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队第26集剧情介绍

 

  风尘扑面的驿巷里,彩凤携着小儿嘎牙子敲开了大阔枝的门。多年不曾谋面,姐妹相拥而泣,旧日的温情和战乱的惊惶在这一刻一同涌上心头。彩凤压着颤抖的嗓音,说起丈夫汤德远近来惹上麻烦,局势凶险,唯恐殃及孩儿,匆忙带着嘎牙子出逃,寄望在这片熟悉的屋檐下躲过风头。大阔枝握紧彩凤的手,言语温缓而笃定,让她把悬着的心先放下来,院中空屋随她住下,有她在的一方屋檐,便是可以暂栖的港湾。

  另一边,高云虎与万福庆已将汤德远的动静细细梳理,连夜向鲁长山详尽汇报。日方的森田三郎对汤德远起了疑心,已秘密布控,伺机收网。鲁长山沉吟片刻,眼神里藏着森寒的决绝:若要破局,须先除其爪牙。他决定借势斩杀森田三郎,再循线索觅得肖铁林,从这位对日军地形与兵力颇为熟稔的人口中探出大秃子岭的驻军部署,以求下一步行动的主动与先手。

  夜半风紧,田小贵从噩梦中惊坐而起,腿上忽然抽搐如攥,疼得倒吸冷气,额角汗珠滚落。恰巧路过的汤德远听见闷哼,忙推门而入,拢衣俯身,替他揉筋活血,递水问寒,动作并不滞涩,却透着真诚。待田小贵缓过一口气,又劝他重返队伍。汤德远目光闪烁,借口牵挂眼前营生,不愿轻弃,还低声劝田小贵与鲁长山等人少些牵连,以免树大招风。田小贵看他并非逐利之徒,话到嘴边终究咽了下去,屋内一时只余烛火明灭。

  为速解燃眉,鲁长山连夜寻到联络站的刘建斌,委以重任,请其设法拔除森田三郎这根钉子。刘建斌当机立断,将暗杀任务交给狙击手李正浩。枪上膛,人出发,李正浩与万福庆一前一后,谨慎盯梢,很快摸清了森田的行走路径与护卫的松紧节奏,城市的阴影与屋檐给了他们隐蔽,也给了他们耐心。

  与此同时,小红枣与做曲子的柳板胡乘车外出唱戏。行至半途,柳板胡眼角余光瞥见高云虎,神色一变,借口解手悄然跟踪,却被对方当场识破。无路可退之时,他只得亮出身份,原来他名叫刘万春,乃抗联派遣,奉韩光之命寻找失联战友,尽快与延安恢复联络。言谈从容,细节呼应暗号,句句有据。高云虎半信半疑,却不敢失之轻易,约定次日安吉号再见,共以真伪见分晓。

  转回据点,高云虎将所见所闻尽数告知鲁长山。鲁长山谨慎如常,叮嘱万福庆立刻启用电台,请上级核实刘万春的来历与暗语。很快,上级连夜回电,确认刘万春确是韩光派来接线之人。这边刚落定,那边风云又起:森田三郎对柳板胡心生怀疑,向川野请示后受命就地拿人,便暗中加紧盯梢。鲁长山不愿草率相认,特意设局试探刘万春,问话迂回,枝叶旁引;刘万春对答如流,细致到人名时辰、联络口令与变通章法,方才打消众人芥蒂。

  危机暗潮未消。森田手下早盯住了刘万春,窥见他与鲁长山等人的会面,立刻呈报川野。另一端,李正浩潜伏在警察局门前,枯坐不语,只等那一刻的脚步声从台阶上响起。恰在此时,肖铁林得悉森田准备抓捕共产党,忙不迭给汤德远打去电话,劝他变卖酒楼,抽身远遁,免得大祸临头。风声刮得更急,眼看一桩桩线索交织成网,能否破局唯在顷刻。

  安吉号里灯火昏黄,空气里弥漫一层不易察觉的躁动。万福庆早在外守候,心口似有擂鼓。森田三郎带人破门而入,刹那间气氛凝如冰霜。万福庆当机立断,高声示警;鲁长山目光一横,让高云虎与刘万春立即分桌坐散。屋顶上,李正浩趴伏在风口,对着瞄具稳稳扣住呼吸,准星如一点寒芒紧咬森田的额心。枪声骤响,森田应声倒地,楼中乱作一团。借着惊惶与嘈杂,鲁长山、高云虎、万福庆与刘万春迅速突围。追兵蜂拥而至,火光交错间,子弹擦身呼啸,刘万春不幸中弹。高云虎与万福庆分头引开日军,鲁长山扛扶着刘万春,踉跄着钻进烟与影的缝隙。

  巷道曲折,退路窄如刀锋。他们闯入一条死胡同,鲁长山抡起铁器奋力砸开陈年门锁,扶刘万春藏进屋内。血滴成线,拖出一道清晰的引导。日伪警察循迹搜至,脚步近在窗外。刘万春知大势已去,将怀表塞进鲁长山手中,低声说出托付与联络的要点,目中却全是笃定。他咬牙站起,扑至门后,以血肉为闩,替战友争那一线生机。枪声骤雨般倾泻,木屑横飞,他的身影被弹火撕裂,门内外只剩回声在墙角打转。

  翌日清晨,敌人将刘万春的人头悬挂示众,杀一儆百,街市噤若寒蝉。小红枣望见那张熟悉而再也不会开口唱曲的面容,一颗心宛如坠入深井,泪水夺眶而出,悲痛几乎令她无法立足。坊间传言四起,却无从遮蔽那份沉重——有人以生命铺路,换来更多人能走得更远。大阔枝的小院仍在低调收留逃难者,彩凤把孩子抱得更紧,窗外风声一阵紧似一阵。汤德远站在门槛处,沉默如磐,眼前是生计与去路的两难,耳畔似还回响着田小贵夜半的唤声与李正浩那一枪的决绝。远处的大秃子岭云幕深垂,那里潜伏着未知的兵力与更多的考验;而在人心深处,一簇火焰在风中摇曳,却从未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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