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起云涌的尘世间,人心的算计与命运的纠葛总似一支未曾停歇的弦乐,奏响了令人唏嘘的宿命之歌。段半夏为阻止友人久宣夜远离纷扰,殷切地揣着染发剂寻到久宣夜的身边,希望通过点滴关怀赢得他的信任与支持。然而,这次寻访却夹杂着复杂的心绪。她并非单单为求助人,而是真诚地解释自己前往某地的缘由,不过是为了揭穿崆峒子的真面目,避免那些无德之人的恶行玷污行道者的声誉。话中真挚的情意并没有轻易打动久宣夜,心情复杂的他面色冷淡地避开了段半夏的主动靠近。
段半夏无奈间为久宣夜披上围布,亲手为他染去斑驳的白发。因紧张而过于用力,她不小心打翻了染发剂,汁液四溢,狼藉散乱。她笨拙地擦拭着,不经意间使场面更显尴尬,久宣夜也被这一片慌乱弄得微微不好意思。他冷峻的面庞稍作松动,试图安抚段半夏急躁的情绪。而就在这一刻,段半夏因慌乱中的举动差点跌倒,久宣夜伸手相扶,竟然将她直接扯入了怀中。二人稍显狼狈的距离却融化了彼此间一如深冬的冷漠,久宣夜低头看着段半夏,惊异地发现自己的头发竟然垂在她的唇边,仿佛一抹黑色的小胡子,让人忍俊不禁。即便久宣夜一贯冷然,此时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段半夏回到住处后,将偶然间发现的久宣夜胸口伤疤的事告诉了汀州,这引发了她对一段遥远的过往的回忆。她不禁联想起那位在梦境中朦胧出现的蛮瑛,隐约觉得二者有些许牵连。汀州对此表现得颇为谨慎提醒段半夏注意分寸,她毕竟已为人之妻,不可与其他男人有过深的接触。与此同时,城内的暗流涌动也开始露出蛛丝马迹,高升突然失踪,而同一天崆峒子却因微不足道的一次摔倒便离奇丧命。久宣夜对此深表疑惑,结合段恒英的离奇经历,他推测他们或许都被一种神秘的命运之手所操控。
段半夏忆起自己曾看到崆峒子肩膀上的一只白乌鸦,她紧张地去寻久宣夜,恰巧撞见了温剑,而罕见的是,温剑的头顶也出现了一只白乌鸦盘旋低鸣。温剑惊恐异常,甚至不敢踏入家门,而久宣夜在冷静分析后,认定这白乌鸦乃是迟忘川的伴生妖物。从前镜境幻象中出现的大量白乌鸦便是迟忘川放出的伪象,它们并不具备杀人的能力,却仿佛是死亡的先兆。为了谨慎行事,久宣夜劝温剑回家向妻子交代一切,消除心底的困惑。温剑听从建议归家,只见他的妻子凶言厉色,直言责怪,却引来了温剑不争辩的一番解白——原来,他也只是将藏匿的一些私房钱隐瞒了。而更令温剑的妻子吃惊的是,这笔钱正如他说的一样存在,令夫妻二人短暂一时相对无言。
当夜,妻子虽疑虑丛生却也未加深入。温剑入眠后,房屋顶上却传来异常声响,一只黑猫缓缓潜入室内,凝视着温剑的躺姿,伸出舌头似乎品味着某种异样的生命气息。而段言秋此时也在另一地辗转,她在旅途中偶然投宿于一家客栈,接待她的是笑颜温婉的凤伍娘。这客栈似乎在热闹小城中显得格外冷清,侍从虽多,客人却只有段言秋一人。凤伍娘以周到备至的饮食招待她,而谨慎如段言秋,悄悄用银针试探每样食物是否含毒。最终确信无虞,才得以宽心用餐。可正当夜深人静,段言秋醉意上头,她在客栈的院中无意间看到了手执琵琶的曲蛮娘。二人的目光交汇,仿佛在莫名之中共享了某种情感,她不由自主地被蛮娘牵引回到了房间。
与此同时,久宣夜带着汀州追查的线索来到赌坊,试图寻找高升的踪迹。得知高升侥幸活命的缘由让人震惊——竟是他的母亲以不可告人的换命手段,让他借命存活。当二人赶到高升告密的藏身之所,却为时已晚,事情的发展已不受掌控。次日,段半夏心急如焚地询问久宣夜,那么多异象,他们是否已经掌握了解方之法,然而久宣夜一言未发,带她前往温剑的住处,试图探寻更多隐秘。岂料,他们竟目睹了一场诡异的反转:温剑本该在街头被牌匾砸死,可家人哀悼之际,掀开白布的,居然是一只幽冷暗猫,而真正的温剑却从内室安然走出。
更为离奇的是,温剑的妻子也坦承她目睹了那只神秘的黑猫出现,她回忆到,坊间流传黑猫与换命传说的某些真相,她竟遵循传言,悄悄用所有的积蓄与黑猫做下秘密交易,而命运似乎接受了她的金钱,让温剑得以续命一回。这故事令段半夏捉摸不透,她满脑皆是对亡父的念想,于那午夜寂静时分,独自来到那条黑猫出没的小巷,试图探寻失落的真相。可当她终于见到黑猫,想进一步探问时,却令黑猫骤然惊逃,留下一片阴冷的漆黑,此夜的疑团依旧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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