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河山第6集剧情介绍

 

  1938年,鲁中大地烽烟弥漫,山东的抗日武装在层层山峦与广袤原野间悄然壮大,游击战火如星星之火,沿着台儿庄方向把热血与希望汇向正面战场。共产党的游击健儿一举攻克蒙水、沂山两座县城,随即成立抗日县政府,崮城因之气象为之一新,民心振奋,仿佛被一阵清冽山风吹开了凝滞的天幕。军声与民意交相呼应,合为抵御铁蹄的澎湃潮声,村庄间的夜话里多了枪械与粮草的消息,老少皆以家国为念,沉寂的土地开始苏醒。

  借着局势渐入佳境的东风,庄埼风在大王庄继续推行农救会的组织工作。他走村入户、耐心释疑,讲明道理、理明家国,把“抗日救亡”四字落在家家炊烟之上,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乡亲投身其中。与此同时,王锁柱带着自卫队员紧锣密鼓操练,步伐声在荒坡间铿锵作答。然则兵心难免浮动,王满囤对手中缺少“真家伙”心存不满,几句不平之语刺痛了王锁柱的自尊,两人言辞不和,一时火起,几乎当场动手。怒火乱云之际,王锁柱竟抬枪指向王满囤,杀伐之气险些误伤同袍。危急关头,庄埼风疾步而至,沉声遏止,要求王锁柱当场收枪道歉,反复强调“枪口绝不对准自己人”。在他这股不容置疑的坚毅中,怒潮退去,两位汉子抱拳拱手,彼此一笑,恩怨随风散。

  这场风波刚息,吕世才便带着吕英踏进大王庄,恰好目睹庄埼风柔中有刚的处置。不仅钦佩他做思想工作的扎实,更洞察村中大户对自卫队支持乏力的症结,便爽利地从怀中取出一把盒子枪与几包闲散子弹相赠。寒光一闪,士气陡振,自卫队员握在掌中的不再只是沉甸甸的木杆,而是足以护家卫土的底气。席间,吕世才低声相告:共产党部队正筹划下一步对崮城的攻打,打算联络邻近数村,凑齐上千条好汉、两三百支枪,将这股新涨的春潮汇作冲垮敌垒的洪流。庄埼风闻讯心头敞亮,当即表示要尽快上报周密,以使军民配合更臻周全。

  为了把民心聚拢成铁,庄埼风随后登门拜访三家大户。他以理相求,以情相动,说明农救会旨在抗日救国,并非针对谁家门户。然而,钱谷缠身的人心总显得冷硬些。王向佛等人不愿放弃祖辈传下的“规矩”,更难割舍唾手可得的厚利,言语间将农救会的宗旨轻描淡写地一推了之。甚至提出只要不真正推行减租减息,他们愿意象征性“出点小钱”聊作姿态。听到这里,庄埼风眉宇一凛,断然拒绝这等“封口”的富贵笑,宁可步履艰辛,也不向权势低头。他的坚决,让屋内一片沉寂,也让屋外的风声更显清朗。

  城里,暗潮涌动。崮城县党部的陈守正打着“军政并举”的旗号,行的是谋位夺权之术。他主动登门拜会孙毓麟,劝其鼎力相助,许诺让其带着旧部重回县政府,摆出一副借势整饬的姿态。言谈间,他故意把共产党描绘成更大的“敌手”,甚至甩出“宁亡于日,不亡于共”的极端言辞,借此挑动怀疑与恐惧。孙毓麟见风使舵,心底算盘叮当作响,二人遂一拍即合,狼狈为奸。阴云掠过城楼,风声里夹杂着权术的腥甜,预示着一场更大的博弈即将登场。

  村里却是另一番光景。农救会在众口相传与热望中正式成立,庄埼风与王满囤分任会长、副会长,王维义则肩挑干事,帐前红绸招展,院里笑语喧阗。乡亲们拥挤在场院周围,纷纷表示支持减租减息,眼里亮起了盼头:若能卸下沉疴,便可把力气使在对日的刀口上。庄母见机叮咛儿子:大户若不肯借粮,不妨与王维义这些中农们商量,走个活路。庄埼风闻言豁然,一手拄杖、独自前往,不辞艰难去敲那一户户的门。怎料夜色深处,王维昌对他早已恨入骨髓,竟使唤爪牙伏暗巷,将他围住毒打——风吹墙角的枯叶瑟缩,冷月无声,血色在土地上渗开,夜行的犬亦压低了吠声。

  消息惊散在村巷,王锁柱闻声奔来,先命人将庄埼风小心抬回,再下令召集自卫队,径直包围王向佛家,誓要讨个说法。村民们自发聚拢,灯盏连成火龙,里三层外三层堵在门口;王智勇与护院占上门楼,短枪架在垛口,风刀霜剑般的对峙一触即发。就在硝烟欲腾之际,庄埼风从昏沉中醒转。他不顾伤势,执意让人以担架抬到王向佛家门前,沙哑着嗓子压住躁动的人潮:仇恨若任其野火般蔓延,便会烧到自己屋檐。旋即,他当众说明已与王维义商妥春荒之策——由村中有存粮的富户先行出借,待前线打下粮食、秋后算账,再从减下来的租子里如数归还。他用一番话,把纷乱的火星熄在理智的水里,也把“同心共济”四字立在所有人的心坎上。门楼上的枪口缓缓低垂,院里焦灼的气息亦渐渐散去,月色终能落在镢头与背篓上,而不是刀锋之上。

  另一端,沉落城中的人事同样千回百转。张治平被押解回到崮城,先是关禁闭,继而撤职降为头号兵,他在操场上以近乎发泄的姿态投入训练,汗水混着羞愤直滚入泥地。山下聪远远看在眼里,冷冷评估:这正是一个当了汉奸被世人唾骂后无处遮掩的直性子,相较于阴翳隐忍,他更像一柄锋利却易折的刀。念及此,山下聪竟出人意料地唤他回任,恢复其警备团长之职。尘埃看似落定,实则是另一层波涛正缓缓抬头——在即将到来的较量里,谁的心火更旺、谁的刀锋更正,终要在枪声与号角里给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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