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生意人剧情介绍

7-12集

大生意人第7集剧情介绍

  王天贵在泰裕丰当铺翻阅账册时,无意间从密密麻麻的数字里嗅出了异样,大柜与二柜暗中合伙做假账、侵吞银两的勾当暴露无遗。他胸中怒火翻涌,却又投鼠忌器——老朝奉与众伙计几乎都是其父在世时留下的老人,一个个根深叶茂,盘踞当铺多年,早已成了他难以撼动的旧势力。心知若不借外力,断难从根子上整顿当铺,他的目光这才悄然落在了古平原身上。

  古平原曾被发配千里之外的宁古塔,却在九死一生中杀出一条生路,又冒险替常四奔赴科尔沁草原送药,沉稳胆识可见一斑。谁料天有不测风云,他竟被游击将军一纸命令投入大牢,连带常四也一同受牵连。王天贵对这个异乡来的汉子愈发心生赏识,求贤之心如烈火般迫切,便暗中买通县令,将古平原从牢门之内捞出,许以重任——限期一月,须将泰裕丰翻天覆地整饬一番。古平原唯一的条件却并不为自己,他恳求王天贵务必保全常四与常玉儿父女的性命与清白。王天贵拍案相应,允诺只要事成,立刻放常四出狱。

  古平原带着这份沉甸甸的约定,正式踏入泰裕丰当铺,在王天贵家族的老字号中走马上任。本以为能一展拳脚,却不料刚入门便遭冷箭。大柜、二柜得知这个新来的四柜从未接触过当铺行当,便心生轻蔑,当众给他难堪:表面上挂了个四柜的名头,却既不授实权,也不安排具体事务,只让他在柜台边干站着,好叫这位'门外汉'知难而退。伙计们见风使舵,亦对他颐指气使,言语轻慢。古平原并不以怒对怒,只收敛锋芒,默默观察每一个人的言行举止,将这一切记在心里。

  与此同时,远道而来的苏紫轩与李钦风风光光抵达山西平遥。锦衣华服、随从成行,所到之处引人侧目。苏紫轩心思细腻,打算先给县令送礼,以求日后行事方便;李钦却胸有成竹,自信李家底蕴深厚,银号与票号一旦落子,无需阿谀逢迎,三个月内必能在平遥站稳跟脚。城中局势暗流涌动之时,古平原白日按时去当铺上工,夜里却拎着简单的饭菜,按时到大牢探望常四。他把与王天贵的赌约一五一十说给常四听,常四心中为之捏汗——泰裕丰的老朝奉们在行里一手遮天,连王天贵多年来机关算尽都难撼其根基,古平原一介外乡人,如何与之周旋?古平原却在牢前立誓,哪怕付出一切代价,也要完成这场整顿,否则绝不回头。

  当铺的门槛前,一名形迹可疑的男子捧着一块温润古玉前来典当,自称是祖上传下来的商周遗物,索价高达五百块大洋。大柜细看纹饰与包浆,立刻识破这是盗墓贼掘坟所得的赃物,当众将那块所谓'祖传古玉'重重砸成粉末,将人连骂带推轰出门去。次日清晨,古平原照常到当铺上班,二柜迎面便是酸言冷语,处处讥讽。古平原提出要查阅账本,二柜却装聋作哑,故意将人晾在一旁。恰在此时,大帅麾下的将军鲍清德衣着朴素,抱着腰刀和黄马褂上门典当,说是营中弟兄们军饷紧缺。这等来路不明又出手阔绰的客人,让二柜疑心大起,断定是骗子,命伙计动手将人赶走。鲍清德怒火中烧,正欲发作,二柜竟把古平原推了出来挡灾。

  面对这位怒气冲天的壮汉,古平原沉着询问细节,凭着敏锐的判断与对时局的了解,很快确认对方的确是大帅手下的将军,而那腰刀与黄马褂也是军中赏赐,所当银两是为了给将士发饷。鲍清德开口原本只求五百两银子,古平原却当机立断,直接按一千两银票为其典出,以解军中燃眉之急。这一举动令鲍清德对他另眼相看,却也彻底惹恼了二柜。二柜恼羞成怒,扣了'擅作主张'的帽子,将古平原罚进库房闭门思过。谁知正是这次惩罚,让古平原得以接触到堆积如山的账本。他关在库房中,摒除杂念,一笔一页细细翻阅多年来的账目,隐匿其中的猫腻逐渐清晰。

  大柜见事情有变,立刻召集二柜和三柜,严厉训斥一番,又当机作出决定:明日当铺暂停营业,几人一同上门找王天贵理论,若王天贵不肯将古平原扫地出门,他们便集体辞去差事,以退为进。古平原在库房里挨了一整天的饿,直到心地单纯的小伙计小金偷偷送来一碗饭菜,他才知外头风云骤变——大柜已经关了铺门,带着二柜、三柜登门讨说法。另一边,王天贵心中也有自己难以启齿的痛处。娶了几房夫人,却迟迟膝下无子,旁人背后冷言冷语、讥讽不断。这事成了压在他心头的巨石,他四处求医问药,精血调理,却见效甚微,更添烦躁。

  得知大柜等人造反似的闹去府上,古平原没有选择退缩,反而亲自登门,想先摸清王天贵的底线与打算。王天贵早已料到他会遭老朝奉们合力算计,见到他并不意外,只是告诫他务必步步为营——今日只是开端,明日起他的处境只会更难。古平原却不肯低头示弱,当场立下更重的誓言:最多三十天,必让泰裕丰焕然一新。为扭转局面,他转而主动找上李钦与苏紫轩,希望能借外力掀起更大的风浪。李钦得知他曾在泰裕丰短暂任职,且似乎遭到排挤,反倒更添几分兴趣。古平原坦承自己已被'赶'出当铺,但也直言希望与李钦携手。李钦略一权衡,爽快应允。

  不久之后,城门口搭起了简易的摊子,古平原与李钦并肩而立。李钦更是气度不凡,从自家银号中搬出几大箱银两,当街陈列,向百姓高声宣告:凡来典当者,一律给出比城中任何当铺都高的价钱。一传十,十传百,围观的百姓很快挤满了城门口。更叫人咋舌的是,他们还组织人手,把原本典当在泰裕丰的值钱器物一一赎出,再转到李钦与古平原的摊前高价当掉,最后将所得银子统统存入李家的银号。此举既替百姓争取到了更多银两,又狠狠撼动了泰裕丰的根基。

  大柜起初对这番操作不屑一顾,只当是年轻人逞一时之勇,见风使舵地让伙计们携带当铺银钱,悄悄再存回李家的银号,以为不过是多走一道手续,钱终归还在自己掌控之中。王天贵听闻此事,却隐隐察觉其中暗藏锋芒,索性按兵不动,冷眼旁观,想看看古平原与李钦到底要把这场'闹剧'推向何处。很快,大柜就笑不出来了——短短几日,泰裕丰当铺里典当的器物已有大半被百姓赎回,柜上货物骤减,他这才明白古平原设下的是一张缓缓收拢的大网。

  忙碌了一整天,古平原与李钦面前堆满各色当物,从细软首饰到传家老物,不计其数。见势头正盛,古平原建议乘热打铁,干脆走出平遥城,到周遭十里八乡挨村上门典当。李钦当即派心腹张广才星夜赶回京城,向其父李万堂筹借大笔银两。李万堂得知儿子与古平原合作,不禁心生忧虑,担心两人终有一日因利反目,埋下祸根。可在平遥的土地上,这对新盟友却没有时间顾虑将来,只一门心思将局面推向极致。村口处,古平原支起摊子,耐心接待排队而来的村民;李钦则挨家挨户敲门,宣传自家银号与新开的当铺,以高价典当和安全存银打动人心,不多时便吸引了一条又一条长龙。大量民间银两开始源源不断流入李家的银号,平遥的银钱格局悄然生变。

  被抽走血液般的泰裕丰生意一落千丈,冷清的柜台让大柜坐立难安,只得再度请王天贵亲自到当铺坐镇。二柜与三柜见机行事,在王天贵面前将古平原一通抹黑,指责他与外人联手掏空当铺、破坏规矩。王天贵听着,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以几句不冷不热的讥讽回敬过去,并未轻易表态。此时,曾被二柜乱扣'骗子'帽子的鲍清德再度现身,当众取出当票,要赎回自己的腰刀与黄马褂。他环顾店中,发现古平原不在,脸色当即一沉,明确表示若见不到古平原亲自接待,宁可东西暂不赎回。泰裕丰内外风云汇聚,一场更大的角力,正悄悄拉开帷幕。

大生意人第8集剧情介绍

  平遥的冬风尚未退去,边关却早已烽烟不息。为了让鲍字营的将士们不至于弹尽粮绝、衣衫褴褛,身为统领的鲍清德硬生生咽下心头的疼痛,将随身多年的宝剑与象征荣耀的黄马褂一并送进了泰裕丰当铺。那柄腰刀曾伴他冲杀沙场,那件黄马褂更是'朝廷第一勇士'的褒奖,如今却被迫挂在当铺昏黄的灯下,任人估价讨价。就在这时,初到平遥、刚上任的古平原出手极为阔绰,一口报出一千块大洋的高价,不仅令掌柜目瞪口呆,也让满街行商侧目。鲍清德知晓古平原此举并非贪图宝物,而是为解他燃眉之急,当即对这位年轻人心怀感激,将平遥城所有协饷统统存入李钦掌管的银号,以此回报这份仗义。做完这一切,他又匆匆赶回泰裕丰,当着众人面前声称若古平原不在,他宁可不要黄马褂和腰刀,也不愿赎回,言语之间既是豪情,也是试探。

  彼时的泰裕丰内外风声鹤唳。王天贵正好坐镇当铺,看着大柜、二柜、三柜一副惯用老手段欺瞒主顾的嘴脸,心中早有不满,遂借鲍清德典当一事大发雷霆。他当众训斥几位掌柜,逼他们拿出账本逐笔对照、逐项说明,话里话外皆是不容置疑的威严,还放下话来——若有人在账目上敢有一丝含糊,便立刻卷铺盖回家抱孩子,不必再踏进泰裕丰半步。几位掌柜被吓得脸色煞白、连连称是。当晚,鲍清德为了表达谢意,特设酒宴,邀请古平原与李钦同席,把酒言欢。席间,他连声道谢,谓若非古平原仗义相助,鲍字营早已军心浮动、无颜见将士。古平原坦言,自己之所以肯拿出一千大洋买下那件黄马褂和腰刀,是因为笃定鲍清德必会回来赎当,他看中的不只是物件,更是这位清末第一勇士的操守与气节。三人推杯换盏,越谈越投机,李钦对古平原的眼光与胆识佩服得五体投地,当即产生拉他入伙之意。

  然而古平原心中自有一杆秤。他并不贪恋当铺、银号背后的巨大利益,只想早日洗清旧案,堂堂正正地回到母亲和家人身边。此次出手帮李钦整顿当铺市面,也不过是为救常四脱离牢狱之苦的一着权宜之计。李钦苦口婆心劝他留下共谋大业,却终究拗不过他那份要与过去一刀两断的执拗,只得暂时作罢。事后,为替王天贵整顿行内风气,古平原设计一连串巧妙手段,让泰裕丰的大柜、二柜、三柜露出原形,最终将他们彻底击溃,逼得再无翻身之日。他前去向王天贵复命,本以为可以功成身退,静待为常四奔走的时机,谁知王天贵见识过他的手腕与才干后,顿生爱才之心,哪里舍得轻易放人,顺势改变主意,以常四的性命为筹码,逼他去追查一桩传说已久的'闯王宝藏'。

  关于李闯王的银子,坊间早有耳闻。相传当年闯王攻入京师,号称以'赎罪金'名义聚拢天下财富,一举囤积七千万两白银。只是好景不长,兵败如山倒之际,他不得不仓皇南逃,途经山西时遭清军紧追不舍,只好将大批银子弃于偏僻山谷。那山谷中原本只有八户人家,哪曾想一夜之间天降横财,八家人凭着这批埋在暗处的财富,代代从商、根基渐稳,便有了'老八家'这块金字招牌。自明末至今,风云变幻、朝代更迭,这八大家族却屹立不倒。每逢劫难之时,似乎总能借着这笔见不得光的宝藏逢凶化吉,安然度过。王天贵觊觎已久,此番正是借机会派古平原潜入老八家之中,打探闯王宝藏的真实下落。为此,他当众任命古平原为泰裕丰大掌柜,还大张旗鼓举办就职仪式与宴会,刻意将他推向风口浪尖。

  古平原表面风光无限,实则步步惊心。黑子得知他在泰裕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新身份,心中愤懑难平——常四仍在大牢受苦,古平原却像是被金银蒙蔽,春风得意地在城中出入,他一边咒骂,一边在常玉儿面前添油加醋。常玉儿虽嘴上不说,心里却隐隐刺痛,好几天未曾与古平原照面。她深知古平原不是见利忘义之人,却也无法压制被流言搅动的不安。此时,李钦上门道贺,厚礼相送,王天贵在旁不动声色地敲打他,让他日后不得再胡乱兴风作浪。李钦只好在众目睽睽之下先向各大票号的掌柜鞠躬赔罪,再向古平原拱手致意。古平原却已听说苏紫轩从外地请来了数十位朝奉,打算另起炉灶,便提醒李钦务必小心。李钦不愿与古平原为敌,想让父亲李万堂出面,为他洗清旧案,好请他光明正大地到自己当铺做掌柜。古平原心知这是条生路,却被常四的命运牢牢牵住,只能暂时俯首听命于王天贵,将此念压在心底。

  另一方面,苏紫轩的动作也不容小觑。她广邀山西城中颇具名望的当铺朝奉和银号账房,不仅慷慨奉上重金,更设下丰盛酒席为他们接风洗尘。席间,她坦然自报来历,承认自己出身南方,是为革命大业而来,目的是请这些行内精英南下整顿江南财政。她承诺,愿意安排他们的家人一同迁往南方,最多三年,必令江南钱庄流通畅旺,待时机成熟,再由他们自主选择去留。苏家女儿这番豪言壮语,既让人心潮澎湃,也叫人心中打鼓。与此同时,李万堂听闻鲍清德将几百万两协饷悉数存入李钦银号,表面欣慰儿子终于有所作为,暗地里却忧心如焚——树大招风,李钦结仇太多,稍有不慎便是万丈深渊。再得知古平原又回到泰裕丰,成了王天贵倚重的左膀右臂,他立刻写信告诫李钦,要他远离古平原,以免被卷入一场难以收拾的风暴。

  消息很快传来:十日之后,老八家的代表将齐聚晋阳山庄议事。老康家因为误失王爷军队的辎重,引得朝廷震怒,已被判处抄家问斩。王天贵看准时机,打算在乱局中出手,将老康家连根买下,借势逼近闯王宝藏。古平原从王府辞出,正巧在街口遇见久未谋面的常玉儿。几日不见,她早被黑子的话语搅得心绪难平,见到古平原不觉语带针锋。古平原连连解释其中无奈,言辞恳切,常玉儿的怨气才缓缓散去。就在这看似平静的对话间,古平原敏锐地察觉有人在暗处窥探,心知自己的一举一动早被人盯梢。为了迷惑视线,他故意与常玉儿在街头吵得不可开交,直吵到旁人纷纷侧目,最终两人负气而散,各自离去,把暗中的目光引得无所适从。

  与此同时,李钦听闻苏紫轩已挑选几十位朝奉和掌柜准备南下,怒气冲天地闯去质问,要求她远离李万堂,不得牵连李家。苏紫轩却毫不避讳,平静道出自己的真实打算——来到平遥,正是要以李钦这样的大户之子作挡箭牌,以便她在乱世中完成更大的布局。李钦自觉被利用,面子挂不住,言辞之间节节上升,与苏紫轩针锋相对。苏紫轩见他不识时务,索性拔枪朝天放了一声警示,枪响震耳,李钦被吓得面无人色,方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女子并非普通商贾之流。苏紫轩却只淡淡吩咐:明日随她同往晋阳山庄,她要将风雨飘摇的老康家买下,同时还让李钦转告古平原则外老实,不要从中搅局,否则后果自负。

  约定之日,古平原则早一步赶到晋阳山庄,先行拜见老八家中的晋大爷与晋大奶奶。屋内药香氤氲,晋大爷躺在床榻之上,面色苍白、气若游丝,晋大奶奶在一旁小心服侍,轻声细语。古平原见状,不愿多看人家病中私事,只得退到一旁静候。稍后,晋大奶奶坦言晋大爷自幼体弱多病,如今更是风中残烛。古平原趁机说明来意,婉转请求她看在大局份上,协助王天贵出面收购老康家。晋大奶奶却推三阻四,一会儿说宗族情义难舍,一会儿又说形势未明,不宜贸然决断。古平原见再难进言,只能悻悻告退。甫一出门,便碰见老八家之一李家的李仲登。李仲登一听说王天贵打算趁火打劫,买下老康家,忍不住嗤笑几声,毫不掩饰对王天贵的轻蔑。古平原只得耐着性子,将其中牵扯朝廷与军权的利害缓缓道来,李仲登这才收起轻浮之态,对古平原另眼相看。

  不多时,苏紫轩携李钦赶到晋阳山庄,其他闻讯而来的买家也陆续现身,山庄内人声鼎沸、暗流汹涌。古平原悄悄拉住李钦,劝他转告苏紫轩——这一次王天贵志在必得,任何想插手的人都极可能惹祸上身,奉劝她趁早收手。很快,老八家的代表齐聚一堂,围坐在议事厅中,开始对老康家的去留争论不休。有人替老康家鸣不平,有人却只惦记着那看不见的闯王银子。最终,晋大奶奶缓缓开口,她语气沉稳却藏不住疲惫,一字一句建议——为了保全老八家余下的根基,不如忍痛割爱,将老康家卖出。几句话落下,满堂俱静,一场看似普通的买卖背后,一张更大的网,已悄然合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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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生意人第9集剧情介绍

  明末烽烟散尽,败走的李闯王仓皇撤离京师,只能携带从宫中搜刮而来的七千万两白银逃命。清军紧追不舍,箭矢如雨,刀光逼人,他一路狼狈奔逃,终在山西境内走投无路。无奈之下,只得将满箱银两深埋于一处偏僻山村,将这笔足以撼动天下格局的巨额财富,悄然抛给村中仅有的八户人家。自此,沉甸甸的银两化作改变命运的钥匙,这八家人凭着这笔'天降横财'踏足商海,买卖日渐兴隆,从票号、货栈到盐粮布匹,无不涉猎,短短数十年间,便在山西商界闯出一片天,人称'老八家',声名远播,富甲一方。

  老八家之中,老康家一向以谨慎稳重著称,却因押运王爷军队辎重时遭遇意外,军需不翼而飞,被朝廷问罪,顷刻之间从显赫商贾沦为众矢之的。此事在商界激起千层浪,各路客商闻讯蜂拥而至晋阳山庄,打着雪中送炭的旗号,实则都想趁机吞下老康家,以跻身老八家的行列。王天贵暗中授意,命得力干将古平原务必要将老康家收入囊中,否则便绝不放过常四。老八家掌柜们几经商议,决定以公开竞拍的方式处置老康家家业,以求自保。拍卖当日,康家长子康素园携田地、铺面、契约一应财物现身,当众道出自家从兴盛到衰败的心酸历程,不愿牵累其余七家,只求用公开拍卖的方式,给祖产留一点体面。

  厅内座无虚席,各地商贾你来我往,不断抬价,银两数字如潮水般往上翻涌。角落中,苏紫轩却端坐不语,面上带着似笑非笑的从容,仿佛与这一场腥风血雨毫不相干。李钦对她的心思了然于胸,知道她对老康家志在必得,却好奇她为何按兵不动。苏紫轩轻描淡写地说,世间并非凡事都能用银子衡量,还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话音微顿,便借口离席。古平原目光一冷,隐约嗅到血腥气,自觉她是要以非常手段清扫对手。果不其然,她离开不久,方才叫价最凶的几位掌柜便先后离奇毙命,惨叫声在院中此起彼伏,鲜血染透青石板,原本热闹非凡的晋阳山庄刹那间陷入惊惶与混乱。

  客商们被惊得面无人色,人群乱作一团。李掌柜急忙站出,故作镇定,对众人谎称只是有人酒后闹事,试图压下杀人之事。苏紫轩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衣袂飘然重返会场,眼神平静中带着一丝寒意。古平原心知肚明,却也只能暂且隐忍,低声求她将老康家让给自己,好让他向王天贵交代。苏紫轩却以冷厉目光相逼,话语间满是威胁,古平原权衡利弊,只得暂时后退。晋大奶奶与李掌柜则从死者身份推断,多半是有心之人想借血腥之局吓退群雄,以不花分文的代价霸占老康家。众人尚未理清头绪,院中又有人发现尸体,当场惊叫出声。官兵闻讯而至,将晋阳山庄层层包围,气氛愈发紧张。然而在重重兵刃包夹之下,苏紫轩依旧镇定,她开口继续加价竞拍,晋大奶奶不甘示弱,亦跟着抬价,古平原见势,也趁机参与,声称今日势在必得,就连本想袖手旁观的李钦,也忍不住站出来凑热闹,开口便是两千万两的高价。

  苏紫轩劝李钦莫要介入这潭浑水,李钦却执意要一争高下。他与古平原联手,与苏紫轩明争暗斗,价格一路飙升,直至古平原以二千六百万两银子压倒群雄,满堂哗然。晋大奶奶当众宣布,将老康家产业尽数转卖给古平原,尘埃似乎就此落定。谁料变故再起,王爷亲自率人抵达晋阳山庄,一声令下,官兵如潮水般涌入,将老八家掌柜与古平原一网打尽。苏紫轩立在一旁,目光冷淡,嘴角带着难辨意味的笑意。众人被押入大牢,潮湿阴暗的牢房里,狱卒送上的只有发霉馊饭,众掌柜一口难以下咽,唯独古平原默默盛了一大碗吞下,他知道,真正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这一切看似是王爷铁腕震慑商贾,实则暗藏更深算计。原来王爷乃是听从李万堂之请,特意赶来山西。李万堂志在平遥,打算开设名为'太平号'的票号,不仅想独揽山西银号专营之权,更对当年闯王遗留下的巨额宝藏垂涎已久。苏紫轩并未料到,看似稳重老练的李万堂竟有如此惊人野心。李钦回到住处,见父亲李万堂亲自现身山西,心中震动,更对其种种强取豪夺的手段深感不齿,而李万堂却对儿子的理想与清高不以为然,只讥笑他不谙世情。牢中,王爷派来的师爷苦口婆心劝说老八家掌柜,每家拿出三百万两银子,算作给王爷'解围'的费用。众人皆是老到精明的商场老手,又怎肯轻易就范?师爷只得退而求其次,提出由李万堂新开的太平号替他们先垫付二千四百万两,只要在借款契约上签字画押,便可重获自由。

  老八家掌柜一眼看穿其中利害,岂会轻率把命脉交到别人手里?纷纷摇头拒绝。王天贵得知内情,立刻点破李万堂的用心:一旦老八家在太平号名下借款欠债,等于拱手把整个山西商局让给李万堂,他日后只需稍作施压,便能将老八家的产业一口吞下。李万堂不甘心,再次亲赴大牢,以'为诸位排忧解难'为名苦劝众人,又旁敲侧击逼问闯王宝藏的下落。晋大奶奶矢口否认此事,态度坚决。一直冷眼旁观的古平原则在此刻站出,对李万堂的动机直指要害。李万堂得知眼前此人正是名声在外的李钦,颇感意外,对他的胆识和洞察也不由心生几分敬意。只是多番试探皆未得逞,他只好回去向王爷复命。王爷埋怨他办事拖沓,朝廷催他出兵,他却迟迟滞留山西。李万堂心知,要从老八家嘴里撬出闯王宝藏,只有将他们逼至山穷水尽,才有可能逼出实情。

  渐渐地,真相的脉络浮出水面:原来当初老康家押运辎重之事,也是王爷与李万堂暗中设计的局。李万堂献策,让王爷悄然烧毁辎重,再由朝廷以军需失踪为由向老康家问罪,使其身败名裂。待老八家群龙无首之时,李万堂便可趁火打劫,借太平号之名一步步蚕食八大家业,最终称雄山西商界;而王爷则能顺势捞到二千四百万两银子充作军费,可谓各取所需。牢狱之中,馊饭依旧夜夜送入,饥饿令昔日锦衣玉食的掌柜们面色憔悴,终究也只能捏着鼻子吞下冷硬饭粒。古平原在这困局之中日夜思量,愈想愈觉不对,终于完全确认这是一场精心布下的连环陷阱,而真正的目标,就是那笔传说中的闯王宝藏。

  老八家掌柜们也纷纷意识到自己陷入他人布局,却一时想不出破局之道。古平原提出,不如先顺水推舟,给王爷打下欠条,换得脱身机会,再合力将李万堂与太平号逐出山西。他进一步献策,要八家互为担保,先凑出足额银票,以防外人趁机控制银根。众掌柜顾虑重重,担心一旦筹银不稳,便会引发可怕的挤兑风波。古平原便建议设立一个总柜,统筹八家资金流通,以此稳住民心商信,并主动请缨担任总柜,承担风险。众人沉吟良久,终究还是找不到更好的法子,只得暂时放下成见,同意依计而行。古平原当机立断,要求见王爷谈判,一场关乎闯王遗宝、山西商局与众人性命的较量,就此悄然翻开新的一页。

大生意人第10集剧情介绍

  北方春寒未尽之时,山西商界已暗流汹涌。古平原审时度势,知老八家诸掌柜若再各自为战,迟早会被王爷与李万堂逐一蚕食,便当机立断提出计策:一面稳住王爷的心,一面同气连枝,合力将李万堂逐出山西。众掌柜本就对局势心怀惶惧,见古平原条分缕析、言之有据,纷纷应允。古平原见时机成熟,毛遂自荐,愿以一己之身去游说王爷,替老八家撑起这副关乎存亡的重担。

  与王爷密谈之时,古平原沉着从容,先以大局利害打动王爷,再以实利诱之,代表老八家开出二千四百万两白银的天价。王爷见银心热,却仍想让他们去找李万堂打借条,将风险悉数推开。古平原当即进言,力劝王爷不可再让李万堂插手此事,否则一旦权银合流,终有尾大不掉之祸。他又悄然承诺,会在银子之外,再为王爷谋取更多隐秘好处。贪念一起,王爷立刻心动,只恨不得立刻将这二千四百万两据为己有。

  古平原深知若以现银往来,声势太大,难免引起朝廷疑窦,反累及王爷,便婉转献计:先将银子源源不绝运往京师,再兑换成四大钱庄的银票,悄然送至王爷手中,既稳妥周全,又便于周转。谈妥之际,他将老八家签下的欠条郑重呈上,立下盟约:两个月之内,必将银票奉上。王爷见其周到谨慎,连声称好,当即下令调集军队,转身奔赴山东前线,将李万堂暂时抛诸脑后。

  从王府出来,古平原并未稍作停歇,径直去寻李钦。李钦亲眼见过李万堂如何算计古平原,心中有愧,一时无颜相对,可又架不住李万堂的威逼,只得硬着头皮前来。彼时的李万堂正沉浸在称霸山西、独吞财权的黄粱美梦中,听管家禀报王爷已与古平原达成协议之事,忙不迭要去王府翻盘,谁知王爷早已披甲出征,只留下冷清大门,气得他张口结舌,胸中怒火无处发泄。

  古平原随后亲自上门,语气平和却字字如锤,通知李万堂最好尽快卷铺盖离开山西,否则必会在三个月内让太平号关门停业。李钦在一旁听得心惊,觉得以古平原一人之力,断难撼动李万堂的根基,却见古平原则神色笃定,胸有成竹,只好回去转达。李钦忍不住劝父亲回京自保,换来李万堂一通劈头盖脸的怒骂,气得他摔门而出。待他出门再遇古平原,古平原只淡淡留下一句:强取豪夺,终有报应,若一意孤行,后果自负。

  另一边,古平原顺利完成收购老康家产业的任务,回去向王天贵复命,请求他信守承诺,尽快放人。王天贵却心如狼豺,阴阳怪气地要他先将传说中的闯王宝藏找回,再谈放人之事。古平原不愿与其争辩,只得暂时告退。王天贵又抛出诱饵,劝他接任老那家的总柜之位,将来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只要听他号令行事即可。而古平原心中惦记的,却是囚于牢中的常四,他只求早日救兄弟脱离苦海,别无他念。

  为了动摇人心、败坏名声,李万堂暗中派人四处散布谣言,将老八家和古平原抹黑得体无完肤。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太平号开业这天泰裕丰门前的盛况: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百姓们手持银票,肩挤背擦地聚在门口,生怕误了开张的吉时。李钦担心古平原应付不来,如今局面已失控,便悄悄派人混入人群刺探消息。没多久,晋大奶奶派人抬来一大箱沉甸甸的银子,古平原则当众开箱验货,确认无虞后吩咐人送往后院。紧接着,几辆马车拉着成箱的白银陆续到来,院内院外银光闪烁,众人更觉泰裕丰底蕴雄厚,信心大增。

  李钦不忍看古平原被父亲算计,却又不愿看到他一帆风顺,心中矛盾难平,只好自己出招。他暗中派人接触那些准备在泰裕丰兑换现银的大客户,悄悄许诺利息要比泰裕丰高出一分,诱他们转投太平号。与此同时,古平原则亲自提笔,为前来兑换的大户们开立银票,又向各大商号的掌柜发出邀请,请他们将银票存在泰裕丰。那一整日,他几乎没有片刻喘息,却在日暮时分翻账时发现:泰裕丰不但没有亏空,账上反而多出了六十多万两银子。局势逆转到此,他毫不犹豫地派人将晋大奶奶最初押来的那笔银子悉数奉还,以示清白与实力。

  与泰裕丰门庭若市形成刺眼对照的,是太平号冷冷清清的门面。开业首日,居然一个客户也没有上门,李钦脸色铁青,只得命张广才立刻给远在京师路上的李万堂去信报讯。张广才苦口婆心地劝他想法扭转颓势,李钦却自觉已经走投无路。夜色沉沉之际,古平原悄然前往大牢探望常四,常玉儿也在牢门外,为父写信寄托牵挂。常四看着古平原,半是打趣半是担忧,说他如今几乎成了王天贵的'干儿子',却又怕王天贵贪得无厌,会不断加码索求,迟早连他也一并吞掉,劝他趁早抽身远走他乡。

  古平原却一口回绝。他宁肯背负骂名,也要想办法扳倒王天贵,将常四救出,否则决不离开山西半步。常玉儿守在牢门外,等他出来,想到这些日子古平原的奔波与遭遇,不禁泪如雨下。古平原见她哭红了眼,只能好声宽慰。常玉儿心中并无豪情壮志,只盼他早日洗脱嫌疑,平安回乡,与未婚妻白依梅完婚,她便心满意足。古平原听在耳里,心中却是一阵酸热,对常玉儿的情意在不知不觉间悄然滋长,却又不敢说破,只能把这份柔情深埋在心底,只以更为细致的照料替代言语。

  夜风微凉,他一路将常玉儿送到家门口,两人立在门前,依依不舍,说不尽的关切与挂念尽在眼底,却都小心翼翼收起,留待日后再慢慢品味。与此同时,李钦派出的信使马不停蹄赶到风陵渡,将局势巨变的消息呈到李万堂与苏紫轩面前。李万堂心有不甘,怎肯就此服输?他早在几个月前便在老八家分散存下六百万两白银,本想着日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苏紫轩见他心神不宁,便劝他先把存在老八家的银子取出,试探一下老八家的真实底蕴,这一来既可探虚实,又能顺势打击对手。

  李万堂略一思量,提笔修书给李钦,要他暂且别动那六百万两银子的存款,只把太平号用不着的银子先送回京师,留作他日东山再起的本钱。谁料李钦早已被胜负之念吞噬,断然拒绝父亲的安排,一心想与古平原拼个你死我活。晋大奶奶得知李万堂在老八家所存银子的数目,不由心中一紧,担忧他终有一日会突然抽银挤兑,将老八家一网打尽。古平原思索片刻,提出妙策:与其坐等他来挤兑,不如先将这笔银子存入太平号,以高出一分的利息为诱,将风浪化作筹码,反借敌人之刀自保。

  晋大奶奶沉吟再三,终究相信古平原的眼光,点头应允。次日清晨,老八家诸掌柜依约而至,亲自押运大笔银两到太平号存入,百姓见状,也纷纷跟进,将零散的积蓄一并送往太平号。街口原本寂静的门面,转瞬间人潮翻涌。张广才见局势急转而下,再次劝李钦不要吃这个'哑巴亏',若此时关门退缩,以后再无翻身之日。李钦咬紧牙关,终于下令硬着头皮开门迎客,却惊觉运银的马车与围观的百姓早已排成长龙,目的地却并不是他苦心筹办的太平号,而是顺着街道笔直涌向泰裕丰的门口。待喧嚣散尽,只剩太平号门前空空荡荡,惟有古平原独自伫立,神情平静,仿佛胸中的那盘大棋,才刚刚落下关键一子。

大生意人第11集剧情介绍

  李万堂与权势熏天的王爷狼狈为奸,密谋设局陷害老康家,借机吞并老八家的基业,更妄图独吞闯王遗留下来的惊世宝藏。一时间,平遥商界风云骤起,暗流汹涌。古平原洞察其间玄机,先是耐心周旋,言辞缜密地劝服王爷松手,继而暗中联络老八家诸位掌柜,同心协力抽丝剥茧,终于将李万堂精心编织的阴谋撕得粉碎。

  局势逆转,李万堂声名尽毁,被迫狼狈离开山西平遥。李钦却不甘就此失败,他不愿承认命运已定,执意要与古平原做最后一场较量。古平原胸有成竹,以精明的谋略和坦荡的气度化险为夷,不但挫败了李钦的最后一搏,还逼得他退无可退,只剩下认输一途。古平原并未乘胜追击,他不愿赶尽杀绝,只劝李钦趁早收手,留一线余地。李钦终究服气,当场决定将'太平号'歇业关张,只是他百思不得其解,仍不明白自己究竟是败在何处。古平原只是淡然一笑,表示要等他返回京师的那一天,再亲口道明一切因果。

  风波暂息,古平原竭尽所能帮助老八家渡过危局,重整旗鼓。晋大奶奶和其余七家掌柜感念他的仗义和才智,特地设宴庆功,把他奉为座上宾。席间众人推举古平原出任老八家总柜,掌管八家产业,成为众人主心骨。古平原却连连推辞,他自知仍是朝廷通缉在外的流放犯,不愿连累老八家,更不肯让众人卷入自己的身世泥淖。可诸位掌柜对此并不在意,他们看重的,是他重信重义的品行和运筹帷幄的本事,宁可冒险也要挽留这位能带着老八家再创辉煌的中流砥柱。在一片诚意与挽留下,古平原终究难违众望,只得答应担起老八家总柜之任。

  另一边,李掌柜早已对王爷心怀不轨,那笔两千四百万两的巨额银子使他寝食难安,他既舍不得拿出去,又忌惮王爷的威势,于是动了杀心。他打起义军的主意,多次暗中以老八家的名义资助山东义军军饷,又从草原购得两千匹精良战马,尽数馈赠给义军。战马运抵山东,义军实力大增,迅速对王爷麾下兵马形成合围之势。王爷仓皇突围,损兵折将,身边只剩寥寥几名亲随,仍被义军穷追不舍。他四处躲藏、惊惧不安,昔日簇拥在侧的侍卫早已作鸟兽散,堂堂一代权贵竟落得孤身一人。义军终于逼近,他刚想拔刀负隅顽抗,却被利箭洞穿心口,猝然倒地,魂断乱世。

  王爷身死,李钦也收拾行囊准备返京。启程之前,他命人摘下'太平号'的牌匾,又亲自将门前象征富贵与吉祥的巨大银葫芦砸成碎块,一并带走。曾经,他期冀'太平号'在平遥立足百年,成为世代相传的商号招牌;如今不过昙花一现,便惨败收场。银屑四散之时,李钦热泪盈眶,他砸碎的,不仅是一个吉祥物,更是自己尚未展开的鸿图与骄傲。

  古平原亲自相送,一路宽言相劝,坦陈自己行事多有苦衷,并非处处要与李家为敌。李钦内心矛盾重重,他既看不惯父亲李万堂那种强取豪夺、视人命如草芥的卑鄙手段,又不愿见古平原败在李家的阴谋之下。他原本只想做个遵纪守法、堂堂正正的商人,偏偏身处李万堂的阴影之中,一切良善愿望终成泡影,只得灰头土脸地离开山西。古平原在相送途中,慢慢向他道出自己这些日子对经商之道的悟解:生意之根,在于'信';生意之魂,在于'义'。没有信义,再大的富贵也不过危楼。李钦听后心有所感,对古平原愈加敬重。临别之时,古平原告诉他,自己在平遥停留的日子恐怕也不多,将来还会有各奔前程的一天。两人对望一笑,相约他日有缘,再聚一席清茶,谈经论商,不问恩怨。

  自此,古平原正式入列老八家,成为众掌柜公推的总柜。晋大奶奶特设宴席为他接风,席间还向他缓缓揭开尘封多年的闯王宝藏之谜。原来,那批宝藏并非民间传言中所谓'闯王仓皇败逃时遗落山谷,被八户村民拾得',而是闯王不甘辛苦积攒数十载的金银财物付诸东流,遂命麾下八位得力将领分头接掌,假借经商之名在山西落脚扎根,待有朝一日,再图匡扶社稷。宝藏分藏于山中腹地,重重高墙环绕,楼台壁垒森严,机关设计精妙入微,除老八家后人熟知机关门道,旁人即便误闯其中,也难以全身而退。

  李掌柜将古平原悄然带到平定寺一处秘境,那是闯王宝藏中的一处藏库。两人依照祖上传下的口诀,一步步解开机关,穿过迷阵暗道,终于抵达密室深处。推门而入,古平原只觉金光耀目,几乎难以睁眼:密室中堆满金银财宝,琳琅满目,金锭银块如山堆叠,更有以纯金铸造而成的器物、摆件,造型繁复,工艺精绝。李掌柜言道,祖辈曾立下严苛家规:老八家每年所得利润都要折算成金子,熔炼后铸成各式器物贮藏密室,以应未来风云未测之变。密室门口设有断龙石,一旦有人心怀不轨妄图搬走宝藏,机关触发,石落门封,此生再无重见天日之望。

  数月光景,古平原将'泰裕丰'打理得红红火火,财源滚滚,不仅稳住老八家人心,更使其名声大噪。王天贵却贪心不足,仍嫌赚得不够,强留古平原继续为他敛财,甚至生出异想天开的念头,想认他做干儿子,以便牢牢攥在自己手中。古平原则看得通透,当即严词拒绝。为逼他就范,王天贵心思越发歹毒,暗中买通县令,准备借官府之手将常四处死,又派人将常玉儿掳走,打算父女同夜并命,以此威胁古平原就范。面对这等卑劣手段,古平原宁死不屈,丝毫不肯松口。王天贵恼羞成怒,拔枪相向,杀机毕露。

  在枪口与亲情之间,古平原只得以退为进,提出愿意帮王天贵找到闯王宝藏,以此换取常四父女一条生路。王天贵被宝藏的诱惑冲昏心智,当夜便下令释放常四与常玉儿,悄悄将人送回家中。翌日,古平原领着王天贵来到平定寺密室前,熟练地打开机关,示意对方独自进入。王天贵踏进密室的瞬间,目光被满屋财宝牢牢吸住,他仰天狂笑,激动得近乎失态,贪婪之色溢于言表。古平原轻声劝他切莫被欲念蒙蔽,否则后患无穷。可王天贵早已听不进任何劝告,只管伸手抚摸那些金光闪闪的财物,恨不得将它们立刻吞入腹中。

  见他沉沦于贪欲深渊无法自拔,古平原只是沉默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开。随着机关悄然运作,门口的断龙石缓缓下落,沉重而无情,将密室与外界彻底隔绝。王天贵与他梦寐以求的宝藏一同被封死在石门之后,再无重见天日的可能。寺外,管家苦苦守在门前,迟迟不见主人归来。古平原走到他跟前,将随身携带的一些金银珠宝塞到他手中,叮嘱他趁早回乡,远离这场是非风波。管家含泪拜谢,转身而去,昔日威风凛凛的王家,自此只余断壁残垣的回响。

  时光流转,到了咸丰十一年,咸丰帝驾崩,朝野举国披麻戴孝,新皇登基后颁下大赦天下的诏令。身为流放之人的古平原也因此获赦,终于洗清旧案,重获自由。他心心念念的,便是远在徽州的老母,立刻变卖手头细软,置办好行程与马匹,准备踏上归乡之路。临别前,常四和常玉儿专程为他送行。古平原叮嘱常四静心养伤,待伤愈之后,可考虑南下安徽做些小本买卖,凭手艺与诚信重新立足人世。常玉儿对他情意深重,不舍之情溢于言表,却知道前路漫漫,各有归途,只能把千言万语化作一句珍重。她特地安排科尔沁草原上的勇士护送古平原上路,护他一路平安归里。风沙作伴,马蹄声声,那位历经商海沉浮、看尽人情冷暖的大生意人,终于踏上了归乡之途,怀揣信与义的信念,走向命运新的篇章。

大生意人第12集剧情介绍

  送别的驿道在暮色中渐渐模糊,常玉儿勒住缰绳,望着古平原的背影,有千言万语堵在心头,却终究化作一声低低的叹息。她从怀中取出那枚科尔沁草原王爷赠予的玉佩,凝视片刻,方轻轻托到古平原掌心,语气温柔而坚决,盼他此去一路平安,从此风雨不侵,又真心预祝他与白依梅百年好合。话未说尽,眼泪已在眼眶中打转,她猛地一拽马缰,强忍悲意,含泪催马远去,只留下风声掠过耳畔与那一抹决绝的残影。

  夜深人静,营帐外的风声如潮,古平原独自坐在昏黄的灯影下,掌心托着那枚温润的玉佩,指尖缓缓摩挲,往事便一幕幕倒映在眼前。与常玉儿同赴险境、生死相依的画面,如同烈火与寒霜交织在心底,他想起她在风沙中紧咬牙关的倔强,在刀光血影里不肯后退半步的勇气;久处相随,他早已不止是感激与敬重,对她的情意在日夜相伴中悄然生根。只是一想到与白依梅早已定下的婚约,他便不敢再纵容心绪,只能将那份柔软与悸动压入心湖最深处,让它沉在黑暗里,静默无声。

  天际刚泛鱼肚白,古平原便已纵马赶路,他不敢也不愿停留,仿佛只有日夜兼程,才能压制心中纷乱的思绪。在风霜交加的旅程后,他终于再度踏入徽州山涧村。草原来的将士们任务既成,拱手一礼,便各自返程而去,只留下古平原独自立在村口,望着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村景,心中百感交集。推门入院,映入眼帘的是母亲在院中织布的身影,那一梭一线仿佛将岁月的焦灼与牵挂都织进了布匹。古平原猛然红了眼,重重跪倒在地,额头磕在冰冷的地面上,声音哽咽,唤了一声'娘'。他平安地站在她面前,这一刻比什么都珍贵。母亲的双眼本已因日夜哭泣而模糊,此时看清是他,激动得浑身发抖,老泪纵横,仿佛所有苦苦的等待都在这一瞬间找到了归宿。母子相拥而泣,悲喜交织,久别重逢的酸楚与庆幸尽在无言。

  稍稍安顿之后,古平原匆匆奔向田间,泥土的气息混着青草的清香,他远远便看见弟弟古平文弯腰劳作的背影。听见有人唤自己的名字,古平文抬起头,半晌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竟是早被视为'凶多吉少'的兄长。他愣在原地,之后才像是回过神来,飞奔上前,颤声喊着'哥',两兄弟紧紧抓住对方的手,眼眶通红,许多这些年独自承受的辛酸与委屈,都在这一刻化成无声的泪水。晚饭时,旧事新话交织在饭桌间,古平文随口提到白依梅的父亲白先生,一句不经意的话,却让古平原心头一震,压抑已久的思念在胸口翻涌,他当即表露出想要前去探望白依梅的念头。

  然而,当问及白依梅的近况,屋内的气氛骤然凝重。古平文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将隐瞒多日的真相说了出来:上个月义军在山涧村附近激战,茶园被战火烧得焦黑一片,连成片的青翠在一夜之间化为灰烬。更让人心惊的是,村里的妇人尽数被义军带走,充当照看伤兵的人手,白依梅也在其列。村民们曾多次结伴去军营讨要说法,却连营门都靠近不了,只能吃闭门羹。听完这一切,古平原的心像被重重击了一拳,愤怒、焦灼、悔恨交织成一团烈火。他四处打听,得知义军主将名为李成,便暗自立下誓言,不管有多凶险,也要把白依梅和山涧村的女人们救出来。古平文看他神情决绝,只能苦口相劝,觉得他不过是以一己之力闯入虎穴,十死无生。

  第二日清晨,古平原得知白先生行动不便,便与古平文一道挑水上门。白家院内残败的茶具仍残留昔日清香,白先生一眼便认出面前这个风尘仆仆的青年,不再是当年青涩的模样,却多了几分坚韧与沉稳。他拉着古平原的手进屋,老泪盈眶,叙旧未几,古平原便开门见山,表示愿亲自前往军营讨回白依梅,若他能将依梅安然带回,便请白先生应下婚约,他必竭尽全力善待依梅、尽心侍奉岳父。白先生听罢,一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不断点头,仿佛将全部希望都系在这个年轻人的肩上。为了寻求机会,古平原让古平文在村中招呼壮劳力,一起搓制结实的麻绳,装满整整一车,打算以运送物资为名,进入义军大营。

  阳光尚未完全驱散晨雾,载满麻绳的车轮在土路上碾过一道道深痕。到了军营前,守军戒备森严,横刀拦住去路,拒绝他们进入。古平原不动声色,先以军需之名耐心解释,见对方仍无动摇,便故意搬出将军李成的名号相逼,言辞间暗含威胁,守兵面面相觑,怕担上怠慢军需、顶撞上官的罪名,只得将两兄弟放行。营中军纪严明,帐篷排列整齐,刀枪如林,战马嘶鸣,铁血气息扑面而来。走到主帐外,又有重兵把守,断然不许靠近。危急之下,古平原只得谎称自己是李成的表兄,自远方而来探亲,把守的官兵见他说得有鼻子有眼,又不敢贸然得罪'将军亲眷',勉强让路。两兄弟尚未来得及细细打量大帐周围的布防,就被守将发现异样,喝令拿下,混乱中古平原被一记重击打中,当场昏厥,等他再醒来时,已被绑在大帐之中。

  帐内油灯摇曳,李成正神色凝重地同众将商议军情,沙盘上的山河在灯影下投出重重阴影。等众人散去,古平原提出想单独与他一谈。他直言不讳,先是称赞义军纪律严明、行事果决,紧接着语锋一转,恳求李成放回山涧村被征用的妇人——她们只是手无寸铁的村妇,是被战火裹挟的无辜之人。他还提醒李成,朝廷援军迟早压境,义军如今被困于山间,一旦增援抵达,恐将陷入四面楚歌的绝境。李成静静听完,目光如刀,难辨心中所思,片刻后才将古平原带往营后一隅,让他亲眼看一看那些被带来的女人。那里远离兵器喧嚣,只见她们分列在简陋的营棚内,低头为伤员包扎伤口、熬药喂汤,哭声与呻吟夹杂在一起。李成沉声表明,军中早有严令,男女分营,即便是夫妻也不得共处一室,以防败坏军纪。他的语气颇为锋利,仿佛在为自己的选择辩解,也仿佛在向古平原证明,义军并非如外界所言那般肆意妄为。

  正当二人在营后对峙之际,突如其来的爆炸声震得大地微微颤抖,闷雷般在山谷回荡。朝廷官兵已悄然逼近,一轮密集的炮火骤然倾泻而下,营中瞬间大乱,喊杀声、惊呼声不绝于耳。烟尘弥漫之中,古平原心中只有一个名字,他撕心裂肺地高喊着'白依梅',声音被战火撕碎,却仍执拗地在风中回荡。慌乱的人群中,有一抹身影停下脚步,回头望向声音的方向,正是白依梅。两人目光在混乱里相遇,那一瞬间仿佛所有喧嚣都被隔绝,只剩无言的惊喜与酸楚。古平原顾不得许多,迅速找到古平文,兄弟俩分头召集山涧村被带来的妇人,让她们紧紧跟随,不要走散。他牢牢握住白依梅的手,带着众人冒着枪林弹雨向营外突围,刀光在身侧掠过,子弹在耳畔呼啸,脚下的泥土被鲜血染得斑驳。他咬紧牙关,一次次将险些被波及的乡亲拉回,然而就在即将冲出重围之际,一发流弹破空而至,结结实实击中他的身体,眼前天地骤然倾斜,意识在刺痛中缓缓坠入黑暗。

  另一边,李成也在战火中身负重伤,鲜血浸透战甲,他仍强撑着指挥残部抵抗,力竭之时被属下从火线上拖回。大营遭遇突袭,军心震荡,将士间开始有人低声议论,是不是有人暗中通风报信,引来官军偷袭。怀疑之火越烧越旺,不久便指向了那群原本就显得'身份特殊'的山涧村妇人。白依梅等人很快遭到粗暴的扣押,面对刀尖与质问,她心知若不想连累同乡,便必须做出抉择。她挺直脊背,压下恐惧,坦然承认自己曾随师学医,懂得一些救治伤者的法子,愿用一身所学为李成疗伤,替他稳住军心,也为身边的乡亲争取一线生机。战火仍在远处轰鸣,而她的声音虽不高,却带着一种冷静的坚定,在生死未卜的乱局中,点起了一簇微弱却倔强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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