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月如歌第30集剧情介绍

 

  金銮之上,群臣肃立,清光映照玉阶。徐敬甫冷眉厉语,直陈军法不可轻侮,指斥一军统帅肖珏以私废公,隐去禾晏女儿身,谓之不妥。堂上风声鹤唳之际,楚昭援笔代言,佐以理例;禾晏更不愿他人代言,步前一步,以澄澈之音陈述己见:德行不应因性别而折损,女子若胸中有丘壑、肩上能负重,亦当同立沙场,效命大魏。此言掷地有声,殿侧帘后女眷皆为之屏息,皇后含笑颔首,心生赞佩。陛下本就对其器宇另眼相看,此刻益添欣赏;然徐敬甫一系与卫大人又翻旧账,指禾晏既为武安郎,却在军中与人私定终身,有伤礼法,即便才具惊人亦难称德配其位。危局之中,肖珏言辞不迫,徐徐而立,护在她前,既见铁血统帅之刚,亦露隐秘温存之柔。帝心微慰,转询皇后,皇后言辞正稳,表明认可。龙颜大悦,圣旨当殿而下,封禾晏为武安侯,鼓乐齐作,群臣错愕之余亦不得不拜服。

  夜宴撤席,流灯犹明。诸官退而成小聚,窃窃私语飞鸿将军竟为一女子所败,各自添油加醋,取笑不休。何如非面上强作镇定,称旧伤未愈,方有失手,然言语虚浮,信者寥寥。另一边,楚昭寥寥数语,便将徐聘婷的疑虑轻拢慢捻,解释自己并非蓄意隐瞒,只待查明再奏请圣听,以定禾晏欺君与否。徐聘婷心性直白,毫无城府,竟吐露何如非曾对她明言禾晏女子身份。消息如冷泉注石,徐敬甫得知此节,心思骤变——原来何如非借自家女儿以张扬人前,已越雷池。自此,他不愿再为何如非收拾烂摊。何如非气急败坏,竟以与乌托往来书信相胁,言有凭据在手。徐敬甫面色如霜,终究不得不退一步,然亦沉声警告:若再敢拿徐聘婷做棋,必不留情面,一刀两断。

  秋夜微凉,灯影摇曳。禾晏欲与肖珏击掌为盟,清眸含笑,语带俏皮;肖珏戏言此举倒像拜把,言到半处,情意已然溢眉梢。她却忽而收了玩笑,目光坦然如澄湖,低声吐露:喜欢他,自很早以前已是秘密,如今更深。两心相倾的瞬间,唇畔将近,肖珏忽有所觉,抬眼便逮住几缕好奇的目光——宋陶陶与同伴正倚柱看热闹。气氛霎时化作一阵暖风,被人打趣得无处安放。禾晏面上薄红,轻轻挣开他的手,笑里有羞。未几,大嫂差人送来一匣红妆,绮罗纷然,珠翠盈匣;自此身份既明,她不必再以男装自蔽,昔日迫于局势的伪装,可于此刻一一卸下。

  肖府里,笑语与静思并行。宋陶陶与程鲤素当初皆为逃婚而出,中秋将近,二人不敢贸然归家,权且于府中借住。后来陶陶终是鼓起勇气回去,日日盼望程家遣庚帖的消息,却从婢女口中得知父母已至程家,竟欲退婚。她心湖一颤,方知自己对程鲤素的情意早在不觉间发了芽,顾不得旁人目光,急匆匆赶至程府,从母亲手中夺回庚帖,仿佛抓住了一线未断的红绳。那一刻,她的坚定不再是少年人的任性,而是一份要为自家心愿负责的勇毅。

  局外人看热闹,局中人识风雨。禾晏留心朝野动向,隐觉徐敬甫之所以未动何如非,必是握有把柄在彼手中,于是请楚昭前来,推心置腹,详述往昔恩怨与缠结。楚昭本不愿卷入对抗徐敬甫的棋局,明哲保身是最省力的路,然而禾晏的话直抵人心,肖珏的立场亦清朗如昼,利害之衡与情义之重在天平两端反复拉扯,最终他叹息一声,点头应允,愿与二人结为同盟,以智谋相济,以清名相护。

  同盟既成,魑魅即动。肖珏不动声色,亲赴徐府,眉眼和煦,言语却暗含锋刃,几句往来便令徐敬甫感到压力如丝网轻覆,松不得、挣不脱。彼时彼处,笑意与杀机两相交错,屋内茶香也多了几分凉意。与此同时,禾晏换上女装,素净里见锋芒,独自前往何府拜访。消息未及通传,何如非已心惊肉跳,执剑直奔门前,仿佛门外虎豹环伺。她抬眼看他,唇畔微弯,一句“今日我并未携剑”,便将他的惴惴不安照得无所遁形。片刻后,何父命人屏退下人,堂中只余几席清影,窗外风动竹影,清响成韵。

  开门见山,剑锋对剑锋,彼此不再绕圈。禾晏将过往隐痛与真相拈来,言语不疾不徐,如针如线,缝补在彼此都不愿直面的罅隙上。她的从容使得何如非脊背发紧,羞恼翻涌,字字似刺,更像镜,将他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阴霾照出形状。终于,他恼羞成怒,冷笑扬言:曾经能杀她一次,如今便也能第二次。凶光一现,气氛陡寒。禾晏却并不退步,眼中清明如雪,既无惧色,亦无傲气,只以不卑不亢的神情回应这份恶意——她知道,这一刻不止是与一人对峙,更是与旧日的黑暗摊牌。

  权术如弈,情爱似丝,风云压城时,最见人心。陛下的一道封赏,既是旌表,也是风向;朝野人心的涌动,从一桩“女子可否掌兵”的争议,渐次延展为“德之所系、才之所用”的辩难。有人以门阀与成见为墙,有人以清名与担当作舟;或退或进,皆各有代价。肖珏的守护不是溺爱,乃是对堂堂军纪中“公平二字”的捍卫;楚昭的转身不是投机,而是对更大格局的选择;徐敬甫与何如非的互相掣肘,终有一日会显露裂缝;而禾晏,以柔制刚,以明破暗,既以身为证,亦以心为矛。前路或荆或棘,却已有人并肩,扶光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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