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鱼剧情介绍

13-18集

献鱼第13集剧情介绍

  七大掌门尚被蒙在鼓里之时,风云已在暗处骤变。百凤山化为灰烬,尘烟未散,司马焦目光如刃,冷冷逼视师千缕,问他面对满目疮痍可有心痛。此话直刺肺腑,师千缕惶然一震,唯恐多年深藏的秘密被当众揭穿,当即强作镇定,冠冕堂皇地斥司马焦信口开河,话未落便摆出同归于尽的架势,妄图以喧哗遮掩心虚。司马焦看穿其伪善,怒火如霜刃出鞘,几欲散尽修为,与诸掌门玉石俱焚;恰在此时,贴身灵宠水獭忽然躁动不安,廖停雁也一把攥住他的衣袖,声音微颤地问他要做什么。那一瞬,他忽忆起自己早与生息相薄、百念俱灰,然而眼前之人无辜至极。若以自身末路做引,岂可连累她同赴深渊?念及于此,杀意生生顿住,他拢袖抱住廖停雁,破空而去,任身后风声喧哗,不再回头。

  师千缕自知此番气势虚张,权衡片刻终究不敢追击,反倒转身奔赴百凤山,意图搜罗残余产业以续权势之火。谁料山门早成焦土,瓦砾堆叠如坟,热浪余息尚吐悲鸣。他站在断壁前,仿佛看见多年筹谋焚成灰烬,双目充血,胸中怨恨如潮,咬碎银牙只吐一字:报。誓与天道计较,誓与旧仇清算,誓从灰烬里爬出第二个自己,哪怕以骨为薪,以血为灯。

  灾劫之后,更有更深的裂隙从家门启处蔓延。师千缕之子本质清澈,如山泉映月,心底唯一的渴求是守住暗雪的笑靥与温柔。哪料父亲为一己之私,竟亲手斩断这点明亮,将暗雪残忍灭口。少年一夕成荒,披发痛哭,攥紧指骨逼出殷红。师千缕见他心像将崩,反将毒计添柴,反咬一口称暗雪死于司马焦之手,言辞凛然,假仁假义。血缘之信任在谎言里被牵引,少年眼中薄雾忽化为冰刃,对司马焦恨意如焰,立誓以命相搏,只为给暗雪讨一个公道。

  另一边,司马焦携廖停雁沿西而去,风沙扑面,衣袂染霜。二人奔至灵镜湖畔,意外坠入清澈如镜的水域,湖底幽光晃动,仿若另一方世界。司马焦重伤难支,浑身灵息冷淡,血色在水里晕成一朵又一朵黑梅,廖停雁抱着他,唇色尽褪。湖光月影间,一白衣人垂钓静坐,眉目清淡似水,开口只云'有缘',便领两人入居湖畔清舍。青灯微明,竹影婆娑,世事喧嚣像被湖面轻轻一按,沉到了水底。廖停雁卸下满身尘土,守在榻前,握他的手,聆他断续的气息,彻夜不寐。

  白衣仙使见状,叮嘱廖停雁试着解开司马焦脚踝上的红色珠丸。此珠名静心丸,亦有人称精心珠,原作镇压戾气之用:念起杀机,便如针芒刺骨,头痛欲裂,借此牵制心魔。如今性命垂危,红珠正可化为药引,护住将散之魂。只是这枚珠丸封印深重,要有缘之人方能解锁。廖停雁屏息凝神,指尖一触,封符便如春雪般悄然消融。仙使眼中浮起一丝笑意,道缘法自有定数。她将珠中药力渡入司马焦体内,见他面色由灰转温,脉息也稳了几分,却仍沉沉不醒。

  此时,藏在司马焦胸前的灵珠微光陡盛,急声唤廖停雁:莫迟疑,护他灵府,是唯一的路。它迅速传授法诀,叫她以眉心相抵,借以入他心海。廖停雁照做,额头与他相触处,一线凉意滑落,眼前景象倏然一变——她一步踏入司马焦的灵府。那是一座千疮百孔的城,城墙崩塌,风刀斜斫,记忆如破碎的琉璃洒满荒原,每一片都带着伤口与冰冷。自幼劫难、背叛、孤寂、罪咎,层层叠叠压在他的魂上,他已失去与人世相系的绳索,求生之念如火末一缕青烟,随风将散。

  廖停雁心中一紧,脚下像踩在针尖上。她不敢退半步,只上前抱住那座将要崩解的'城核'——司马焦灵府最深处的光点。她的眼泪无可抑止,一滴一滴,温热地落在冰冷裂隙里。奇异的景象便在此刻发生:泪水化作细小的光丝,缝合裂痕,止住了进一步的崩坏。风声低回,碎片停止流血,黑夜里有一星星亮意,宛若春天在枯枝上悄悄发芽。她的身影在光里忽隐忽现,直到力竭被推回肉身,方从梦境般的灵域醒来。

  她睁眼时,仍靠在司马焦榻前,指尖还有未散的微热,脸颊上挂着未干的泪痕。灵珠欢喜不已,轻声告诉她:已把他从鬼门关拖了回来,若能再入两次,或可根祛病根。廖停雁微微颔首,心底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笃定。她记得他曾挺身救她,记得他那被风霜刻刀打磨出的冷峻背影。若命有相欠,今朝要以命相偿。她调息片刻,再次贴近他眉心,这一次,迎面而来的不再是灼热翻涌的怒潮,而是一泓澄澈的湖水。

  第二次入灵,风霜消了几分戾气,灵府的气息趋于平和。她与他之间的灵息像两条溪流终于找到了相汇的河道,缓缓相融,轻轻相依。意识轻轻一沉,司马焦陷入一种近乎熟睡的静好:他站在花海边,繁花漫过脚踝,风过,花瓣像雨。他登上树杈,负手阖目,心口积年的尖刺像被一只无形之手一根根拔去。廖停雁在梦境的一隅看着他,见天地为他敞开,见生命温柔地回望他,竟连自己的呼吸也跟着安静下来。

  梦醒时分,窗外已是拂晓。她伏在他身侧,近距离看清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庞:长睫投下一小片阴影,眉峰清朗,唇线坚毅。她在心中默默祈求,愿所有曾经的风霜就此止步,愿命途回转,愿他与光相逢。念头刚起,司马焦忽然睁眼。那双曾经冷若霜刃的眼睛,此刻像被湖面曳过一缕春日的光,柔和而清澈。他看着她,像在很远的地方走了很久,终于找回一个可以驻足的岸。然后,毫无预兆地,轻轻靠近,温温一吻,恍若在她唇上按下一个归来的印记。

  湖畔的清风穿窗而过,竹叶低语,世间纷扰暂且被隔在水光之外。可远处的山仍在翻涌,百凤山的灰烬尚热,七大掌门仍不知秘密之所在,师千缕的誓语如毒蛇潜行,他的儿子正被谎言驾驭,仇火越烧越高。大棋局未息,风雷未歇,新的刀光将自天边滚来。只是此刻,于灵镜湖的一隅,命运为两个人点起一盏微小却不肯熄灭的灯。廖停雁知道,前路仍险,她也知道,自己会把他再度带回灵府深处,将破碎一一缝补,把他从黑暗里安然托出。愿以一人之温,熨平他心上千层寒。愿以一人之念,挑亮他此后每一程的路。

献鱼第14集剧情介绍

  阴云压城,风中藏着刀意。夜洳凌把一张无害的笑,裁成最轻薄的面纱,遮住眼底翻涌的恨与渴望。她早已在人群与江湖之间织网布线,得悉司马焦重伤未愈,心头那口冰冷的箭便磨得更锋利。她明白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却亦知单枪匹马难撼巨木,于是转而去游说那些与司马氏旧有宿仇的门派,言辞如丝,许诺如钩,欲借众力,一举将那桀骜之人推向无归之地。

  另一头,昏暗的灯火摇成暖色的涟漪,司马焦终于从幽冥般的沉睡中睁眼。廖停雁守在榻畔,不知不觉间与他同枕相对,鼻息相闻,尴尬如晨霜簌簌坠落。偏生他神色闲适,仿佛世间风雨与他无关,还低声揶揄,问她是否不喜这样安宁相处。廖停雁耳尖微烫,匆匆退开,心底却被一根看不见的弦轻轻拨动,想起灵火曾半带取笑地说过——司马焦或许对她别有心意。那份疑惑与悸动,像还来不及命名的春芽,在不经意处破土。

  待到他气息稳妥,廖停雁追问其后谋略。她曾受仙使点明:师千缕的老巢并未尽毁。司马焦闻言,目光深处有铁一般的沉静,他早猜到师千缕在别处另藏奉山血脉。那些年,为了长生妄念,师千缕以司马一族血脉淬炼功法,刀刀向骨,滴滴向命。此番再起,司马焦只愿一剑斫断他贪婪之根,自此护佑族人,免再为他人修行的薪柴,免再以血偿别人的虚妄。

  而在暗潮涌动的另一侧,师千缕之子急急寻到姑母师千度,叔侄低语,谋策如网。他们召集族人,整旗列阵,循着蛛丝马迹搜寻司马焦的行踪,欲趁其未稳之时将其遏杀。夜洳凌亦悄然现身,带来一纸冷峭的同盟。妥协与算计在目光交错间落定:联手除去司马焦,各取所需,各偿宿愿。

  洛河仙坊的风铃叮咚,清声里藏着深深浅浅的秘密。为寻师千缕暗置的另一处奉山血脉,司马焦携廖停雁踪迹如烟。追兵如影,步步紧逼,他便以一计避之——两人幻作木府的永令春、永莳秋。木府与师家交好,此二人更是常年出入其门,借着这层身份,他们得以无声潜入,卧影潜形,贴近那座被层层机关与人心共同守护的迷宫。

  辗转来到庚辰仙府,繁文与修守交错成日夜。两人不得不俯身听命,留在府中'稳固根基',甚至重新走进私塾。廖停雁初时只觉荒诞,恍惚间像穿过重重岁月又回到束发读书的年纪,更意外的是讲席之上,授课者不过孩童,眉目尚带稚气,却能将奇妙小术信手拈来、化繁为简。她百无聊赖转成默默用功,知晓自己若要不拖司马焦后腿,便须把护身之术习得扎实。

  司马焦却另有急务在身——他要再觅灵火的藏身。临行前只叮嘱廖停雁,不必耗心于诸般法术,安心吃食小住,他一旦有所收获,便带她悄然离开。短暂的自由忽至,廖停雁心里却轻飘不起来。没有'师祖'在侧,她像误入深峦的鸟,明知枝叶葱茂却无从安栖,总觉得唯有同他并肩,心中那只不安的小兽才会伏下。

  灵山灵池上空云影翻涌,灵气氤氲得如一池初凝的月。司马焦踏水而来,静看湖面风平浪静,静得近乎空无,线索却丝毫不显。他不急不燥,在当地安置了一个耳目,交代但凡有半点异动,立刻密报。转身之际,他将衣袂上的寒露掸去,心底的誓约却愈加分明——奉山血脉不除,司马一族难得喘息;世路再险,他也要为族人点亮可抵风雨的灯。

  与此同时,黑廿九自拜夜洳凌为师后,几乎形影不离。司马焦与廖停雁不见踪影之时,廿九被安置在阴之宫,受严令不得擅自外出。他素性温驯,听话守规,偏偏日子一长,心头思念便悄悄发芽。他会在月色薄处偷偷溜出,以最笨拙却最坚定的方式寻找师尊。夜洳凌被这份炙热真诚慢慢烫伤,心防几欲松动,可想起未雪的深仇,她只得将情意按回心底,以冷静与克制给自己筑起一道更高的墙。

  一日夜,廖停雁被请入宴席。她明白自己此刻是借名行事,稍有疏漏便会露怯,却为了掩护司马焦不在场的事实,只能硬着头皮赴宴。庚辰幕府灯火如昼,玉觞流光,珍馐迭出,她端坐席间,收敛锋芒,将每一分神情都调成恰好。席间娇声笑语不绝,几位千金一提及'师祖',眼中便浮起亮晶晶的光,仿佛说的是一位神话里走出的英雄。廖停雁听着,心里忽而一暖——她何其幸运,能与那人同桌共语,能在他的目光里,学会如何把锋芒炼成守护。

  盛宴将阑,暗河却愈急。夜洳凌与师千缕的盟约像一柄匿锋之刃,正向迷局的中央缓缓探入;庚辰仙府之中的两道隐身影,随时可能被一声不经意的呼唤召出真相;灵山灵池里未起的风,或许只在等待一粒火星。情与仇、誓与欲、守护与牺牲,交缠成一张细密的网,轻轻一扯,便会牵动四方。廖停雁在私塾里逐字逐句悟术,于渺小处蓄力;司马焦在山湖间步步探寻,欲以孤勇斩断一族多年的劫数;黑廿九在禁令与思念之间徘徊,夜洳凌在理智与心动之间自困。众生皆行至一个拐角,前路深深,或有浩劫,也必有光。

  待到灵火现身的那刻,待到奉山血脉被揭去最后一层藤蔓,尘埃便不再只为某一人而飞扬。那时,所有人都要面对自己的选择:是继续扮演伪装的角色,还是以真名直面风雷;是把仇恨捂在袖底,还是用宽和的火烘干往昔的霜雪。远处钟声清越,像在提示命运将翻新的一页。人心为烛,因风而摇,也因风而亮,新的光影,正从那一抹摇曳中诞生。

献鱼第15集剧情介绍

  廖停雁近来竟生出一种淡淡的惆怅,仿佛喉间有一缕风过,带走了味觉与心绪。席间觥筹交错,笑语纷纭,她却食之无味,连筷子都懒得挪一挪。直至在人群间一眼看见司马焦,心中悬着的那滴清露才喀嗒坠下,喜意在胸腔里迅速泛滥,像是春水乍涨。司马焦不喜热闹,抬手一拂,便将她从喧嚣的宴席中悄然带出。外头风清月白,耳边的嘈杂逐步退远,他侧身低语,像一阵不动声色的风。听说她未曾吃饱,他便不惜破例,为她开了个小灶,把繁华背影丢给夜色。

  案上很快摆满了热气氤氲的珍馐,汤沸声轻轻,香气缓缓起伏,廖停雁目光一亮,毫不矫饰地坐下,大快朵颐。司马焦含笑看着,忽而轻叹:以她如今的修为,五谷早已可弃,身躯只需灵气便能运转。廖停雁却摇头,嘴角还沾着花椒细末,理直气壮地回他:口腹之欲亦是人间乐事,况且仙途漫漫,若什么都不尝、什么都不享,那与石头有何差别?司马焦闻言失笑,目光里的锋锐竟软了一寸。他明白,她喜欢的并非天材地宝,也非浩瀚功果,不过是这些寻常又温暖的琐碎。能为她做的,便尽力成全,哪怕只是多添一碟热菜,让香气照亮她的眉眼。

  饭间闲话,却渐渐生出奇异的波澜。廖停雁发现,司马焦对她的心思像是了然于胸,就连她心底那些不着边际的小吐槽、小不满,他都能准确接住,甚至比她自己还更冷静透彻。她微愣,指尖不自觉握紧了筷子:莫非他没用真话令,也能听到她的真心话?莫非她曾不慎踏入过他最为隐秘的神府?念头一动,心中一丝寒意像游丝似的蜿蜒而上,惴惴不安却又隐隐甜蜜,像被不经意间捧在掌心的余温。

  第二天上课,私塾先生提及神府,神色郑重,字字如钟:切不可轻易踏入他人神府,哪怕是同道、是道友也断然不可。神府是心与识之所,若一旦与他人结下依恋与牵连,若不能及时抽身,便会愈陷愈深,如藤蔓相缠,直至不可分离。到那时,命与命之间会被生生系在一起,一死则两亡,彼此皆不得独活。廖停雁听得背脊发凉,连呼吸都细了。她想起司马焦,想起那一瞬被窥见的'心有灵犀',不由自主地慌张起来。她不知自己与'师祖'之间究竟算什么,是不是早已被他视作道友,甚至更进一步的存在?她更不知自己何时能离开庚辰仙府,若走到那一步,怕是要变成一种不太好的羁绊——一念及此,心口轻轻一颤。

  另一边,风云暗涌。师千缕布下密网,诸多眼线死盯阴之宫,终于在一片幽深的角落里,寻到一枚细小却异常锋利的鳞片——廿九之鳞。她携物证登门夜洳凌处,冷光映鳞,话语如刀。夜洳凌见证据在前,无从辩驳,只得承认廿九与此涉足,但又咬死说廿九并不知司马焦的去向。师千缕心思深沉,当场定下毒计,要借廿九为诱饵,引司马焦出网;她以势压人,逼夜洳凌交出廿九。两人早已在杀司马焦这件事上达成微妙的同盟,互为利用,互有忌惮。夜洳凌被逼至墙角,终究把廿九暴露出来。

  廿九落入师千缕手中,惩罚来得狠厉,皮开血渍,灵息浮动,他却死咬不松,只换来更重的枷锁。夜洳凌望之不忍,终在无人知晓的缝隙里,悄然将廿九放走,仿若把一只伤鸟掷入黑夜,赌它仍有飞翔的本能。然而师千缕早把心机埋下,追踪术悄无声息地烙在廿九身上,如幽灵如影随形,藏进鳞片的缝隙,悄悄滴落冷光。夜色寂寥,谁又能在一片黑暗之中,分得清自由与桎梏的界线?

  很快,司马焦的行踪被师千缕的人捕捉到。区区几名爪牙,却妄想以术阵困他,终究不自量力。司马焦虽大伤未愈,剑光尚未尽复昔日锋芒,但心智与手段从不失手。傀儡术起,他微一抬眼,便将那几人心魂扯住,连根拨起,神识如丝线,缠绕、收束,再推回去。待这些傀儡重新回到师千缕面前,已经变成司马焦藏在她帐下的眼睛与耳朵。局势因此暗暗翻转,阴影里多了几双看不见的眸子,静静地盯着风口浪尖。

  只是术法虽巧,元气却是实打实地耗损。连番奔袭,旧伤未复又添新劳,司马焦胸臆间有一瞬的空落与疲惫,像雪压枝头。夜风一吹,他便折身回了庚辰仙府。甫一踏入,他看见廖停雁坐在亭下,静静等他,衣袂如水,灯影如豆。那一刻,前尘多少孤行与冷寂,忽然像被月光拂过,悄然退散。他过去很少有人等,今日竟有人在灯下,为他守候一盏茶的时光。那样的温暖,不轰烈,却足以让疲惫的心松下来,像把刀锋收入了鞘。

  他难得温声问她:可有什么心愿要他成全?廖停雁想也不想,几乎脱口而出两个字——'摸鱼'。这两个字在她的世界里,意指偷得浮生半日闲;落在司马焦耳里,却是实打实的动手捕鱼。他皱了皱眉,略一思量,便牵着她去了寒潭。那处潭水幽深澄澈,寒意逼骨,却以鱼鲜闻名。为让她有个愉快的经历,他甚至亲自下水,衣摆一束,翻涌的水光映出他冷白的侧脸,像一尾骤然潜入的剑影。水下银鳞一闪,他抬手便擒,跃出水面的溅沫落在石阶边,细碎如星。廖停雁在岸上看着,忽觉心头一暖一酸,既觉好笑,又被这笨拙而认真的体贴打动:他不懂她所说'偷闲'的人间语境,却愿意按字面意义去把心愿做到最好。

  暮色渐深,寒潭边生起炭火,鱼肉带着清甜的脂香,被烤得外焦里嫩。夜风吹过,灯火摇曳,廖停雁靠在栏边,忽而忘了课堂上的寒意与先生的警告,只剩唇齿留香与此刻的自在。司马焦坐于不远,目光淡淡,落在她眉眼之间,像在确认某个静默的答案。两人之间那条看不见的绳索,在时间里被悄悄拉近一寸,又近一寸;而远处的暗潮仍然翻滚,师千缕的追踪如针,夜洳凌的迟疑如影,廿九的命运在风里颤动。可在这一刻,庚辰仙府的夜安静得像是一页合上的书,神府的门扉还未发出沉重的吱呀声,所有可怕的结局都被按下了暂停。若问愿望为何,或不过是——有人为你张罗热饭,有人替你清扫寒意,而你愿以真心为灯,照一照彼此的路。

  当清晨的第一缕光跨进亭栏,廖停雁将昨夜的温软小心收进心底,隐约又忆起先生的告诫。她知道前路如风中细绳,须步步谨慎。但世间许多事,越是分得清明,越易失去温度。她与司马焦之间,可能是一场必然,也可能是一场误闯;无论如何,她想在被命运推搡之前,先记住此刻这份笨拙而珍贵的周全。至于神府之门会否彼此敞开、命与命是否纠缠到再也分不开,只能交由时光裁断。此时此地,寒潭仍在,炭火未灭,鱼香犹存,风过檐铃,叮当两声——像是对他们将至的风雨,报以不惊的一笑。

献鱼第16集剧情介绍

  云空境风光澄澈如洗,青岚在群峰间流淌,灵泉在石罅处低语。一条冰蓝鱼跃出清澈水面,折射出碎银般的光。司马焦手腕一翻,拂水成弧,便将那灵鱼稳稳捉在掌心。他随意摸了摸,语气淡然,仿佛世间万物皆不过如此。廖停雁却在旁边尴尬地接过,眼神游移,想把'摸鱼'的真正妙趣与这位直来直往的男子解释清楚,又怕一句话说浅了,折了这番幽默的灵气。周遭风声温柔,云影流转,她的心却像有只小鹿打了个滚,既好笑又无奈。

  司马焦唇角一动,淡淡点明此地名为云空境,掌中所获乃冰蓝鱼,僻世稀罕之物。此鱼不啖草木,不食烟火,仅以天地灵力为馐,经千年方得长成。若能得之于口,则百病难侵,肌理如玉,容颜常驻。话锋至此,廖停雁的眼睛顿时亮得像春日湖面,她将鱼束得牢牢,好似收了件无价秘宝。风从耳畔掠过,她却只觉面上浮起欢喜的红,心里已把这顿'美容圣品'的汤谱一路排演到香气四溢。

  她从乾坤袋里翻出小火炉、砂色炖锅,又寻了几枚形制圆润的灵石,搭炉成灶,清洗、切配,一气呵成。水沸之时,雪白的鱼肉在清汤里翻卷,一缕缕热雾腾起,氤氲了山风与日光。廖停雁埋头熬煮,心神却格外专注,像是在给命运的寒夜点一盏灯。待那锅汤色清亮,脂香隐隐,她豪爽舀起一大碗,双手奉到师祖跟前。司马焦第一次喝到这般热腾腾的滋味,表情似讶非讶,喉间却被暖意一寸寸熨开。他不善言欢,可那一声轻淡的'很好',在廖停雁耳里胜过千言万语。

  另一处,师千缕的手下疾步回报:云空境守护多年的冰蓝鱼被偷食,只余满地残骨,灵息全失。师千缕眉心微蹙,怜惜之情难掩。夜洳凌站在旁侧,目光如刀,扫过那片狼藉,心底已有七八分把握——这分利落的炖煮手笔,这点微妙的寒意流转,十之八九出自廖停雁之手。至于司马焦是否现身,她按下未定之数,心头的棋路却悄然铺开。

  时候恰巧,夜之宫的少主正沉迷于邪术修炼,以吸食女弟子灵力为梯,昼夜贪婪,自诩飞升近在咫尺。她的母亲得知后大怒,却又心虚于门中颜面,遂遣人将少主匿于洛河仙坊。那处对夜之宫所知甚少,即便行出劣迹,也不至掀起滔天风浪。安排看似周全,实则在暗水中投下更深的阴影,任由涟漪无声扩散。

  彼时廖停雁也在洛河仙坊暂居,而司马焦出外寻灵脉未归。她的心不知为何扑扑直跳,像被无形之手牵扯,索性出门散心。谁料方至布庄,便与夜之宫的少主狭路相逢。廖停雁先看中一匹缎花锦,那丝路流光,恰合她眉眼之间的灵气;偏那少主恃宠而骄,张口便要据为己有。廖停雁不欲争辩,转身便走,却被对方一把扯住,话不投机即动起杀念。问其缘由,少主只冷笑一句,嫌她身上气味刺鼻——那是屈从不了的傲慢,也是邪术蛊惑后的偏执与疯狂。

  邪魔之术助涨修为,少主手段骤厉,廖停雁根本不是对手。她被胁迫至紫榴山庄,孤身困于深院,遭遇毒打。匕首冷亮,在她清秀的面颊上划出一道长痕,鲜血沿着轮廓滚落,染红了她的衣襟。手下嘻笑着又是一通拳脚,残忍轻飘如尘。可在那混乱的一刻,廖停雁如困兽反扑,在少主手腕上留下一抹难以觉察的寒伤——冰蓝鱼的极寒余韵,凝在她指尖,如一枚暗印,默默诉说着苦痛的来处。

  夜洳凌听闻夜之宫手下描述伤势,心中已有判断:那是被寒鱼之气所冻,非凡火可解。她悄然赶赴紫榴山庄,隔窗望见倒卧在地的少女,果不其然是廖停雁。她并未伸手相救,只将眸光低垂,心底翻涌的不是怜悯,而是更冷的算计——若以此为引,或可令司马焦踏入她布好的局。她转身离开,步声清浅,落地却像一枚棋子,改变了棋盘的风向。

  司马焦归来,寻遍栖止之所都不见廖停雁的影子。焦灼之际,一道仙使密函破空而至,寥寥数语,字字如刃。他心头一紧,身形如电,直奔紫榴山庄。破门而入的瞬间,他看见那张被血痕打破的清丽面庞,看见她虚弱得几乎握不住他的衣襟。司马焦将人揽入怀,内力源源不断注入,温热涌向她冰冷的四肢。廖停雁缓缓睁眼,泪光在眼眶里打转,委屈与惊惧交缠成一簇细小的火,烧得人胸口发疼。夜洳凌亦在此刻将司马焦现身之讯传与师千缕,风声骤紧,八大掌门再度集结,结界森然如网。

  司马焦抱起廖停雁,径直去寻夜之宫的少主算账。他的目光冷至极处,像命运来索债。站在血色未干的庭前,他低声对怀中人道:将害你之人的脸皮摘下,亲手予她以终局。廖停雁握着匕首,指节发白,身后是怒云翻卷的八大掌门,身前是罪与罚交错的边缘。她从未杀过人,指尖颤得厉害,心中却不愿沾染那一步深渊。司马焦看懂她的迟疑,也懂她的苍茫,他没有再逼,手起一招,杀意如霜。夜之宫的少主来不及悔,声息便断,紫榴山庄的风一时凝滞,唯有落叶叩地,发出轻响。

  八大掌门联袂而至,阵法交织,结界如同一面巨网,欲将是非善恶一并打捞。司马焦却仿佛独立于风浪之外,抱着受伤的少女,脚步从容。他周身气势如潮汐涌动,袖袍一展,灵力轰然,宛若惊雷劈裂长空。结界在巨响中震颤、龟裂,最终化作碎光,被他硬生生破开一条路。众人惊惧交加,尚未来得及阻拦,他已带着廖停雁没入山月与夜色,留下一地喑哑的愤怒与茫然。

  云空境的风,仍旧清;洛河仙坊的灯,仍旧明。只是自此以后,风与灯再照见他们时,已多了一层人世难解的重量。廖停雁脸上的伤痕尚未消褪,热汤的余香仿佛还缠绕在她的指尖;司马焦心底那一处柔软,被一刀一拳刻得更深。八大掌门的阴影、夜洳凌的心机、师千缕的怒意,皆在远处翻涌成潮。可他抱着她疾行之时,只听见她微弱的呼吸,像初春的一缕风,轻轻拂过心湖。他知前路波诡云谲,亦知血与火未有止日,却仍以一身孤勇,将她从深渊边缘稳稳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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