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鱼第24集剧情介绍

 

  暂居司马焦府中养伤的日子里,廖停雁的心如一泓被风撩起的湖水,层层涟漪难以平息。她一次次回望近来纷至沓来的变故:姑姑的记忆或许被人篡改,而她亲眼目睹师千缕出手相救的画面却又清晰如昨。真假如雾,冷暖难分,她唯能在寂静的廊檐下、在夜灯的微光里细细梳理,盼在蛛丝马迹间寻得一缕不被操控的真实。身体逐日康复,离开此地的念头愈发坚决,她像一只候风的鸟,等待一个恰到好处的破空时机。

  机会终于悄然降临。风起来得如夜色般无声,他携廖停雁与夜洳凌一同潜离府门。司马焦似早知她心意,只在暗处守望,并未强留。他沉默行事,反倒在无人窥见的时刻,以自身精血为引炼制疗寒毒之药,一而再、再而三地推翻不合心意的方子——哪怕仅有一缕苦涩,他亦命大夫重炼。那股近乎偏执的苛刻,既像对药效的严格,更像对她安稳的执念,他从不提及代价,只让消瘦与苍白悄然攀上眉眼。

  然而暗潮自不肯安分。魔域国师追踪廖停雁已久,为求借她寒鱼体质以进一层修为,伺机而动。夜风正急、云月被遮时,伏击突至,利刃与冷袭交织成杀意森森的一网。幸而司马焦一直守在她身畔,他出手果决,杀机如霜,几名黑影尚未逼近护卫圈便化作尘土。自此,他更加谨慎,步步设防。早在先前,他曾赠她一只精巧脚镯,通体静润,纹路古雅,其间注有他以修为温养的护身法器,既是护佑,亦似无形的誓言,随她步履而暗光流转。

  正面交锋难有胜算,魔域的人便转求旁门。师千缕以洗魂术见长,国师意图借他篡改廖停雁记忆,甚至“借刀杀人”,将祸水引至旁人身上。师千缕冷笑自嘲,洗魂术他已试过不止一次,都被意外与变数破坏。国师却称握有她的软肋——风起。若以风起为饵,或能哄得一心求真的她步步踏入罗网。阴影在筹谋里渐渐成形,风声无形,却比刀锋更冷。

  一夜惊波收束为清晨的温润。廖停雁睡醒,月清奉上精致早食,皆是她旧时钟爱:清粥馥郁、点心松软,氤氲腾起的香气让人心头一暖。回到司马焦身侧,她的警惕得以卸下,仿佛终于抵达可以靠岸的水域。但她不愿再被他人编织的记忆牵引,决意以自身之力进入神府探寻真相。她投下心神,循着灵识之门步步深入,在一次次濒临溃散的努力后,终见神府徐启。她看到师千缕之子横死背后的裂纹与暗影,也见师真绪口吐恶咒、诅司马焦与她不得好死的狰狞一面。那一刻,司马焦的忍耐被彻底点燃,他握住她的手,借她之力雷霆一击,霎时灭口,自此斩断一段伪善的羁绊。

  心墙在真相面前悄然倾塌,廖停雁恍然大悟:曾令她困惑的温言软语不过是谎网的一部分,师真绪的狰狞与怨毒,哪里还有“一家人”的影子。她在神府深处拾回更多记忆碎片:孩提时对烧鸡的偏爱,隐秘角落里为司马焦精心准备的求婚戒指,那枚小小的环璧镌刻了她未曾言说的承诺。正当她以丹药稳住灵台、神思略显恍惚之际,司马焦循息而入她的神识天地,见到那枚戒指时,向来沉敛的眉目终于溢出难掩的欢喜。她口中否认,耳畔却泛起热意;待他将戒指佩上,尺寸恰如其分,所有推诿就此失效,柔软与笃定在无声间相拥。

  另一边,魔域的鬼师召来风起,欲借他之手诱使司马焦自解护身脚链。风起闻言即断然拒绝,语气里有风雷般的决绝。他清楚廖停雁对己并无男女之情,然而他对她的护念从不以此为转移。哪怕身处魔域,哪怕权衡利害,他也不肯将她置于半分险地。他转身离开,背影在阴火中被拉得修长,孤清却笔直,像一道不合时宜却坚定的界线,将是非与清浊分明隔开。

  红螺劫后重生,廿九得讯而来,欣喜若狂地寻至新生之处。可重逢并未如愿:她将过往种种尽数遗忘,清眸如新雪,无波无痕,甚至郑重告诫他莫要再称她“夜洳凌”。廿九默然,唇角的笑散成风里的苦涩。他记起司马焦曾提醒,夜洳凌旧时神识受创严重,纵然回归,记忆也未必能复。别离之后再相见,竟是以遗忘为凭。廿九把那一声应诺咽回喉间,只将过往轻轻叠好,收在无人知晓的角落。

  廖停雁归府后,司马焦近乎小心翼翼地将她置于掌心。他学着读她目光中的细微波澜,学着以最柔软的方式让她展眉一笑。她言想沐浴,他遂引诀转息,将一潭寒泉调成春水,雾气氤氲,温意浸骨。灯檠如豆,照见她眉眼渐柔;脚镯在水光里流转微光,像一尾静谧的鱼,守在她身畔。而他不再言说惊心动魄的杀伐,只用无声的体贴为她重置一个可以呼吸的天地。

  夜色仍深,风中依然隐伏着窥伺与诱捕,然而指间的戒与踝上的镯一静一动,恰如两道彼此守望的符印:一个将誓言安放于心,一个将庇护缠系于身。廖停雁与司马焦并肩而行,在层层迷雾中收拢散乱的记忆,以更清醒的目光审视过往,也以更坚定的步伐迎向前路。待第一束拂晓越过屋檐,或许真相将不再冰冷刺骨;而那些被谎言遮蔽的温暖,也终会在光里,重新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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