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队第34集剧情介绍

 

  黑松林阴翳如墨,风声穿林而过,带着肃杀与决绝。汤德远以一招引蛇出洞,先由李正浩暗中接走肖铁林,又将早备好的“替身”装入麻袋,伪作重犯设局引诱。待他与高云虎抵达林间,川野已然布下重重埋伏,枪眼如梭,杀机四伏。田小贵自暗处扣动扳机,子弹穿裂麻袋,将那袋中人一枪击毙。紧接着,他走至川野身边,川野当众揭露田小贵的卧底身份,话锋凌厉,似欲以此震慑众人,巩固其傲慢的掌控与威势。

  然而局中套局,棋高一着。田小贵的背叛早已映入汤德远眼底,他不动声色,将计就计,让田小贵以“功”邀宠,深陷日军圈套的中心。万福庆装作扭伤脚,暗中查探田小贵的上线,循着蛛丝马迹掀开迷雾,竟是中医馆的一位大夫被绑上了这条不归路。为断其线,兄弟们不得不痛下决心,将大夫斩作替身,塞进麻袋,假作肖铁林。于是,田小贵引以为“立功”的一枪,并未击中真正的目标,而是射穿了那位无辜卷入风暴的大夫的胸膛。是非颠倒,黑白交错,血光之间,计谋与牺牲从未停止拉扯。

  川野在黑松林中密布兵力,层层封锁,逼问汤德远交代肖铁林的下落。危急电光火石,田小贵忽地俯身抄起地上落枪,反手便将川野击毙。日军火力顿时四散如蜂,他的身躯亦被乱枪撕裂,热血淌入泥土。枪声未歇,王指导员已率队破林而入,与日军迎面短兵相接。顷刻之间,杀声震野。大阔枝携松林镇乡亲们接踵而至,乡勇扛杆抡斧,怒潮般扑向敌阵。日军阵脚大乱,惊惶失措,仓皇遁逃。王指导员趁势乘胜穷追,不留余地,一举将其全歼于林海深处。硝烟渐散,风扬灰土,胜利如同隐忍许久的光,终在枝叶间倾泻而下。

  战事落定,汤德远、万福庆、高云虎奔至倒地的田小贵身旁。他们告知胜利的消息,仿佛要以这迟来的光亮,覆住他伤痕累累的一生。此前,因蒙上叛徒之名,田小贵也曾将枪口对准自身,欲以一死清白。奈何枪膛空空,命运叫他再走一程。是汤德远及时伸手将他拉回,言辞沉稳如山,劝他收拾心魂,以功抵罪,不负兄弟血脉与家国大义。于是,黑松林的这场逆袭,成了田小贵生命中最悲壮的告别。他以最后一击摧折了敌人的脊梁,也以破碎之身换回清冽的名节。

  另一侧,肖铁林被押至山巅。天高云阔,山河却满目疮痍。王指导员指着被铁蹄踏碎的田畴与村寨,语声沉静而锋利,令其说出大秃子岭的日军部署,并许以余生囚禁之承诺。目睹风物之殇,良知的最后一线在逼视中颤动。肖铁林权衡再三,终吐露实情。情报如利箭穿越黑夜,朝着敌方阵地的要害疾驰而去,给尚未终止的战局压上决定性的砝码。

  抗联教导旅党委旋即分派多路小组,破袭敌人工事,务求抢在苏军总攻之前敲碎敌军的牙口。第一小组由万福庆、高云虎与小驴子担纲,他们踏霜披露,悄然渗入大秃子岭。山道荆棘丛生,夜色如墨,几人屏息而行,绕过岗哨与暗桩,终在晨曦乍破之际觅到日军机场。视野尽头,铁翼列阵,战机成群。万福庆沉稳如常,立刻发电报上级,坐标、架次、守备强弱,逐一标注无一漏失。这份冷静而精准的记录,犹如在风暴之眼里定住了时间,将胜负的筹码悄然拨向己方。

  自教导旅创立以来,百余小组前赴后继,十七处坚固堡垒在他们的铁血攻势下相继坍塌,中苏边境数百营区、工事、弹药库与情报指挥所被逐一击破。每一次破袭,都是与黑暗赛跑;每一份情报,都是为苏军作战点亮的灯塔。彼此协同之下,日军部署被层层剥离,破绽处处暴露,胜利的天平不声不响地倾斜。

  1945年8月,苏联对日宣战。教导旅先遣小分队协同苏军空降,充当向导,穿行在冰冷的山河与密林之间。国内抗联部队亦以雷霆之势予以配合,节节相应。枪炮轰鸣中,远东战役的进程被极大加速,一道道合围之网徐徐收紧,最终将侵略者的气焰压入命运的低谷。这场由无数普通人燃起的火焰,汇入世界反法西斯的潮流,终在东方战场镌刻下不可磨灭的功勋。

  鏖战之际,万福庆身负重伤,转入战地医院抢救。汤德远、高云虎与小驴子匆匆赶至病榻探望,窗外风轻草动,病房里却仿佛静止成一幅沉默的画。忽有广播声迸出,宣告日本天皇无条件投降。欢呼宛若雷霆,振聋发聩,战士们相拥而泣,笑声中裹挟着委屈与骄傲,仿佛一口气憋了多年,此刻终于长出胸腔。送水的青年铁梁蹒跚而入,他被日军断了一条腿,无法再奔赴前线。高云虎攀谈之下知其乃鲁长山之子,遂将他领至汤德远与万福庆面前。三人相认,热泪奔涌,拥抱之中,有父辈未竟之志的传承,也有少年忽然长大的重量。

  1945年9月下旬,王指导员率东北抗联教导旅将士抵沈阳,与东北军驻地正式会师归队。教导旅扩建为东北人民自卫军,继而于10月与挺进东北的八路军、新四军统一整编,组成东北人民自治军。由此,山林游击的烽烟渐次汇入人民军队的铁流,新的篇章悄然翻开。风尘既洗,尘土落定,小驴子回到家中,看见父亲——人称老驴子——早已泣不成声。父子对望,话在喉间已成热流,二人抱头痛哭,那是久别的重逢,也是劫后的人间。其后,汤德远、高云虎与万福庆重返八棵松下,在那棵见证过生离死别的老树前停住脚步。树皮上密密刻着牺牲战友的数字,深浅不一,如同被时间反复抚摸的伤。三人并肩肃立,举手敬礼,沉默良久。风过林梢,枝叶发出近似回应的颤鸣。此刻,归来者与未归者在风中重逢,群山为证,天地成碑。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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