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巷阴风透骨,熊黑一行人面色狰狞,粗鲁地拖拽着浑身是血的狗牙,逼往吕现那间不起眼的小诊所。另一边,林伶心神不宁,眼中尚残留着惊恐,她颤着手将手臂上细小却刺目的针孔示给炎拓看,声音发颤地说起昨夜昏睡之时,似乎有一双带着温度的手,悄然抚过她的身体。那份被窥视、被操控的羞辱感如阴影笼罩在她心头。炎拓目光微沉,心思如刀锋般冷冽,几乎立刻就将怀疑锁定在林喜柔身上,却在表面装作毫不在意,只用温和的话语安抚林伶,让她暂时定下心神。
此时,吕现暗中松了口气——他早一步将聂九罗悄悄转移到别处,才得以避开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没过多久,熊黑便闯进诊所,将重伤昏迷的狗牙抬上手术台,血腥味在狭窄的空间里迅速弥漫。狗牙伤势骇人,一看便知凶险非常。与此同时,炎拓则登门造访林喜柔府上。屋内灯光昏黄,林喜柔正与杨正、冯蜜、李月英等一众地枭密谈机要。炎拓像个无忧少年的模样,笑意盈盈地上前寒暄。冯蜜眼前一亮,只觉他眉目俊朗,气度不凡,竟忍不住主动招呼,同他攀谈,还饶有兴致地打量起他手腕上那只聂九罗赠予的手镯。炎拓察觉不妙,飞快抽回手臂,随口扯了个借口匆匆离开。冯蜜却看得心花怒放,回过头对林喜柔打趣,说自己对这英俊少年一见倾心,目光竟带了几分少女般的痴迷。
炎拓从吕现处得知,农场近期暗潮汹涌,似在为一场不为人知的大动作做准备。他心知事态严重,当即与吕现密谋,要设法拖住熊黑等人。于是吕现走进手术室,强压心中不安,故作专业地告知熊黑:狗牙伤势太重,短时间内绝不会醒来,劝他们先去吃顿饭歇口气。熊黑却死死盯着输液吊瓶,对吕现主动更换药水的举动满是疑虑,语气中带上威胁。吕现只得装出被冒犯的模样,冷声反问:“既然不信我,为何还把人送来我这儿?”熊黑想起他既是炎拓的朋友,又是林喜柔信赖之人,只好压下火气,口风一转,语调缓和下来,还让他顺道帮忙捎带午饭。诊所里暂时平静,另一头的农场却已如一口封闭的铁罐,正慢慢蒸腾出危险的热度。
炎拓换上工装,戴好防毒面具,混迹在林喜柔麾下清理废料的小队之间。遮住面容的面具使他得以隐匿身份,众人只当他是个新来的粗活工,不耐烦地将最累最脏的活一股脑儿推给他。炎拓顺水推舟,借着忙碌的掩护一路潜入农场深处。基地中心处,一副沉重的铁链格外刺目,他暗暗揣测,这里或许正是囚禁狗牙的所在。忽然脚步声逼近,冯蜜与杨正意外现身。炎拓心头一紧,立刻闪身躲入阴影,屏息静听,竟在昏暗角落里发现一排排模具,模具中躺着面色苍白的活人——他们如同被摆上祭台的祭品,身上连着管线,似乎正经历某种诡秘而残酷的实验。
不久,狗牙被押送至基地,他拖着伤重的身躯跪伏在地,口中急促认错,声称自己不该擅自外出,恳求林喜柔再给一次机会。眼见他就要被处决,绝境之下,本能的求生欲激发了他体内的另一面,他獠牙乍露,发出野兽般低吼,骤然反扑。冯蜜却丝毫不为所动,手中寒光一闪,匕首直入他的喉咙,动作干净利落。鲜血喷涌的瞬间,所有人面色却平静如常,仿佛这一切只是习以为常的仪式开端。随后众人纷纷换上黑衣,神情肃穆而冷漠,一场令人毛骨悚然的神秘仪式正在悄然铺陈。林喜柔缓步上前,眸中闪过一缕阴鸷,握紧利刃,竟毫不犹豫地将刀重重刺入狗牙的头颅。暗处的炎拓强忍震惊,手中相机悄无声息地记录下这一幕血色暴行,为日后的反击留下证据。
与此同时,南山猎人内部波澜暗涌,有人心生退意,不愿再涉这浑水。刑深面色冷峻,将一只古旧的供鼎郑重摆上案几,沉声宣告:若真想离开,便须交出象征身份与誓约的骨牌。几名猎人对视良久,终究敌不过内心的惧怕与不安,只得默默将骨牌取下,放入鼎中。正当众人心气沦落之际,鬼鞭传人余蓉悄然现身,她的到来宛若一缕破局之光,为原本步步受制的营救计划带来了新的转机。而刑深之所以能游刃有余地训服地枭,原来早已摸清地枭的行为习性与交流方式,掌握其七八成的“语言”,实力远超寻常人想象。
另一头,炎拓并未停下自己的布局。他拎着精心准备的礼物登门拜访吕现,嘴上说是表示感谢,实际上满怀算计。吕现对他这番刻意示好心中有数,却也不拆穿。炎拓又拿出一套昂贵的西装,笑言邀他一同踏青散心,硬是把他打扮成一位学识渊博的老教授。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奇石馆,馆方受上头指令,这几日并不对外开放。可在炎拓刻意示意之下,工作人员看在他显赫的身份与“吕大师”名号上,最终还是破例准许入内。进入馆内后,吕现捂着胸口,故作面色苍白,口称此地煞气逼人,让他头晕目眩,以此拖延众人的注意力与时间。趁着所有人被“吕大师”的异状牵扯精力,炎拓悄然离队,沿着馆中僻静的回廊潜行,直奔后院深处,只为寻到那位或许掌握关键线索的神秘人物——蒋百川,一局更庞大更惊心的棋,在无声无息间已然落下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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