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韶华第10集剧情介绍

 

  祁州入秋,山风挟着草木清苦的香气穿街走巷,药市上人声鼎沸、旗幡猎猎。易大金踏着急促步子寻到褚韶华的摊前,开口便以四毛一斤收紫菀,自诩比去年翻了一倍的价码已足够厚道。谁知褚韶华眉梢不动,话锋如刀般利落:不卖。她言辞坚决,要把货往更远的码头去,送到上海。易大金先甜后厉,威逼恐吓轮番上阵,只换来她冷淡的一句“恕难奉陪”。僵持无果,他只得灰头土脸地撤去,心中却暗流汹涌。

  甩门而出的易大金直奔守元药庄,寻夏元出主意,一口咬定褚韶华背后必有上海田家撑腰。夏元得讯,翻查来路,才知她把药农手里的紫菀一网打尽,几乎垄断了祁州此番的货源。盘错如此,夏元也不禁怀疑田家暗手,心底却开始对这位看似寡言、实则心狠手辣的女掌柜另眼相看,知晓这盘棋已非寻常买卖所能概之。

  连日里,褚韶华在药市设摊,面不改色地守着成担紫菀,偏是一斤未出。伙计着了急,她却稳坐如山,笃定守元的人终会登门。果不其然,夏元亲自至她租下的小摊,开口先问上海田家的底细。褚韶华不愿浪费片言,利落递出条件:四毛五一斤,须全数吃下,且今日付清全款。夏元沉吟片刻,便点头称是,豪气爽朗,一如他一贯的行事风。

  银票未落袋,话已先落地。褚韶华当面表明与上海田家毫无瓜葛,这番出价,只为兑现对药农的承诺——三日内付清尾款。若非今日夏元主动寻来,她也会亲自上门谈这宗交易。夏元当场提笔,按数一算,这单买卖至少净赚六千块大洋。抬眼再看眼前女子,他目光里多了几分赞许与谨慎:好手腕、硬心肠,既守信又会算账,此后再合作,必有文章可做。

  生意落定,夏元将她郑重引荐给易大金与高谦益。高谦益一见,便认出这位不久前从许宏年手里抢下军需订单的女商人,眼中闪过惊讶与佩服。夏元转而翻出迟春堂两年账本,摆到高谦益与许宏年面前,言明收购迟春堂,本意是借它在祁州扎根,不想掌事者内外不分,坏了布局。他当众点出易大金手脚不干净的隐患,随即一转话锋,意欲让褚韶华出面,接管迟春堂,重整旗鼓。

  商场之外,家宅里也不太平。宋萍婚后久无所出,陈夫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搜罗来一堆偏方硬要她服下,还放言若再无动静,便要替陈二顺纳妾。宋萍咬着牙咽下苦汤,委屈和无奈都化入喉间。是夜,褚韶华迟迟归家,陈夫人原是要兴师问罪,怎料她将一笔可观的银钱放到案上,笑意便瞬间爬上了陈夫人的眉眼。财帛开路,陈夫人态度一转,极力支持她出门经商。

  不多时,祁州客流最密、位置最要紧的地段,一块崭新的匾额在朝阳里金光闪闪——华顺药铺开门迎客。市中诸药铺东主齐来捧场,满堂华灯映得人影绰绰,陈夫人与宋萍也为之欣慰。夏元携高谦益前来道贺,店中前后走了一遭。高谦益掂量片刻,算出此处租金不菲,保守估计须一年半方能回本。褚韶华只是含笑摇头,坚称一年足矣。夏元看着这间小而精的门面,忽觉它不足以容她胸中的河海,于是当面发出邀请:来守元药庄,先接管迟春堂,两年后再把祁州诸铺交由她一力打理,并许以股份作信。她却婉言谢过,坦陈只想看一看自己能走多远。夏元不再勉强,只留下一句“守元随时为你开门”,便与宾客相送,意气仍温。

  风声很快传到易大金耳中。得知夏元对褚韶华青眼有加,还要把迟春堂交她打理,他心头那块“肥肉”顿时泛起油光,哪里肯松手。阴影自此笼罩华顺新门,他暗中差人放话,又密令手下想法子要将她逐出祁州。与此同时,华顺药铺新张之日热闹非凡,长街排起长龙,门前鞭炮锣鼓不绝,药香混着红纸焦气腾起,宛若一朵火色的喜云悬在檐前。

  喧阗里,周燕陪同褚母来访,褚韶华将二人让至后院清座。周燕笑语殷勤,话里话外劝她把褚韶中招至店里效力,褚母亦在旁劝说。褚韶华却以公废私,言辞坚决,不肯开这先例。周燕不依不饶,褚母软硬兼施,她沉吟片刻,终只是点头说“再斟酌”。恰此时,宋萍提饭至店,恰巧撞见前庭后院这番局面,心中把来龙去脉暗暗理了一遍。另一头,宋家二姨听闻华顺开张,忙上门与陈夫人说项,替自家儿郎谋个差事。宋萍回去如实道了褚母与周燕的来访,二姨见缝插针,劝陈夫人把持住铺中钱脉,免得银两流向娘家。

  夜色渐深,褚韶华收铺回家,陈夫人前倚后靠、嘘寒问暖,随口便提起要让二姨的儿子到店里顶个差事。话音未落,陈二顺风尘仆仆踏进门来,声称在外遭遇骗子,北京的两家药铺尽皆被骗,亏空之数一时难以填补。陈夫人闻言,恨得直捶胸口,泪水打着转儿。褚韶华目光一冷,不愿与陈二顺多纠缠,只抱起萱萱回屋,关上门,将嘈杂隔在门外。

  另一边,夏府庭中桂影斑驳。阔别多时的夏初推门而入,夏元见子归来,喜上眉梢。炉边叙话未久,夏初便郑重开口,此来只是辞行——他要去法兰西求学,跨越重洋,探求新学与新世道。烛光里父子相望,旧天将裂开一线新光,商潮与人心都在暗中翻涌,祁州城里,又一段棋局缓缓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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