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半夏行走在熙熙攘攘的人潮中,偶然瞥见忙碌不已的久宣夜。这个常年与药材为伍的男人眉宇间多了几分倦色,双手依然麻利地翻动着药册。见状,段半夏出于好意,主动提出帮忙抓药。不料,久宣夜在口中轻轻念出“半夏”二字,那低醇的嗓音掀起了段半夏内心的一丝波澜。然而,很快她意识到,这“半夏”不过是药材名,与她的名字并无干系。她掩饰着内心的窘迫,佯做专注地抓药,同时心中暗暗思索着能否从现有线索中找到抓住父亲的妖怪的突破口。然而,当她试探性地提出相关问题时,却遭到了久宣夜的警告:捉妖是有偿的,非情义所驱,只有银两才能换来行动。段半夏有些愤愤不平,指责若不是自己当初救过他,久宣夜也不可能那么轻松地抓住镜妖。争论之间,她不小心打翻了一个罐子,顿时飞出一群不知名的小虫子,吓得段半夏失声尖叫。久宣夜听见动静,匆匆赶来,温柔地将她从凳子上抱了下来,并解释这些虫子名为“月虫”,是专门用来对付妖怪的。段半夏虽有几分害怕,但也因好奇提出借阅一本《百妖谱》,以便掌握更多知识。久宣夜点头表示应允。
这时,宋婶子从外急匆匆赶来,呼唤久宣夜去救她家院子里再次晕倒的崔娘子。久宣夜不敢耽搁,迅速跟随而去,不仅救醒了崔娘子,还细心为她递上一些药物作后续调养。原来,崔娘子是曾在药铺工作的伙计的遗孀,久宣夜因念旧情,一直肩负起照顾她家生计的责任。这也令久宣夜不忘提醒段半夏,自己不光要养活小小的药铺,还需顾念更多人的生存。因此,他要求段半夏在请求帮忙时切莫忘记以银两为媒,方能公平公正。
段半夏与久宣夜边说边走,途径街巷间,一眼瞥见肩扛一只鸟的路人。然而,不到片刻,高升骑马飞驰而过,竟将此人撞倒致死。鸟儿受惊展开翅膀消失于云空之间。这并非高升首次犯案,他恶行累累,很快被捕入狱。段半夏对这个“换命妖”的疑案颇感兴趣,希望久宣夜能更多透露案情。然而,久宣夜对此缄口不言,但承诺若有进展,再告诉她消息。就在此时,段半夏的哥哥段言秋找上门来,目睹了她与久宣夜亲密交谈的模样后,心中不快,带着几分责备语气催促她回家。段言秋向段半夏表达明显的不满,认为她不该与外人久宣夜接触,更不应因父亲失踪的事情而执意追寻虚妄的真相。
然而段半夏内心倔强,坚定地相信父亲并未离世,只是深陷妖魔的陷阱,她势必要查个水落石出。兄妹二人争执不已,段言秋坚持带她回家。然而,久宣夜却适时出现,手持剜喉案件的卷宗,以实际证据告知段言秋:所有的受害者案情皆指向一个异类——名为曲蛮娘的妖怪。段言秋表面镇定,却对这些“荒诞”的言辞嗤之以鼻。愤而反驳,指责久宣夜不仅污蔑他已去世的妻子,现在还试图用这些妖言蛊惑自己的妹妹。久宣夜无奈摇头,提议以实际行动为证,命迟雪现身。随着化作兔子本相的迟雪出现在众人面前,一向不信妖魔之事的段言秋终于面露惊恐之色。
段半夏对此十分感激,深深地向久宣夜致谢,而久宣夜意味深长地宽慰她——段言秋并非不相信她,而是因为如果相信,就等于承认自己的发妻是妖,这何尝不是人生难以承受的痛楚?听此言,段半夏仿佛捕捉到一丝柔情安慰,不禁微微动容。
另一边,段言秋因为喝得酩酊大醉,开始不加掩饰地诉说与曲蛮娘相处的种种。他怀念昔日与曲蛮娘在一起的快活时光,言语中夹杂深深的依恋与懊悔。回想起新婚之时,家族出于嫌弃曲蛮娘出身卑微频频阻挠,而他不顾一切选择了为爱坚持。段半夏试图劝解哥哥,细声道出曲蛮娘临终前曾说过的那句:“我从未想害你,只想与你共度幸福时光。”但段言秋却执意认为,无论曲蛮娘是否害过别人,她始终未曾对自己展露过恶意,两人之间那份纯粹的欢愉,才是最让他珍贵的记忆。
数日后,高升被判刑斩首。然而就在人们以为妖事结束时,停尸房内离奇之事再次发生。高升尸体的头颅竟被一只黑猫取来复原,随后化身猫形离去,留下一室惊恐尖叫。段半夏对这事件内里愈发好奇,与友人汀州讨论后,决定另寻高人协助。两人因机缘了解到一位号称捉妖师之中的佼佼者——崆峒子。
然而,在崆峒子家中,段半夏察觉这名高人肩上的白色乌鸦颇为奇异,于是脱口而出称其功夫已练至“雀不飞”的地步。此言无意间揭开尘封的秘密,也令崆峒子惊恐万分,断然拒绝接下任务。段半夏失望离去,心中踌躇不定。经过久宣夜药铺时,她情不自禁地选择躲避。然而,她的身影最终还是被久宣夜捕捉到。久宣夜见她手中紧握的崆峒子牌子,严肃警告她:崆峒子不过是一介骗子,切勿被表象所迷。
人情冷暖、妖魔离奇,段半夏与久宣夜的交集渐渐加深,暗涌的情感与纷繁的谜团交织成一幅爱恨纠葛的画卷。在捉妖与探寻真相的旅途中,他们既彼此扶持,又不得不面对人性与妖性之间的种种矛盾风波。一步步的追逐,亦让他们不自觉拉近了心之距离。段半夏到底能否追寻到失踪父亲的真相?而她与久宣夜这份潜滋暗长的情愫,又将走向何方?这份故事如旷野之风,激荡起人心深处最柔软的角落,迂回曲折却又引人不舍探究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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