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时节,细雨微微,信步而行的宋一梦,原本内心隐隐期待着与离十六的再次相逢。未曾料想,那日烛灯微光下,一场偶然的相遇竟让她窥见了离十六的真实面容。她心头骤然一震,如花般的期许被残酷的现实击碎——南珩,那个素来深藏锋芒、清冷如玉的南珩,竟然就是她一直在追寻的离十六。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真相,宋一梦既惊诧又愤然,她强忍着心头的震颤,质问南珩隐瞒的缘由。
南珩望着宋一梦,年轻的眼眸里漾起罕见的无助。他欲言又止,苍白的唇畔终究只残留下一句低微的“对不起”。那句歉意,道尽了难言的千言万语。宋一梦的心防在刹那间彻底崩溃,她不愿再听任何解释,认定南珩的接近背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她的信任换来的却是无情的欺瞒,她掩面而去,步伐坚定却难掩失落的背影。
南珩慌乱之中抓住宋一梦的衣袖,试图挽回那支离破碎的情感。他的话语带着哽咽,希冀她能相信这段情谊并非虚假。可宋一梦已心如寒铁,她冷然命令南珩放手。然而南珩依旧固执不肯松开,就在僵持间,绝望与愤怒交织,宋一梦狠下心,挥起匕首深深刺入他臂弯。猩红的血染湿衣袖,疼痛蔓延开来,南珩却只是默然承受。宋一梦泣不成声,只留下一句“我恨你”,转身远去。南珩踉跄着站在原地,满眼都是她远去的身影,内心支离破碎。
暮色沉沉,荣华带领千羽军悄然搜捕,悄然踏入残江月。甫一离开伤心地的宋一梦,不期然间撞见荣华等人,被其强行拦下。“你必须随我们回去。”荣华语气不容拒绝。宋一梦心事如麻,只得暗自盘算。与此同时,满腔愁苦的南珩沉浸在对宋一梦的忆念中,未及喘息,忽有脚步声传来。他以为是贴身心腹富贵,急嘱其密切监视楚归鸿的动向,务必保护好宋一梦的安危。谁知抬头望去,却见到高长隐踏入。
高长隐望着南珩,面色阴郁。他径直走到桌前,目光落在离十六用具上的一抹红色,冷声质问南珩的隐瞒究竟要持续到几时。往昔恩怨浮现,高长隐冷嗤南珩无情,借势揭出多年前高长隐贪墨赈灾款的旧事。南珩平静回应,自己念在母妃之情已为其保密,而当下不再多言。高长隐怒不可遏,反指南珩葬送高家前途,更怀疑南珩在平嵘之战时暗中使绊。南珩虽然选择相信他绝无通敌之心,却也表明:若他敢再行不轨,绝不姑息。
府邸气氛如同被紧绷之弦。朝堂风雨欲来,楚归鸿心如死灰,质问宋一梦何以与离十六周旋。他咬牙指责残江月乃南珩党羽,甚至怀疑宋一梦对离十六情有独钟。讽刺与冷笑不断,楚归鸿却再难掩颓败。宋一梦面容冷静,坚信残江月正直无辜,不愿因私怨误判恩义。楚归鸿反唇相讥,称自己被宋一梦逼到无路可退,宁愿放弃善良,走向黑暗深渊。
一场关于正义与野心的权力风暴,终于将京兆府秩序搅得天翻地覆。抓捕夜游神上官鹤的议题闹上金銮殿,楚归鸿列举南珩与残江月勾结诸般罪状,并揭出三年前旧案疑窦,甚至请求查封南珩府邸。高长隐见势不妙,急欲阻止,宋聿德却以与南珩家世旧怨搪塞,避而不表公断。南珩临危不乱,反掷证据指向楚归鸿及其与江湖势力暗中勾结,提出上元灯节被刺案真相,并献上铁证——那串面具。双方唇枪舌剑,互揭疮疤,激烈争端之下,圣上终于拍案敲定,命即刻审理上官鹤之案,由南珩亲任监斩官。
朝会散去,暗潮涌动。南珩善意提醒高长隐勿要越界,高长隐则冷嘲其优柔寡断。与此同时,宋一梦独自锁在房内,泪水湿透轻裳。忧心仲仲的丫鬟们言语哀婉,无可奈何。宋一汀及时赶来,请求宋一梦出手营救上官鹤。
高长隐谋划已久,将能牵连夜游神的证据万吨销毁,誓与南珩斩断昔日情分,务须令其失依孤立。情势险恶如斯,南珩深知绝地求生无他法,唯有以血战拚命。宋一梦此刻心意已决,主张查清当年旧案,为上官鹤洗脱冤屈。她决意再次联络夜游神,请求助力为营救大计争取时机。
段山虎原想冲冠一怒,以武力劫狱,破云龙却拟孤身涉险。宋氏姊妹亲自前去,带来了详细的营救计划,请求夜游神配合,拖延刑场行刑。形势危急,宋一汀劝慰宋一梦,揭示若揭开江南旧案,便是置身南珩之敌。宋一梦语气哀伤,称只求守护友情,哪怕失去南珩的信任亦在所不惜。宋一汀悄然点出她口是心非,其实心底仍系念难舍。
风萧瑟,刑场上乌云密布。上官鹤被肃杀气氛裹挟而入,富贵难掩离愁,泪眼婆娑。高长隐冷眼操控全局,威逼南珩以自身性命为要胁,非得将上官鹤斩首不可。南珩权衡利弊,故意拖延行刑时辰。他令玄甲军密布暗道,蓄势于刑场地下,见机而动,期望以混乱换取一线生机。
行刑在即,上官鹤面容沉静,表示无话可说,只求一杯断头酒,不留遗憾。高长隐已然迫不及待,催促执刑。却在千钧一发之际,夜游神于风雷骤作之时强势现身,带领手下包围刑场。生死攸关的瞬间,命运的车轮骤然转向,每一个人的抉择都将引发无法逆转的漩涡。这一场权力、情感、忠义与背叛交织的风暴,正猛烈席卷着众人的命数与家国大义,一切终将在爱恨交缠中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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