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私家笔记第5集剧情介绍

 

  荒岭风紧,天色似墨,向导与他那条忠诚的猎犬相依为命的日子里,唯有犬吠才是彼此的语言。忽有犬声自密林深处破雾而来,急切、嘶哑,像被什么阴影扼住了喉咙。向导心头一紧,不顾脚下碎石滑滚,循声而去。此地地形纷乱,坡陡沟深,湿气凝成冷雾,几乎遮断了人的目光。他笨拙地点亮一根火柴,微弱的火舌在指尖颤抖,勉强撑起一圈温黄的光晕,照不透四野幽暗。他天性不算勇决,又并无太多探险的本事,却因心中那点执念,仍硬着头皮往前挪步。未及多时,林间突兀炸开一声惨叫,撞上山谷,层层回荡,把人骨髓都冻得一麻。

  那一声之后,夜色更深了。风从枝丫间穿行,像无形的手拨弄枯叶,簌簌作响。火柴短促的寿命一尽,向导又点亮下一根,火光映出他紧绷的侧脸和凝着汗的睫毛。前方像一张张吞人的口,不见路,不见人,只有凹陷的地势与湿滑的岩面时不时闪出阴冷的光。他脚下一滑,几乎栽倒,勉力稳住,心底那道不祥的预感却已如潮水般涌上来——所有声音在这一刻仿佛被凶险吞没,只剩下心跳在耳鼓里敲打。

  与此同刻,崖壁之下,无邪正仰视着一面古老的石壁。土腥气与潮气混合,凝成一股沉郁的味道。手电的光划过壁面,刻痕在光束里浮起,像从千年睡梦中被唤醒的文字。那是关于鲁殇王与圭玺的记载,刀锋凿出的笔画虽已磨损,却仍带着肃杀的锋芒。传说那方圭玺一旦亮出,王旗下的士卒便若被神力加持,忘却疼痛,不知疲惫,昼夜鏖战而不退。字里行间,战火的余温仿佛尚未散尽,寒意迫人。

  鲁殇王久经沙场,积劳成疾,终有一日,大限与疲困一齐压到肩头。他扶剑上殿,请求皇帝赐他片刻喘息。圣旨应允落地,他却在跪地叩谢的那一刹,骤然气息全无,仿若假死。皇帝信他终有再醒之日,择神鼎山以安置尸身,令其暂居其间,静候天命。崖壁的末行用古拙的字意含混地记下了最后的安排:一切未终,一切俱待醒转。

  沿着这段记述的尾音,更多细节隐约显露:皇帝曾布下七个异类守护,护送与监视、崇敬与戒备并存。众人抬起手电,光束在洞穴中游走,忽见岩隙间垂下密密匝匝的树根。那些根须粗壮盘曲,筋络紧束,像在岩腹中生生把自己练成了筋骨。更令人心惊的是,几缕根须竟宛如茧衣,将一具具干枯的人形箍在其中。无邪倒吸一口冷气,喉头发紧,脱口惊呼:那具干尸像是动了一下。潘子凑近又审视,目光如刀,却见其形无扰、气息全无。可在那干尸之后的阴影里,有什么影子似有若无,像潮水忽近忽远。

  潘子抬手,正欲拨开外层根须,探个究竟,冰凉的一只手忽然从侧面扣住了他的手腕,力道沉稳而无声。张起灵不知何时已立在身旁,黑眸如墨潭,光线投进去被吞得无影。他低声示意,最紧要的并非这具干尸,而是其背后隐藏的东西,万万不可轻举妄动。他的语气平静,却自带一种不容置疑的锋利,像一柄悬在众人心头的细刃,使人的呼吸也跟着放轻。

  空气在这一瞬仿佛更冷了。潘子换了个角度,压低身形,试探着向前挪步,避开那些看得见的风险。忽然,一股冰腻的力量自脚踝骤然收紧,像一条伪装成树根的森然藤条,倏地缠住,把他猛地往后拖。他心里一凛,反手护住颈侧要害,另一只手瞬间摸出匕首,寒光一闪,劈向那根如根茎的怪物。锋刃入肉般的触感传来,那“藤”吃痛松脱,啪地弹回暗处。潘子这才倒抽一口凉气,想起此前被迫卷入树洞的一幕,暗忖多半便是这类东西在暗中作祟。既然张起灵令其莫动,他也绝不再擅自妄为,只稳稳守住间距,谨慎往前探看。

  另一侧,无邪则突遭拉扯,像有双看不见的手从背后攫来。他惊魂未定,挣脱之际跌跌撞撞,竟一下钻进一条狭窄的地道。泥壁潮黏,光线困顿,他以为这样狭小的空间能避一避外面的凶险,正喘着粗气,却听见脚下泥土深处有微细的窸窣,似虫群翻地,密密麻麻,令人后背发麻。他心一横,转身欲退,不防脚下一空,整个人失衡坠入一个黑沉沉的深洞,手电光在空中打了个旋,砸在洞底,噼啪几声后,四周重归死寂。

  寂静不过刹那,洞底便传来细碎的爬行声,先是一只,又接着一只,黑影从暗缝里涌出。无邪屏住呼吸举灯一照,赫然见到几只尸鳖蜷如铁片,甲壳发青发黑,边缘锋利,灵活得出奇。它们老练得令人心寒,直奔颈侧最薄弱之处狠咬,咬合力仿佛要把血肉与骨头一并嚼碎。剧痛火烧般攀上神经,无邪本能地扯拽,指节发白,几近脱力,仍嘶声喊救。上方的岩沿传来急促的脚步,潘子的身影探出,粗麻绳带着焦急的破风声甩下。他咬牙攀绳,肩背肌肉生疼,终于在尸鳖又一次扑咬前,被生生拉离了黑暗的边缘,摔在洞口外的湿地上,大口喘气,喉间仍带着血腥与尘土的涩味。

  危机似乎告一段落,未及松一口气,头顶却又传来一阵沉重的动响,仿佛有整袋的石头从高处滚落。众人抬头之际,只见一个胖乎乎的身影踉跄着失足,从乱根与岩缝间跌落下去。那人尚未落地,惨叫已先一步破空而下。胖子一骨碌滚入洞中,几只尸鳖闻腥猛扑,咬住他臃肿的手臂与肩窝。他疼得满头是汗,仍嘶喊不止,声音里却带着一种不屈的滑稽。无邪心里一软,哪里顾得上犹疑,探身去抓他,却在拉扯的力道交错间,被猛地一带,整个人再度失衡,连同胖子一起向黑暗深处坠去。手电光乱作一团,映得洞壁上影影绰绰,仿佛有无数张面孔在冷眼旁观,下一瞬,所有光与声都被深渊一口吞没,只余回荡不散的心跳,在幽深里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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