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韶华第9集剧情介绍

 

  烽烟未散的年代里,仁心仁术也难抵病疫横行。陈记药铺的掌柜陈老爷携长子陈大顺,奔赴山西救治鼠疫患者,终因操劳过度与疫病凶险,二人先后殉身,悲讯如寒潮,直卷京城与祁州。丧事未毕,次子陈二顺衣冠带孝返家奔丧,待哭灵三日,竟翻手夺了陈家全部产业与药铺掌柜之位,随即以“家计艰难”为由,将年迈的陈夫人、亡兄遗孀褚韶华,以及小儿媳宋萍和年幼的萱萱一道,打发回祁州祖居,门楣上的福字还未翻正,门内的清冷便已落满尘埃。

  祁州老宅,檐角风铃冷清。褚韶华的母亲与哥哥嫂子相携前来探望,嫂子周燕口口声声劝她趁早改嫁,找个体面人家靠托,省得与婆家消耗青春与心力。谁知她清亮如秋水的眼睛一抬,话却坚定如峙石:自家之路,自家走,她要凭手中一身本事撑起这个破碎的家。陈大顺生前细密筹划,攒下的一笔钱托付给她,眼前银票尚在,眼底人影已远,触目皆成痛。此时陈夫人虽口口声声叹贫,却袖里揣着陈二顺临行塞下的几十块大洋。表妹宋二姨好心叮咛,要她谨守傍身钱财,陈夫人却矢口否认,甚至暗里分食厚薄:让褚韶华与宋萍啃粗粮窝头,自己与孙女萱萱独享白面馒头。宋萍自小娇养,哪经此番冷落,怨气翻涌,随口泄露了陈二顺给钱一事。褚韶华据此来向陈夫人借四十块大洋开个小药铺,遭到一口回绝,还被厉声喝止不许擅出家门一步,门闩“咔哒”落下,仿佛也封住了一个年轻寡妇的前程。

  风寒初起之时,褚母思女心切,托儿子褚韶中去接韶华回门小住。褚韶中见姐姐拮据,悄悄递上自己攒下的两块大洋,却被婉言谢绝——她要靠本事立足,不愿动用弟弟的微薄心血。返途中路过迟春堂,那是褚家祖上传下的牌匾与根脉,如今却因褚韶中曾被人陷害、欠债难还而被迫变卖。她下轿走进,指尖轻抚旧柜,往事霜落。恰逢药农拎担而来,欲售紫菀。坐庄的易大金倚柜冷笑,借守元药庄“联手压价”之名,硬生生把收购价往下摁。药农们满面风霜,当场下跪,只盼有个公道价钱。褚韶华挺身相劝,言辞恳切,易大金不但不容,反以恶语逐客,叫伙计将她推出门外。她回首望着“迟春堂”三字,胸中一焰腾起:此匾,终有一日要请回来;此气,终有一日要争回来。

  归到祁州,才知褚母并无大碍,周燕却忙不迭张罗起一门亲事,说有个曾老爷,人虽年长她三十,家底殷实,正要续娶。媒婆方大娘扬言事成有三十块大洋好处。韶华面上不动声色,只道要亲自去见见。对坐茶前,她笑语轻放,称算命先生断她“刑克”,恐不利夫家,随口又“好心”荐起自家表姐,且言只取二十块聘礼便可。曾老爷听得眼热,连连点头,当场约定初四相看,并允不泄此事于方大娘。大门重掩,风过茶冷,韶华眼底微光一闪,心中盘算已定。

  回到家中,她反向周燕“认了这门亲”,又叮嘱切莫走漏风声。初四将至,周燕天不亮便起火,炖鸡煲肉,一片殷勤。褚韶华刻意迟迟未现身,褚韶中也依言拖延。日头上脊,曾老爷准时叩门,见周燕衣着艳丽、笑意盈盈,当即误把她当作那位“贤淑表姐”。周燕急不可耐要定婚期,曾老爷喜不自胜,竟当众动手动脚调笑。周燕这才惊觉中了韶华一计,顾不得体面,匆匆寻韶华兴师问罪。走廊转角,巴掌清响落下,韶华一记耳光扇断她的妄念:莫再打旁门左道的主意。周燕气急败坏,要与她断绝往来。此番风波,却叫在旁观望的陈夫人看了个真切——这位儿媳执意不改嫁,志气坚如铁,当下言辞软了几分,表示日后自会善待。韶华趁势再借二十块大洋,依旧遭拒,话音冷硬,仿佛门外的北风。

  退无可退之时,她将陈大顺生前留下的金银首饰尽数当掉,只换得二十五块大洋,便拎着银票上路。她直面田埂与泥土,按两毛钱一斤的公道价,先收一千斤紫菀,开下提货单。随后进钱庄,以提货单做质押,借得一百五十块,当即转付药农为定金,扩至预订四千斤。她再持新单去另一家银号,贷出五百块,盘下了一万五千斤的紫菀份额。旋即又奔下一家钱庄,开口要四千块。几家票号老板恰巧凑桌打麻将,牌风正劲,闲话里才惊觉她以“票换票、单滚单”,将紫菀一批批“变现”,稳稳攥住源头货。待回神时,她已聚拢了四万斤的筹码,转身叩响大发银号的大门,索借五千块大洋,意图再下一城。

  风声骤起,几家典当行与钱庄的东家闻讯联袂上门,擂桌问罪,要提前收回贷款。褚韶华镇定自若,以契约为据:若要撤资,先付违约金;且她所借之资已尽数付与药农,如今已锁定货权。她断然提出判断——今年紫菀价必涨,此乃天时与人心之合。众人面面相觑,衡量利害,终被她的胆识与布局所折服,一道去劝说大发银号的李老板再予支持。李老板沉吟良久,看清这盘棋局的眼光终胜过眼前的风声,虽未给足五千,仍拍板贷出四千。得此关键一注,褚韶华顺势出手,将药农手中尚存的十七万多斤紫菀尽数收入囊中,祁州紫菀的命脉,自此尽握她手。

  开市之日,祁州药市人声汹涌,唯独少了紫菀的身影。守元药庄和各大药铺欲以低价横行的算盘,就此落了空档。易大金按捺不住,亲自登门求售,先开三毛一斤的价码试探,被褚韶华淡淡一笑拒在门外。市面无货,药方却等药救命,易大金只得再抬至四毛。风水轮转,不过一朝一夕,从前那句“由我来定”的冷铁话,如今回响成了“价由公道”的清越钟鸣。

  她一手扶住了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药农,一手敲醒了靠垄断苛利的旧习,更在暗潮汹涌的商海里,于危处谋定、在险中求生。迟春堂的牌匾虽尚在他处,褚韶华却已在众人心中,树起另一块看不见的匾:守信、识局、敢当。她未曾以泪诉艰,却以行破局;未曾以弱求怜,却以义立身。等到那一日,春和景明,旧木新金,迟春堂三字重挂门楣,定有更多药农与病家,愿把希望托付在这盏不灭的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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