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雨倾盆之夜,天幕低垂,风雨如号角般疾速吹过长街,大理寺卿沈毅的声名赫赫之家猝然覆灭。锦衣玉食下藏着刀光剑影,沈门血色横流。危急之间,沈毅满含泪水将爱女沈菀托付于挚交秦二爷,只求血脉不绝,安然存续。夫妇用尽最后的温柔,希望用亲情之翼为女儿遮挡风雨。然而残酷命运翻覆之间,沈菀亲眼目睹父母惨死,亲情的最后守护者秦二叔也在乱箭横飞中以生命守护她幼小的躯体。命运的轨迹从此改变,幼鸟失巢,沈菀投身滚滚江水,任凭寒流裹挟也未有丝毫犹豫,她咬紧牙关遁入死寂,只为一线生机。
孤身漂零的沈菀在安顿之后,只得到父亲沈毅一封字字血泪的书信。信里缱绻叮咛,不准她奔走伸冤,永世不得踏足故土长安。而孩童青涩的心灵里,怨与恨交织,母亡父殁,恩人已逝,沈菀暗自发誓:既不能以沈氏女儿的身份嚎啕厮杀,便宁将自己化身为秦二叔的女儿,吞下百转千回的悲愤,以“秦菀”之名揭开沉冤,昭雪家门。流离辗转,她步入了秦府,开启了风云际会的新生。
彼时秦府暗涌已生。霍夫人前来探问昔日儿女婚约,温言软语中包藏傲慢与不屑。自家儿子秦二爷多年萧索未归,秦菀常年寄养于药王谷,孤零零似水中浮萍。霍夫人嫌弃不堪,意不在亲事,亦不想令门楣蒙尘。秦老夫人心思深沉,委婉拒绝。偏偏消息传至,秦菀携丫头茯苓、秦二叔遗留之印信认亲归府。众人或怀疑或冷嘲,却抵不过秦菀在众人前泪诉“秦二爷为救自己横死”的惨痛事实。众口哗然,议论如潮,秦菀见势不妙,机敏装晕,成功扭转局面,获准暂时代入秦府。
院落深深,阴影重重。秦老夫人冷漠苛薄,对秦菀始终三分抗拒七分防范。她借祭祀故人之名行雪藏之实,强令秦菀禁足小院,晨昏抄写经文,削去月例,一道道家规如牢笼紧扣。而茯苓亦被捉去严审,幸得二人早有腹稿,从容应对,否则身世秘密难以自保。秦府权谋错综,婚姻之约变作霍家攀附的筹码,各房别院之间明枪暗箭,风雨欲来。
秦安本是家中纨绔,游手好闲,斗蛐蛐为乐,还不忘讥嘲秦菀出身。对于家中是非冷嘲热讽,称秦琛乃继室所生、隔肚皮的外人,引得秦老夫人怒火中烧。朝堂风波映射进庭院,每一次交锋都涂抹上层层权谋与恩怨的色彩。而此时的秦菀,怀藏家仇,忍辱负重,只能伏低做小,暗自揣摩府中关系,静待破局。
日升月隐,时光悄然流转。某日,秦菀巧遇一位年迈老夫人因病昏倒,善良本性使然,她毫不犹豫迅速救治。未曾想,这一座缘桥,为她日后返回京都埋下了机缘。茯苓见她心事重重,劝慰之余更为她忠心护航,自秦菀离世后便自愿跟随秦菀左右。秦菀心系父母冤屈,誓要以无名之身复苏沈氏荣光,她明知前路危机四伏,却不得不走进风口浪尖的长安。
秦家的荣宠从不均分。秦湘因聪明伶俐,深得秦老夫人欢心,几句撒娇便得上好锦缎。就在这府内波澜未平之时,岳凝郡主意外登门。她身份尊贵,却是为报秦菀救命之恩而来。原来老夫人,即安阳侯府大长公主,正是秦菀曾救下的贵人。因祸得福,缘分巧合之下,秦菀得以投靠大长公主,一线希望透入阴霾。
即便身份变化,秦菀始终不改素衣。她以最为朴素的装扮,随岳凝前往大长公主府邸复诊。岳凝天生赤诚,酷爱武艺,与秦菀言谈颇为投机,暗生姊妹情谊。途中巧遇官兵横暴欺凌百姓,岳凝的表兄、威名远播的战神燕迟,出手如风,将恶役从马上斩下。豪情盖世的燕迟让岳凝津津乐道,秦菀却只知在乱世寒夜中理智自持,不为外物所扰。
大长公主对秦菀报以真心感激,特意邀她数日后赴府中设宴。昔日小院暗淡的光影一扫而空,如今秦菀得以入住秦府最雅致的庭院,茯苓也获新衣,府中三婶等院内主母急于献殷勤,尽数趋炎附势。大长公主孙儿成婚在即,秦菀以医术为她问诊,得信任与怜惜。燕迟敏锐觉察秦菀心防重重,但终未挑明。大长公主关切秦菀处境,许以庇护,将门庭风波消弭于无形,给她难得的温暖。
命运猝起波澜之时,往往不留半分预兆。岳稼大婚之日,满府红装绸缎,满堂欢笑。只是当新婚方揭开盖头,却不是娇羞新妇,而是冰冷无头的女尸。喜极转悲,大喜化为莫测迷案,阴影再次蛰伏,家宅与朝堂的恩怨交缠呼啸而来。于无边夜色和无尽命案之中,秦菀的命运也正一步步走向更为广阔的风暴核心。
滔天仇海,满目悲恸。沈菀以秦菀之名行于世,悲悯与冷静并存,怀揣着复仇雪恨的坚定誓言,将亲情与血泪酿成斗志,不动声色潜藏于世俗权谋之中。她的每一步,都如在荆棘丛生中行走,步履艰难却坚定不移。身世的秘辛,家国的阴影,朝堂的波云诡谲,皆在这漫长的追索与探寻中逐渐浮现。风雨兼程,试问何处才是归途?日夜更替里,沈菀不忘初心,誓要拨开重重迷雾,执灯照亮家仇国恨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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