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诡事录之长安剧情介绍

37-42集

唐朝诡事录之长安第37集剧情介绍

  后院阴风渗骨,横梁之上绳索晃动,裴喜君被高高吊起,脚下池水翻涌不休。暗流中一双双血红鱼眼闪烁,池中豢养的食人鱼仿佛嗅到了腥甜气味,随时准备将她撕咬成碎片。鱼马童立于池边,语气阴鸷,步步紧逼,要她交代消息究竟得自何人。生死一线之际,裴喜君并未惊慌失措,她坦言卢凌风是自己名分已定的夫君,自有办法循着蛛丝马迹查出真相。鱼马童闻言,心中一动:既然长公主已断绝与盔勒的往来,不如就借此与公主府重新修复关系,或可为日后铺路。

  夜色沉沉,宫灯如豆。长公主案上新置一张密信,字迹匆忙,却清楚写明裴喜君身陷险境。她眸光一凛,立刻命心腹连夜将字条送往卢凌风处,并严令此信唯有他一人方可拆阅。与此同时,褚樱桃随苏无名自酥山店返还,店内人影渐聚,众人察觉裴喜君久出未归,心中已有隐忧。就在几人疑窦丛生之时,卢凌风已悄然收到了那张字条,神情一变,旋即召集同伴,星夜赶往柳府,试图从柳钧身上追索线索。

  柳府门扉紧闭,仆从支吾其词,只说柳钧或许在波斯馆,或许在平康坊,去向飘忽。众人只得分头行动,一路沿着灯红酒绿、歌舞迷离的去处搜寻。卢凌风抵达波斯馆,胡姬主母言谈间漏洞百出,眼神游移,显然有所隐瞒。卢凌风心知不对,暗中察看,果然在一处隐蔽厢房内寻获醉态未消的柳钧。柳钧起初仗着家世,口气蛮横,满不在乎,直到挨了薛环一顿拳脚,气焰被打得烟消云散,这才不得不吐露实情——他曾与鱼马童私下会面,并供出裴喜君正被囚于'大鱼鱼行'。

  此时的大鱼鱼行内,鱼马童久候不见长公主的任何动静,心里已然断定裴喜君不过是个巧舌如簧的女骗子。形势骤变,他不愿再冒风险,急急召集同伙收拾细软,打算连夜抽身而退。临走前,他仍不忘斩草除根,亲自动手触发暗藏机关,准备将裴喜君连同头顶的绳索一同送入池中,以血肉喂食人鱼。危急关头,门窗骤开,卢凌风与薛环破门而入,刀光冷厉,一番激斗后终将人救下,却因出手过重,鱼马童等人当场毙命,血溅鱼行,腥气与鱼腥混作一团,再无人能从他们口中问出更多秘密。

  风波暂平,柳钧却难逃清算,被押到裴勉面前。烛火映着父亲愤怒却又失望的面孔,裴勉恨其不肖,厉声质问他为何要通敌卖国,糟践祖宗颜面。柳钧脸色灰败,终究支撑不住,将这些年沉溺声色、堕落荒唐的行径和盘托出。原来他得势之后,日日流连平康坊、波斯馆等销金窟,沉迷酒色不可自拔,又因挥霍无度欠下巨额债款,遂被鱼马童以钱财诱惑,渐渐受其把控,直至被抓住把柄,不得不为其效命,踏入无法回头的深渊。案情愈发错综复杂,苏无名与卢凌风并肩而坐,仔细梳理眼前所有线索。根据孙资供述,盔勒细作早已约定接头之处,地点选在晋昌坊的大雁塔,接头者为一名女子,时日就在三日之后。苏无名权衡利害,当机立断,决定届时亲自随卢凌风一同前往,伺机擒拿敌探。

  话未说完,裴勉便突然造访裴府,恰好撞见卢凌风与苏无名。卢凌风略作迟疑,随即坦然称自己与裴喜君早有婚约,只是尚未正式告知长辈。裴勉阅人无数,一眼识破其中是私定终身的意味,眉头微蹙。苏无名连忙上前,将当年卢凌风以命相救的旧事娓娓道来,又言二人早已心意相通、彼此倾慕,只恨无缘早日明媒正娶。裴勉听罢,只觉这两人伶牙俐齿,又不失真诚,忍不住感叹他们巧言善辩。思量再三,他唤来裴喜君细细询问,见她安然无恙,也无半分勉强之色,心才稍安。临走前,他又提起宫中即将举办马球盛会,特意请裴喜君代为构思一幅新颖别致的马球图案。裴喜君不便推辞,只得欣然应下,将这份托付铭记于心。

  夜深灯黯,众人难得围坐一室,谈及心中憧憬的盛世图景,各自说出了最真切的愿望。裴喜君希望有朝一日战乱平息,愿在坊间设馆教孩童习字学画,以笔墨丹青描摹江山,也能安然等待心上人自公廨归来,共享清茶淡饭之乐。费鸡师举起酒盏,笑言自己所求不多,只盼明君在上、朝纲清明,百姓得以安居乐业,便可日日酌酒畅饮,不再为生计奔波。薛环目光炯然,拱手立誓要守护大唐万里河山,不让外敌踏进一步,用刀锋与忠胆捍卫边关。褚樱桃则说,盛世若只剩歌舞升平也未免乏味,江湖仍应有行侠仗义之人,在阴暗之处扶弱锄强。卢凌风坚持文武并重,希冀书卷与刀剑同在,既有诗书礼乐润泽人心,又有铁骑甲胄守护社稷。苏无名听得众说纷纭,只是神色淡然,低声细数历代帝王治世兴衰,最后给出自己的判断:眼前的太平不过是序章,真正的盛世尚未来临,一切才刚刚开始。

  三日稍纵即逝,晋昌坊大雁塔下游人如织,却暗流涌动。卢凌风与苏无名早已提前布下眼线,将塔前塔后、街巷市井尽皆纳入视线之中,任何风吹草动都不会轻易放过。与此同时,八方客栈内也不平静。田举子依旧按时前来,只为远远看上虫三十六娘一眼,那份执着几乎成了他平凡岁月中唯一的固执。细作胡媚儿与胡大则一前一后现身,自称父女,悄然入住客栈,暗里伺机与代号'苍狼'的同伙接头。杨稷借着给客栈送酥山点心之名往来频繁,眼角余光却时刻观察四周。某一刻,他发现胡媚儿耳后那道狰狞疤痕,形状分外显眼,一如先前情报所言,不禁在心中悄然记下这条疑点。

  另一边,裴喜君将众人对盛世的畅想一一融入画卷,或是笔墨流云,或是刀锋铁骑,最终合成一幅既有烟火人间、又不失家国气象的马球图样,由裴勉呈上朝堂。天子阅后龙颜大悦,当即敕令以七彩兽皮制成新式马球,以此彰显大唐富庶与气象万千。再看大雁塔前,局势愈加紧绷。熊千年忽然寻到卢凌风与苏无名,拍胸脯表示要一同捉拿细作,豪气干云。及至约定接头的时辰,胡媚儿女扮男装,混入熙攘市集,步履看似从容,心下却一刻不敢松懈。谁知熊千年性子火爆,未及细查,便提前高声喊人缉拿可疑之人,顿时惊动周遭,令胡媚儿暗觉不妙,警觉之心大起,原本缜密的布局也在喧嚣与混乱中悄然生变。

唐朝诡事录之长安第38集剧情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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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千年一腔热血,却少了几分沉稳分寸,一时鲁莽行事,不仅让精心铺排的计划功亏一篑,更令卢凌风心中怒火暗生。眼见同伴屡屡坏事,他不由质疑熊千年是否另有盘算,甚至怀疑对方是否有意向细作暗通消息。苏无名见气氛紧绷,言语间提醒卢凌风收敛锋芒,莫让情绪左右判断,旋即与他一同前去审问那名被擒的'细作'尤添彩。

  尤添彩惶惶不安,却咬牙辩解,称自己不过是为换一处宽敞大宅,才暗中倒卖马球大赛的入场券,从中牟利,并非什么深藏不露的奸细。周围人来人往,耳目杂乱,苏无名不欲再生枝节,便吩咐熊千年先将此人带离大雁塔,以免旁人窥探。谁料熊千年口口声声说是代为照拂,转头却把尤添彩送往鸿胪寺,既是示众,又带羞辱意味。裴勉闻讯大怒,当场下令将尤添彩逐出,不许他再踏足马球赛场半步,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得动摇马球大赛的声望与秩序。

  另一边,褚樱桃暗中尾随胡媚儿,悄然来到八方客栈。苏无名从线人处得知情况后迅速赶到。杨稷悄声向褚樱桃透露一条关键信息:那个女子左耳布满细密而凌厉的刀割伤痕,极具辨识度。线索渐渐浮出水面,卢凌风与苏无名再度拜访孙资,追问盔勒细作的后续部署。孙资供出一条诡异的情报:若大雁塔的接头不了了之,对方便会改在寅正时分,于长安城中最偏僻冷清之处与所谓'四大天王'再度会面。

  卢凌风对这条情报疑窦丛生,而孙资也坦言,自己对其真伪始终心存疑问,因为那名主使者始终戴着东方持国天王面具,面貌无从辨认。苏无名沉思良久,将各方线索反复推演,忽然意识到此举或许正是调虎离山的障眼法,下一次接头地点,多半仍在大雁塔。二人当即分头而行:卢凌风带着薛环守在大雁塔暗处,凝神以待;苏无名则转入幽暗曲折的鬼市,直奔那家专售面具的小店。

  鬼市之中灯火昏黄,面具铺子里陈列着各式诡谲脸谱。店主回忆,曾有一名手指带有六指异象之人,前来一口气购走'四大天王'面具,并留下了一副破旧而古怪的古面具。那面具纹路诡秘,仿佛凝着旧日阴影。苏无名见之心头一凛,立刻以重金购下。即便如此,他仍隐隐觉得有一环未曾拼合,于是与三大捕快低声讨论,不断回溯行迹与时辰。几句提醒如闪电照亮心间,他猛然想起一处被众人忽略的所在——乐游原。

  众人急速赶往乐游原时,荒庙前风声猎猎。此时胡媚儿与胡大已先一步在供奉四大天王的破庙中与苍狼接头,将一支黑色铜管郑重交到对方手中。交接方毕,二人甫一离开,便心生不安,仿佛有暗影在背后潜行,于是转身折返,却恰好撞见褚樱桃试图抢夺那支铜管。刀光翻涌间,胡媚儿与胡大联手夹击。褚樱桃身手利落,一招狠辣,竟将胡大当场斩杀。胡媚儿被三大捕快合力困住,周遭杀意森然,她明知再无退路,也宁折不屈,目中只余冷峻决绝,不肯吐露半字秘密。

  与此同时,苍狼将铜管交给一个戴面具之人,从其手中接过沉甸甸的银铤,尚未来得及细看其中机关,便被对方毫不留情地灭口,倒毙在暗影之中。另一头,卢凌风与薛环却守在大雁塔下整夜,冷风侵骨,却始终未等到预想中的接头者。他们失望而归,才得知乐游原连夜生变,多人死伤,线索再度断裂。卢凌风心念电转,将各人行迹重新梳理,忽然想到一个极为特别的名字,而苏无名亦在思索中得出同样结论。两人目光交汇,无需多言,皆将怀疑投向同一人——熊千年。

  然而真相尚未水落石出,苏无名心中却愈发懊恼,自觉数度错失良机,让敌人有空可钻。褚樱桃将杨稷先前的情报细细转述,苏无名听罢,当即前去验看胡媚儿尸体,发现她耳侧纵横交错的刀割痕,并非刑讯所致,而是源自盔勒贵族的特殊习俗。此一发现令他警觉,立刻带褚樱桃重新前往鬼市,拜访封泰,追问那副古面具的来历。

  封泰只记得个大概方位,支支吾吾难以说清。费鸡师却别具眼力,仔细察看面具内壁,在不易察觉的缝隙中找到百毒虫蜕下的薄壳,由此断定此物多半出自南州,或至少其原主人曾在南州长久滞留。线索渐渐指向更遥远的地方。苏无名遂以替分店运送'酥山'器具为由,安排人手往来其间,暗中探查一切可疑动向。

  客栈内人声喧嚣,杨稷向苏无名娓娓道来先前所见所闻,剖析各方势力纠缠。苏无名一边听,一边注意到门外有一人徘徊多日——那是田举人。他衣衫尚整,却难掩眼底憔悴,日日守在门前,只为远远望虫三十六娘几眼。心思如此执着,令苏无名不禁侧目,遂乔装成算命先生,试图从轻描淡写的闲谈中套出更多隐秘。不曾想田举人目光敏锐,一下便识破他的伪装,倒也不以为忤,只是苦笑。

  二人对坐长谈,田举人提及自己与虫三十六娘的旧日情缘,语气间满是怀念与困惑。那女子曾温柔相伴,如今却无端疏离,刻意与他保持距离。更令他心惊的是,近日再见之时,竟发现佳人耳畔多出数道细小却刺眼的割痕,如同冷刀划过,只一眼就令他心如刀绞。苏无名听后神色微变,暗自将这一细节与盔勒的习俗悄然对照,疑团逐渐交织成网。他郑重地叮嘱田举人:若再觉察虫三十六娘有任何异常,尤其是身陷危险之象,务必立刻赶往酥山店寻他相助,不可迟疑。

  城中另一角,七彩马球在匠人巧手下终于制成。通体流光溢彩,纹理精致,既是技艺结晶,也是众人争夺的焦点。裴勉特意召李庄入府,亲自将那颗马球交予他保管,神色凝重地告诫,一丝一毫的差池都不能出现。李庄肃立当场,郑重发誓以性命担保,绝不让此物落入旁人之手。誓言落定,府中气氛愈发紧绷,暗流在无形中翻涌。

  与此同时,卢凌风随陆仝入宫觐见,面对天子并不为自己辩解,只将查缉'苍狼'一案的艰难与反复如实禀报。他直言线索层层被人截断,尚未掌握足以定罪的确凿证据。天子凝思良久,目中虽有忧虑,却也知卢凌风已经竭尽所能。局势如弦,将断未断,只得下旨暂且按兵不动,静观其变。朝堂之上风云未定,长安城中暗影却愈发浓重,一场更大的风暴,正悄无声息地酝酿。

唐朝诡事录之长安第39集剧情介绍

  鼓角未鸣,长安城内却早已暗流汹涌。临近曲江马球大赛,天子豪情勃发,执意亲率禁军球队出战盔勒使团,以一场马背争锋向诸国显威。朝堂之上,群臣或劝或赞,议论纷纭。唯有裴勉立于殿中,言辞如锋,逐一驳破众人逢迎之语,直指天子亲临赛场、与敌国利刃相接,实为以一身系天下安危。劝谏不成,他竟准备以死相逼,以头颅作筹码,迫天子收回成命。血诚之语撼动金銮,天子虽不甘示弱,终究还是按捺下心中战意,口头允诺不再亲上马场。

  另一边,长公主早已安排好车驾,本欲亲临曲江观赛,一睹万骑争雄。夜色方深,丞相崔氏便急入公主府,密奏一番惊心动魄之言:盔勒细作潜伏多年,尚未尽数清除,而今万国使节齐聚长安,稍有差池,便是山河动摇。他话锋一转,暗指此番马球赛危机四伏,不若让天子一人置身险局;若局势当真失控,天子有失,公主身居皇族之首,自可顺势扶危定倾,挽大唐于将倒之时,端坐中枢,扭转乾坤。长公主凝思良久,满目波澜终归沉静,似被这番'社稷为重'的言辞打动,遂传令鸿胪寺,取消出行,偃旗息鼓,不再露面。

  深夜过半,长安城角落里的一座废弃宅院灯影幽微。虫三十六娘接到密信,只身前往,轻掩破门之际,纳沙早已负手立于院中,仿佛等待这一刻已久。十四年前,他不过是盔勒麾下籍籍无名的年轻将领,与尚为少女的虫三十六娘海誓山盟,言称待他功成名就,必携她回国,共享荣华。为助情郎平步青云,她不惜告别旧日生活,只身潜入长安,伪作歌伎行走市井,暗中传递情报,将青春与心血尽数押注在这个承诺之上。然而岁月流转,纳沙迎娶可汗之女,一跃成为万骑之尊,权柄在握、野心暴涨,那些曾经的誓言在他眼中不过尘埃,再无将她迎回草原的打算。

  今夜相见,纳沙却不提旧情,只冷冷道出阴谋:此番他以'纳铁'之名伪作使节,亲率四名精锐马球手潜入长安,表面和谈,实则与虫三十六娘里应外合。二十八桶桐油早被暗藏于曲江马球场看台之下,只待比赛之时,以特制马球击中龙珠机关,便可点燃球中硫磺硝石,瞬间引爆全场。届时火海翻涌,木石迸裂,大唐君臣名流尽数葬身烈焰之中,社稷重器顷刻化为焦土。虫三十六娘听罢计划,虽惊心,却仍被多年的痴情牵缚,按指示布设机关,不敢稍有差池。谁料一切将成之际,纳沙忽然从袖中取出一枚黝黑毒丸,神色冷酷,命她'以死守节',免得事败后落入大唐之手,毁他一生大计。那一刻,她终于认清他为权势不惜灭口的真面目,多年眷恋瞬间成空,心如死灰。

  翌日天光初亮,杨稷在街市巡查时,偶见八方客栈竟运送大批松油入内,数量极为反常,心中立起警兆,立刻奔赴告知苏无名等人。与此同时,毒性在虫三十六娘体内蔓延,她五脏如焚,却在生死边缘想起心中唯一温暖——那位看似迂拙却真挚可靠的田举人。她强撑残躯,踉跄寻至田举人所在,终于在门前力竭倒下,瘦削身影扑入他怀间。田举人霎时慌乱,旋即将恐惧化作决意,发誓决不再让她受半分伤害,心中再无退缩之念。他抱起虫三十六娘,如同负一生所托般一路狂奔至酥山店,求助于医术精湛的费鸡师。废寝忘食的救治之下,终于从鬼门关前将她生生抢回,把那颗本已被辜负碾碎的心,又勾回人间。

  毒雾渐散,虫三十六娘在昏沉与清醒之间反复挣扎,醒来时望见守在床边、满眼通红的田举人,不知是愧疚更多,还是感激更重。她方才彻悟,曾以为不可替代的旧誓,不过一场自欺,而眼前这个愿意为她逆行而上的书生,才是伸手能触及的真心。为报救命之恩,更为赎清自己这些年来为虎作伥的罪孽,她咬牙将盔勒潜伏多年的密谋、桐油的埋藏位置、特制马球的玄妙构造,连同纳沙的真实身份,一一道出,不再为自己留退路。

  城中另一隅,李庄衣衫未整,急急寻到卢凌风,自责之色溢于言表。他本奉命彻夜看守马球,却在不知不觉中昏昏睡去,再睁眼时,晨曦已照入库房。他取球在掌间反复掂量,如何也摆脱不了那股诡异的感觉——球体重量略有变化,虽然极为细微,却瞒不过多年操练的手感。回想昨夜,除了裴勉前来察看之外,熊千年亦曾短暂露面。听到这两个名字相继出现,卢凌风心中电光一闪,隐约捕捉到阴谋的线索,眉宇之间刹那凝寒。

  大赛之日,曲江两岸旌旗猎猎,观者如潮。原本已表明不出席的长公主,却在仪仗簇拥下突然现身看台,一袭华服映入众人眼中。天子见她到来,惊讶之余更觉意外欣慰,以为素日与他针锋相对的姑母终愿在此刻与他共进退。短暂交流后,他兴致高涨,当即宣告要亲自披挂上阵,在万民瞩目之下策马驰骋。长公主既已公开站在他这一侧,裴勉再难当众强行反对,只得隐忍忧虑,将更多心思用在暗中布防。陆仝自请随驾护卫,天子却顾念其年事已高、旧伤未愈,婉言谢绝,转而点名卢凌风随驾出战。

  事实上,在此之前,卢凌风已密奏一桩惊人机密:那名自称'纳铁'的盔勒使节,并非普通随从,而是隐匿真名的可汗纳沙本尊。彼此试探数回合之后,天子深知对方来者不善,却仍不肯退却,反而燃起一股要借马球之胜震慑敌军的倔强。若能在赛场上正面压制盔勒精骑,消息传至草原,足以动摇敌军士气,稳固唐廷威望。但天子同样明白裴勉一向以国事为重,必会极力阻挠他涉险。为此,卢凌风更进一步,以冷静清晰的判断告诉天子:长公主已改变主意,会亲临坐镇,与他并肩抵御外侮。正是这一层保证,使天子下定决心,无论风波如何,都要踏上那片是荣是辱皆在一线之间的马场。

  开赛前,礼制不可废,长公主需代天子执球立于高台之上,将象征荣耀与胜负的马球亲自抛向场中。就在这一刻的庄严仪式背后,另一场悄无声息的较量早已展开。前一夜,卢凌风与苏无名悄然入公主府,将虫三十六娘供出的情报与种种细节娓娓道来。长公主听后,面色几度阴晴不定——她清楚,这场马球赛本可成为她一举扭转权势格局的契机,可若任阴谋得逞,长安将化为人间炼狱,万国来朝亦将目睹大唐覆亡的惨状。她终究还是压下长期积累的私怨,选择站在江山一侧。

  她从深处匣柜中取出珍藏多年的七彩兽皮,那是罕见之物,色泽流转如虹,在灯下熠熠生光。她命巧匠连夜赶制新球,以兽皮为衣,换掉原先可能被动了手脚的马球。天光乍破,长公主手持那颗崭新的球,于台上端然而立。礼乐声中,她目光如刀,掌心却极为稳固。在所有人注视下,她将'应当'抛出的球悄然替换,将特制马球藏入袖中,只留下那颗被七彩兽皮包裹的崭新之球划出一道完美弧线,飞向场中。无人察觉这一瞬间的调换,却在无形中化解了足以吞噬帝国命运的灭顶危机。

  号角吹响,两支队伍随即展开激烈角逐。盔勒使团先声夺人,纳沙纵马如奔雷,一杆挥出,马球破空划过长天,直入网中,首开纪录,令看台上惊叹声四起。大唐军队不甘示弱,卢凌风策马冲锋,球杆翻飞如银蛇出洞,借地势之力斜击入网,将比分扳平。天子见场中局势胶着,士气激昂,胸中血气被彻底点燃,提议与卢凌风并辔同驰。双骑并肩,如霜刃齐出,从万民欢呼的看台下疾掠而过。谁也未曾想到,在这短短数息之间,暗藏的杀机已被悄然化解,而这场在阳光下展开的马背争雄,将成为长安风云中极为惊险的一页,只差一线,便会滑向不可挽回的深渊。

唐朝诡事录之长安第40集剧情介绍

  骏马如风掠过绿茵,铁蹄翻飞间尘沙四散,纳沙一骑当先,弓身自马背探出,疾若鹰隼夺下空中旋转的金球。劲力贯臂,他挥杆如雷,将球朝龙珠机关猛然击去。金球擦空而过,撞上那铜铸龙首,却只发出一声钝响,龙首机关寂然无声,看台巍然不动。天子端坐马上,神色从容,朗声笑道马球之胜,在于破门入网。轻描淡写一句,仿佛将纳沙方才惊心动魄的一击化作无关紧要的过招。纳沙心头却是一凛,面色微变,暗觉必是马球被人做了手脚,陡生疑窦,只得按下不安,伺机再换真球。

  此时卢凌风策马突进,马如奔雷,人似长虹,一记巧妙挑射,又为大唐队添上一分,比分转瞬变为二比一。纳沙脸色愈发阴沉,只得高声呼喝,率领盔勒铁骑中的骑手疯虎般围抢。马蹄翻滚,长杆交错,喝彩与惊呼此起彼伏。混战之中,金球被重重击中,高高跃出场外,划一道金光,坠入高墙外曲江碧波之中。众目睽睽之下,江水激起涟漪,球影却已无踪可寻。人声哗然,有惊叹,有窃语。天子却并不慌乱,抬手示意,命取备用马球。

  高台之上,长公主步履轻缓而至,云袖翻飞,举手投足皆是贵胄风华。她纤指托起新球,眸光似水,表面看去不过是按礼制将球交予场中,暗处却趁人不备,再度施展调包之计。金球再度入场,战局重启。纳沙咬牙抢得来球,鼓足全身之力,直指龙珠机关重重一击,铜龙昂首,却仍是纹丝不动。两次碰壁,他心中骇然,脸色如铁。天子见状,已不再愿与纳沙虚与委蛇,目光深处寒意微现。卢凌风更是当众出言,将那层层阴谋翻拂于日光之下。

  原来早在比赛之前,纳沙便曾单独密会面具人熊千年,以关东王位作诱,许以权势富贵,逼他弑君,诛杀长公主,为盔勒铁骑扫清入侵大唐的障碍。待盔勒大军长驱直入长安,满城金鼓齐鸣,大唐山河便可尽入其囊。熊千年曾受大唐厚恩,却也难挡威逼利诱,一时心存侥幸,答应为其效命。他先以迷香暗算李庄,又暗中调换马球,只待龙珠机关被击中,烈焰冲霄,届时天子与长公主一并丧命于看台之上。然而他们不知,苏无名早已察觉端倪,事先找封泰暗中改造龙珠机关,将其中桐油尽数移走。机关仍在,火种已绝,任凭纳沙算计千般,到头终是功亏一篑。

  阴谋败露,纳沙恼羞成怒,再难维持表面恭顺,怒吼一声长刀出鞘,照着天子直扑而去。刀光如雪,杀机毕露。卢凌风早有防备,飞身上前护驾,两骑盘旋缠斗,刀影与马鞭交织,气流激荡。几番交锋下来,纳沙虽凶悍,却终究不是卢凌风的对手,很快便在枪尖与马蹄间连连败退。另一边,熊千年见大势已去,不甘束手,竟抽出匕首,欲趁混乱刺杀长公主。幸而李庄与褚樱桃及时现身,与陆仝、裴勉联手将他死死压制在地,匕首落地铿然作响。看台两侧人声沸腾,盔勒使团中有人愤然起身高呼,却很快被金吾卫持戟横拦,寸步难行。大唐百姓怒火冲天,喊杀声山呼海啸般席卷全场。

  面对群情激愤,天子却未一言决生死,不以刀斧雪恨,反而令赛事照旧继续。他神情淡定,仿佛以大局为棋,宁用胜负定人心,不以血腥示威权。纳沙原欲负隅顽抗,却被这般气度震慑,心中战意反而再次被点燃。他重新整束盔甲,躬身应允再战。与此同时,苏无名将熊千年细作身份彻底揭开。他对熊千年起疑,并非只因其利用费鸡师打探案情,亦非独凭大雁塔前后几桩可疑行迹,而是在熊千年府中搜得四大天王面具与伪造六指之物,再加上兵部旧档中那抹刻意抹去的从军记录,所有碎片拼合,才见完整真相。

  卢凌风循线查阅兵部旧档,意外发现熊千年曾效命河源军,却从未在朝堂自陈此段军旅。疑云渐起,他与苏无名反复推演,终于逼得熊千年不得不吐露当年隐秘。那时的他率部与盔勒鏖战,于乌山峡谷一役中,因天后亲信擅改军令,前后不接,导致全军大败。残军百余被困谷中,盔勒铁骑层层围困,他深知盔勒酷嗜屠戮,俘虏入手十无一生。为了保住这些弟兄的性命,他不得不抛下骄傲,向盔勒提出谈判,以充当卧底为条件换取众将士活路。自此,他对外谎称得天兵相助方能突围,又与同袍歃血为盟,将真相深埋心底。好不容易熬至今日,却在长安重逢盔勒旧敌,被旧主再度抓住把柄,落入今日境地。面对铁证如山,熊千年终于俯首认罪,只求临死时能将四大天王面具一并葬入黄土,不再为后人所见。长公主静立良久,终是点头准许,算是为这段扭曲的忠义留下一点残破体面。

  场上比试并未因血雨阴谋停歇,大唐与盔勒两队你来我往,比分咬得极紧,一度战成平局。尘土飘扬间,卢凌风抓住最后一个破绽,马鞭骤扬,长杆轻巧一挑,金球划破天际弧线,稳稳落入球门。瞬间,胜负已分,大唐队最终笑到最后。看台上百姓的欢呼声宛若雷霆,旗帜翻飞,衣袖猎猎。盔勒使团中人虽然不忿,却已无从辩驳。天子见此情形,为显大唐胸襟并抚平各方颜面,当即宣布由盔勒、吐罗、康国各选一名高手,与他共组'天下队',再战由卢凌风率领的大唐队,让天下豪杰共争输赢。

  新一轮比赛号角吹响,大唐队率先破门得分,天下队旋即追平。双方骑手翻飞如燕,长杆如林,场上局势跌宕起伏,胜负几度易手,看得四座观者血脉贲张。只有长公主凤目微寒,心底对天子的一意孤行甚是不满——原本大唐威仪已在先前胜局中显露无遗,如今天子再借'天下队'之名独自出风头,无形间更添帝王声望。最终,天下队以五比四险胜大唐队,既保全了番邦面子,也让纳沙等人不得不心服口服。胜者与败者各怀心思,掌声与叹息交织在长安晴空之下。

  长公主回到府中,华灯初上,帷帐微动。她独坐窗前,回想天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所有光芒收入己身,心中更添几分冷意。权势之争向来如逆水行舟,她明白再守株待兔只会坐失良机,于是暗暗下定决心,不再静候时局变化,而要主动出手,谋取帝位,让属于自己的权柄不再旁落。另一边,熊千年已伏诛谢罪,尘埃落定。天子则命裴勉接掌雍州府政务,以其清正干练安抚人心。杨勋却屡屡在耳边进谗,指称长公主仍怀异志,言辞刻薄。天子闻之大怒,对他厉声喝斥,却也在心底埋下了一粒细小却沉重的疑种。

  喧嚣渐散,长安城中亦有喜事回响。田举人与虫三十六娘结为连理,琴瑟和鸣,街巷间都传着他们的佳话。因虫娘揭露逆谋有功,苏无名特许她入长安籍,让这位出身并不显赫的女子,终于能在城中堂堂正正立足。虫娘却在喜悦之余心有愧意,总担心自己出身低微,耽误夫君仕途前程。田举人一笑置之,握住她的手,只言平生所愿不过是耕读相伴、诗书为邻,愿日日为妻题诗,对暮云朝雨自有他一番温柔解读。两人的笑语在灯下交织,如同这座城中细微却温暖的光。

  庆功宴上,杯觥交错,歌舞升平。苏无名举杯赞誉裴喜君匠心独运,称她精心设计的马球机关与赛制必将流传于后世,成为天下马球之范式。众人哄笑称颂,席间氛围一时轻松许多。次日晨光微熹,苏无名与卢凌风并肩登上高楼,凭栏远眺,长安城在朝阳中徐徐铺展,城廊巍峨,坊巷井然,炊烟与晨雾交织成一幅温柔画卷。二人默然良久,渐渐明白,眼中的长安并非只是砖石瓦砾堆砌而成的城池,大唐亦不单是疆土线条勾勒出的疆域,而是千家灯火、万户炊烟,是百姓安居乐业,是四海波澜平息、河清海晏的太平景象。

  何谓大唐,何谓长安?二人心中自有答案:能容百川奔流,兼纳四方来客,不因一时胜负而狭隘,不因一城一地而自满,以宽广胸襟包容万邦,以仁政抚慰黎庶,如此方堪称盛世大唐,如此方配得上'长安'二字。风自城头拂过,衣袂猎猎作响,而这座城在晨光中安然矗立,见证着阴谋的覆灭、权臣的起落,也见证着一个又一个平凡人的悲欢离合。喧嚣过后,留下的,是一份难得的静好与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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