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倒退至十一年前,一个音容宛在的女子香菱,无声无息地从众人的视野中消失。她的骤然离去,引发了一场悄然弥散的悲剧。焦急的家人踏遍村野阡陌寻找她,终在寸草不生的荒郊找到了香菱冰冷的遗体。她宛若枯萎的花朵蜷缩在尘土之中,更让人痛心的是,她头上最珍爱的珠花已不知所踪。彼时,鱼常侍的父母也加入了寻人队伍。就在归家的途中,他们意外发现自家儿子鱼常侍的手中竟握着那枚消失的珠花。在凄风苦雨的夜色中,夫妻二人心生怀疑,将满腔愤怒与冤屈撒向了鱼常侍。无论他如何辩解,父母的冷漠与指责如利箭般刺穿少年的心。愤然之下,鱼常侍酿成大祸,一把火吞没了他们族宅,也终结了这段血脉亲情。带着无法诉说的痛苦与误解,他紧紧攥着珠花,决然离开家门。
漫无目的的逃亡中,鱼常侍行至密林深处。灵魂空荡,思绪游离,他的目光偶然投向高枝上的鸟巢,心生一丝孩童般的贪念。却因举手之际,不慎将怀中那枚承载着太多因果纠缠的珠花跌入了深不见底的悬崖。命运的齿轮在这一刻滴答漂移——珠花转瞬被一个路经的货郎拾起,他随手带走这段恩怨缘灭的信物。迷然间,鱼常侍昏厥倒地,被一位心怀苍生的男子搭救。这位男子正是云清的父亲。云清得知鱼常侍沦为孤苦之人,便软语请求父亲宽容,收留了这个命途多舛的少年,自此鱼常侍与憨厚伙计大牙一同居于云家,侍奉为奴。
时过境迁,风雨无声。某日,是云清生辰,家中喜气洋洋。云父为博爱女欢心,特地从货郎手中购得一枚精致珠花赠予她。这枚珠花正是鱼常侍那段雪恨离愁的见证,他一眼认出便百感交集。往事如洪水翻腾心底,他暗暗发誓,誓要将珠花再度攥回手中,以慰冤魂。夜幕降临时,鱼常侍悄然潜入云清闺室,心怀鬼胎打算趁其熟睡时盗取失落多年的珠花。世间冥冥中自有安排,就在此刻,何有光率领恶徒悍匪,劫掠商船,腥风血雨中,恩人倒于刀下,云清沦为人质,商船浸入烈焰,满载过往随风飘零。
乱世之中,鱼常侍为觊觎珠花,盗心未死,求而不得。大牙挺身拦阻,良知与仇恨交战间,悲剧酿成,失控中的鱼常侍亲手致大牙于死地。惨烈现场被何有光尽收眼底,他不留情面,下令将鱼常侍投入茫茫大海,生死由天,而珠花终被恶人夺走。天无绝人之路,鱼常侍命未该绝,得贵人搭救,从鬼门关再度归来。
险象环生的世道中,鱼常侍深藏野心与锋芒,筹谋反击。他布下鸿门宴,设下重重陷阱。李善德受命拦截水师,他三寸不烂之舌劝退水师,布局天衣无缝。鱼常侍又取出一块封疆大吏雕刻的翠玉作为饵,引蛇出洞。表面上,他似无意间透露大吏囤粮操兵、伺机谋反,诱惑何有光探查虚实。二人在宴席上唇枪舌剑,你来我往机锋暗藏,谁也不肯轻易坦露真心。敌我间的试探,在杯觥交错中化为无声的较量。
暗流涌动,杨校尉听得风声,集结队伍欲内外呼应,掀动巨浪。然而赵辛民快刀斩乱麻,疾步赶来,声称何有光刺杀鱼常侍已伏法,令杨校尉心生惧意,只得弃械投诚。与此同时,何有光见赵辛民现身,自以为稳操胜券,他妄想一举除去心腹大患。却不知鱼常侍早就用珠花揭露幕后真相,使何有光认清鱼常侍正是当年被投海的那个少年。惊觉旧仇未报,悔恨交加,可一切为时已晚。何有光命赵辛民出手缉拿鱼常侍,未料赵辛民纹丝不动,这是最致命的背叛。信任的堡垒崩塌,他顷刻间从权势顶峰跌落深渊。
曾经受尽宠信的赵辛民,此刻跪地为何有光求情,鱼常侍却再无仁慈余地。何有光冷笑自嘲,往昔好友海虎对他一心相待,却遭无情背叛;今赵辛民又以忠诚之名,将他推出深渊。感慨天道轮回,何有光满腔愤恨独自返回刺史府,谁承想早已众叛亲离。昔日温顺的丫鬟们个个怀揣仇怨,纷纷挥刀相向。险象环生中,何有光带伤逃窜,竟见四周伏击成网,已成瓮中之鳖。蓝哥一记响亮巴掌打醒他昔日的嚣张,为阿丰报下血仇。百姓群情激奋,如洪水猛兽般将何有光团团包围,拳打脚踢间,宣泄多年以来的冤屈与怒火。
丧家之犬的何有光在黑暗中踉跄奔逃,最终与阿弥塔狭路相逢。阿弥塔沉稳出手,刀光如梦,何有光应声倒地,命丧黄泉。百姓们爆发出由衷的欢呼,黑暗终于被驱散,阿弥塔成了为民除害的英雄。
动荡尘埃渐敛,鱼常侍从风声里得知恶人已伏诛,方能长叹释然。他亲赴刺史府,检点余财。赵辛民则细致查封何有光家产,将大量金银由平康坊十七娘代为保管。鱼常侍不忘心头执念,请赵辛民协寻珠花。为理清何有光累累罪行,赵辛民递上罪名清单,鱼常侍更嘱咐增添“荔枝筹”一项,展现出除恶务尽的果敢。赵辛民忧心被连累,鱼常侍承诺必不牵扯,反而委以重任,指挥他尽快拟定运送荔枝所需抢粮的申请书,将凌乱局势紧紧纳于掌控。
为彻查物资筹备,鱼常侍派赵辛民寻找双层瓮,结果毫无收获,他只得巧言搪塞李善德。赵辛民借口苏谅乘舟离去,李善德信以为真,却对寻觅无果的双层瓮忧心如焚。此时,云清早已暗中安插人手,紧盯鱼常侍与何有光动向。终于珠花在侍卫手中失而复得,云清一眼就认出那正是父亲当年赠予的生辰礼,昔日温婉如今化作仇火,她暗下誓言,这一笔血海深仇,必以雷霆之势讨还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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