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生意人第22集剧情介绍

 

  古平原胸怀广阔,不与旧怨计较,毅然将慈禧赐予、象征无上荣誉的“天下第一茶”金匾,亲手交予安徽茶商会,又将兰雪茶的独门秘方无偿赠予胡老太爷。他深知,一块牌匾、一方秘方,若只供家族独享,不过是门楣光彩;唯有让天下茶商共襄其盛,方能造福一方百姓。胡老太爷激动得热泪盈眶,当场起誓要用一生精力将兰雪茶发扬光大,让这款芬芳雅茗从皖地山川走向更广阔的人间烟火。古平原看着这位白发老人,心中早已盘算妥当——借兰雪茶之名、以徽商之力,为安徽乡民谋一条稳当的致富之路。

  山涧村的乡亲得知此事后感恩不已,自发筹资、出工出力,在村口为古氏兄弟竖起一座“恩泽乡里”的牌坊。牌坊青砖黛瓦,檐角飞翘,四字金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里长率着村民,向古平文含泪行礼,言语淳朴,却字字真诚,说是古家兄弟不忘乡梓,为乡里带来新生指望。古平文原本寡言,此刻也忍不住眼眶泛红,只觉肩头的担子更重,却也更踏实。

  不久之后,前线烽烟骤起,乔松奉命带古平原前往合肥军前。他一路意气风发,口中描摹着凯旋之后的锦绣前程:攻下合肥,青史留名,功勋显赫。古平原却只淡淡一笑,敛去眼底忧色,他不愿沉醉于刀兵立业之梦,只念着城中无辜百姓能否躲过战火。夜色微凉时,苏紫轩悄然潜入军中营帐,出现在古平原面前。古平原见她骤然现身,大惊失色,正欲呼人缉拿,却发现营门早已被她的人马悄然封锁。局势瞬息反转,他只得按捺心绪,开口相劝:请苏紫轩转告李成,早日献城,换天下太平一隅,让城中老弱妇孺免遭兵燹。苏紫轩沉默片刻,低声道出残酷事实——李成已无退路,一旦弃城,前有同袍相逼,后有清军追杀,生死皆困囹圄。古平原却并不退缩,只要有一线可能,他都愿伸手相助,他郑重托付苏紫轩转言:愿替李成设法脱困,只求战火不再吞噬合肥苍生。

  次日,乔松按例陪同古平原视察军营。大帐之中,守军将领保庆设宴接风,觥筹交错间满口请教攻城方略。古平原却毫不客套,开门见山,只问何日攻城。保庆阴沉一笑,坦言欲以兵围城,不急于一战,只等城中粮尽兵乏,守军力竭时便可兵不血刃,轻取合肥。古平原闻言大为不安,在他心中,围城拖延并非上策,而是将上万百姓推入饥馑绝境。他只得搬出慈禧太后的名号施压,指出若因久围致使黎民饿殍遍地,纵然夺下城池,也难向朝廷交代。乔松见势不妙,赶忙出言圆场,劝保庆早定攻城之日,不再久拖。古平原借口回乡探母,表示返程途中再入城劝降,保庆与乔松表面上对他言听计从,却各怀心思,默默把这位年轻大臣纳入盘算之中。

  朝中暗潮汹涌,保庆与乔松皆为恭亲王的心腹,而慈禧对恭亲王素有积怨。乔松明白,古平原深得太后信重,如今奉命前来,谁也得罪不得。他暗地叮嘱保庆,无论如何要将古平原留在军中,一旦劝降不成,便可将围城失策、粮饷虚耗之责尽数推到他头上。是夜,古平原深夜返家,古平文一直守在灯下,想亲眼看看弟弟披挂官服、意气风发的模样,却见他依旧身着素布,神色疲惫却目光坚定。古平原先向年迈的母亲请安,低声告知已托恭亲王设法查找失散多年的父亲下落。母亲听罢,双手颤抖,泪水连珠般滚落,仿佛这些年压抑在心底的苦楚都随哭声倾泻而出。古平原那一夜守在母亲床畔,望着昏黄油灯与母亲憔悴的面容,心中对乱世更添一分怜悯。

  清晨天未大亮,古平原便独自来到合肥城下,请求入城与李成面谈。守城士兵假意恭敬,启门相迎,却在门扉合拢的一瞬,将他按倒在地,蒙头押往王爷府中。府中并未见李成身影,率先走出的,是白衣如雪的白依梅。她神情冷静,语声淡然,听完古平原关于“退兵保民”的劝说,只无奈表示自己无权做主。消息很快传入李成耳中,他疾步赶来,满城困顿,竟只取出一粒花生待客,再命白依梅捧出珍藏已久的最后一瓶酒。昏黄光线下,那一杯浊酒显得格外沉重。古平原劝李成撤出合肥,以保全性命与残部,将来或还有翻盘之机。李成却苦笑摇头,他已无路可退:离城则遭同袍清算,留守又难免被清军围剿,左右都是死局。白依梅捧酒而来,目中含泪,李成举杯敬古平原,缓缓道出决定:明日一早,城门必开,绝不让城中百姓饿死于围困之中。白依梅听罢,默默表示愿与他同赴黄泉,用自己的生命陪他走完最后一程。古平原急切提醒,城下还有无数为他出生入死的将士,他们的去留亦系于他一念之间。李成脸上怒色一闪,随即抬眼,对古平原说要亲自训话,让他亲眼看看自己麾下有无“软骨头”。

  军营操场之上,将士列阵如山,盔甲残旧,却依旧挺拔如松。李成一身戎装,纵马而出,缰绳一抖,马蹄扬起碎雪般的尘土。他在阵前目光如刀,先是沉声回顾征战岁月,然后突地一转话锋,问他们是否愿放下兵刃,随古平原出城归家。沉默短暂而沉重,随之而起的是压抑不住的低语与抽噎。终于,有士兵放下长枪,有人牵起家眷的手,拖儿带女,摇摇晃晃地向城门方向走去。更多义军见状,也缓缓卸下武器,或搀扶老母,或背起孩子,在这乱世边缘,艰难迈出回乡的一步。城楼之上,古平原与李成并肩而立,俯视人潮涌动,那一道出城的队伍仿佛一条从战场蜿蜒而出的生命之河。

  不久,乔松与保庆率清军大队自城门入。盔甲铮亮,旗帜猎猎,在残破的街巷间显得格外刺眼。他们假意安抚,命那些已放下兵器的将士前往北营集合,称是暂作安置,来日统一为其“刮头”,换上清军装束,以免在回乡途中遭各路兵马误杀。此言一出,怨声四起,将士原本只盼返乡,闻言才知这趟归途可能永无尽头。清军刀锋出鞘,火药味骤浓,古平原只得挺身而出,以他在军中的名望与太后的信重为筹码,竭力调和局面。乔松口口声声说都是为了他们性命着想,语气里却透着难以掩饰的居高临下。古平原心中暗生疑窦,只觉此事处处透出诡异,可他刚要追问缘由,乔松与保庆便合力将话题一转,以庆功为由拉他离开,硬是陪他去喝酒。

  此时的城楼之上,白依梅轻步而来,找到仍在眺望的李成。李成望着远处军营,眉宇间满是阴霾,他为古平原暗暗捏了一把汗——这个心怀仁义的年轻官员,不懂朝局险恶,若被乔松、保庆利用,便会成为最合适的替罪羔羊。李成这才彻底看清二人的真面目:他们迟迟不肯攻城,并非念及百姓死活,而是借“围城无功”之名向朝廷不断索要钱粮,再从中层层盘剥,中饱私囊。合肥城内外的数万条性命,在他们眼中不过是讨价还价的筹码。李成心中发冷,他只盼古平原终有一日看清这层伪善面具之下的贪婪与残忍。

  夜幕降临,军营大帐里灯光微黄,酒气浓烈。乔松与保庆轮番举杯,盛情难却,将古平原围在席间不断劝饮。古平原酒量本就不佳,为保全和气只得一杯接一杯,不多时便已酩酊。酒意渐深,他反倒不再遮掩心中疑虑,借着醉意直指二人心思:若真为百姓着想,何以迟迟不战?若真为将士打算,何以处处设陷?他一针见血地点出他们围城索饷、借机牟利的阴谋,又道出自己心中明白——他们从未打算让自己安然离开合肥,更妄想在事后将一切罪责推到他身上,以保自身清白。话音落下,帐中一时寂静,乔松与保庆面色大变,彼此对视,眼里闪过一丝惊惧与慌乱。那一刻,虚伪的笑容再难维持,他们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看似文弱、心怀慈悲的青年,远比他们想象得更清醒、更难以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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