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绕着“缩编”一事,会议室里的火药味愈发浓重。许多战士因即将被打散而情绪激动,余洒度更是借机发难,指责有人趁机架空自己这个师长,话里话外满是不满与轻蔑。然而在毛泽东等人的坚决主张下,会议最终拍板:原部队一律改编为“第一团”,并由陈浩出任团长。投票时,陈浩毅然站在毛泽东一边,赞成票超过三分之二,缩编方案就此尘埃落定。
会场内的争论未平,营地外的暗流却已涌动。陈树湘奉命把守,果然发现有国军士兵趁乱伺机捣乱,当机立断下令全部拿下。午休时,余洒度又因伙食问题大发雷霆,他要求享受“四菜一汤”的军官待遇,可此时粮食奇缺,连花钱买来的鸡蛋都优先送往伤员灶上。相比之下,毛泽东吃得更为简单清苦,至少余洒度碗里还有几样菜。可余洒度根本不领情,态度强硬:没有“四菜一汤”,他就坚决不走出这间屋子。
与此同时,毛泽东在村中的杂货铺里翻看货架,忽然被一只拨浪鼓吸引,脑海里浮现出家乡孩子们的身影。他与老板攀谈,顺势打听三湾村的社会情况,才知道这位手艺人的遭遇多么凄苦。毛泽东认真劝他将自己做的东西拿到合作社去卖,联合乡亲们抱团谋生,老板听后大受触动。当夜,朱德在昏黄灯火下为全体官兵作战前动员,他命令战士们摘下帽上的国民党帽徽,庄严宣誓:誓死守住三河坝。
深夜,营地里灯影摇晃。苏先骏前来找余洒度,却见桌上一派奢侈气象——果真是“四菜一汤”摆在眼前。余洒度满肚子愤懑,对陈浩“临阵倒戈”耿耿于怀,恨不得当场拉出去毙了。苏先骏暗示他,不如干脆带着人马抽身离去,自成一路。可余洒度明白,一旦成了逃兵,他将背上永远洗不净的骂名,只得按捺怒火,决定先听完接下来的重要会议,再做打算。
随后召开的会议上,毛泽东郑重提出了震撼人心的原则——“党指挥枪,而不是枪指挥党”。他从革命的方向、军队的性质、官兵关系等多个方面,条分缕析,掷地有声。经过充分讨论,多数代表再次举手赞成。这一原则的通过,不仅改变了队伍的指挥权归属,也悄然改写了许多人的命运轨迹。
正因如此,余洒度怒火难消,会后特地把毛泽东约到一旁,针锋相对地展开辩论。可在他眼中,大势已去,己方终究输掉了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权力之战”,只得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出离队。毛泽东清楚余洒度意见极大,却也没有忘记他与卢德铭曾是生死之交,又是一名难得的好指挥员,于是诚恳挽留,希望他能留下来共事。遗憾的是,余洒度并不理解毛泽东的深意,仍然递上请假条,转身离去。苏先骏选择与他同行,两人一路商量,准备到中央去“告毛泽东一状”。
三湾会议结束后,这支部队彻底完成“脱胎换骨”。原第一师正式缩编为第一团,团、营两级成立党委,各连建立党支部,排、班设立党小组,全体战士还通过选举产生了士兵委员会。随后,毛泽东和工农革命军的其他将领主持营、连、排长的民主选举,让官兵真正参与到队伍建设中来。亲眼见证这一切的陈浩,对毛泽东的看法悄然改变,他郑重表示自己绝不背叛革命。毛泽东叮嘱他,要把队伍带好,更要时刻把劳苦大众放在心上。
不久之后,毛泽民历尽艰辛赶到三湾,带来了杨开慧精心整理的资料和报纸,还带来了南昌起义军的最新消息。得知这些情况后,毛泽东当即提出建议,希望毛泽民能留下来,深入农村调查,帮助当地农民摆脱贫困、改善生活。毛泽民爽快答应,兄弟二人就此在革命道路上再次并肩。
另一边,三河坝前线风云诡谲。朱德率起义军余部两千余人,死守要地,正面迎击钱大钧部两万敌军的重兵合围。他依托韩江天险构筑起一道道防御工事,战士们虽连日鏖战,疲惫不堪,却依旧斗志如钢。钱大钧抵达韩江对岸,却发现渡船早被起义军全部收缴,只能恼羞成怒,下令重炮猛轰对岸阵地,同时派人上山砍竹,准备扎成竹筏强渡韩江。
面对敌军咆哮般的炮火,朱德却按兵不动,他让部队全部隐蔽在反斜面工事后,严令不得贸然还击,故意制造“阵地空虚、主力撤退”的假象,以诱敌深入。夜色与硝烟交织,敌人误以为守军已被炸垮,先头部队趁机乘竹筏渡江登陆。就在敌军立足未稳的刹那,朱德一声令下,全线火力骤然爆发,陈赓率领的机枪连从战壕中喷吐出成排子弹,将敌军牢牢锁死在滩头。韩江水面被鲜血染红,这场以少胜多的阻击战,为主力部队的战略转移赢得了宝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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