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府邸之中氤氲着忧虑的气息,大长公主因心头萦绕着宋柔案子的种种疑云,思虑过重,以致旧疾复发,终于在深夜中悄然昏厥。时光仿佛一瞬凝滞,身边人慌乱无措,幸而秦菀步履匆匆,恰在紧要关头赶到,凭借医术和冷静的心智,将已经一只脚踏进阴间的大长公主硬生生从鬼门关前拉回。院落里,岳家上下心潮澎湃,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不待秦菀多言,便急忙吩咐下人将庭院精心打理,请她留宿数日,细心照料复苏中的贵人。
燕迟为表心意,将珍藏多年的灵兽寒月相赠,希望助力秦菀在施救之时更添一臂之力。秦菀本打算将寒月返还,但燕迟却洒然笑言,此物在她手中方能彰显价值,或治病、或救人,才不负本意。他话锋一转,提及沈毅往事,令在旁的茯苓为之一震,手中茶壶险些脱落水面。然而秦菀却神色澄澈,波澜不惊,言辞应对自如,看似无懈可击,举止间自有笃定与游刃有余。燕迟心中暗自思量,为何这些素来崇敬自己的人,在谈及沈毅二字时竟讳莫如深,仿佛暗藏不为人知的心事与隐忧。
此时的霍知府因先前秦菀救治大长公主,护得自己仕途无灾,心存感恩之外,亦愈发坚信秦菀出类拔萃,料想如能纳为家中妇,足以令霍门兴盛发达。只是岳凝心念异处,忧心哥哥岳稼身陷囹圄,不知何时才能洗脱嫌疑。天气渐暖,花木摇曳,岳凝偶然见到魏言之在庭中挥剑,便兴致勃勃请战比试,然魏言之意绪飘然,出招暗藏收敛,却也胜负有度。秦菀细观之下,心觉魏言之一举一动与其所谓心神不宁大为不符,疑窦丛生,暗忖唯有那具尸首才可道出真情实况。
世事无常,暗流潜滋。夜色更深,霍知府已暗下决心,要速速促成霍家公子与秦菀的结合。他自恃今日家门气象,若得秦菀才学,霍氏一定可以更进一步。与此同时,茯苓无意间在屋内目睹异象,惊称撞鬼,秦菀却轻摇衣袖,神色镇定地辩解道,这世间并无鬼魅作祟,恐怕只是一位别具心机的宵小之辈借鬼夜行,欲行恐吓之实。燕迟亦认定作祟之人对侯府极为熟悉,秦菀细致搜查后,果然在几处破绽间察觉端倪,所谓鬼魂只是用来掩人耳目,实为迷惑众人的障眼法。
岳凝思及自己与魏言之时时言语露边角,心头不禁泛起淡淡愧疚与警惕。与此同时,一桩命案浮出水面,秦菀依嫁衣质地及死者体态推测案情,死者身高与当夜内幕不谋而合,且明显为左手惯用者所为。此事惊动魏家,燕迟权衡利弊,主张不宜与魏家撕破脸,遂请霍知府出面周旋,希望借助外力查明曲直。魏言之见那嫁衣后一眼认出正为宋柔所着——大周上下,唯有两件嫁衣如此,而另外一件如影随形,却突然神秘失踪,握在随嫁嬷嬷手中亦杳无下落。
案情峰回路转,秦菀未被故弄玄虚的传言吓倒,反决心次日勘查尸体,一探究竟。凭着素来的果敢和理智,她向来不信虚妄之说,而燕迟也明了宋府一贯避讳命案,如无不可预料之故,他自会鼎力相助。两人无声对视间,少了几分试探,多了些许赏识和隐含柔情,仿佛在纷繁世事中,有了一丝静止的温柔悄悄蔓延。
调查愈发深入,燕迟带来沈毅夫妇的遗体,却告知沈菀失踪未有踪迹,并命人将沈毅夫妇妥安于坟茔,又令人绘制沈菀画像欲追查行踪。他亦耳闻霍知府有意再提霍公子与秦菀的婚事,心下甚为轻蔑,淡然不以为意。霍公子自命不凡,亦有意提出复谈亲事,然而秦菀对于这桩联姻自始至终不屑一顾。此时燕迟疾步赶来,为她解围,默默守护在侧。
流言蜚语开始在仆从间蔓延,有人肆意诋毁,言及宋柔死因实被秦菀所克,燕迟惊怒难抑,但秦菀却冷然一笑,认定宋家有意造谣离间,妄图借流言扰乱军心,离间信任。对于世俗虚名和恶语,她早已宠辱不惊,反倒在燕迟眼中愈加熠熠生辉,如同在困厄之际仍能自信昂扬的明珠。
临行之际,燕迟特意送来装有礼物的精致匣子。昔日他也曾疑心秦菀以医技救治大长公主,是为攀附权贵、图谋荣华,然而以现实印证,分明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郑重其事地送出鹿皮手套与金针,体现着对她医术的认可和深藏的关怀,只是秦菀心知肚明,两人之间,恐还有未言明的深意暗藏。
在燕迟一路相伴之下,秦菀全副武装,赴验尸现场。霍公子仍旧口出轻薄之辞,不仅不信秦菀真能验尸,还自矜自傲地宣称,纵使她低头跪地也不配做霍府新妇,霍知府倒是表现出诸多殷勤与恭维。秦菀沉着应对,将随身医具备齐,燕迟悉心为她记载量度,霍公子顷刻间不堪直视,狼狈离场。
案发细节逐渐明朗,秦菀根据尸体检验及衣着线索,果断判断死者是在身亡之后才被穿上嫁衣,置于喜轿之中,意在营造出表面祥和的假象。她进一步仔细查验,在尸体内发现了齿痕,推断宋柔极有可能在出嫁前与人有了私密情愫,这桩命案也因此蒙上了新的阴云。层层谜雾背后,真相仿佛已近在咫尺,却又模糊难辨,只待秦菀下一步抽丝剥茧,将尘封的往事连同藏匿的心事一并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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