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鱼第20集剧情介绍

 

  鹤仙城晨雾未散,石阶尚湿,年轻的姑娘端着温热的食盏轻步入屋,眉目清秀如初春新叶。她名唤廖停雁,自改师雁,昔年风雨成空,如今却把一腔旧事都丢在记忆的罅隙里。她把一个自称父亲的人奉若天威——师千缕的命令,她从不敢抗,仿佛那冷硬的叮嘱就是她命运的枷锁。

  师千缕日复一日,往她耳中灌注与司马焦不共戴天的仇恨,以陈年的血与火为词,以家族的劫与殇为曲。他让她记牢、刻骨,不许忘,也不准怠。可师雁虽失忆,性子里那点爱偷闲的散漫却没变,理直气壮地摸鱼,倒也藏着几分清醒:以她目前的身手,如何是司马焦的对手?

  糊口才是眼下要紧的事。她以“藏尸人”为业,替人处理不愿见光的尸体,拿魔石做报酬,活得低调且干脆。近来胭脂台突生祸事,台中有命案待平,她受人暗约,提起包袱就走。一桩黑伞之下的买卖,十八块魔石,价码公道,她应得地拿。

  施暴人亦是受害者。胭脂台头牌舞姬红螺,风姿绝色,却被猥琐之手逼至绝境,一念惊惶,误伤成命。师雁抵达现场,冷眼量度血迹与脚印,以冬夜般的清明收拾残局。她又从后巷拎来两具男尸,略作安排,便使一场“醉后斗殴”自成其说,将红螺从风口浪尖悄然转移。

  手起手落,净如秋水。她挑灯检痕,重布桌椅,打翻酒盏,血迹的方向与力度都被重新编排,像替命运涂改的一支笔。等门外脚步声起,风一吹,戏台上只剩错落的杯影与无辜的叹息。红螺立在帷后,眼里一半惊魂未定,一半是对师雁的感激与疼惜。

  另一边,司马焦入冬城。魔域近来暗潮汹涌,乱党欲孽如雨后荒草,拔之不尽,他决意亲自清剿,以雷霆敲山。夜宿之处恰是师雁方才离开的客栈,几案角落留有匕首细刻的专属记号,寒光一闪,惊鸿乍现。他屏息凝神,试图循着她的气息逆风而上,却一无所获——师千缕早在师雁周身布下遮蔽,令她的存在像被雪掩的足迹,难觅踪由。

  夜洳凌换了皮囊,今生名为红螺,依旧把师雁当作至交。她知师雁命途多舛,劝她入胭脂台谋个安稳,不必夜夜与死尸为伴。可师雁另有盘算:早些攒够魔石,带“父亲”离开这片血气沉沉,去往谷雨坞。那处据说和风细雨、四时安宁,或可洗尽师千缕胸中沉渣,让缠人的复仇箴言不再日日叩门。

  冬城城主牛三素来骄奢,醉心声色,手下喧阗一片,偏就爱在市井间耀武。忽闻有人要取其位,本想露两手立威,方一抬拳,气势如虹,却被廿九弹指之间破去锋芒。只一招,牛三险些饮恨当场,方知对方手段不在凡流,识趣地收起张狂,将城主之位拱手相让,满面惭色里有不甘,更有寒意侵骨。

  司马焦把人手撒出去,一层一层筛查。他清楚,只要师雁知晓自己人在冬城,必会想法设法来会。可日月如梭,风雪一场紧似一场,他却仍空手而回。焦灼在心里翻烧,像火舌舔着刀背,他开始思量更强硬的棋步,打算以一域之力为灯,照亮她隐匿的影子。

  此时的师雁,白日行走在巷陌陋巷之间,夜里枕着冷硬的包袱打盹。师千缕的嗓音像锣,隔壁似的轰在耳旁,复仇的字句一遍遍敲打她的脑壳。她偶尔也会在无人的屋脊上发呆,任夜风拂过眉弯,心底某个无名的角落隐隐作响,像是被遗落的曲调,找不见歌词,却辨得出温度。

  风声越刮越紧,局势像掀起的棋盘。司马焦终於下定决心,先取鹤仙城,以雷霆开道,再召集魔域诸方势力全面搜寻师雁的踪迹。城池的灯火因此昼夜不息,街头巷尾谣言四起;而师雁仍在她细小而固执的轨道上前行,替人收拾秘事,护着好友红螺,盼着谷雨坞的一方清平。大雪未至,杀伐已在路上,一段纠缠百年的因果,在此刻悄然拧紧了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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