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河山第12集剧情介绍

 

  李明端坐室内,目光如沉潭,言辞却似春风拂柳。他一面安抚张治平与诸人躁动的心火,一面将利弊娓娓道来:时局如棋,布局须稳,山下聪惯以深谋远虑立身,临机躁进只会落入他人圈套。李明轻叹,指出孙毓麟肩上担子更重,心中焦灼自不在他们之下,与其躁动空耗,不若静候风云有变,俟机而发。众人闻之,原本翻涌的情绪渐次回落,只余警惕与凝重在眉宇间簇拥不散。

  不多时,陈守正带着一纸“自封县长”的委任状昂然入崮城,衣襟猎猎,气势逼人,然其来路未曾经由公议,立刻令庄埼风面露为难。他话语铿锵,却又不失温润,直言现任县长周密乃民心所推,仓促更迭难以服众,恐坏城中章法与士气。更点破一层关节:绸缎行东主靳开明坐拥千顷良田,声望深入乡里,此番民选他乃最有力之推手,若逆民意而动,势必引发涟漪难安。

  言犹未了,周密已率众村民荷锄而归,脚边春泥斑驳,裤管尽染,满身泥土却自有一种沉静朴厚。陈守正见之厉声呵斥,谓失官仪,周密却神情不动,只笑言:公仆之职,本在泥淖中与百姓同甘共苦,何来高低贵贱之分。庄埼风随即取来县议员名册,密密麻麻的名讳在纸上铺陈开去,像一方沉甸甸的民意压来,叫陈守正不由心生忌惮。他随庄埼风步入议事厅,当众亮出委任状,谁料满堂肃然,不见一人应声。依照城中章程,县长须经县议会公选,再呈报上峰核准,不容越矩半步。

  陈守正平日对议长靳开明即多有不忿,此刻更欲以强势手段接管县衙,却不想迎面便是连珠般的诘问。有议员冷笑指出,共产党的队伍军纪森严、买卖公平,孙毓麟麾下那些兵痞可曾做到?亦有人逐条盘点田赋新政、官员薪俸章程、工商税则,问他能否照章施行,抑或旧恶难改。话锋忽地一转,又戳破权场之人的风流旧账——娶姨太太、家风混乱,哪有半点为公之心。陈守正面色青红交错,胸口起伏,终究拂袖而去,落得个灰头土脸,背影狼狈而去。

  余怒未散,他竟不顾军务机密,闯入周密主持的军事会议。刘柏松见其大模大样闯堂,眉目沉似寒霜。周密却按下众人火气,将陈守正请至一旁,语声不高,却字字落地:日军将有大举攻势指向崮城。暗流汹涌之意埋在话缝里,陈守正闻言心神骤紧,气焰登时偃下,当场撤销对自身的任命,仍令周密继续掌县印以安众心。待其离去,军议复开。彭勇据地图与侦报冷静剖解,指出以现有兵力与装备,死守不免凶险,宜暂避锋芒、保存元气。刘柏松胸中怒火未平,报父仇之愿坚如铁石,拍案而起,厉声质问彭勇是否惧怕村田联队。彭勇不退半步,言辞铿锵:以弱胜强向来是共产党军队的底色,但从非匹夫之勇,须凭筹略谋势,方能四两拨千斤。两人针锋相对,厅中空气一时紧得似要碎裂。

  远处,山下聪如老狐匿影,洞察国共旧怨深埋土中,正堪拨弄。他暗自盘桓筹码,拟以挑拨加码,使彼此嫌隙裂为鸿沟,借此搅乱对方部署,令其顾此失彼。而另一边,张治平设宴相邀小野,席上觥筹交错,话语绕以柔丝,试探之锋藏于酒盏。小野酒至酣处,狂态毕露,口出狂言:三日之内必破崮城,且与张治平立下打赌。客声喧嚣里,只有张治平眸底的一丝寒光,瞬间又被笑意遮掩。

  风声很快聚拢成形。刘柏松接到紧急情报,得知村田联队已在外围调集兵力,箭在弦上指向崮城。因周密等人一时不在,庄埼风匆匆赶来与他商议,刘柏松以最高指挥之责,当机立断布置防务:城门、角楼、巷陌要冲,一一细致安排。他又设法调度后备辎重与粮盐,尽量巩固持久支撑之能,同时严令庄埼风、刘竹梅、王彧三人先行撤离,以保留有用之身。三人潜入林间,与周密会合之时,已将敌军来势如山之事说得清楚分明。周密沉吟片刻,带来上级指示:尽快向农村腹地转移,避其锋芒,不再与日本鬼子作无谓消耗,以求以机动换空间、以时间换胜机。

  大战前夕,城头风猎猎如刃。刘柏松立于女墙之后,目光扫过日军炮阵,忽觉其中两门火炮无影无踪,胸中顿起疑云。鼓角声起,炮火猛然攫地而生,烈焰与黑烟翻卷着扑向城门,城下转瞬即成修罗之场。将佐再三催令出击,他却迟迟不下死命,只因直觉告诉他,敌情未露全貌。终究在众压之下,他命骑兵突围反击,马蹄如雷,一线破风而出。谁料那两门不见的火炮,已悄然选择城垣最为薄弱一段,轰击如雨,偷工减料的墙体在震声中坍折成谷。尘埃未歇,日军小股精锐趁隙插入城内要害,村田当机立断,调兵疾行,三面合围之势顿成。崮城上空,烽烟与暮色纠缠,杀机在砖甃间无声滋蔓,一场生死考验正逼近每一个人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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