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生意人第12集剧情介绍

 

  送别的驿道在暮色中渐渐模糊,常玉儿勒住缰绳,望着古平原的背影,有千言万语堵在心头,却终究化作一声低低的叹息。她从怀中取出那枚科尔沁草原王爷赠予的玉佩,凝视片刻,方轻轻托到古平原掌心,语气温柔而坚决,盼他此去一路平安,从此风雨不侵,又真心预祝他与白依梅百年好合。话未说尽,眼泪已在眼眶中打转,她猛地一拽马缰,强忍悲意,含泪催马远去,只留下风声掠过耳畔与那一抹决绝的残影。

  夜深人静,营帐外的风声如潮,古平原独自坐在昏黄的灯影下,掌心托着那枚温润的玉佩,指尖缓缓摩挲,往事便一幕幕倒映在眼前。与常玉儿同赴险境、生死相依的画面,如同烈火与寒霜交织在心底,他想起她在风沙中紧咬牙关的倔强,在刀光血影里不肯后退半步的勇气;久处相随,他早已不止是感激与敬重,对她的情意在日夜相伴中悄然生根。只是一想到与白依梅早已定下的婚约,他便不敢再纵容心绪,只能将那份柔软与悸动压入心湖最深处,让它沉在黑暗里,静默无声。

  天际刚泛鱼肚白,古平原便已纵马赶路,他不敢也不愿停留,仿佛只有日夜兼程,才能压制心中纷乱的思绪。在风霜交加的旅程后,他终于再度踏入徽州山涧村。草原来的将士们任务既成,拱手一礼,便各自返程而去,只留下古平原独自立在村口,望着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村景,心中百感交集。推门入院,映入眼帘的是母亲在院中织布的身影,那一梭一线仿佛将岁月的焦灼与牵挂都织进了布匹。古平原猛然红了眼,重重跪倒在地,额头磕在冰冷的地面上,声音哽咽,唤了一声“娘”。他平安地站在她面前,这一刻比什么都珍贵。母亲的双眼本已因日夜哭泣而模糊,此时看清是他,激动得浑身发抖,老泪纵横,仿佛所有苦苦的等待都在这一瞬间找到了归宿。母子相拥而泣,悲喜交织,久别重逢的酸楚与庆幸尽在无言。

  稍稍安顿之后,古平原匆匆奔向田间,泥土的气息混着青草的清香,他远远便看见弟弟古平文弯腰劳作的背影。听见有人唤自己的名字,古平文抬起头,半晌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竟是早被视为“凶多吉少”的兄长。他愣在原地,之后才像是回过神来,飞奔上前,颤声喊着“哥”,两兄弟紧紧抓住对方的手,眼眶通红,许多这些年独自承受的辛酸与委屈,都在这一刻化成无声的泪水。晚饭时,旧事新话交织在饭桌间,古平文随口提到白依梅的父亲白先生,一句不经意的话,却让古平原心头一震,压抑已久的思念在胸口翻涌,他当即表露出想要前去探望白依梅的念头。

  然而,当问及白依梅的近况,屋内的气氛骤然凝重。古平文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将隐瞒多日的真相说了出来:上个月义军在山涧村附近激战,茶园被战火烧得焦黑一片,连成片的青翠在一夜之间化为灰烬。更让人心惊的是,村里的妇人尽数被义军带走,充当照看伤兵的人手,白依梅也在其列。村民们曾多次结伴去军营讨要说法,却连营门都靠近不了,只能吃闭门羹。听完这一切,古平原的心像被重重击了一拳,愤怒、焦灼、悔恨交织成一团烈火。他四处打听,得知义军主将名为李成,便暗自立下誓言,不管有多凶险,也要把白依梅和山涧村的女人们救出来。古平文看他神情决绝,只能苦口相劝,觉得他不过是以一己之力闯入虎穴,十死无生。

  第二日清晨,古平原得知白先生行动不便,便与古平文一道挑水上门。白家院内残败的茶具仍残留昔日清香,白先生一眼便认出面前这个风尘仆仆的青年,不再是当年青涩的模样,却多了几分坚韧与沉稳。他拉着古平原的手进屋,老泪盈眶,叙旧未几,古平原便开门见山,表示愿亲自前往军营讨回白依梅,若他能将依梅安然带回,便请白先生应下婚约,他必竭尽全力善待依梅、尽心侍奉岳父。白先生听罢,一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不断点头,仿佛将全部希望都系在这个年轻人的肩上。为了寻求机会,古平原让古平文在村中招呼壮劳力,一起搓制结实的麻绳,装满整整一车,打算以运送物资为名,进入义军大营。

  阳光尚未完全驱散晨雾,载满麻绳的车轮在土路上碾过一道道深痕。到了军营前,守军戒备森严,横刀拦住去路,拒绝他们进入。古平原不动声色,先以军需之名耐心解释,见对方仍无动摇,便故意搬出将军李成的名号相逼,言辞间暗含威胁,守兵面面相觑,怕担上怠慢军需、顶撞上官的罪名,只得将两兄弟放行。营中军纪严明,帐篷排列整齐,刀枪如林,战马嘶鸣,铁血气息扑面而来。走到主帐外,又有重兵把守,断然不许靠近。危急之下,古平原只得谎称自己是李成的表兄,自远方而来探亲,把守的官兵见他说得有鼻子有眼,又不敢贸然得罪“将军亲眷”,勉强让路。两兄弟尚未来得及细细打量大帐周围的布防,就被守将发现异样,喝令拿下,混乱中古平原被一记重击打中,当场昏厥,等他再醒来时,已被绑在大帐之中。

  帐内油灯摇曳,李成正神色凝重地同众将商议军情,沙盘上的山河在灯影下投出重重阴影。等众人散去,古平原提出想单独与他一谈。他直言不讳,先是称赞义军纪律严明、行事果决,紧接着语锋一转,恳求李成放回山涧村被征用的妇人——她们只是手无寸铁的村妇,是被战火裹挟的无辜之人。他还提醒李成,朝廷援军迟早压境,义军如今被困于山间,一旦增援抵达,恐将陷入四面楚歌的绝境。李成静静听完,目光如刀,难辨心中所思,片刻后才将古平原带往营后一隅,让他亲眼看一看那些被带来的女人。那里远离兵器喧嚣,只见她们分列在简陋的营棚内,低头为伤员包扎伤口、熬药喂汤,哭声与呻吟夹杂在一起。李成沉声表明,军中早有严令,男女分营,即便是夫妻也不得共处一室,以防败坏军纪。他的语气颇为锋利,仿佛在为自己的选择辩解,也仿佛在向古平原证明,义军并非如外界所言那般肆意妄为。

  正当二人在营后对峙之际,突如其来的爆炸声震得大地微微颤抖,闷雷般在山谷回荡。朝廷官兵已悄然逼近,一轮密集的炮火骤然倾泻而下,营中瞬间大乱,喊杀声、惊呼声不绝于耳。烟尘弥漫之中,古平原心中只有一个名字,他撕心裂肺地高喊着“白依梅”,声音被战火撕碎,却仍执拗地在风中回荡。慌乱的人群中,有一抹身影停下脚步,回头望向声音的方向,正是白依梅。两人目光在混乱里相遇,那一瞬间仿佛所有喧嚣都被隔绝,只剩无言的惊喜与酸楚。古平原顾不得许多,迅速找到古平文,兄弟俩分头召集山涧村被带来的妇人,让她们紧紧跟随,不要走散。他牢牢握住白依梅的手,带着众人冒着枪林弹雨向营外突围,刀光在身侧掠过,子弹在耳畔呼啸,脚下的泥土被鲜血染得斑驳。他咬紧牙关,一次次将险些被波及的乡亲拉回,然而就在即将冲出重围之际,一发流弹破空而至,结结实实击中他的身体,眼前天地骤然倾斜,意识在刺痛中缓缓坠入黑暗。

  另一边,李成也在战火中身负重伤,鲜血浸透战甲,他仍强撑着指挥残部抵抗,力竭之时被属下从火线上拖回。大营遭遇突袭,军心震荡,将士间开始有人低声议论,是不是有人暗中通风报信,引来官军偷袭。怀疑之火越烧越旺,不久便指向了那群原本就显得“身份特殊”的山涧村妇人。白依梅等人很快遭到粗暴的扣押,面对刀尖与质问,她心知若不想连累同乡,便必须做出抉择。她挺直脊背,压下恐惧,坦然承认自己曾随师学医,懂得一些救治伤者的法子,愿用一身所学为李成疗伤,替他稳住军心,也为身边的乡亲争取一线生机。战火仍在远处轰鸣,而她的声音虽不高,却带着一种冷静的坚定,在生死未卜的乱局中,点起了一簇微弱却倔强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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