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归鸿立于窗前,漫天的风雪仿若无声,道尽他内心的焦灼与哀怨。每当想起荣华等人的伤势,他的心头总会浮上一抹浓重的阴影,如流云滞重,挥之不去。在这个善恶未明、是非难辨的世道里,他肩上承载着太多期望与责任,于是寻访南瑞,将一桩隐秘的事务托付于他,渴求能查得礼部卷宗的蛛丝马迹。南瑞闻言却只是云淡风轻地一笑,语中透着坚定:“你我其利断金,只要同心,世间又有何事不可为?”彼此心照不宣,只待风云际会,翻江倒海。
荣华脸上还存着些许苍白,却强提精神,眉飞色舞向众人报喜,称域外商人近日携奇珍异器入市,那耀眼的烟花可令夜空如白昼。提议于上元节灯会中予以应用,让盛典锦上添花,一时众人皆畅怀。然风雨欲来,高长隐于暗中布下杀机,悄无声息地将炸药安置,终令千羽军惨遭重创。南珩对此怒不可遏,若非顾念母妃之命,必欲当场惩治叛逆。富贵劝以安抚,断言宋一梦并未起疑离十六身份,令南珩稍感宽慰。
上官鹤心思缜密,转而献计,让南珩化名离十六,以此身份书信召见宋一梦,并设局引她前来通谋。离弦三日,宋一梦顾不得用膳,匆匆赶去赴约,却在门前偶遇楚归鸿。两人锋芒四射,言语间暗流涌动,几欲爆发,若非宋一梦巧妙调停,恐又愈演愈烈。等氛围归于正题,他们开始详商刺杀南珩的诡计。宋一梦别出心裁,大胆拟定流程,将谋划以庞大的“海报”书写其上,力求计划缜密无懈。
她建议采用离间诱敌、分步推进。计划首先要设法引得南珩脱离玄甲军严密的保护,而后再伺机动手。离十六以碧玉河为佳选,人潮如织,利于掩盖。分工已定:宋一梦将以缎刀之技吸引南珩现身,楚归鸿则率千羽军出手,将玄甲军牵制。至于关键刺杀一环,宋一梦不无得意,提出以美人计为诱饵。她在上元灯会之夜,以曼妙舞姿迷惑南珩,待其心神涣散时,以暗器发钗取其性命,力求一击毙命。
楚归鸿却断然喝止,击碎宋一梦的大胆幻想。英气凝于眉宇,他斩钉截铁地否决:“此计危险至极,焉能让你以身犯险?南珩腹黑奸诈,决不可大意!”如此维护,令宋一梦心中一阵暖流悄然滑过。楚归鸿紧随提出己见,他洞彻南珩心思,推断上元灯会时,南珩必欲掌控全局,必定疏散街道、预留后路。他想借此时机,自己亲自出击,趁南珩防不胜防时给予致命一击。
离十六闻言不以为然,坚持南珩非贪生怕死之辈,反复强调他心有主张、决不轻易就范。宋一梦玩笑言道:“南珩自带主角光环,岂是易被灭除?”楚归鸿却疑惑何为“主角”,宋一梦对此语塞,难以详解现代话语,令气氛莫名其妙地活跃起来。
最终,离十六提出完善计划,他让刺杀行动在碧玉河畔展开,而府中则由千羽军加强防备。宋一梦利用绘画之名,将南珩引至画坊,意图灌醉其身,循机脱逃,由离十六亲自动手,趁其不备予以致命一击。宋一梦对这番部署甚为满意,神采飞扬地离去。
上官鹤打趣南珩,对他说自己见他整日在宋一梦身边扮戏,莫非已心生情愫。南珩敛神正色,催其言正事。上官鹤汇报道冶金坊刀兵重铸之事——千羽斩月刀虽再熔铸成型,然仍觉脆弱。南珩忧愁万分,感慨年年所研刀法无果,竟只楚归鸿那“缎刀之法”方堪重用,心头难掩挫败。
为迷惑敌手,南珩在刺杀行当夜,特命上官鹤假扮离十六,务求令楚归鸿彻底打消疑心。归途中,宋一梦见楚归鸿眉间锁结,知他依然心有怀疑,便出言开解,试图为离十六辩护。楚归鸿始终放心不下宋一梦安危,宋一梦却笑称已有“杀手锏”,笃信南珩绝无能耐加害于己。
另一处,周雪怡故意扮病懒卧床榻,暗中筹划参加上元灯节,将机会用以擦肩南瑞——她早早探听到南瑞定会现身灯会上。宋一汀对此却无甚兴趣,不愿为相亲而赴宴,她渴望的不过是一个知己良人,而非权贵高官。
华灯初上,南瑞轻击灯鼓,激扬声中宣告上元灯会盛大开启。楚归鸿率领千羽军严阵以待,反复叮嘱不可松懈,巡防必须无纰。画坊之中,南珩枯坐多时,等候宋一梦的身影。宋一梦则因人流拥挤、寸步难行而姗姗来迟,慌乱之中险些跌倒。此时贾茹茹横空阻拦,讽刺她仪容艳丽,步步不让,还夺走暗器发钗。两人争执不休,哪知误触机关,暗器竟偏飞射中南瑞手中杯盏。南瑞顿时声色俱厉,质问宋一梦意欲何为。幸得南珩果断施救,护她周旋,引她脱离险境。
两人并肩行走于流光溢彩的街头,彼此心思各异。宋一梦满腹惴惴,不知如何启齿,南珩心机深沉,谋划着怎么引导对方吐露实情。忽闻河岸婆婆叫卖河灯,邀二人至碧玉河观赏。宋一梦顿觉此景似曾相识,心知剧本之中必有安排。南珩欲付银两,发现囊中羞涩,惹得婆婆嗔怪他吝啬,最后换了只简朴河灯赠与。他顺手将那河灯交于身边孩童,却未曾注意,那河灯在孩子手中展开,竟有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振翅而出,夜色中如梦如幻,为这段扑朔迷离的暗流再添点点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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