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私家笔记第8集剧情介绍

 

  丛林深处,藤影如潮。三叔抬手指向缠绕巨木的诡异藤蔓,语气低沉而笃定:此物名为九头蛇柏,寄生于参天古木之身,惯以万缕青筋般的须根悄然探触,将靠近的飞禽走兽扯入阴影,层层缠裹至窒息,再以残余养分缓缓蚕食。待肉身消化,只余粪渣落入根畔,反哺树干,使宿主更繁更茂——残酷而周密的循环,就在这沉默的树海里周而复始。藤下,三叔从落叶与朽枝间拾起老马的烟斗、破皮袋等几件旧物,眉峰微蹙,心下已泛凉意:怕是这位老兄早成蛇柏腹中的无名枯骨。

  短暂歇息之后,三叔指点无邪将“狐妖”的尸体送回原位,以免再触动未知之局。无邪与胖子合力抬起,那股寒气仿佛顺着指尖爬进骨缝。甫一归位,四周便若有若无地震颤起来,岩壁里有沉闷回声碰撞。三叔沉声叮嘱众人莫要轻举妄动,几双目光齐齐盯住不远处一个暗洞。那洞口像被无形之手拉开,黑水般的阴影翻卷,一具棺椁竟被缓缓“托”出地表,仿佛黑潮里浮出的一叶舟。棺板之上铭文密布,古籀残篆,金石气重,却令众人一字难辨。惊惧与兴奋在心中交锋,下一步究竟如何,谁也拿不定主意。

  三叔想起小哥曾郑重提醒:洞中之物,一件不动。于是招呼众人先行撤步,不料胖子好奇心起,偏要再看一眼。话音未落,棺盖竟不待人手,自行开启,一缕阴风自棺底涌出,冷得人牙根发颤。几人对视,索性鼓起胆子探视。棺中躺着一具尸身,被温润而森冷的玉铠甲层层包覆,整个人殓得如同一尊玉俑。是否便是传说中的鲁殇王,众人皆不敢妄断。偏那玉俑内似仍有微微蠢动,像是千年沉眠后不甘的回响。以常理推之,千载以降早不应有完整尸体,这般异状更叫人心头发麻,手却又禁不住要揭开一看。

  危疑之际,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自背后传来,稳如钉落。小哥步入,手中提着一个尚滴着血的包裹,将之轻轻放入棺中。甲衣之下藏有紫漆木匣,他揭出其内之物——一匹由金丝织就的锦帛,流光浮动。无邪素来喜读古籍,凑近辨认,勉强读出只字片语。锦帛所记,乃鲁殇王与两件重器的由来:昔年王求长生,访得一方士。方士自知术数有限,只求免祸,遂以圭玺一方与玉铠一具相赠。圭玺到手,王师士卒似蒙神力加持,昼夜鏖兵而不知疲困;至于玉铠,鲁殇王为验其异,竟以旁人为身代披挂,刀斧难伤,血肉沉寂。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王自恃机谋无遗,终究却未算到自己也会坠入他人罗网,命数由此逆折。

  按行内规矩,物必归其位。三叔招呼大奎与胖子合力将棺木与玉俑复位,免滋后患。谁知甫一挪动,一只细瘦而通体阴金的小虫像电花般掠至大奎额心,尖口一叮,瞬即远遁。大奎脸色霎时发青,额头高肿如斗,整个人抱头翻滚,痛得失声。众人不敢妄动,那虫子绕着几人一一掠过,最后贴近胖子的脸。胖子火爆脾气上来,抬手便是一掌,又抡脚狠狠一踩,将之碾碎。小哥神情骤冷,声音像冰屑一样落下:尸蟞王。如今被你拍死,它曾统驭的上万尸蟞必将群起失控,此处怕是成了劫地。

  果然,话犹未了,四野藤海如潮起波翻,万千蛇柏抽枝如蛇,嘶鸣着扑来。队形顿散,众人各寻生机。潘子伤上加伤,步履已难,却仍不忘抽匕断藤,逢人先救。三叔架着他连连闪避,却终被乱藤一卷,推搡着跌入一处幽黑石窟。洞内堆着成垛的煤块,三叔心念电转,从背包掏出剩余的炸药,将煤块聚作薪垛,引爆开路。轰鸣震耳,火舌翻卷,炽热在黑暗中开出一道红墙。藤蔓天性畏火,止步不前,二人趁隙沿裂隙匍匐爬出,胸腔里热血与烟尘混成一处。

  另一侧,崖缘风声如刃,无邪脚下一虚,身形直坠。危急之间,大奎回身一把攥住他的手腕,青筋暴起,硬生生将他拽回锋刃般的崖岸。可毒性早在他体内奔窜不休,脸色乌青,呼吸如风中残烛。大奎咬牙挤出最后一线力气,低声托付:替我照看我娘。话未尽,蛇柏又如猛兽破围,卷住他拖向岩腹深处的熔流,火光一合,身影顷刻湮没,热浪扑面而来,竟再无一丝回音。无邪指节攥得死白,掌心里尚留着他最后的体温,刹那成永诀。

  风转云开,余下几人总算从地穴里爬了出来。天色湛蓝如洗,草地葱翠,风过处带着泥土与青草的新鲜气息,仿佛要把地底那些阴冷与血腥一并吹散。他们对望片刻,没有言语,心里却像海潮起落,一半是重见天日的庆幸,一半是大奎长眠熔洞的锥心之痛。无邪环目搜索,最终还是问出声:张起灵,还等不等?三叔望着渐渐暗下去的洞口,目光平静而坚定:他自有脱身之法,我们信他。风从草尖掠过,卷走焦灼与哀恸,仅留四道疲惫却未折的身影,背负着未解的古秘,向着更远处的光与未知,缓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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