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韧将炎红砂单独叫到一旁,逼问她究竟隐瞒了什么。顺着她含糊其辞的描述,他敏锐地察觉出野人的真正目标竟是炎老头本人。重压之下,炎老头终于崩溃,吐露当年血腥内幕——当年他想独占那口宝井,却苦于没有血气压制,正巧一名女子误入山中,他竟狠心割喉,将尸体沉入井底。众人对照时间与地点,骇然推断:如今在山中横行的野人,很可能正是那名被害女子的孩子。
夜深风紧,罗韧守在篝火旁,木代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盯着跳动的火光,低声问他:“如果有一天我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你还认得出我吗?”罗韧看着她,半真半戏地说,人身上的细胞七年一轮回,七年后谁都成了“全新”的自己。人都会变,重要的是,你在乎谁——真正放在心上的那个人,不管外表如何改变,你都会一眼认出来。
翌日,一行人正往外赶路,突遭密林蜂群袭击,黑压压的蜂浪将队伍冲得七零八落。混乱中,炎老头被野人一把扛走,一万三和曹严华则踩空跌入一处隐蔽深洞,误闯野人的地盘。洞口外就是万丈悬崖,两人吓得魂飞魄散,自救无门,干脆装死躺地。野人见他们一动不动,也未下杀手,只自顾自地在一旁钻木取火,架起白森森的骨头烤烘。一万三与曹严华心惊胆战,不敢轻举妄动;偏偏曹严华双眼又被蜜蜂蜇得肿成一条缝,野人竟笨拙地给他敷上草药。他俩却胆小如鼠,被这“好意”吓得叽哇乱叫,尴尬又好笑。
罗韧推断野人抓走炎老头,多半是朝宝井去了,便与炎红砂、木代一路急追。洞中,一万三和曹严华逐渐发现野人似乎并无恶意,索性硬着头皮坐到他身边,接过野人递来的野果啃了起来。与此同时,罗韧三人赶到宝井,只见炎老头被倒吊在井中,早已没了声息。罗韧毫不迟疑顺绳下井,木代在井口拼命拉绳,不料绳子骤然一紧,被一个白发女人冷冷一刀割断,木代瞬间失足坠落井中。危急关头,罗韧翻身抱住她,两人一同跌入井底;地面上白发女人悄然现身,出手如电,将炎红砂击倒在地,血染衣襟,当场昏迷。
不知过了多久,野人悄无声息地探头到井口察看,罗韧冷不丁一记飞刀激射而上,逼得野人后退。木代趁势运起轻功,借着井壁之力一跃而出,在井口与野人缠斗成一团。罗韧随后脱离井底,握刀出击,飞刀稳稳削中野人的腿,鲜血迸溅。野人察觉不敌,仓皇逃窜,罗韧让木代留下照看昏迷的炎红砂,自己独自追踪而去。
沿着血迹与脚印,罗韧找到了一个隐秘洞口,握紧匕首悄然潜入,赫然看见野人正低声对着洞中某个诡异存在喃喃“交流”,场面阴森诡绝,他不敢贸然打草惊蛇,只在外耐心守候。待野人离开,他才闪身进入深处搜查。此时,山坡上醒来的炎红砂颤抖着告诉木代,她看见了一个“鬼”——一头雪白长发,脸色惨白,脖颈处像是被人割断后,又被一层透明的琥珀死死封住。洞内,罗韧果然遭到白发女人的突然袭击,他反应极快,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却被那一圈琥珀猛然反噬,刺痛如电流直灌全身。下一刻,女人发出撕裂灵魂般的尖啸,罗韧只觉脑子像被硬生生撬开,几乎当场崩溃。千钧一发之际,野人闯入洞中,粗暴地挡下白发女人,再次“护”住罗韧,给了他逃出生天的机会。
退到洞外,罗韧渐渐理出头绪——那名白发女子,多半已被心简彻底寄生;她脖子上的琥珀,很可能是在心简发动时融化了她原本佩戴的琥珀饰物,与血肉骨骸凝结成了一道诡异封印。炎红砂回想起当年木代从女子身上扯下的琥珀吊坠,怀疑那里面也藏有一枚心简,于是众人把吊坠浸入水中,试图重现罗韧曾见过的血字,却毫无反应。罗韧索性将自己当日看到的字写了出来——一个“吊”字。至此,他终于印证了神棍的预言:每一枚心简上浮现的简言,根本不是谜语,而是它施展杀局的方式与预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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