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景元枯坐在房间中,已经几个时辰没有动弹,连晚膳也未曾吃下。她手里捏着一只粽子,想着去看望凤平城。她打发走了马公公,独自一人走进凤平城的房间,站在那昏迷不醒的男人床前,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她一边看着凤平城,一边轻声诉说着自己的心里话。直到此刻,庄景元才终于明白,这十五年来,凤平城一直在演戏。他口口声声说恨凤随歌的生母,甚至下令抹除她一切的痕迹,但实际上,他爱她。爱到愿意为了她,演出这一场长达十五年的戏。
凤平城罹患绝症已有十五年,却始终没有对庄景元透露丝毫。他的沉默让庄景元突然觉察到,他根本不在乎她。她曾经一直想要得到他的关注,甚至以为自己能改变什么,但这一切显然只是她的幻想。庄景元深吸一口气,心中不再有任何期待。她决定,不管凤平城今后如何,她都不再为他改变自己的心境。话音刚落,庄景元捏紧了手中的粽子,把它塞进了仍旧没有知觉的凤平城口中,眼泪几乎夺眶而出。她猛地揪住凤平城的衣服,崩溃大喊:“你到底是谁?”她的声音撕裂了寂静,但凤平城依旧没有回应。
门外的侍卫闻声而入,迅速将庄景元带走。凤承阳站在角落,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心疼与同情。他的母后,经历了太多的伤痛,而这一切,凤平城又如何能感受到?
与此同时,付一笑手持一箭,精准地射出了一个字条,字条稳稳地落在了慕容府的大门旁。慕容曜看到了字条,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但很快就掩盖了情绪,他知道此刻自己只能忍耐。愤怒虽然压抑不住,却也无法改变现实,他只能无奈下令撤去凤随歌府周边的眼线。付一笑紧接着出现在了大皇子府附近,并叫住了陆珂,交给他一只泥塑的小狼,要求他转交给凤随歌,约凤随歌见面。
正如慕容仲所说,凤平城既然已经知道自己罹患绝症,不可能没有为未来准备好传位的诏书。于是,庄慎将马公公召来,马公公是凤平城最信任的内侍总管,如果有传位诏书,肯定是交给他保管。庄慎带着一丝笑意威胁道,最好不要等到继位的商议结束后再拿出这份诏书,到时候一切都将变得更加棘手。
景太后得知夏静炎再次杀害了一个舞姬时,愤怒至极,她斥责夏静炎这一行为荒唐至极。她虽然容忍夏静炎染指内宫女眷,但这次,景太后终于忍无可忍。她勒令夏静炎不许再对夙砂公主凤戏阳动心,并且要求他迅速将夏静石送离圣京城。然而,夏静炎显然并不在意景太后的警告,反而对凤戏阳产生了更加浓烈的好奇心。对于他来说,像夺兄弟之妻这样的大逆不道之事并不新鲜。
庄慎将所有事情告诉了凤承阳,他一再强调,庄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凤承阳能够继位,那么全家必将荣光万丈。凤承阳听后,泪如雨下,最终决定听从外祖庄慎的安排,竭尽全力为继位之事做准备。
陆珂将付一笑的话传给了凤随歌,凤随歌决定亲自去找付一笑,听她详细解释。付一笑带着凤随歌来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告诉了凤随歌一个震撼的消息——孟峻然的身份其实就是慕容曜。当凤随歌听到这个消息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看着付一笑的神情,他知道她没有理由撒谎。
不久后,凤随歌专程去到了慕容府,面对面地质问慕容曜。出乎凤随歌意料的是,慕容曜毫不掩饰,直接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我就是孟峻然。” 慕容曜解释道,他之所以变成孟峻然,是因为他觉得不公平。明明自己和凤随歌一样都为国家做出了巨大贡献,最终成为皇帝的却是凤平城,而他只是一个世子。十岁时,他的父亲慕容仲拼死救下凤随歌,而他和儿子却在那场生死关头的逃亡中几乎丧命。在那场危机中,他的右脚被敌军砍掉一半,而如今那只脚早已成了残缺之物。
慕容曜为了父亲的恩情,愿意死在凤随歌的剑下,但凤随歌却始终下不了手,因为他们是多年的朋友,彼此的情谊难以割舍。最终,慕容曜决定戴上面具,化身为孟峻然,彻底与过去的身份告别。当凤随歌一剑劈开慕容曜的面具,随着面具的破碎,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彻底决裂。从此,他们再也不再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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