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沉沉,寒风萧瑟。久宣夜高烧未退,段半夏静静守护在旁,细心轻抚额头,聆听他昏迷中断断续续的低语。那些模模糊糊地念叨,与家人的温暖记忆交织在一起,让段半夏瞬间明白,久宣夜不仅是饮用了名为浮白饮的灵酒,更是在这孤苦颠簸的旅途中,无比思念早已远去的亲人。一时间,那些融于岁月的柔情与哀愁仿佛穿越时间的长河,飘荡在如水般缥缈的夜色之中。
与此同时,迟雪匆忙赶去寻找楚幽篁求助。然而,楚幽篁的房间却悄无声息,只剩老李严守着燕李冰冷的尸身。原来,此刻的楚幽篁不惧危险,孤身追查小厮失踪的真相。然而,命运的风浪总是变幻莫测,一群形迹诡异的小厮当街向他扑杀而来。楚幽篁挥剑相迎,斩下几人的四肢,眼见攻势暂缓,却惊见那些断裂的躯体竟迅速复原,如同无尽循环的梦魇。敌人一拥而上,楚幽篁虽纵横江湖,却终于在激烈护搏中遭人擒住。
另一边,凤天与女儿凤伍娘促膝长聊。他试图说服凤伍娘关闭客栈,远离是非,父女二人一起寻找属于他们的宁静与欢愉。凤伍娘嘴角带笑,表面答应,转身却将父亲赠予的木制玩偶冷冷丢入抽屉,而里头堆满了形状相似的玩偶。那一瞬间,这对血缘至亲的父女之间,仿佛隔着千万年未解的鸿沟。方才凤天脚步刚离,有小厮出现禀报:楚幽篁已然被擒。
在段半夏不眠不休地照料下,久宣夜终于睁眼。得知这一切,他心生感激,并许诺康复后带段半夏远离这里,去往一片宁静之所。然而,命运之丝早已暗自纠缠,只待一场巨变的风暴。夜晚到来,段半夏、段言秋、楚幽篁和凤天等人一觉醒来时,竟发现自己被蒙面绑在一个昏暗的房间中。昏暗中,众人逐一苏醒,唯有久宣夜依旧双目紧闭,气息如常,一切显得扑朔迷离。
凤伍娘缓缓登场,她揭开一场关系错综复杂的聚会。她冷艳一笑,声称今日是她的生辰,也是在寒冷的岁月中,为自己随心挑选的“好日子”。她拒绝割舍一点任性,也强行将所有人困于此,仅为弥补属于成人童话里孤独影子的空白。凤伍娘随即向各人索要“生辰礼物”,却别有用心地意图藉由故事交换人心秘密。
楚幽篁率先妥协,讲述一段过往,却被凤伍娘嗤笑是假仁假义的弱肉强食。之后轮到段言秋,凤伍娘整番言辞讥讽段言秋不懂爱情,逼迫他道出与曲蛮娘刻骨铭心的爱情往事。那本是段言秋铭刻于心的深情,却被凤伍娘拆解为虚伪。她冷冷揭穿段言秋和仇人把酒对酌之讥,狠狠插入痛处。
温情刺骨的记忆浮上心头,凤天也陷入自责的深渊。他曾驻守大漠,日复一日的孤苦促成了凤伍娘的诞生,为他无望的驻足带来一丝陪伴。凤天曾允诺带她回老家尝尝果树上的甘甜,却未能兑现。千里跋涉,终被遗憾定格在思念与隐忍之间,而凤伍娘却以此认为凤天对她心存戒备,从未将她视为亲人。凤伍娘的内心,无尽悲苦化作控诉,将那渴望亲情的梦境彻底推向冷霜覆地般的寂灭。一切情绪的累积,凤伍娘最终依偎在父亲肩头,享受片刻温暖,究竟是情是恨,无从剖解。
段半夏始终冷静观察,敏锐地察觉凤伍娘的执念与脆弱,然而凤伍娘对她显然存有别样情愫。从美丽的容貌到温暖的家,她像是被命运镌刻的对立面,觊觎着用生命交换的一切新生。凤伍娘透露,她的亲人也在上演同样的替身戏码,用他人身份书写自己虚妄的篇章。
这时,久宣夜忽然开口,说话间已利落挣脱绳索。原来他早已洞察一切,未曾饮下迷惑众人的酒。几番周旋中,凤伍娘的真容毫无保留地暴露。她愤怒之下攻击久宣夜,一场激烈交战骤然展开。凤伍娘操控木偶傀儡如影随形,而这些“小厮”原来不过是她手中唯命是从的工具。久宣夜陷入苦战,凤伍娘却趁机盯上了段半夏。
她面带邪异微笑,将雕刻成段半夏模样的精致木偶展现在段半夏的面前,并以匪夷所思的方式改变自己,仿佛化身成段半夏的镜像。她坦言,从初见段半夏便幻想着成为她,然而这些年却隐隐觉察段半夏的真实生活并不如外表那样幸福。为了实现内心那满溢的不甘与憧憬,她希望摧毁段半夏,取而代之,完成一场紧锣密鼓的虚无冒险。
段半夏目光深邃,直戳凤伍娘的软肋,讽刺她的盲目自私。她指出,凤伍娘对亲情的执着早已蒙蔽了双眼,妄想着透过一场惨烈的骗局重塑他人生活,却不知掩盖不了底层的空虚与不幸。凤伍娘怒不可遏,扑向段半夏,双手死死掐住脖颈。千钧一发之间,段半夏将符咒交织于战斗本能的手掌,奋力击退凤伍娘,随即夺下久宣夜的佩剑,誓言逃离这片阴霾笼罩之地。
命运洪流中,潜藏的秘密与爱恨挣扎彼此交融,一切看似结束的宿命却又如潮水归涌般让人无法预言方向。一段人性与欲望交织的悲歌,在刀光剑影间悄然落幕,亦在观者的心底翻涌不息。这个夜晚,不曾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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