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河山剧情介绍

7-12集

我们的河山第7集剧情介绍

  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庄埼风携王锁柱、王满囤踏入王家深宅。门廊阴翳间,王维俭远远瞥见王锁柱臂间枪影,心神早乱。待庄埼风奉上租簿,他只匆匆翻两页,连声称按农会记录办理,旋即唤管家送客,恨不得尽快摆脱这等煎熬。然而庄埼风未依言告辞,转而向管家逐条查证,竟当场揪出账册中多记退租银两之处。他面色沉静,不偏不倚地令王满囤据实修正,几句言语便辨明曲直。王维俭倚着影壁怔忡良久,目送三人背影远去,胸中暗叹:共产党办事有法有据,这个叫庄埼风的青年,格局不凡,胸襟亦不凡。

  自此一役,村里人心向背悄然生变。庄埼风的公正和担当迅速赢得口碑,三家大户见势已成,再难与民意抗衡,终究放下成见,愿入农救会,共赴共济之局。周密在大王庄细致调研后,对庄埼风的种种举措赞不绝口。上级组织的要求此时也传至:扩大抗日统一战线,凝聚一切可动员之力,乃当下刻不容缓之务。近在眉睫的紧要任务,是设法营救被困城中的县长刘祖光。

  刘祖光一心不与日伪同流合污,与夫人遭严密监控,举步维艰,营救之难可想而知。好在周密捎来一道明亮的喜讯:刘祖光之女刘竹梅,携同挚友王向佛之女王彧,自青岛潜回崮城。二人求学时便追求进步,已秘密加入共青团,此次归来,胸有丘壑,意在合力策划救援。她们的出现,像一缕清风冲入沉闷的夜,令行将落定的棋局忽生变数。

  夜色低垂,灯影若水。周密引刘竹梅、王彧与庄埼风密会。见他腿伤未愈,步履略显艰涩,刘竹梅目光里不自觉地流露关切;性子活络的王彧则一连串地追问战斗细节,几番俏语打破沉寂。寒暄稍毕,周密郑重发布任务,任命庄埼风为此次营救的总策划。临别前,他取出一副崭新的眼镜,替庄埼风换下那副断了镜腿、勉强支撑多时的旧架,镜片一清,心意亦定。

  灯下伏案,夜以继日。庄埼风摊开地图、账册、联络符号,逐条推演与校核,把每个关节点拆分到分秒。待到天色鱼肚白,众人围坐吃早饭,他却仍昏沉在案前。庄父庄母端上热粥、煎饼与咸菜,厨房的锅勺声、院中的鸡鸣犬吠交织成唤醒的鼓点。他醒转后,众人眼角余光齐齐落在那页草案上——'偷爹计划'几个字醒目非常,不免莞尔。庄埼风含笑解释不过是权作代号,日后自可更名。王彧眸光一转,打趣道:叫爹的未必是儿子,女婿亦可。屋里笑声迭起,紧张的气息悄然松弛。

  大势向前,烽火逼近。1938年五月,徐州失守,山东沦为敌后,通衢要道尽入日军爪牙。国军主力转赴正面战场防御武汉,后方空隙骤然扩大。李明经在崮城向山下聪密报刘竹梅返乡之事,山下聪当即授意:伺机策反刘祖光,使其为日军所用;并命对刘竹梅严密盯防,不容有失。为探明虚实,李明经广发请帖,罗致崮城诸界名流,以洗尘之名设宴试探。

  城中宅院,父女相对而坐,烛影摇红。刘竹梅低声细述共产党拟定的救援布置,路数环环相扣,预备多条退路。刘祖光沉吟片刻,眉宇间快意一闪,欣然点头:表面权且示弱,暗里以柔克刚。他们约定以假意妥协麻痹敌人,父女一内一外,掩护彼此。席间次日,刘祖光举止与旧时不同,话里隐露松动之意,李明经暗暗欣慰,自以为施策得力。更有甚者,他刻意撮合张治平与刘竹梅,欲以联姻笼络刘家,编就一张细密的网。

  拂晓之后,张治平与刘竹梅相对而谈,话头一转,彼此的身份如剥茧见丝。那一瞬的默契与惊讶在眸底闪过,旋即化为同道相知的平静。他得知接下来关键环节,心中有数,表面仍循旧日轨迹,不露痕迹。与此同时,王彧依约自大王庄入城,与刘竹梅密议行动,接应时机、哨点更替、撤离路线逐一对应。她从刘竹梅手中取过地形图,转身便带回乡间,像一只穿针的燕,来去无声,却将布置缝合得愈发紧密。

  第一步试探以'陪母烧香还愿'为名悄然展开。刘竹梅外出之时,刘祖光主动与李明经拉近距离,摆出'愿作人质'的姿态,以示投诚。里应外合的一明一暗,既稳住日伪的怀疑,又为接下来的调虎离山蓄足火候。几番往来后,不见差池,李明经与小野皆以为风声已过,一切尽在掌控。

  风从庙会的人潮里吹过,鼓乐喧天掩住暗线的窸窣。刘竹梅母女再以赶庙会为由出城,李明经早被惯性思维麻痹,索性大开绿灯,甚至放刘祖光返家团聚,拟以恩威并施加固其'归附'。岂料天外横来一纸密报——山下聪接到青岛日军线报,直指刘竹梅的真实立场,雷霆震怒,喝令李明经即刻拿人。命令尚在半途飞驰,变数已经悄悄落地生根。

  墙根阴影最能藏事。等到搜捕的脚步轰然压来之时,刘祖光早先一步翻墙入邻家,匍匐于墙垣与瓦影之间,终于钻入一辆待发的运粪车。酸腥的味道扑面,他却面不改色,压低帽檐,任破旧车辘辘滚过街巷,悄然驶向城外的阡陌。李明经扑空后,面上发白,连忙向小野请罪。张治平则顺势装作愠懑,抱怨他失察,让自己再度被女子戏耍,以此敷衍追责,同时掩住同道者的真正踪迹。

  风云翻涌,棋盘上每一步皆牵一发而动全身。庄埼风以公允立信,以胆识凝众,换来乡绅与佃户同心;刘竹梅与王彧以机敏织网,以温柔裹铁,穿梭在敌寇的目光缝隙里;周密远观局势,内外筹谋,令统一战线渐次铺展。待到尘土再扬起,或许仍有艰险与牺牲,但众人心中那股沉潜的力量已然觉醒——以秩序化解混沌,以智慧对抗暴虐,以群力扛起家国的重量。营救之局尚未落子终盘,却已映出胜机初现的光。

我们的河山第8集剧情介绍

  营救成功的消息甫一传回,敌军营中杀气翻涌。山下聪胸中怒涛翻卷,却按下躁动,深知此刻城内守备单薄,若听任小野请战出城追捕,不但难获战果,反有可能牵动县城根基。他当场厉声喝止,面上似霜,心底却已暗结毒计:待前线战局稍定,定要腾出兵力,掀起一场血雨腥风,将刘祖光及共产党游击队连根拔起,借以雪'皇军奇耻'。旋即,他翻手施权术,非但不追责李明经'失职',反倒以恩赏笼络,将其擢升为崮城县知事;随即又话中有话点出兵力捉襟见肘。李明经会意领命,献策欲收编土匪二黑头与孙毓麟部为己用,以期补缀空缺。

  在吕世才等人的掩护与接应下,刘祖光一家终于悄然离开崮城,辗转与周密等同志会合。劫后余生的激动尚未平复,他便对共产党在最艰险处逆风而上、为百姓点灯举炬的担当感佩不已;反观国民政府腐败沉疴难起,令民心离散、山河失色。他慨然作出抉择:愿与共产党同舟共济,抗战到底,绝不回头。

  仗着与王向佛的世交情分,刘祖光一家被妥帖安置在大王庄一处清静院落。彭勇领着游击队员在外围层层设卡,昼夜巡防,暗哨明岗织成密网,务求将风险隔绝在远处。院内鸡犬相闻,久违的安稳像一阵轻风,拂去一路奔波的惊惶。

  是夜月华清冷,刘祖光与周密秉烛长谈,忽闻老同学吴鸣壮烈捐躯的噩耗,悲恸与愤怒一齐涌上心头。他当即向党组织立誓:此身在在,誓与倭寇不共戴天。老周因势利导,建议他以自身望重乡里的影响力,公开宣示抗战立场,通电全国,并加入由共产党发起的沂州五县抗日救国总会,出任副会长兼下属抗日武装总部副总指挥。刘祖光闻言郑重应允。旋即电文飞卷,引动崮城内外舆情汹汹;而另一边,敌人也疾速聚拢杀机,密布网罗,谋图将其一举除之。

  二黑头则在权势与银两间盘算取舍,面上痛快收下李明经送来的日军军服与枪械,口头允诺编入皇协军,背地却告诫心腹:给鬼子卖命绝无必要,乘势渔利、保全羽翼才是活路。几句阴冷话语,露出他圆滑狡黠的真面目。

  与此同时,原国民党县党部主委陈守正自持盘算,欲以名位笼络人心。他专赴大王庄,口称奉山东省沈主席之命,许以'国民党五县专员兼保安司令'要职,邀刘祖光赴临清就任。话锋一转,他又旁敲侧击,劝其与共产党保持距离。刘祖光神色一肃,言辞掷地:共产党以民为念、浴血抗战,方能照见希望;国民党却贪墨成风、奉行逃跑主义,将大好山河辜负于日寇铁蹄,这般行径令人痛心。他请陈守正转告沈主席:待他在抗日事业上有所建树,再行面陈。话不投机,陈守正悻悻而归,回到孙毓麟驻地,与之低声密议,谋划彼此相互倚靠、互留退路,以便在风云变色时不至断了活法。

  季节渐入仲夏,麦穗沉甸甸地低下了头。大王庄迎来减租减息后的首个丰收季,田间地头镰影翻飞,笑语相和。乡亲们对带头为他们讨回公道的庄埼风感念在怀,纷纷放下自家活计,齐心替他家抢收,将一垄垄金浪收入囤间。刘祖光携女儿刘竹梅立在田埂,望着这份久违而热烈的生机,赞叹庄埼风不止能打硬仗,更懂以民为重、以义为先,真正做到了与乡亲同甘共苦。

  夜色四合,刘祖光摆下薄酒,郑重为庄埼风接风洗尘,也以此致谢救命之恩。席间推杯换盏,他敏锐地捕捉到女儿与庄埼风眉眼间的温意与光亮。散席后,他婉转劝勉刘竹梅:人生风雨无常,若有良人可托,何妨勇敢一步。姑娘被父亲戳破心事,霞云飞上两颊,却不否认,只道情深需以时日见证,心意亦当在并肩之中慢慢稳固。

  其后,周密独自登门,与刘祖光合谋筹划攻打崮城的兵事,从兵力调配到联络线布设,逐一斟酌。更重要的,他郑重透露一桩机密:潜伏在敌营的张治平,实为我方同志,此人稳健老到,已在要害处暗暗铺排多年。此番若能内外呼应,则收之桑榆,或可一举拔除盘踞崮城的强敌据点。

  另一头,担任妇救会会长的刘竹梅却为大王庄妇救会迟迟未能组建而忧思不已。她与王彧携手求助庄埼风,请其挖掘妇女骨干、打牢组织根基。庄埼风闻之即允,第一时间指派王锁柱与王满囤外出走访,物色贤能,让能干的妇女站出来挑担子。王满囤颇有门路,当场决定先请王锁柱的媳妇姜丽贞出面牵头;此人识大体、做事利落,若能领头,妇救会必能尽快成形,织就另一重守护家国与乡里的柔性防线。

  风云暗换、烽火无休,权谋与忠义在同一方天地角力。有人以恩威笼络,有人以贪利摇摆,也有人以热血和信念搭起桥梁,连缀散乱的人心。自刘祖光通电振臂、志同者相聚起算,既有刀光剑影的正面较量,也有春风化雨的民心工程:田里有新麦登场,城中有暗棋落子,村社有新会筹建。每一条线索都拉向同一个目标——把希望重新交还给百姓,把山河从铁蹄之下夺回。昔日的惶危已被秩序与团结一点点替代,前路也在众人携手的脚步中,渐次明白而坚定。

我们的河山第9集剧情介绍

  王满囤从中牵线,刘竹梅与王彧登门至王锁柱家。门里屋外烟火气浓,粗粝日常一眼可见。寒暄几句后,姜丽珍从灶间擦手出来,笑意里藏着小心翼翼的拘谨。偏在这时候,王铁柱'啪'地一声丢下旱烟杆,吆五喝六地唤来使唤去,那股子自以为是的威风劲儿,像硬邦邦的石头,敲得屋内空气都发疼。言语不合,他便要撸起袖子作势动手,幸而二人厉声制止。这一收一放之间,刘竹梅已把一切看在眼里:姜丽珍袖口下若隐若现的淡青,像冬日里结在河面上的碎冰,薄而刺目。她温声请王铁柱暂且回避,待人一走,屋里只余女子细语。临出门前,王铁柱仍不放心,背过身压低嗓门叮嘱媳妇'别乱说'。然而淤青不会说谎,沉默也掩不住疼痛。几句试探后,姜丽珍只得吐露实情——肚里不争气,未能为王家添个男丁,男人心头难免憋着火。闻言,刘竹梅与王彧相视一笑,故意抬高了嗓门:'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一句俏皮里自有分寸,点醒众人:能否生子岂能尽推于女身。两人更顺势邀她一道筹建妇女抗日救国会,姜丽珍眼神一亮,爽利应下。

  夜色沉沉,风过屋檐,吹得纸窗轻颤。王铁柱辗转难眠,心头像压着块石,担心白日之事传到组织耳朵里,招来祸端。姜丽珍不躲不闪,坐在炕沿,语气却比从前平稳多了:三件事,答应了,往昔恩怨既往不咎。其一,从此不许动手;其二,不准把没生儿子的怨气往她身上砸;其三,要出面支持她办好妇女会。话说得不急不缓,却把道理捻得清清楚楚。王铁柱沉默半晌,像是被人捅破了心里那层纸,重重应承。自此收敛戾气,褪去大男人的虚张,学着端茶倒水、分担家务。屋里灯影暖下来,柴火生起,姜丽珍抬头时眉眼间有了久违的明亮,似有一股春风,拂过心湖,扬眉吐气的笑意也就自然地漾开。

  翌日清晨,三人从大王庄街口经过,忽闻远处稚声哭喊,凄切如割。循声至喜妞家门前,一脚跨入,便见白发奶奶正拿着布带,蛮横地要给小孙女裹脚。旧俗如旧锁,拴在女童未来的路上。刘竹梅与王彧忙上前阻拦,言辞相劝。谁知喜妞奶奶眼一瞪,脾气更冲,口里连叨'男人只爱小脚女人',话里尽是陈年风霜的偏见与执念。扯拉之间失了分寸,布带一紧一错,竟让刘竹梅的肩头狠狠撞在柜角,疼得一阵眩晕爬上额头。即便如此,她仍咬住了疼,弓腰将喜妞护在身前,柔声哄她'别再动那剁脚的念头,把书本读好更要紧'。那一刻,屋内时光仿佛停住,只剩下母性般的温柔与坚定,在细微处发出光来。

  脚步声从门外急急压来,庄埼风闯进屋,见血色自刘竹梅面庞褪去,不由得心头一紧。几句安抚后她终究撑不过,眼前一黑,失神而倒。待醒时,窗外阳光正好,喜妞奶奶坐在炕沿上,眼神茫然又有些羞赧,终于连连点头,答应不再折腾孩子的双脚。松了一口气的刘竹梅,肩上疼意仍在,心里却轻快了不少。晚些时候,庄埼风又拎来一袋红枣,说是补血养身。王彧会意,笑着找了个由头先行离开,把片刻清净留给二人。谈起昨日险处,庄埼风仍心有余悸。刘竹梅却淡淡一笑:只要想到那样伶俐的小姑娘要被旧俗一点点蚕食,她心底就像被人硬生生拽下一块肉,刀山火海也得闯。话音落下,屋内静了一瞬,随后便是他眼底清晰可见的钦佩与欣赏,如灯火在夜里亮起,照见彼此更深一层的信任与惺惺相惜。

  忙碌几日,妇女抗日救国会终于在大王庄揭匾。院坝里人头攒动,笑语间夹着严肃的笃定。刘竹梅迈上台阶,目光如炬,言辞恳切又铿锵,讲的既是家长里短里那些压在女人肩头的无形枷锁,也是国破家难时妇女该有的自觉与担当。王彧接过话头,以轻巧的比喻剖开重重旧习;姜丽珍则把自己这些年的苦与痛翻出来唱给大家听,句句落地有声。言到动情处,连平日最倔的喜妞奶奶也红了眼圈,率先举手表态:从今以后,放足。众人哗然继起,多个妇女当场解开缠在脚上的布带。那一刻,布条落地的声响不大,却像春雷一样,滚过山谷,唤醒了沉睡的自尊与自由。自此,妇女工作翻开新页,大王庄的风吹得更阔、更亮。

  大势风云亦在悄然更迭。刘祖光传来消息:联合政府恢复在即,崮城的旗帜又将猎猎作响。彼时,远在南京军校的儿子刘柏松也提前毕业,归来即授任抗日挺进支队副支队长,青衿已去,英姿勃发。王彧得讯,喜形于色,追着满街找人,眼底那点掩不住的仰慕像春水漾漾。刘竹梅看得分明,又怎会不成全一桩美意?只是大局为重,她轻轻按住王彧的手,笑着提醒:眼下烽火未息,心事暂且收好,待得山河无恙,再谈花前月下也不迟。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不多时,军政会议在崮城周边密集召开。周密把上级指示逐条传达,众人围着地图,按最新侦报逐段剖析敌我态势:刘柏松与彭勇合组的抗日挺进支队已扩至千人,士气如虹;孙毓麟所部新七师也添编至两千余人,枪械整肃,队列齐整;周边各村自卫队更似群星拱月,能迅速集结七八千之众。反观城内守敌,不过日军一小队,外加五百余人的伪警备团,虚张声势而已。纸上沙盘推演多番,刘祖光心中已有定盘星——良机难得,当乘胜出击。他拍案定策,号令如山:挥师破城,一举光复崮城。军号未响,热血已先奔流,人人眼里都燃起了火,像夜色里一条条隐忍的河,终要汇成惊雷般的涛。

  村庄的清风与战场的鼓角,就这样在同一时空里交相回响。一面是妇女们挣脱旧枷锁,挺直脊梁、自觉觉醒;一面是男儿与女儿并肩负戎,护卫家园、重整山河。刘竹梅、王彧、姜丽珍以柔韧之力,撬动陈腐的旧俗;刘祖光、刘柏松、庄埼风以热血之身,扛起复城的旗。千家灯火与万里风云互为因果,个人命运与民族气运紧紧相扣。人们在疼痛里学会勇敢,在黑暗里生出光亮,在艰难里攥紧彼此的手。待到那一声凯歌回荡崮城之巅,想必每个人心里,都将记得这一路蜿蜒走来的脚步声:它们从炊烟袅袅处出发,穿过破旧的布带、坚硬的偏见与沉重的城门,终将走到一个更宽阔更明亮的天地里。

我们的河山第10集剧情介绍

  增援无望的崮城在群岭与封锁线之间越发显得孤悬无依,城头的风像刀子一般刮过残破的城垛。上级急电催命,要求日伪守军弃城突围,以求苟延一线生机。山下聪却深知八路善伏、解放军人马轻捷,最擅长半途设伏断路;城中又布有众多潜伏的情报眼线,风声草动难逃耳目。若此刻仓皇撤离,无异自投罗网,必遭合围歼灭。于是他连夜召集参谋部诸员与伪警备团头目密议,烛光映着图上的山川险要,杀机在低声斟酌间悄然酝酿。

  张治平暗里筹谋,心中早打定一出声东击西、里应外合的算盘。密议之际,他从容进言,劝山下聪暂固城防、深垒拒守,以坚城与时日换筹码,待援军突破外线再谋他计。此言切合山下聪心思,二人一拍即合。旋即下令:全军固守,城中宵禁,日军接管伪警备团一应防务。夜色深沉,城头一星火光跳动,张治平故意点燃纸烟,轻轻一弹,火星随烟头越过女墙跌入城外黑影,悄悄把至关重要的讯息递予城下隐伏之人。

  另一边,担纲总指挥的刘祖光正与诸将研判攻城之策,忽有密情入报。陈守正赞叹情报之灵,欲当场查验纸条,以资定夺;庄埼风眼疾手快夺过,将其就地投入火盆,淡然一句'关乎密探安危,恕不示人',在众目睽睽中将火舌喂饱。陈守正与孙毓麟心中不平,暗生龃龉。孙毓麟倚仗手下兵强马壮、辎重充足,张口便言城东乃敌防重心,自家既能破城亦可打援,一肩挑起战局不在话下,语气之中雄心自负溢于言表。庄埼风提笔写下'不能同意'四字,悄然递至刘祖光案前,眼神如针,示意切莫轻信所谓'救国军'的甘言。

  将帅用兵,贵在识人与定心。刘祖光为暂稳人心、兼顾联防,只得权作应允,口头肯定孙毓麟之议,随即下达重新调整防务的命令,诸营换防如棋换位。庄埼风却看破其间关节:救国军心思叵测,表里不一。她再三规劝刘祖光不可轻忽提防,言及'纵虎归山,后患无穷'。刘祖光沉默以对,避而不谈,只以'全局为重'作托辞。话音未落,刘柏松部方才完成换防,孙毓麟便命心腹密发电报赴日军处,狼子野心,昭然如揭窗之纸。

  与此同时,山下聪也暗以双线出手,一名亲信携密令潜赴孙毓麟营中,另一人则直奔二黑子老巢,传话递意,欲以土匪之刃刺我军之背。局势绞缠到难以挽回的险处。庄埼风见所有线索都指向同一处幽暗,心底愈发不安,只得向周密吐露疑虑。她痛陈刘祖光性格耿直而近于刚愎,如若执意调整部署,势将给了山下聪可乘之机,后果不堪设想。周密却稳住她的焦躁,指明现下证据尚欠,既无铁证指向孙毓麟、陈守正通敌,便难以于军议上摆到台面;且刘祖光身为总指挥,三方用命,处处掣肘,实在不易。当务之急只得先依既定攻城之策行事,以免军心浮动。

  拂晓将分,晨雾如水汽,在营帐之间轻轻游移。号角未起,营外却陡然喧哗,呼喊与马嘶裂破雾幕。原来二黑子趁夜突袭大王庄,王智勇率众迎敌,浴血奋战,直至最后一刻。听闻故里遭劫、亲人危急,许多战士眼眶通红,人人请缨回援。刘祖光强按悲愤,按剑定声,正欲整肃军心继续攻城,急报却雪片般压下——崮城之内早已人去楼空。庄埼风急赴东门,循着车辙和乱草,发觉敌军从东侧撤离的诸多蛛丝马迹;孙毓麟却推诿塞责,言之凿凿称敌早在换防前便已遁走,与己无涉,硬把贻误战机之罪卸得一干二净。

  刘柏松奉命驰援大王庄,一路烟尘翻滚,入眼却尽是焦土与断壁:院落被火舌舔净,瓦砾堆里还冒着青烟,血迹在土路上蜿蜒。村中老人口述噩耗,字字如利刺:二黑子已掳走王向佛、庄埼风双亲以及刘祖光之妻等人,扬言索要五万饷银赎命。紧接着,匪徒更将九名人质押至百尺崮城头,当众叫嚣,妄图挟亲人之命以乱军心。那一日的山风冷硬如铁,恶徒的狞笑与众人的怒骂交织,回声撞在崮岩峭壁上,碎成无数刺耳的回音。

  生死一线,忠烈可鉴。刘祖光之妻目光清澈而坚定,她明白这条被逼出的生死路,若延一息,便是为丈夫与抗日大局添一分羁绊。她忽地踔厉一跃,身影在崖边划出决绝的弧线。坠落之间,她以尽绝之声呼号:'诛杀汉奸走狗!'话音尚在山谷回荡,人影已化作不可挽回的风。其余人质亦被匪徒以绳索拽落,血花溅在崮岩的灰白上,红得刺目,凄凉得让人窒息。是夜,群山无语,只有风在缝隙里呜咽。

  惨祸之后,痛与恨像潮水一般涌上人们的胸口。王彧失怙失恃,茫然若失,却终在废墟与哭喊中寻到王向佛二夫人符花。二人抱头痛哭,泪水混着灰尘,打湿彼此的肩头。刘竹梅亦因噩耗崩溃,跪在残垣边久久不起。那一刻,亲情之断裂如刀斩,然而更锋利的,是被激发出的骨血之志:不与仇为邻,不与恶同生。余烬之上,隐忍化作誓言,柔弱化作韧劲,沉默的悲痛在心底慢慢凝成昂扬的力量。

  数日后,风息雨定,几人相聚——刘祖光、刘柏松、刘竹梅与王彧围坐一室,灯火微黄,影影绰绰映在墙上。军需奇缺、枪弹短绌的窘境摆在面前,现实的冷冽如刀刃贴肤。王彧抹去眼角尚未干透的泪痕,声音沉而不绝,决意变卖家产,倾其所有以资军需,亦要亲身投身抗日与革命之列。此念一出,便似铁锤落地,铿然有声。众人既感动且忧虑,明知此举多艰,却见她的背脊在灯光里挺得笔直。

  然而路之难,不止来自枪炮与风霜。王彧返家谋售田产,却遭族人横加阻拦。祠堂之内,祖谱悬梁,陈规旧制如蛛网密结。族老一本正经,斥以'祖产不可轻动,女子无权处置'的祖训,意欲以祖宗之名束其手脚。王彧目光从陈旧的牌位移回众人的脸,缓缓而坚定地回应:抗日之时,山河为重,人命为重,民族与家国的存亡重于一切。她的语调不高,却如一束火,烛照那些习以为常却已锈蚀的枷锁。或许前路布满荆棘,或许她将背负来自亲族的指责与流言,但她明白,只有挣脱束缚,女子亦能扛起家国的重量。

  从崮城空空、日伪遁去的狼藉,到百尺崮前血溅崖壁的悲鸣,一场风暴让人看清了许多:有伪笑背后的奸诈,有垂死挣扎中的凶残,也有烈火中愈燃愈旺的忠诚与担当。刘祖光在失妻之痛与将领之责之间咬牙向前;庄埼风以一身孤胆守护隐秘的线索,洞察人心的险恶;刘柏松在焦土上收拢人心,重整残阵;王彧、刘竹梅在亲情断裂处种下信念的新芽。阴霾尚未散尽,阴谋仍在暗处游走,但这片饱受蹂躏的土地,已因血与泪的灌溉而生出更坚硬的根。等到号角再起,山风再度掠过城垛,所有的决绝与守望,都将化作锋利的刀与不屈的盾,去迎面劈开下一场更为壮烈的黎明。

我们的河山第11集剧情介绍

  烽烟未歇的岁月里,寒风刮过瓦楞,战鼓在远处沉沉回响。王彧看清时局,毅然变卖祖上积累的家产,换回一箱箱冰冷却救命的武器。宗族的非议如潮水袭来,陈旧的家法将'女子无权处置祖产'的枷锁再次抬到众目之下。言语锋利,目光冷硬,仿佛要将她推到风口浪尖。关键转折之际,怀抱王家遗腹血脉的符花站在众人面前,目光清亮而笃定,言辞铿锵地表明支持。她的出现如同夜色里骤亮的火把,压住了汹涌的嘈杂,也为王家留下一线温热的人心与尊严。

  有了这份背书与勇气,刘柏松很快将筹措来的银钱化作大批枪械与弹药,抗日挺进队的身形由此壮实,队伍里亮出一抹抹寒光。望着连日补充的装备与操演的阵列,王彧心中翻涌的热血再也按捺不住,坦言要亲赴前线,驰马御敌,在硝烟里为家国出一份力。可刘祖光却沉声阻止,他不愿看王家的最后血脉就此断绝,那一份护持既有长者的沉痛,也藏父兄般的疼惜。刘柏松则换了温和口气,劝她先学骑术与枪法,于沙场之外先练就一身硬朗本领,随即递上一把小巧精致的手枪。温润的金属触手冰冷,却在她掌心里化作一份严肃的承诺与起誓。

  热望鼓动着脚步,王彧匆匆去寻庄埼风,连连说起刘祖光与周密已替他备下假条,竟拉着人直奔医馆。原是刘竹梅惦记他的旧伤,思量再三要替他矫治断腿。庄埼风听闻需'断开重接',眉间一沉:一来不愿再尝断骨之疼,二来囊中羞涩无力负担,转身就要离去。这时,医馆老先生自门外徐步而入,话语平静却掷地有声——为抗日而伤者,医药分文不收。刘竹梅目光恳切,是真心一片的担忧与守候。庄埼风怔然片刻,终究将犹疑放下,躺上手术台。灯影摇曳间,王彧捂嘴偷笑,原来柔软的爱情竟也能推开铁一般的疼痛与倔强。

  夜色将城池裹得更深时,周密自中央会议归来,带回明晰的方针:在齐鲁大地大力开辟敌后根据地,调派经验老到的干部与老红军前来襄助。更令人精神一振的,是他从怀里取出的三本《论持久战》。薄薄纸页翻响如风,庄埼风与刘祖光各自挑灯夜读。条分缕析的论证如明灯横空,将他们心中曾有的迷惘逐一剔除;对胜利的信念不再是模糊的火苗,而是可被丈量的方向与路径。山河虽重,路在足下愈发坚定。

  与此同时,暗流在另一隅悄然翻涌。孙毓麟与陈守正密议良久,步步设伏,彼此作别后便匆匆各行其计。蒙水县大队的吴参谋急急来见刘祖光,言称救国军司令孙毓麟托言奉其命令,前去接管蒙水县城。两军相持只会滋生争端,为避免无谓的摩擦,县大队权且撤出。刘祖光闻言大骇,沉声否认从无此令,当机立断要去讨个明白。周密念及安危,旋即命刘柏松率骑兵连护送,其间谨慎如履薄冰,唯恐一步踏空即入罗网。

  孙毓麟得知刘祖光亲至,心下暗喜,笑里藏刀地把握住先机。面对当面质问,他顾左右而言他,轻描淡写地将话题搪塞过去,抛下一句场面话便匆匆带人离开。城外风声忽紧,日军同时调集兵力压向华北与山东,山下聪与村田率部抢占蒙水县城,铁蹄碾来,墙壁回音都是冷冽的金戈气息。刘柏松欲护刘祖光突围出城,后者却看得通透:敌人的矛头正指向自己。他要留下来牵制火力,争得转圜之机。临别之际,他提笔写下两封信,郑重托付刘柏松快马加鞭送往县大队,言称'请援',目光却已沉入大局之中。

  星夜兼程,马蹄声碎在荒野。刘柏松抵达县大队后,队长展开书信,只见字里行间尽是冷静的谋划与决绝的托付:任何人不得驰援,务必保存有生力量,立刻撤出,分散到乡村与山区展开游击。短短几句,如刀锋划开犹疑,也像擂鼓敲在众人心上。众人眼圈泛红却齐声领命,明白这不是退缩,而是将胜利延向更远处的必由之路——有人必须逆向而行,背水扛旗,才换得队伍的春生与火种不灭。

  围困之网越收越紧,夜风灌入窗牖,灯火摇曳如随时会断的细线。山下聪闯进屋时,刘祖光端坐桌前,神色澄明。话语不高,却字字如铁:'这里是中国人的土地,要用生命和鲜血守住。'枪声尚未落地,他已拔枪对准敌人。刹那间,日军弹雨倾泻,硝烟翻腾。木桌覆倒的声响极轻,却像山峦沉落在每个人心头。张治平眼眶湿热,悲恸难抑。山下聪冷令道,将遗体送回崮城,不许装入棺木。张治平却悄然挑选仍有良知的部下,半路停驻,为英雄重新装棺入殓。他嘱咐护送者将遗体送抵崮城,尔后便地留当地队伍抗日。很快,崮城百姓自发汇聚,草编挽绳,白帛迎风。简易的葬礼里哭声与号角相和,泪水与泥土一起,送走一位以身殉道的脊梁。

  蒙水县城沦陷之后,日军迅速部署清剿计划,网罗细密,步步紧逼。更令人齿寒的是他们与孙毓麟暗通款曲,竟达成默契,将崮城'留给'孙氏势力,以利其借壳而居,化作一枚棋子。陈守正被任命为三县专署专员,五县保安司令之位则落入孙毓麟手中。纸面上的任命是印章与文书,背后的较量却是人心与刀锋。风向骤转,局势陡变,但沉潜的抵抗网络并未消散,它像地下水,避开巨石,绕出新的流路。

  另一边,张治平拎着包裹敲开李明经的门,寒暄未及落定,话头便绕到正题——何时能回崮城?这不止是问时日,更是问一方城池的气运与人心。屋内烛火将两人的脸映得明暗交错,他们在低声商议之中重新丈量形势:谁是真敌,谁是假盟;哪条路可以带回去,哪条路必须绕远。烛泪不语,却在桌面留下蜿蜒的痕迹,像是风雨里也不肯干涸的决心。

  大地的回响从不喧哗,却一刻不息。有人以血肉立起抵抗的城墙,有人以筹谋开出突围的小径;有人在刀光之下守护火种,有人在手术台上忍痛换取新生的双腿。一本《论持久战》的纸页翻过,便有一支队伍从黑暗走向晴明;一封不许驰援的信笺落下,便有一位将领以自身的沉落扶住万千人的起立。爱与义、计与勇、阴谋与信念在这片土地上交错成网,风一吹,焰更旺。前路仍有险峰,然而山河有灵,人民有志,一切牺牲与坚守都在铺就下一程的胜券。在未至的清晨里,新的队列将从村野与山谷里走出,踏着先行者的足迹,把旗帜高高举起,让世界看到这片土地不灭的光。

我们的河山第12集剧情介绍

  李明端坐室内,目光如沉潭,言辞却似春风拂柳。他一面安抚张治平与诸人躁动的心火,一面将利弊娓娓道来:时局如棋,布局须稳,山下聪惯以深谋远虑立身,临机躁进只会落入他人圈套。李明轻叹,指出孙毓麟肩上担子更重,心中焦灼自不在他们之下,与其躁动空耗,不若静候风云有变,俟机而发。众人闻之,原本翻涌的情绪渐次回落,只余警惕与凝重在眉宇间簇拥不散。

  不多时,陈守正带着一纸'自封县长'的委任状昂然入崮城,衣襟猎猎,气势逼人,然其来路未曾经由公议,立刻令庄埼风面露为难。他话语铿锵,却又不失温润,直言现任县长周密乃民心所推,仓促更迭难以服众,恐坏城中章法与士气。更点破一层关节:绸缎行东主靳开明坐拥千顷良田,声望深入乡里,此番民选他乃最有力之推手,若逆民意而动,势必引发涟漪难安。

  言犹未了,周密已率众村民荷锄而归,脚边春泥斑驳,裤管尽染,满身泥土却自有一种沉静朴厚。陈守正见之厉声呵斥,谓失官仪,周密却神情不动,只笑言:公仆之职,本在泥淖中与百姓同甘共苦,何来高低贵贱之分。庄埼风随即取来县议员名册,密密麻麻的名讳在纸上铺陈开去,像一方沉甸甸的民意压来,叫陈守正不由心生忌惮。他随庄埼风步入议事厅,当众亮出委任状,谁料满堂肃然,不见一人应声。依照城中章程,县长须经县议会公选,再呈报上峰核准,不容越矩半步。

  陈守正平日对议长靳开明即多有不忿,此刻更欲以强势手段接管县衙,却不想迎面便是连珠般的诘问。有议员冷笑指出,共产党的队伍军纪森严、买卖公平,孙毓麟麾下那些兵痞可曾做到?亦有人逐条盘点田赋新政、官员薪俸章程、工商税则,问他能否照章施行,抑或旧恶难改。话锋忽地一转,又戳破权场之人的风流旧账——娶姨太太、家风混乱,哪有半点为公之心。陈守正面色青红交错,胸口起伏,终究拂袖而去,落得个灰头土脸,背影狼狈而去。

  余怒未散,他竟不顾军务机密,闯入周密主持的军事会议。刘柏松见其大模大样闯堂,眉目沉似寒霜。周密却按下众人火气,将陈守正请至一旁,语声不高,却字字落地:日军将有大举攻势指向崮城。暗流汹涌之意埋在话缝里,陈守正闻言心神骤紧,气焰登时偃下,当场撤销对自身的任命,仍令周密继续掌县印以安众心。待其离去,军议复开。彭勇据地图与侦报冷静剖解,指出以现有兵力与装备,死守不免凶险,宜暂避锋芒、保存元气。刘柏松胸中怒火未平,报父仇之愿坚如铁石,拍案而起,厉声质问彭勇是否惧怕村田联队。彭勇不退半步,言辞铿锵:以弱胜强向来是共产党军队的底色,但从非匹夫之勇,须凭筹略谋势,方能四两拨千斤。两人针锋相对,厅中空气一时紧得似要碎裂。

  远处,山下聪如老狐匿影,洞察国共旧怨深埋土中,正堪拨弄。他暗自盘桓筹码,拟以挑拨加码,使彼此嫌隙裂为鸿沟,借此搅乱对方部署,令其顾此失彼。而另一边,张治平设宴相邀小野,席上觥筹交错,话语绕以柔丝,试探之锋藏于酒盏。小野酒至酣处,狂态毕露,口出狂言:三日之内必破崮城,且与张治平立下打赌。客声喧嚣里,只有张治平眸底的一丝寒光,瞬间又被笑意遮掩。

  风声很快聚拢成形。刘柏松接到紧急情报,得知村田联队已在外围调集兵力,箭在弦上指向崮城。因周密等人一时不在,庄埼风匆匆赶来与他商议,刘柏松以最高指挥之责,当机立断布置防务:城门、角楼、巷陌要冲,一一细致安排。他又设法调度后备辎重与粮盐,尽量巩固持久支撑之能,同时严令庄埼风、刘竹梅、王彧三人先行撤离,以保留有用之身。三人潜入林间,与周密会合之时,已将敌军来势如山之事说得清楚分明。周密沉吟片刻,带来上级指示:尽快向农村腹地转移,避其锋芒,不再与日本鬼子作无谓消耗,以求以机动换空间、以时间换胜机。

  大战前夕,城头风猎猎如刃。刘柏松立于女墙之后,目光扫过日军炮阵,忽觉其中两门火炮无影无踪,胸中顿起疑云。鼓角声起,炮火猛然攫地而生,烈焰与黑烟翻卷着扑向城门,城下转瞬即成修罗之场。将佐再三催令出击,他却迟迟不下死命,只因直觉告诉他,敌情未露全貌。终究在众压之下,他命骑兵突围反击,马蹄如雷,一线破风而出。谁料那两门不见的火炮,已悄然选择城垣最为薄弱一段,轰击如雨,偷工减料的墙体在震声中坍折成谷。尘埃未歇,日军小股精锐趁隙插入城内要害,村田当机立断,调兵疾行,三面合围之势顿成。崮城上空,烽烟与暮色纠缠,杀机在砖甃间无声滋蔓,一场生死考验正逼近每一个人的心口。

按单集查看剧情
网络微评