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江月下,波光潋滟之中,酒馆边有市井混子纠缠骚扰着过路的宋一汀。月色与酒香交错,尘世间的喧嚣与不安掺杂。而宋一汀那份看似柔弱实则果决的气质,此刻无所遁形。她随手拎起案头酒罐,顺势一掷,酒罐清脆地砸在混子的额头上。混子怒不可遏,眼见要挥拳相向,危局之际,一名打扮怪异者现身——赫然是上官鹤扮作离十六。他语气雄赳赳,强令混子赔偿损失,又要对宋一汀低头谢罪,这样的魄力让混子不敢再嚣张,只得灰溜溜离去。
夜色渐浓,酒意微醺,宋一汀的情绪收敛于唇角微扬的矜持。上官鹤走近,折下一枝修长翠竹,惶惶然询问她芳名。谁料宋一汀报出姓名后,上官鹤仿若遭雷击,怔怔良久,那一瞬之间,他的神情凝结了太多说不清的过往和缘分,仿佛命运的丝线在此悄然交错,他心中暗潮涌动。
与此同时,朝堂之上气氛森然。圣上怒斥楚归鸿于马场中射箭闹事,恼怒之下不顾情面。南瑞却心中洞明,他分辨得出,所为之事乃南珩易容而为,南珩以高超武技,实则不至于为一支箭所伤。孰知,姚谦率众跪于宫外,苦苦哀求圣上重罚楚归鸿,宫廷权谋愈发深重,而高长隐则表面劝谏,实则暗藏机锋。
府邸中,宋一梦一番轻蔑地讥讽南珩,他硬是被宋一梦拽下床,伤口血渗衣襟。南珩忍痛辩解,称自己用心良苦,只有受伤,方能帮助宋一梦脱离婚事桎梏。他低声提醒宋一梦慎言慎行,情意沉重而复杂。此刻圣上偕贵妃骤然而至,宋一梦姿态巧作关切,引得高长容瞧见南珩伤口,惶急无措。南珩却强撑病体请安,圣上的冷峻检视与刻意疏离,将高长隐逼宫之罪转嫁南珩身上。南珩据理辩白,坦言无意处死楚归鸿,但法度不可违,而自身亦处境两难。圣上言辞阴冷,质问其心底所思,讽刺其虽伤却仍思体恤皇恩,语中波澜不定。
在这复杂脉络下,南珩央求解除宋一梦与楚归鸿的指婚,允诺将马场伤事以误会对外传。宋一梦亦坦承自己对楚归鸿并无情愫。圣上微微冷笑,允诺解除前缘,又以关怀宋家之名,逼迫宋一梦与南珩成婚,并要求婚后就藩,将二人远派边地。宋一梦急欲辩白,南珩则引领风骚,率先叩谢圣恩,他虽不愿远离京中权势,却也无奈接受。
夜来月色如水,宋一梦心潮澎湃辗转难眠。她步入庭院冲凉饮酒,偶遇也在沉闷中独酌的宋一汀。俩人对酌夜谈,宋一梦感叹人心善恶难测,过往的判断在现实撞击下坍塌无声。宋一汀则展现出非凡的胸襟,感叹世间众生皆背负使命,各有所求。宋一梦对此钦佩之余,询问起宋一汀的忧虑所在。岂知宋一汀坦然自陈已有心上人,宋一梦惊觉误会,不禁调侃宋一汀若为南珩,宋一汀当即否认,让宋一梦释然的同时又愈发疑惑。宋一汀的坦率让宋一梦于迷雾中渐见真心。
彼时宅中权臣富贵对就藩一事满怀怨愤,心忖圣上厚此薄彼,偏爱南瑞。上官鹤此刻将画卷相赠,并直言宋一汀心系离十六。南珩闻言大惊失色,追问上官鹤缘由,上官鹤却支支吾吾,欲言又止,暧昧之中蓄藏难言的波折。
另一边,宋一梦内心自问,誓不愿与南珩成婚。然而圣命如山,圣上派人前来宋府下旨赐婚。面对尊严与家族安危的抉择,宋一梦虽心有不甘,终敌不过既定命数,只得含泪接旨。宋家家主宋聿德极力反对,执意进宫请旨,表明立场。他本欲为一梦解围,却不料宋一梦突然神志恍惚,如被无形操控,情不自禁下跪,郑重其事地表示甘愿为命运所驱,从此一生嫁予南珩。宋聿德见状怒火中烧,遂将宋一梦幽禁柴房,强令她与楚归鸿完婚。
风雪之夜,宋聿德单独面圣,请求收回成命。他吐露圣上一番深谋远虑,断定圣上所做皆为国事稳定与南瑞安危之计:以南珩与宋家联姻,实是用宋家制衡朝局。圣上亦复以赌局之姿答之,称宋一梦宿命即属南珩,天意不可违,更允诺留心考察南珩与楚归鸿之间,谁是真心倾慕宋一梦之人,谁可担起与之一生情缘的重任。
权谋局中,南珩听闻宋一梦当庭受旨嫁予自己,直觉不信其真。后得上官鹤送来密信,言宋聿德因抗旨受责,南珩匆匆入宫求见圣上以解其困。楚归鸿也思维及此,叩见圣上以求为宋一梦与宋府解厄,然被圣上冷然斥退。圣上一言不发,态度肃穆,只问:你们谁肯以兵权十万为代价,替宋家抵罪?一时间,朝堂风云变幻,忠孝、权谋、情感缠绕交融。南珩权衡利弊,终于含泪承诺,愿以兵权换宋家安危。风起云涌,命运棋局已落子,众生于庭前殿外,为爱、为家、为一己理想,不惜倾尽所有,博取破局可能。
此局未终,众人命途皆落于君心杳渺与天意难测之间,但每一次选择和每一次坚守,最终都在斑驳月色与波涛江声中,映照出人性的柔软与倔强,也雕刻下一个个关于忠诚、爱恨与离合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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