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起青壤第6集剧情介绍

 

  农场深处阴风阵阵,破旧仓舍的尽头,一处被乱草掩映的暗门悄然敞开。炎拓沿着那条幽深的地道缓步而行,脚下拖曳的血痕宛如猩红的蛇蜿蜒前伸,令人不寒而栗。昏黄的灯光时明时灭,空气里弥漫着潮湿与铁锈交织的腥甜气味。他屏住呼吸,指尖擦过冰冷的石壁,耳畔忽地传来低沉的询问声——有人在黑暗中确认他的身份,怀疑他是否真是“南山猎人”。那道声音带着警惕和敌意,对方显然并不轻信,只在看到他颈侧细微的针孔痕迹后,态度才略微缓和,递来一口凉水,算作谨慎的试探与勉强的接纳。

  尚未来得及细究这潜藏在地底的秘密基地,农场上方骤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红光闪烁,将整个地洞映得如同炼狱。炎拓心头一紧,顾不得多想,转身狂奔向出口。甫一冲出地面,便和熊黑撞了个正着。熊黑下意识挡在他面前,满眼惊讶,却仍压下怒气,表示愿意听炎拓解释。炎拓胸中郁结已久的愤懑再也压抑不住,厉声质问:身为同一屋檐下的“自己人”,为何所有真相都被刻意掩藏,为何他总是被蒙在鼓里,像个被戏耍的外人。熊黑无言以对,只能将他的激动与踌躇看在眼里。事后,他匆匆去找林姨,将炎拓的一言一行详细道来,隐隐察觉到炎拓心底那股摇摆未定却又蠢蠢欲动的倾向——那或许是一丝渴望加入的意愿,也或许只是寻求答案的冲动。

  事实上,这一切并非偶然。炎拓能如此顺利踏入地枭的地洞基地,是林喜柔精心布下的一场试局。她刻意放松某些防线,暗中纵容他追踪线索,想借这场“闯入”,窥探炎拓真正的立场与欲望。在她看来,这个年轻人身上既有家族的血脉,也有不安分的火焰,或许可以成为一枚关键的棋子。另一边,聂九罗在收到炎拓传来的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往两人熟悉的老地方。老旧餐馆里灯光微黄,她推门而入,便看见炎拓早已落座,一盘热气腾腾的卤鸡爪静静摆在桌上——那是她最钟爱的味道。熟悉的香气令她心头微暖,却也感到一丝不祥。炎拓神情凝重,缓缓道出在地洞中所见:有一名左小腿残疾的南山猎人被严密看守,他几乎可以确信,那人正是同伴之一,却被林喜柔的人牢牢控制,难以接近。

  与此同时,南山猎人们在一处隐秘据点围坐商议,气氛凝重到几乎凝固。华子仍昏迷不醒,生死未卜,而人称“瘸子”的猎人又落入敌手,队伍元气大伤,形势危如累卵。众人摊开地图,逐项推演可能的变数,权衡蛮干与稳妥之间的细微差别。沉默许久之后,有人提议撤退,有人坚持突围,却终究难以否认时间正在倒向对手那一端。末了,他们咬牙决定:不再拖延,一切仍按原定计划推进,不再给地枭任何喘息之机。会后,刑深悄然找到聂九罗,没有多余寒暄,只是郑重其事地发出邀请,希望她加入这次行动。聂九罗沉默片刻,终于点头答应,却开出条件——此役之后,她将彻底离开,再不受任何组织束缚,用自己的方式偿还过去的一切。

  刑深望着她的眼睛,不禁想起童年往事。年少的他执拗而偏执,为了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狂犬”,毅然吞下那枚传说中令猎人悍不畏死的“获犬丹”。药力入体的一瞬,他只觉得五感尽数被拉扯扭曲,自此再不能与常人无异地生活。白日里,他必须戴上墨镜以抵御刺眼的光芒,一旦空气稍显浑浊,便能嗅出封闭空间里隐约的水汽与血腥;而在夜晚,他的双眼则如野兽般锐利,足以洞穿黑暗的每一丝缝隙。这种近乎诅咒的改变,让他在战斗中愈发可怕,也令他与聂九罗之间渐渐拉开距离——她对那种冷冽的目光与敏锐到变态的感知心生畏惧,选择一步步疏远。每当烦闷难平,刑深便会走进阴暗的地牢,坐在铁栏之外,与被囚禁的怪兽人闲聊几句,偶尔递上几个粗糙的玩具,仿佛在与另一个同样被改造、被囚困的灵魂互相取暖。即将出发前,他特地再去一趟地牢,低声嘱咐怪兽人安心待着,别轻举妄动,那是一份奇异却真挚的关怀。

  而在地枭基地内部,另一场看似温和的谋划悄然展开。林喜柔有意牵线,将林伶与吕现推到一处,想借婚姻与情感加固势力之间的纽带。林伶心中却波涛翻涌,她对这种被安排的人生充满抗拒,却又不敢轻易违背林喜柔的话。炎拓只需要一个眼神,便看穿她强作镇定下的烦躁。于是,他找了个空档,轻声劝慰,告诉她不必把一切看得过于决绝,若心中不愿,便顺其自然,不必强迫自己迎合任何人的期待。这几句平淡的话语,在林伶心里却掀起细小而坚定的涟漪,让她在压抑的气氛中找到一丝喘息。

  任务终于拉开大幕。昏暗的祖堂里香烟缭绕,蒋百川怀抱古老香炉,带领众人在黑暗中步入密室,祭拜先祖,也祭奠无数在暗战中无声陨落的亡魂。烛火摇曳,照出众人或坚定、或复杂的神色。新成员雀茶悄然隐于人群之后,她其实已在暗处守护蒋百川数十年之久,如影随形,从未真正离开,如今却选择留在基地,替众人悉心照料昏迷不醒的华嫂,将战场之外的后方托付在自己肩上。另一边,聂九罗在简陋的房间里静静伫立,缓缓打开包裹多年的木盒,里面躺着母亲的遗剑。那剑锋早被岁月磨得少了几分锋芒,却在她指尖触及的一瞬,仿佛又恢复了昔日的寒光。她郑重地将剑佩在腰间,抚平心底翻涌的情绪,带着无声的誓言迈出房门。

  林间暮色渐浓,风声在树梢间回旋低语。远处,一名南山猎人正被高高吊在树上,那人正是人称“瘸子”的同伴。他的身影在风中摇晃,构成一幅刺眼的景象——这摆明是一场刻意布置的陷阱,用来引出前来营救的南山猎人。四周静得出奇,却暗藏杀机。聂九罗身形如燕,轻巧掠过枝桠与岩石,脚下落叶几乎不曾发出声响。忽然,一丝不对劲的直觉在她心底骤然拉响警钟,地枭布下的迷局如蛛网般铺陈开来。那一刻,她不再迟疑,手中长刀闪出一线冷芒,疾如流星,准确无误地斩断了瘸子头顶的绳索。瘸子身体一坠落,四周埋伏的南山猎人同时发动,如离弦之箭般冲出暗处,与伏兵短兵相接,林间瞬间杀气四溢。

  刀光交错,枪声与怒吼交织在一起,树梢被震得簌簌作响。战局正酣之时,一声低沉诡异的咆哮划破夜空,一个形态怪异的身影从阴影深处缓缓现身。它的步伐沉重而扭曲,皮肤下似有野兽与人类的轮廓纠缠,牙齿锋利扭曲,眼神中透着疯狂与痛苦交织的光。南山猎人们纷纷止住攻势,惊骇地看向那道身影,终于将这副恐怖躯壳与记忆中那个名字重叠——这就是“狗牙”,那个被传得神乎其神、久未露面的存在。真相逐渐撕开一角,而更残忍的秘密,也正悄然逼近众人的命运。

网络微评(以下内容不代表本站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