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鱼剧情介绍

7-12集

献鱼第7集剧情介绍

  锦衣罗裳堆叠如山,珍馐香粉盈满几案,廖停雁却常以一室为囚,枯坐半日,只在新裁的衣领与细巧的珠珥间打转。她清楚这份侍奉的差事在旁人眼中何等风光,心底也曾无数次告诫自己:一切辛苦都值得。可每当夜深人静,风过檐铃,华服的流光也遮不住那一丝空落与惶惶。

  某日,司马焦负手而来,不容分说唤她随行。廖停雁闻言,心口一紧——又要见血?她最怕望见师祖大开杀戒的景象,血腥如雾,沾染眼睫就洗不净。她支吾着想退,司马焦却已提气而起,衣袂一卷,将她载上坐骑。谁知他早听见她的心声,竟换了行程,不去屠戮,不去问罪,只带她下山赴一场花宴,要让她见一见人间的绮丽与温柔。

  花宴上,糕点缠唇,香果沁齿,廖停雁正与细食作伴,耳边忽传来熟悉的嗓音,带着屈辱与哀求。她循声望去,几名无赖正横行霸道,围困清古山的师傅。对方污言秽语,指责师傅'弄撒玉浆琼露',张口便索百颗灵石。廖停雁心中一突——这数目她一时拿不出,便想缓和局面,试探能否分期相偿。话音未落,恶徒已伸手卡住她的咽喉,力道逼人,像要给她一个'教训'。

  那一瞬,风声忽紧。司马焦身影如电,从人群边缘踏步而来,指尖轻拂,几名无赖如断线风筝,被抛至十数步外。人潮随即哗然,有人认出是师祖,纷纷叩拜。清古山的师傅素来卑微,这是头回亲见这位传闻中杀伐果决的主宰,他看着方才那一掠之间的冷厉,不自觉为徒弟捏了把汗,低声叮咛:伴君如伴虎,你若有路,早些离开这位大魔头。廖停雁何尝不知?师祖待她格外宽宥,然而她每日仍心惊肉跳,唯恐哪一处斟酌不及,便要化为剑下游魂。

  司马焦耳力极好,早将二人言语收入耳底。他上前质问清古山的师傅'何意',提及当初诸门掌门亲自献上弟子,以为神殿效力。待弄清这位师傅不过担心徒弟日后侍奉有误、性命堪忧,他长笑一声,挥手便赏——四条灵脉,当场赐下。众人倒抽冷气,暗赞清古山师傅天降鸿运。司马焦却又随口警示:白鹿崖之灵脉,凡身不堪承受,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尸骨无存。短短数语,如惊雷炸入众人心湖,偷修者面色煞白,心虚者冷汗涔涔。

  天无崖一脉素来暗中窃取白鹿崖灵脉修炼,如今府中天资卓越的弟子一个接一个疯魔失常,他心里骤然惶乱。司马焦更是在天无崖府内巡视,将凡在用白鹿崖灵脉修持的弟子一一点化施术,顷刻间,个个呆蠢疯癫,神魂翻涌,成了行尸走肉。天无崖胆寒如冰,连夜去寻师千缕,低声下气,求他代为转圜于司马焦之前,盼能免去这场因擅修而来的反噬。

  消息四散,原本慕名而来的少年人见天无崖的仙术竟如毒瘴,纷纷离去,生怕一脚踏进是非渊薮,沾上一身祸患。没过几日,门庭冷落,府中空空。天无崖气急攻心,自觉门派颜面扫地,竟上门质问,破口大骂司马焦'不讲道义'。谁知旧恨未消新怨又添。司马焦年幼时曾受八门掌门商议的极刑,唯天无崖提议以八枚铁钉钉入其胸口灵脉,以保封印不破。针针入骨,血肉穿透的痛,从小贯穿他的人生。他从自己胸臆拔出的八颗钉子至今冰冷如昨,而今原样奉还,尽数插入天无崖的经脉要害。天无崖喋血仆倒,命绝当场。

  师千缕得知死讯,心口一沉——司马焦的报复终于落子。他想起自己当年种种不堪,惴惴不安,急召其余七位掌门密议,要趁早讨论重封之策。众人各怀鬼胎:夜洳凌眼底寒光一掠,担心一旦封印重启,便失去亲手诛杀司马焦的机会,遂不表态;天之涯掌门袁澈亦沉默不语,袖中算盘珠子转个不停。暗流在席间无声涌动,仿佛下一阵风,便要掀起山海狂澜。

  与此同时,曾在廖停雁身上下了傀儡术蛊毒的暗手开始行动。他循术召唤,意图遥控其形,却发现她竟不服节制。便加重咒力,低声念诵,毒蛊顿时翻滚,廖停雁腹痛如绞,冷汗涔涔,只得踉跄去求师祖。司马焦眉心一动,抬手引气,将自家精血渡入她体内,血气温热,宛若燎原火,层层冲散蛊毒阴寒。他注视着她紧锁的眉心一点点舒展,目光深沉难辨,嘴角却浮出一丝讥诮自己的苦笑——他是人尽皆知的杀人狂魔,偏对她一而再地施以援手,甚至以己身为药,何其讽刺。

  痛楚消弭后,廖停雁惊异地发现体内灵力奔涌如泉,修为平地拔起。她握拳试探,视野陡然如鹰隼穿云,千里之外山形如在掌心;再凝神,风声捎来极远处窃窃私语,顺风耳的神通也悄然开启。她腾空而起,在殿宇穹顶盘旋,云光翻涌,心底生出一丝不真实的恍惚——自从踏入这片领域,成为师祖的侍从,她竟也能触摸灵力的温度。案几上堆满新鲜果子,她兴起生念,斜倚榻上,张口调戏一般,欲以心意牵引,使果子腾空入唇。谁知每每将至唇畔,便被一只修长的手指轻描淡写地拨开,落在她眼前又远又近,如与她玩闹。

  她仰头看去,司马焦眼尾藏笑,唇边薄凉。她噘唇佯怒,灵气一抖,果子们哗然飞起,宛若群雀,司马焦袖中风起,指尖风雷一合,便把那些小小的'胜利果实'拦了个干净。殿中光影流转,杀伐闻名的主上,竟有这般顽劣的一面,偏偏只对她显露。廖停雁心头一软,喜意暗自涌起,又在下一瞬被惧意压下——她明白这份宠溺像悬在悬崖上的细丝,一旦风向突变,便会被凌厉的刀风割断。

  门派之间的阴云未散,白鹿崖的灵脉祸福未卜,天无崖的陨落只是序章。师千缕、夜洳凌、袁澈各自算计,暗棋层叠,封印之议或成或败,皆在转念之间。廖停雁立在这座冷峭的神殿之巅,望见山河在远处明灭,心中却像藏着两股潮水:一股是血与火的浪,随司马焦的步履汹涌翻腾;一股是人间烟火的温,细碎却执拗,提醒她曾经也只是清古山门下的普通弟子。她知道,自己再无退路,只能在风起云涌之间,学会以更稳的心,更亮的眼,走过每一个险隘——不为荣耀,只求在这把杀伐与慈念同柄的刀上,找到可容一息的宽窄边缘。

献鱼第8集剧情介绍

  清冽的灵力在指尖徐徐凝成一枚澄澈水珠,落在肌肤上化作一层轻盈水膜,微凉的触感像春夜初露,悄然抚平燥意与疲惫。廖停雁将这份新得的灵妙之能化作面膜,敷在脸上,水意渗入,心神也随之沉静。她顺手又替司马焦敷上一张。司马焦向来不通此道,乍一贴上,只觉寒意悦人,如风自山谷穿过,拂垒解甲。大仇既雪,胸中积霾散去,一缕困意不期然而至。他偏头看见一旁的廖停雁正微阖着眼,神情满足,眉梢温柔,那份安适像把他也拽入久违的宁静。他心底忽地一动——五百年了,竟又有了睡意,原来放下,竟是这般滋味。

  天色澄明之时,黑蛇送来一封信笺,纸面薄如蝉翼,墨痕清雅,是夜洳凌亲手所书。字里行间邀她同赏五彩霞光。廖停雁素来把夜洳凌当作交心之友,见信便欢喜,忙不迭应下,临行前只嘱黑蛇替她向师祖带个话。她不知这'霞光'别有深意——那是夜洳凌梦中都想挣脱的天障结界。她修为尚差,难以撼动,便打着同游的名目,借廖停雁之手试探一二。廖停雁不知内情,甫一靠近,结界反噬如针雨,细密刺痛自四肢百骸奔涌而来,逼得她连退数步。夜洳凌心中算计一线落空,笑意却不动声色地挂在唇角,掩去惊诧与不甘。

  入夜用膳之际,一枚桃花笺悄然滑落案旁,香气仍温,字迹却锋利。纸上约她再赴一处,并以'揭穿真实身份'为胁,若不从,祸事立至。廖停雁茫然于自身来历,却隐约觉察不去恐生枝节,只得抿唇应约。前后两次递书之人,皆是天之涯掌门袁澈的独子袁殇。彼时他受师千缕挑唆,曾差遣廖停雁刺杀司马焦。万幸司马焦看人极准,一眼洞明她心底不恶,未曾以血偿血,反存周全之意。那一刻,刀光退却,人心的炬火却亮了半分。

  袁殇无意之言,反揭开尘封旧事——廖停雁竟出自魔域。她怔在当地,仿若一枚冰珠落进热汤,嘶嘶作响——背负这样的身份而未被世道吞噬,能安然至今,唯有师祖的垂怜庇护使然。与司马焦一同回到白鹿岛,她的心情有说不出的轻快,海风也更温柔了几分。若自嘲,她不过是牛马打工的一个小卒,却意外得老板垂青护佑,凡事被照拂在前,难免觉得此生仍有薄光可循。

  然而世局暗涌,转瞬千层。袁殇曾被司马焦重创,百劫方醒,却又被师千缕之子悍然灭口,只为将这口黑锅铁了心扣在司马焦头上。师千缕打得一手算计:倘若袁澈知晓独子命殒出于司马焦之手,必会怒焰滔天,誓杀强敌。岂料他机关算尽,仍不及人先一步。司马焦赶回救活袁殇,并将其死前经过以法反转,像一卷倒放的水墨,将真相一幕幕推回原点呈给袁澈。迷雾扫开之后,天之宫中持衡之人当即改弦易辙,选择与司马焦同站一线,誓与师千缕正面对峙。

  另一边,夜洳凌的查探深入暗流,终于捉到一条关键线索:廖停雁乃魔域寒鱼之化身。寒鱼内丹,性属极寒,正是冲破结界的唯一钥匙。她素来不愿亲自动手,反以退为进,将此秘辛泄于族人苍澜。苍澜心性澄净,几近无城府,闻言便直言不讳:取其内丹,结界可破。两人低语尚未散尽,便被潜伏于侧的'暗雪'尽数听取。此人暗投师千缕门下,旋即依令向袁澈散播'廖停雁为魔鱼'的消息,意在顺水推舟,把袁殇之死引向司马焦,让众口铄金,自成罗网。

  局外人不知的是,袁澈早已与司马焦心迹相通。他收到密报,先声传讯告知司马焦:师千缕已摸清廖停雁的真实身份。司马焦闻之亦惊——此事机密如深井无波,何以这般迅疾走漏?他心思电转,疑心魔域之中另有细作暗通款曲,遂命黑蛇彻查根脉。更为稳局,他权衡片刻,竟决定将计就计,顺八大门派之意布一局'除掉廖停雁'的幌子。黑蛇闻令,心里沉下去一截,硬着头皮相劝手下留情。司马焦的目光则像夜色,深沉而不见底,杀与不杀,皆在一念之间,也在万全周旋之中。

  袁澈得令,立即转身投向师千缕,口口声声陈诚纳降,以重封司马焦为由,示意重新结盟。师千缕的算盘在于极寒内丹,他话里弯弯绕绕,却终究绕回一点——先从廖停雁下手。袁澈面上按兵不动,顺水应诺,暗里却替司马焦架好后手。至此,棋盘上的黑白子各自归位,风声更紧,连夜色也绷出一股金铁之气。

  不多时,清谷山来信,师傅手笔清劲如松,邀廖停雁携师祖回归故里小聚,同叙旧雨新知。她读罢欢欣倍增,喜不自胜,忙去邀师祖同行。师祖却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终是摇头。廖停雁生性爽朗,便不再强求,独自上路。山道云岫如织,风过林梢,光影碎落她的衣袖。她并不知前路潜藏的暗涌与锋芒正悄然合围,亦不知有人在更高处布局,只为替她避开最锋利的那一刀。白鹿岛的潮声在身后渐远,清谷山的钟声在前方渐近,旧与新在这条路上悄然交会,命运的丝线越缠越紧。

  夜色再深几分时,五彩霞光仿佛仍在天幕角落隐隐回燃。有人妄图以一枚寒鱼内丹为钥,撬开万古不动的禁锢;有人愿以一身孤勇背负误解,只求护得一人周全;有人以绝对理性操盘,以假戏真做换取真章的顺水;也有人轻信与善良,被推搡进了风口浪尖。廖停雁昂首走向清谷山的背影清澄如一泓泉,然而世界在暗处推动她的步伐,逼她去面对关于身份、忠诚与选择的巨浪。潮涌将至,诸般势力的雷声在云层之上滚动,下一次落子,或许就会把光明与黑暗的界线,拉得前所未有的清晰。

献鱼第9集剧情介绍

  司马焦心如明镜,早已看透师千缕的险招——以廖停雁为饵,诱他踏入层层法阵,再度施以封印之术。既知对方埋伏已成,他不动声色,趁廖停雁整束衣襟、准备赴宴之际,轻拈一枚古意盎然的法器,为她系于腰间。廖停雁性情澄澈,未料鸿门之局已悄然铺陈;而苍澜在得知司马焦将现身宴席后,认定这是出手的最佳时机,唯恐夜洳凌再行劝阻,竟先下手为强,使她昏厥片刻,独自疾驰而去,誓要与廖停雁一决是非。

  云光未散,司马焦方才凌空而落,随身法器已似春雷破阵,瞬息间将几大掌门苦心布下的禁制、杀局尽数粉碎。虚妄面具由此剥落,八大掌门再无周旋余地,当即拔刃张弩,对廖停雁各展术数,杀机四伏。高处风若刀,司马焦袖手而立,静观下方剑气如霜、怒潮翻涌,冷眼洞察众生百态,仿佛一切尽在掌心之中。廖停雁被逼至险处,他也不急不躁,似在等待最有效的一击与最恰当的时机。

  彼时月之宫的少公主本未被选为侍从,然心向司马焦,便于仙殿近畔筑起一座飞阁,檐铃清越,帷幕流霞,每日以歌舞灯酌自遣。法阵既破,杀势被遏,司马焦袖里风云一卷,将廖停雁拽上云端,径折回仙殿。途经飞阁,见其雕梁画栋、华靡非常,遂暂将廖停雁安顿其间,隔绝窥探之眼。少宫主起初被司马焦一句冷言打发回去,却反因其故作的迷障而兴奋不已,旋即向宫中掌权者密陈:廖停雁多半已毙于司马焦之手。她不知所有景象不过障目之术。尽管彼时生命之灯已呈熄灭之兆,狡狐般的师千缕仍心怀狐疑,决意亲赴仙殿,查个水落石出。

  师千缕携数位掌门前来,殿中灵雾氤氲,唯见司马焦盘膝运功,气息深不可测。其足下横陈一件血迹未干的衣衫,缭绕着属于廖停雁的淡淡气味,除此之外,天地间再无她的半分痕迹。如此布置,直教人心惊胆寒。师千缕终究放下怀疑,认定廖停雁已遭毒手。另一边,苍澜抱着夺取廖停雁内丹的念头而来,忽闻其已被挫骨扬灰,所有贪念与执念刹那成空,悲愤无依,唯有奔去夜洳凌处寻一线转圜。奈何希望接连破灭,夜洳凌也心烦意乱,不愿再被卷入是非网。

  正当此时,有人通报黑蛇求见。夜洳凌初闻其名,本不欲相见;族中苍澜却深知黑蛇与司马焦的牵连,遂暗令婢女相邀入殿。殿灯如豆,夜洳凌斜倚云榻,强自屏息平心,与来客寒暄。黑蛇方蜕化成人形,心如白纸,不谙世途险恶,只觉夜洳凌冰雪为容、清素为心,又与廖停雁交好,遂毫无防备地吐露真情。及至夜洳凌试探廖停雁的下落,他更直言师祖司马焦待她极是宽厚,许是另有藏匿。黑蛇意欲常伴左右,又求投拜门墙。夜洳凌一见其可塑、且可用,便以礼相待,抬手为他起名'廿九',言语柔和如风,实则心机微转,已将此子收入己用的盘算落定。

  得新徒后,夜洳凌携廿九遍览阴之宫。穹宇之下,宫殿森严,而在最深处、最底层,族人扛鼎负重,日以继夜操持苦差。火光将众人面庞映作明灭的红,汗水顺着鬓角滑落,像是无数未说出口的恳求。廿九目睹于此,不禁心生同情,童子般的心肠被拧得生疼,当即允诺:待他羽翼渐丰,自当助夜洳凌替族人谋一条早日脱离险境的路。这一句诺言轻若鸿毛,却似悄悄为阴之宫压抑的穹顶敲开了一个缝。

  八大门主其时皆目光灼灼,潜伏在神殿四野,伺机窥伺。为护廖停雁周全,亦为彻底断绝旁人追索之念,司马焦不惜施展禁忌之术,化她为一只灵性十足的小水獭。此形既可隐去真身气息,又可随身而携,进退有度。至于为师千缕传递密讯的暗雪,早被灭口。司马焦以雷霆手段又留存其最后一缕残灵,审以秘法,竟探得师千缕在追索一名肩部有胎痕的男子。此人身份成谜,或是破局之钥,或是另一枚暗棋。司马焦凝思片刻,决定先人一步,携廖停雁暗中寻访,免得夜长梦多。

  术法一展,风霓电转。司马焦带着怀中小水獭,行至一片花影迷离的烟柳之地。巷深处箫鼓并作,檀香浮动,酒旗在暮色中摇曳,如潮的喧哗卷着市井烟火扑面而来。廖停雁初临此境,耳目尽被热闹所占,惊喜与新奇交织在眼底,似看尽人世繁华又似初见人间。与此同时,廿九远远看着自家师傅对那只新得的小宠爱不释手,时而低声细语,时而轻抚其背,目光温柔得几近溢出。他心底忍不住涌上一阵酸涩的羡慕与好奇,却全然不知,师傅怀中形影不离的,正是被他一口一个'廖姐姐'挂念的人——廖停雁本尊。诸般错落,于此刻悄然暗合;看似张扬的人间灯火,恰掩住了命运最细微的一记落子。

献鱼第10集剧情介绍

  灯影迷离、人声华靡的里坊间,司马焦按下眉目间的锋芒,步入烟花喧阗之所。他此来并非为享浮华,只是循着一根绵长的牵引,替师千缕探寻那位肩生异记的男子。随行的廿九新近化形,清澈如初雪,司马焦不忍让他沾染市井脂粉气,便将他稳稳留在门外,自身与廖停雁隐锋敛迹,悄然寻线。

  茶烟袅袅,丝竹轻扬,二人终于在人潮深处认出目标——一名肩头镌着火焰之形胎记的男子。此人姓严名桓,举止轻佻,酗酒狎妓如寻常。司马焦目光一敛,袖中乾坤袋轻轻一转,便将严桓收摄无声。为不引旁人觉察,他顺势施以换容之术,化作严桓的模样欲悄然离去。不期然,一名柔弱清秀的妾室拦至跟前,正是周清儿。她泪眼如珠,细声问他何以忽然冷淡,又怯怯言及孩子已在月前降生,恳请'严桓'为孩儿起名。廖停雁见她梨花带雨,心底不忍,却仍轻声劝司马焦说尽冷酷之语,好让这痴心人早些死心。司马焦按着她的提点,一字一句斩断羁绊,转身离去,背影决绝。

  返府之后,司马焦将严桓从乾坤袋中放出,正襟危坐,审问两端:其一,为何近来多人追索于他;其二,肩上火焰胎记究竟别有何意。谁料'火焰'二字一触,严桓便如遭针刺,神色惶然,连连摆手,矢口称不知情。司马焦施展说真话术,言符如锁,仍难撬开其心门,像是有一层无形的帷幕遮断记忆。廖停雁劝他暂缓焦躁:一些事埋得深,水落石出需待时机,自会现端倪。

  然而周清儿的身影却像一枚细针,轻轻扎在廖停雁的心头。她悄然出府寻至街巷,独自与周清儿对面而坐,言辞恳切,劝她识破负心之徒,莫再以半分深情困己一生。周清儿却不为所动,温婉却坚定,执意说她所认识的严桓并非薄情薄义之人。廖停雁一时半信半疑,偏又在另一个机缘处窥见端绪:严桓对周清儿其实情深不浅,只不知因何在外界刻意疏离,像在扮演一出含泪的冷漠。她即时将所见所觉禀告司马焦,心底的疑云反更密了几分。

  正此时,府中下人火急奔来,禀报第十一房妾室一时想不开,投井轻生,幸而救起。那位妾室哭至声嘶,反复求见亲骨肉。司马焦与廖停雁对视,心头同时一凛——严桓娶了十余房,偌大宅院却从不见稚子嬉笑,这份诡异令人不寒而栗。二人当即再赴街市寻周清儿,司马焦仍以严桓容貌示人。未及细述,周清儿便跌撞而至,面色惊惶,急切告之:孩子,被人偷走了!

  司马焦拈诀布法,气机如丝,循着婴啼残息与血脉微响追查而去,果见严府的老管家与几个心腹暗中掩护,将襁褓匆匆转移。说真话术一展,虚伪如霜消融,老管家哆嗦着吐露隐情:府中婴孩屡屡失踪,皆出自严桓之父的授意,凡有子嗣,终不得留。阴霾骤浓,杀机一线绷紧。那老管家包藏祸心,手段歹毒,司马焦不再容情,就地正法,以平一线冤气,也为幼子断一重险境。可这斩断的,不过是滔天暗流的一缕支线,真正的祸端,似仍伏在严家祖祠阴影里。

  另一处,夜洳凌在溪畔偶遇成了水獭的小兽,清波映月,水光粼粼。那小兽眼神澄澈,竟是化形后暂避人耳目的廖停雁。她对夜洳凌素来无防,吐露真容,语气柔缓,不设藩篱。两人于月色下对语,风过竹影,轻轻拂过一段隐秘的信任与携手的默契。廖停雁将心神稍作安定,重又拾回凡尘牵挂,去续那未竟之查。

  她再度寻见周清儿,细细问及严桓肩头火焰胎记的来历,确认她并不知晓分毫。廖停雁遂将自己从严桓处试探得来的名讳与蛛丝马迹一一道出,盼她能自此为己而活。周清儿含泪致谢,对婴孩失而复得更是感荷于心。临别时她突而凝眸,轻声道眼前之人并非严桓,那眉眼虽似,却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距离。廖停雁微叹,笑言真心如炬,能照破易容术的千层面具,世间至情,果然不虚。

  夜阑人静,司马焦独坐灯下,将诸般线索细细串缀。他忆起先前以法术索人之时,血脉间有一缕奇异的共鸣,宛若远山回响,与己身若即若离。他由此推断,严桓或与奉山一族有着难解的牵连。火焰胎记之谜未解,严家父辈暗中盗子之事愈显森寒,府内众房无子、街头婴儿失踪、女子涕泣求名,这一切如同层层叠叠的迷雾,翻卷着将人吞没。司马焦收袖起身,目光愈发清冷:前路未必近,但路终要走。待到真相如朝阳破雾,必能照见这场人心与宿命的深渊,亦照见众生可托付的光明。

  于是,风在檐下转了几转,烛影摇红,人事未息。有人在权势与血脉里结网,有人在情深与执念中自困,也有人以一身正意,提灯逆行。那枚火焰胎记像是命运烙下的徽章,将所有人引到一处命题之前:真相是否值得以痛换明,挚爱可否穿透千般伪饰;当夜色与黎明相撞,谁能保全初心,又是谁,将为这段尘劫付出最后的答案。

献鱼第11集剧情介绍

  司马焦心如明镜,看透师千缕苦心搜寻奉山血脉绝非一时兴起,那是一盘以众生为子的巨棋。若由其执子,赤焰城内外终将掀起无妄之灾。念及于此,他不愿再充当棋局中的一枚沉默棋子,转身折返严桓府邸,直面这场阴影下的关键人物。他轻声问严桓,接下来可有脱困之策。严桓眼底郁结难散,明知自己被人设局冤困,却只能装作浪荡子以求苟安,这副姿态既可笑又可悲,终究换不来清白与自由。

  司马焦看着他,淡声问可曾想过以骨气一搏。严桓苦笑,世事如笼,凭他这点力气不过是挣得满身伤。堂堂男儿,却困于家门、卷入暗线,弃明道而走暗巷,谈何反击?司马焦沉默片刻,终是拍板——既然你无路,我便为你开一条。他心底有一根绷得紧紧的弦:棋局若要终结,便该从棋盘上最被轻视的一角破口,而非执拗于以暴易暴。

  与此同时,阴之宫的人影悄然出没,为破除彼处古老结界,急需一具极寒体质的容器。他们在城中四处打探,终于捕捉到廖停雁的踪迹。单凭一方之力胜算有限,便生出与师千缕势力暗通的打算。幸而司马焦早有警觉,于暗处出手,将廖停雁化作水獭潜入水道,惊鸿一掠,避过了师家耳目与阴之宫的合围。这一瞬的机智,像一缕风,吹散了必然的祸端。

  劫后,廖停雁匆匆归去,满心感激启蒙之师,却在被问及同行之人时刻意隐去夜洳凌的名字,唯恐祸及于她。她的师祖看破不点破,只抬指落下一道真话令,自此她只要一开口,必是肺腑之言,虚饰不得。真话如镜,一照便见人心,也照得她寸步难行。她说话变得锋利直白,常常一语戳破人情薄面,惹来侧目。司马焦倒饶有兴味,看她时而毒舌、时而被群嘲的窘迫神情,仿佛人在局中,又像戏子登台,哭笑皆真。

  阴之宫里,苍澜不时绕开夜洳凌的目光,独自做些违逆大局的小动作,终为夜洳凌察知。她罚之以重,并郑重警告:若让司马焦窥破一丝一缕,便是玉石俱焚的下场。司马焦对夜洳凌原也抱疑,遂施以真话术探问此行来赤焰城的根由。夜洳凌言无虚假,层层叠叠的心思里竟无龌龊之端。司马焦收了术法,声音淡冷:若他日有人以你的名义行不堪之事,我必亲手斩断这条祸根。话已至此,风声仍紧,城中暗潮却被他短暂摁住了。

  严府深宅大院,奴役如织。司马焦化作严桓模样,开门见山地遣散众人,又令管事将箱匣珍玩逐一启封、分予各处为盘缠。管家看得目瞪口呆,那一箱箱金玉,多是严桓父亲逆境中一点一点攒下的护身之财。司马焦却不为所动,这一刀斩在旧网要害处,既断去旁人操控的线,也断严府与那桩阴谋之间的羁绊。散财如风,敛势如水,从此将无可牵连之人可被拿捏。

  廖停雁受真话令所困,处处掣肘,便寻来一面据说能'反射咒'的镜子,欲让对方也尝尝被术法折腾的滋味。镜面如秋水,她小心试用,竟无意中听见师祖低声自语,言行皆指向一个事实:他所做的一切,俱为护她周全,不让她受半分伤害。本欲戏弄司马焦的一计,阴差阳错揭开另一层心事。她愣在镜前,胡乱猜想:这位神通不测的师祖,莫非偏偏看上了那位'咸鱼'一般吊儿郎当的男人?若非见所未见,她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的。想不通她便吃喝,吃两口甜羹,喝一盏清汤,把心口那点涟漪暂且压进胃里。

  旋即,司马焦拟定最干净的收尾——除去严桓,以绝后患。廖停雁却忙拦在旁,认真劝他:杀人并不能清算一切,血只会引来更多血。她提出折中的法子,对外宣告严桓与清儿私奔远遁,又以散尽家财为证,让那些追索之手无从着力。司马焦审度片刻,认可其策。不是每一次破局都要以刀落为终,有时谣言与真相之间的一道薄纱,便足以隔开生死。

  果不其然,严家老爷闻讯急返,怒与惊交缠。司马焦施以真话术,顺藤摸瓜,窥出严家血脉与司马一系彼此相近。自婴儿啼初,便有仙使暗中挑拣,资质卓绝者送往百凤山修养,日后或可取代司马焦立于巅峰;若天赋平常,数年后仍会被送回原族,像严桓一般在凡尘人海中沉浮,不知身世之秘。这条血脉的暗河流淌得太久,终于在此刻露出水面,冷得叫人心惊。

  司马焦当机立断,准备亲赴百凤山,揪出那只自古不肯露面的黑手。他命廿九整备行装、打点线索,务必速往。谁知近来廿九受了夜洳凌几句挑唆,心底起了波澜,竟在这关节眼上第一次对主人的命令说'不'。这一个'不'落地,夜洳凌当场一身冷汗:她只想撩拨一池春水,并不愿挑翻整片海。厅堂内气息霎时凝住,烛火跳了几下,像在预告更险恶的风口将至。

  赤焰城的夜迈着轻风而来,巷角的影子相互叠加,像一张未铺开的棋谱。司马焦仰望远处隐约的山形,那应是百凤山所在的方向。师千缕的手伸得太长,奉山血脉的秘密被层层包裹;阴之宫按捺不住,苍澜仍暗潮汹涌;廖停雁被真话桎梏,却在真与假的罅隙里看见了护念;严桓在谣与实之间得以苟全,仍不知自己的命与大势如何纠缠。风声猎猎,路在脚下延展,去路凶险,但他已不再犹疑——该问的问,该断的断,棋该覆、局该翻,便以一身之力,给这场漫长的阴谋一个清清楚楚的了断。

献鱼第12集剧情介绍

  严桓的生命之火已濒临熄灭,心中灰烬冷落,连活着都成了需要鼓起勇气面对的难题。廖停雁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没有急于用空洞的话语宽慰,而是轻声提出一个几乎不可思议的念头——让他与妻儿再度团聚。那一瞬,严桓黯淡的眸底仿佛有星光掠过,像久雪初霁,似有一线温暖穿透漫长的夜。

  盼望的团圆终于如约而至。廖停雁将相聚的屋舍布置成一间新房,绛红的喜缦沿梁垂落,红烛并燃,烛泪如珠,暖光轻晕。严桓小心翼翼地从妻子手中接过襁褓,那个尚带着奶香的生命在他怀里酣睡,他心口陡然柔软,像被春风拂过,满怀怜惜与欣悦。然而就在他无意识地掀开襁褓的一角时,婴儿肩头的一点绛红,令他全身骤然一僵——那是命运烙下的胎记,昭示着此生将被困入以繁衍为唯一使命的枷锁。他的笑意霎时冻结,欢喜如潮退散。

  新房本应盈满吉庆,如今却像被无形之手扼住咽喉。严桓抱着孩子,目光越过眼前,仿佛望见了长路尽头的暗牢:无休无止的繁衍,如傀儡般受驱使,不得片刻自由。他在心底挣扎,思来想去,胸腔里的气息愈发沉重,那些关于未来的想象如毒刺般扎入心头。霎时,他做出一个惊心的选择——他在室内点燃了火,烈焰翻卷,誓要以死断绝这场代代相承的厄运,甚至起初连怀中的幼子也打算一同带走,以求两相解脱。

  火势疯长,将新房烧成一个绯红的囚笼。正当他步履踉跄,几近决绝之际,门外传来妻子撕心裂肺的哭声,那叫声缠绕着血肉,揪着他仅存的人性与柔肠。孩子是无辜的——这一个念头像突围的清泉,撼动了他濒临崩裂的意志。严桓终于心软,将襁褓高高抛出火海,把生的机会留给婴儿,转身之间,他选择独自承受终局。烈焰将他吞没,余烬中,是一个父亲以自己为盾的最后背影。

  廖停雁目睹这一幕,泪水止不住坠落。司马焦静静站在一旁,他没有阻拦廖停雁日后为那孩子所做的抉择,却在看见她拼命守护襁褓的姿态时,像被击中旧日最深的伤处——忽而明白,当年自己的母亲在放手那一刻究竟背负了怎样的无奈与痛楚。司马焦将襁褓中的婴儿抱起,带他经由仙使验明血脉,再往百凤山而去,命运之潮拉开了新的篇章。

  百凤山的地底,是一座被秘而不宣的阴狱。司马焦在那里的黑暗中看见了被囚禁的司马一族——他们或被迫日复一日供血,成了修者苛刻法门的燃料;或被强拽进生育的无尽循环,只因出自此族,后嗣天赋出众,便被人视作珍稀资源。刚落地的婴孩,尚未来得及享受母亲的第一个拥抱,便被冷硬的手臂无情抱走,留下母亲眼中灰白的绝望。许多女子哀求司马焦,愿他以一刀送她们摆脱,不求活,只求从此不再夜夜听见婴啼入梦。

  在怒火与悲悯之间,司马焦终于伸手,将铁镣一一敲开。自由之门仿佛就在前方,囚徒们怀着颤抖的希望奔向出口,谁知师千缕早在要道处设下诡异结界。所有冲出的人,在光影掠动的一刻,内丹被无形之力抽离,躯体如枯叶般坠落,在血泊中凄厉地散开。那一刻,哀号与倒地的声响像冷雨坠入司马焦的骨髓,他眼前一片赤红,胸腔被压迫得几近破裂,愤怒终于翻越了所有理性的堤岸。

  杀手自四面八方汇拢,杀意层层叠起,如同一座移来的山。既然对方不留活路,他便也不再心慈手软。司马焦出手如电,寒光纵横,将那些以苦难筑起权势的暴徒逐一斩落,地牢守卫倒伏成片,昔日高踞的恶徒在惊骇中覆亡。赤焰城随之沦为火海,城廓如焦土一般崩塌,业火与怒火一并升腾,夜空被焚烧得像被撕裂的红绸。廖停雁此时正于房中拈果,忽见窗外火光翻涌,地动山摇,呼救声不绝,她一个激灵,意识到巨变临头,疾步奔出,抬眼便见天降烈焰,人群四散无门可逃。

  她沿着硝烟奔走,焦灼地找寻司马焦的身影。火海边缘,司马焦抱着一个幼小的尸体踉跄而出,满身血迹与灰烬。他凝望那张尚未定型的脸,像在看少年时的自己——那些被掠夺、被驱逐、被遗弃的回声在耳畔轰鸣,恍若万箭齐发。他即便屠尽罪人,胸中怒焰仍无以为继,空落得只剩无声的悲恸。廖停雁冲到他面前,紧紧按住他血污斑斑的肩,低声一遍又一遍唤他记起:母亲临终时的叮咛不是仇恨,而是希望他活下去,活得像人,活出不被命运玩弄的光。

  另一端,师千缕心头鬼影不散,做贼心虚之下,他迅速召集八大门派,企图再度以封印之术将司马焦压入深渊。风暴的中心悄然凝起,剑与咒的阴影在夜幕下重重叠叠。司马焦冷笑,换上一袭深黑衣袍,整个人如一柄出鞘之刃,光寒而锋利。他一步步走近那群自诩正义的身形,眼中不再有犹疑,只有将要了断的决绝。既然他们以封为刃,他便以破为盾;这场对峙,将用鲜血与火焰,刻下新旧秩序交锋的裂痕。

  风卷火海,余烬仍在夜空漂浮。严桓以死赎爱的背影,婴孩肩上红印的诡诏,百凤山地牢里被抽空的叹息,皆化作司马焦胸中的雷霆。他再也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不是被牺牲的姓氏,也不是徒然燃烧的复仇。他抬眼望向聚拢的天与人,像对着无边的黑夜吐出最后的誓言——要将这以痛苦为砖、以血泪为灰的城,彻底夷为平地,让活下去的意义,重新被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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