有人看到了巫医的分身。分身向众人揭示了巫医的恶行,巫医惊慌失措,符生趁机烧起符纸,召唤出天仙。天仙现身,指责巫医种种作恶,对巫医施下锁魂链。巫医试图反抗,坚称世上根本没有鬼神,一切不过是幻术,可百姓们亲眼所见,已经深信不疑,纷纷支持符生和天仙。
符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巧妙地利用天仙提出的种种诡异言辞,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作恶的巫医制服于百姓面前。这场对峙充满了智谋与胆识,符生没有选择以暴制暴,而是用对方最擅长的那些手段,让巫医陷入自设的逻辑陷阱,最终无话可辩。当巫医跌落尘埃的消息传开,百姓们积攒已久的愤懑终于有了宣泄口,眼看着巫医的无意同伙随即要被愤怒的乡民围攻。此时,有人见事不可为,竟然急于推卸责任,将所有罪责强行加诸巫医一身,呈口供之状以求自保。他们的忏悔在众目之下苍白无力,那些曾经的罪行,无可辩白地摆在所有人面前。山中的无辜失踪者,枉死于荒野的孩童家庭,因他们的贪婪和冷漠而破碎,这一桩桩鲜活的证据令整个事件无法轻易抹去。最终,百姓们的愤怒超越了原谅的界限,他们野蛮的复仇与正义的宣判,在这场风暴中交叠。
顾天本来急于将重要的情报亲自送至城主文禹府中,却在路遇郭泗水。眼见局势紧迫,他只得临时改变计划,将郭泗水带着穿过幽深的鬼洞嚎,直奔将那罪恶滔天的巫医抓捕归案。而村中族长信守承诺,感佩符生与同伴们为民伸张正义的英勇行径,郑重地将象征着部落守护的山形玉奉献给符生。在这场危机四伏的较量中,符生和文钰联手,不仅挫败了邪恶势力的阴谋,更证明了正义终能战胜邪恶。
事后,符生和文钰并未止步于此。他们刻意在夜色的掩护下,暗中将那些被拐骗夺走的孩童一一送回各自的父母家中。当那一道道稚嫩的身影悄然推开家门,失而复得的孩子们扑入父母的怀抱,那一刻凝聚着无数无声的泪水与喜悦。父母们在深夜痛哭失声,紧抱着自己的骨肉,久久不愿松手。所有的悲剧在此刻得到了某种程度的修复,符生和文钰看在眼里,心头亦有说不出的感动。文钰在分别前局促地表达了谢意,少女的羞涩与真挚溢于言表,而符生却还未察觉这一份情愫的萌芽,只觉眼前人语意含蓄,尚未参透其中真意。
将珍贵的山形玉带回后,符生、文钰与顾天小心翼翼地将它置于玉盘之上,一同凝神静观山形玉与玉盘的变化。焦灼的等待中,无论他们如何观察,哪怕倾尽心力,却发现玉盘分毫未动,寂然无声。正当三人陷入疑惑与失落,不禁怀疑眼前的山形玉是否为伪品时,盈盈毅然出面,表示要主动揭开谜团。这位足智多谋的捕风捉影楼主立决带领属下展开全面调查,誓要找出山形玉的真伪和其中的隐情。与此同时,天机之下,郭泗水则不断催促孙思明尽快找出完整的山形玉、云形玉及那块神秘玉牌,局势变得愈发紧张。
盈盈深谙情报搜集之道,动用密探,花了一夜时间查探山形玉的来历。她探知,当年山形玉与云形玉分别由宋远和宋哲二人保管,而这两人都曾在宋静野的部署之下遇害,具体详情或许只有文禹知晓。文钰得知线索后,立即前去向父亲文禹求证。文禹并未隐瞒女儿,他坦诚当初乃奉济北王府命令,领兵前往西城追回被所谓马匪抢走的'至宝'。可当他率队半路劫杀之时,才发现被指为马匪的其实并非流寇,而是羽林卫。而那唯一逃脱的宋静野,待他得知真相时,已为时太晚。文禹因心怀仁义,将唯一幸存者私下隐藏,取名孟擒,安置在戏班生活,对外谎称马匪已被尽数剿灭,不留活口。符生综合推测,宋静野之所以频繁出现于班社,看戏不过是明面由头,暗里实则已与孟擒接头。
此时,宫城之内却生出更大的风云。皇上沉迷享乐,辞政荒务,边疆战报堆积如山,却不闻不问。原来他早已中了苏让苦心安排的曼陀罗之毒,每日依靠对方手中解药续命。苏让仗解药要挟皇上,肆意羞辱,致使这位九五之尊成为毫无实权的人偶。朝局暗涌,各方势力盘根错节。
符生与文钰为追查孟擒行踪,遍访班社却未果。这时,冯千里带来情报,孟擒如今正是多庆楼的戏班班主,今晚将主持一场东海黄公平影戏。为了追查宝藏与玉牌来历,孙思明也赶至多庆楼观看影戏,拓跋婼闻讯后亦然。孟擒在后院醉心皮影技艺练习,隐居幕后一心忘却往事。符生趁机找到孟擒,旁敲侧击地询问他对宝藏的知情情况。孟擒却坚称自己只是多庆楼土生土长之人,并无所知;并在话语间极力回避过去。符生细心观察到,他时不时有右手隐隐作痉挛的迹象,这分明是当年受伤所遗留下的后遗症——或许,这就是往日恩怨的最好印证,也昭示着隐藏在影戏背后的秘密正逐步揭开帷幕……
皇帝近来对苏让的依赖到了近乎滑稽的地步,出入随行如影相伴,口口声声把苏让唤作'阿父',仿佛以此就能换来几分谆谆教诲与宽宥。他甚至俯身为苏让捶背揉肩,一派讨好模样。闲谈间,皇帝提起这段锦衣玉食的安稳日子,眼里满是困惑:既已坐拥盛世,为何还要劳师动众、跋山涉水去找所谓宝藏?不如尽情享受现有的荣华,岂不更快活。苏让闻之霎时面色大变,当场怒不可遏,抬手便是一顿重击,打得皇帝惊惶失措。苏让沉声厉色,斩钉截铁地表明自己的执念从不在金银财宝,他要追索的,是远比宝藏更为要紧的东西,那是足以扭转乾坤的真相。
与此同时,孙思明悄然关停多庆楼,原本打算独自坐在昏黄灯影里,细细品鉴一出名为'皮影'的旧戏。哪知未及开场,郭泗水匆匆赶到,怀疑他掌握线索却故意瞒藏,便索性与他并列而坐,同看一场。幕影摇曳之间,两人渐觉不对:操纵皮影之人身形手势并非孟擒,竟是他的徒弟。打探得知孟擒临时有事匆忙回家,孙思明心头一凛,判断他或许先一步觉察到风声有变,当机立断带着手下人疾步离去,打算顺藤摸瓜。
另一边,文钰凭借一向细密的心思与判断,推断孟擒之所以遮掩身份,多半是出于对家人的担忧。他若被逼到说实话,只能从他最在意之人入手才有可能撬开口子。此时孟擒已安排妻儿先行脱身,约好事成后在城外郊野会合。可他刚转身欲离,便被郭泗水派出的打手拦阻。巷口刀光一闪,孟擒险象环生,幸得顾天踏影而至,手起刀落间破局救人,带着孟擒从暗巷里杀出一线生机,暂时摆脱了追踪。
符生随后为孟擒包扎伤口,动作沉稳谨慎。他并未多言,直接亮出三件信物:云形玉、山形玉,以及一枚纹理繁复的玉盘。孟擒只一眼便怔住,三玉齐聚意味着棋局已至紧要关头,符生的真实来历也因此浮出水面。孟擒压下惊愕,开门见山地提出条件:只要妻儿能平安无虞地与他在郊外汇合,他便将另一个关键之物交给符生——那东西是开启玉盘奥秘的关键钥匙。话音未落,孟擒已匆匆离去。盈盈知其凶险,立刻暗派冯千里护在暗处,悄然为孟擒清扫一路障碍。
当夜,孙思明与郭泗水把酒为媒,摊开山形玉的去向细细推演。孙思明从郭泗水的言辞里得知贤主宰已着力追捕符生,便顺势点破:符生出自上弋,他极可能已将玉盘握在手中。两人心照不宣,旋即商议如何设局夺回玉盘。与此同时,孟擒出城与妻儿会合的行程被敌手追踪,危机四伏之际,冯千里在暗处出手,借地形、乘夜色,硬生生把追兵从正路引偏,护得一家人脱困而去。
事后风波未平,郭泗水的手下寻迹追至孟擒曾经出现的地段,又闻到冯千里茶楼的香火气,便恃势闯入,翻箱倒柜地搜寻踪迹。那些人恣意辱骂捕风捉影楼,语里不乏挑衅与污蔑,更有人扬言要取冯千里性命。街坊观者人心惶惶,直到当地兵士出面,冷冷点出捕风捉影楼在西川盘根错节的势力与背景,郭泗水的副将这才收了凶气,意识到今日不宜硬碰,只得悻悻退去,留下满地狼藉与一群惊魂未定的邻里。
临门风波稍缓,孟擒向符生摊开底细。他坦言此前与宋静野接头,却怕身形言谈有破绽而致身份暴露。更重要的是,他的身上一直带着一份关于'天数宝藏'具体位置的密图——鸾鸟图。追溯源头,二十年前王府突遭叛乱,羽林卫奉密令奔赴荒野,昼夜不息地守候。按期而至后,一个小宦官将一袋物事交予宋静野,嘱托一定要转交给符医师。谁料他们赶往上弋途中遭到文禹截杀,队伍溃乱,线索支离。更令人不安的是,后来传闻王上病愈后性情大变,仿佛换了一个人,孟擒因此怀疑所谓宝藏背后另有隐秘,远超黄金甲第。如今,他已将鸾鸟图设下机关藏在隐蔽处,唯愿符生先救出妻儿,待一家团圆之刻,他定将此图奉上,不再迟疑。
文钰对局势愈发担忧,她看穿郭泗水多半设下重重埋伏,想要拔出孟擒的妻儿并非易事。冯千里却自告奋勇,拍胸立誓愿夜闯府第探虚实。果不其然,郭泗水的副将在院内布下伏兵,弓弩森然等待,哪知闯入的人正是冯千里。冯千里并不与之硬撼,而是故意放出动静引兵离院,借他们的追逐为营救腾出空档。另一边,郭泗水在密信抵达后与孙思明低声交谈,笃定贤主的兵马不日便会逼近西川。冯千里潜伏间无意听到济北王府也要兵临西川的消息,心知情势陡变,正欲撤身之际被郭泗水一箭所中。临死前,他强撑一口气,仍护住身上所藏之物。待气绝之时,孙思明从他怀中取出捕风捉影楼三千密探的名册。至此,暗线尽入强者之手,风云骤起,西川的夜色愈发沉重,皆因一纸名册牵动人心,往后棋局再难回到从前的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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