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前的一场电闪雷鸣,让幽居陷入了迷雾般的悲剧。庄憾良在这一夜中死去,鲜血从他的唇角滴落,而地上则斜斜地躺着半块吃剩的糕点。在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中,魏氏悄然来至,惊惶之余却见到庄仕洋的身影从窗前掠过。藏身于暗处的她,亲眼目睹庄仕洋跪在庄憾良的尸体前,坦诚自己的违逆之行。他的言辞中没有悔意,而是冷冷为自己的行为辩解:为了自保,他不得不选择这样一条路,毕竟父亲庄憾良得罪了裴大福,死路早已显现。魏氏的痛楚不言而喻,但恐惧却压制了她的一切情感。当庄仕洋发现她的存在时,便故意带着虚伪的孝意送来些吃食,却实则是试探她的态度。魏氏唯有假装什么都未察觉,推举他为一家之主才得以自保,这段辛酸的过往深深刻印在她心间。
时光流转,转眼间风云已逝多年,傅云夕与庄寒雁却无意间揭开尘封的谜团。他们手中握着庄憾良的骸骨和宇文长安留下的一封书信,这些证物透露出隐秘且深重的故事。而其中牵涉的人物,还有阮惜文,她那审慎的目光瞄准了庄仕洋的不寻常举动与魏氏的懦弱行为。阮惜文留意到魏氏对食物的抗拒,无论如何饥饿却始终不外出觅食,这奇怪的举动令她疑惑重重,并试探了三次才知道结果并不简单。庄寒雁心思细腻,决意在魏氏寿辰当天进行最后一次试探,并希望能有突破性的发现。
这一天,庄寒雁急促而来,却在途中见到庄语山与贵妇们玩马吊。庄语山故意拿周如音的剩茶为难庄寒雁,试图让她出丑。庄寒雁毫不畏惧,以犀利的言辞回敬,讽刺庄语山贪图齐王的荣华,无视自己的自尊,饮了无数人的唾液。这场针锋相对激怒了庄语山,他正欲动粗,却被傅云夕及时阻止。带着庄寒雁离开,傅云夕全然不在意庄语山气急败坏的叫嚣,稳重之气尽显。
庄寒雁来到魏氏房中,不再遮掩自己的意图,直言不讳地提出关于庄憾良死因的疑问。她相信,魏氏必然知晓实情,但碍于多年来依赖庄仕洋的生活,魏氏拒绝道出真相。庄寒雁试图以承诺换取信任,表示愿为魏氏养老送终,只求她说出实话。然而魏氏仍然心存顾虑,她恳求庄寒雁放过自己。庄寒雁无奈之下提醒魏氏,如果自己经常前来,必然会引起庄仕洋的注意,到时恐怕魏氏也难逃厄运。给了魏氏三天的缓冲时间,庄寒雁希望这一次魏氏能为心中的良知做出选择。
三天后,魏氏表示已有决断,通过侍女送来一个小盒子,盒中放置了一株被称为水芹菜的植物。这看似平凡的芹菜却暗含危险,其根部带有致命的毒性。魏氏的记忆回溯到十七年前,那一日,她偶然发现家里的兔子啃食了水芹菜的叶子后毒发身亡。当时的庄语山闯入魏氏房中寻找兔子,为了掩盖事实,她帮忙寻找,却暗感惊惧不已。回想着往事,魏氏深叹一个原本胆小怯懦的儿子,竟能下出如此狠毒的手段。
傅云夕集合大理寺的官兵,将庄仕洋拘押至审问台,并以庄憾良的遗骨作为铁证。庄仕洋起初否认不承认罪责,当证据确凿时,他竟将罪责推向周如音,指控她才是事件的主谋。周如音见芹菜遭到关注,也意图行动弥补,却被大理寺的人拦截,她只得暗中通知庄语山请求帮助。然而周如音万没有料到,庄仕洋正在审堂上将她彻底推出来作为替罪羊。
周如音企图翻案,将当年的赤脚鬼事件归咎于雇佣来的段天师,然而她的陈述漏洞百出。段天师在堂上直言庄憾良确实因中毒而亡,并进一步指出周如音乃事件的策划者。庄语山此时赶到,却未如周如音所愿为她作证,而是当众指摘水芹菜毒事确实由周如音所下。庄寒雁站在屏风后默默收拢全部局势,心中窃喜策谋已成,悄然转身离去。
庄语山一边责备周如音,庄仕洋却故作孝子模样,假装阻止继续揭露母亲的罪行。周如音终感心力交瘁,泪水滑落,最终承认了自己是幕后主使。然而傅云夕敏锐地察觉疑点,要求另择时日继续审查以辨清真相,闫大人予以批准。
在审堂之上,思绪万千的庄语山不禁回忆起自己年幼时所经历的一切。他曾憎恶父亲庄憾良的烹饪,也曾见到母亲周如音教导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吃光庄仕洋的食物。她的言辞满是对庄仕洋权势的讨好,并告诉庄语山要想谋得一切,就必须迎合庄仕洋的意志。这种自卑的策略深深改变了庄语山,让他成为一个懂得取悦的人,甚至让自己的童年变得乏味的同时,也将母亲的教诲铭刻于心。
现实残酷,周如音终于意识到一切为时已晚。绝望中,她含泪蹲在地上,看着儿子庄语山扶起庄仕洋离开,却未给自己任何回旋的余地。那背影渐行渐远,分明与往昔的家族团圆已无归路,留下的,只是凄凉与悔恨相互交织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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